63 番外 · 意

銀月高挂,夜風徐徐掠過拂出涼意,今夜好景,又逢佳節,漫步在月光下的人影結束夜煉,正往院子的方向去。

每逢中秋,靈山上下便會聚首一道賞月,寧致遠前些日子接了緊急委托下山去了,長安數着歸期,按師叔的性子,大抵會連夜趕回來,但到了用膳賞月時人還沒趕上,長安琢磨着興許是此次委托任務繁雜,與師父和師兄弟們散了席之後便循例夜煉。

這會兒已是半夜,人影都沒見着,長安也不急,耐着性子泡完溫泉,踏入卧房時心裏到底頗感惆悵,房中燈沒亮,他小聲嘀咕着,“怎麽還沒回來?”

呢喃的尾音在空蕩的房中飄揚,還沒落地人就落入挺闊的胸膛,來人撈抱着長安,身上還帶着連夜奔波的微涼青草香,落在後頸的輕吻卻似火般滾燙。

長安軟身倚在師叔身前,感受着唇舌在頸處舔吻出酥麻,暖得心口發軟,聽歸來的人在耳邊笑得浪蕩,“想我了。”

肆意的陳述句,不是想你了,而是想我了。

他仔細着院外的動靜,特意匿在暗處,原是想給長安個驚喜,沒曾想竟聽到他輕聲嘟囔,樂得調戲,長指一彈燈便點燃,房中亮起泛暖的燭光,搖曳着将空蕩的空餘盡數填滿。

寧致遠擁着人心滿意足地松下勁兒,聽着長安輕緩地嗯一聲,将下颌點在他發頂,也不松手,就這麽抱着往不遠處的椅子過去。

待坐下了,寧致遠稍往後靠去,舒坦地喟嘆一聲,長安見他神色慵懶,怕壓着人,想起身去備熱水,好讓師叔泡完今夜好睡,稍有動作腰卻被箍得嚴實,寧致遠知他打算,連眼睛也沒睜開,微勾了唇笑道,“不急,還沒親夠呢。”

老狐貍,想溫存從不好好說話。長安被逗笑,旋身跨坐在師叔身上,雙手摁在他肩處揉動解乏,主動湊近去讨吻,他也想師叔了。

寧致遠也不動,耐心地等着小家夥自己來,濕軟的舌尖帶着熱意點在唇上滑掃,想舔開薄唇鑽進去,卻發現師叔沒動靜。

若放到以往長安大抵就要轉戰頸側或是鎖骨,但他如今在私下裏,臉皮已然被師叔磨出些厚度,眼珠咕嚕轉,不以為意地磨咬着唇撩撥。

不服輸的氣勢進退有度,逐漸化成纏綿的攻勢,寧致遠樂了,小貓還挺野,手掌按在軟腰上撚揉,一手按緊翹臀在身上摩挲,享受般聽着情動的悶哼聲響起。

小憩的豺狼倏然迅猛地叼住挑逗的軟舌,睜開的雙眸危險,長安被這一口驚得顫了一下,到底還是鬥不過,乖乖被含着舌吻得險些背過氣。

他在纏吻中急喘起來,拍着抵着肩處要将舌奪回來,寧致遠笑彎了桃花眼,見人眼尾已然浮上薄紅,才意猶未盡地饒過可憐的小貓,在水潤的唇上輕點一下,才算解了饞。

手掌抱着軟臀在性器上磨動,炙熱的溫度隔着衣物燙到了長安,他倉惶着回手摁住師叔作亂的手掌,止住輕晃的身體,淩亂的喘息聲漸緩,他克制着清了清嗓,“師叔連夜趕路,可別再鬧,快些沐浴,今夜才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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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撐着雙膝就要起身,寧致遠反常地沒有制止,在臀上掐揉的手掌順着滑在雙腿內側撩撥點火,面上端起正經敘話的神色,“不忙,方才回來路上撞見你師父,說是有你的信件,要不要看?”

身上的人果然止住動作,歪頭扔了個表情示意,東西呢?寧致遠眼底溢着調情的暗潮,眸光順着自長安嫩軟的薄唇下滑,長安喉結滾動,感覺被師叔摸到了,想起被舔咬着喉珠承受深入的夜晚。

如有實質的眼神撫過白嫩的頸側,在鎖骨處輾轉,繼而落到起伏的胸口處,敏感的乳粒被無形的挑逗激得微微立起,長安稍彎着身,難抑的情潮被輕易挑起,他被師叔看熱了,明明此刻衣物齊整,他卻覺得自己一絲不挂,無所遁形。

正懊惱着怎麽越發經不住撩撥,見師叔點了點下颌,朝着前襟的方向百無聊賴地續話,“想要?自己摸。”

不過是取一封信件,話到師叔嘴裏轉一圈怎麽就成了這般,長安在心裏撇撇嘴,腿側的撫弄輕緩柔和,狀似安撫,老狐貍卻不是這麽好打發的,他被勾出興奮,索性坐回去,由着人撩撥。

長指順着前襟滑進溫熱的胸口,隔着裏衣摸索,待顫着手摸出信來,人已經被摸出熱潮,寧致遠挑眉看他抖開信紙,透着光在背面将內容看了個大概,唔一聲停下動作,稍直起身摟着人戲谑,“今年是個好年份,喜事排着隊上門報到。”

長安眨了眨眼哂笑,“先生和世子相知多年,上回喜宴我聽得江夏偷偷提起,才知世子原本早有打算,他曉得先生喜靜,欲在出游時同先生私下行禮,奈何王爺不允,覺得皇家門第貴重,既是要娶親,便要大肆操辦才是體面,為此事磨了兩年之久,先生不欲叫世子為難,這才一直拖着,如今看來,約莫是王爺磨得無法,總算松口應下了。”

“柏世子為人殺伐果斷,沒成想竟還是個癡情種,雖同他見面不過數次,也得認一句,委實是個人才”,寧致遠想起當初南臨的那一場夜談,難得感慨,“虧得他早早拜在陸遙門下,也算是修身養性,否則以此人聰慧之能,若在權力浪潮中變得無所顧忌,絕計要在朝堂上掀起腥風血雨。”

“唔……”長安将信妥帖壓在旁側的桌面,誠懇應道,“先生授業素來循循善誘,以德服人,能做先生的學生,是我等之幸。”

寧致遠驟然動作,撈抱着人起身往榻上去,長安吓一跳,慌忙纏緊窄腰,不明白話題為何就此截斷,他還想同師叔一道參詳賀禮一事,先生和世子這會兒當是已經出游,信上提及大抵兩月之後回南臨,好歹空出了時間可以籌備。

可是走動間腿心被惡意地頂撞,師叔在頸側稍使着力舔咬,将人咬疼了,長安哼着聲,聽師叔威脅道,“我連夜趕回來,你就打算同我聊這些?先将夫君喂飽才是正事,今夜不許再提旁人。”

敢情是醋了。長安知道再要叫人先沐浴已是來不及,只好暫且将賀禮一事抛諸腦後,揪着師叔前襟擡首讨巧地迎上去,唇舌糾纏着喉間溢出低吟,“致遠……”

房中燭光搖曳,糾纏到一處的身影映在窗頁上,纏綿悱恻的輕喘哼叫聽得人意亂情迷,人影不過稍頓一瞬,點指之間燭影即滅,将缱绻疼愛全掩在黑暗裏。

唔……吃多了會不會有一丢丢膩哈哈哈哈(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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