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番外 · 願
中秋月圓之夜本是阖家團圓的佳節,正值深夜,牆外喧嚣漸停,一道人影在院中長廊緩行,雙臂打橫抄抱着人,行走間挂在臂上的雙足同垂落的青絲微晃,在月色下蕩漾。
小影打理好新人行禮後的瑣碎事務,識趣地回了房,今夜有幸見證兩位主子的結親禮,即便只是簡單拜過天地,行過對拜禮便回房歇息,他依舊滿心歡喜。
時移世易,小影想起到府上侍奉已有數年,世子為了今夜這場不過兩刻的儀式,耗費兩年時間,做了多少鋪墊,才終于得了王爺首肯應下。
即便柏仲軒不曾在先生面前提過,細微之舉卻處處可見情深,小影委實欣慰,主子多年夙願得償,與心悅之人終成眷屬。
小影欣慰與否柏大人是沒心思體會了,但有一點确然,他的确是得償所願,不同的是,這兩年光景,所做的一切皆勝券在握,與先生成親之日不過遲早而已,只要先生願意,等多久都無妨。
須臾房門便近在眼前,此次結親禮一切随簡,小影在院中挂上紅綢,門窗貼上囍花,長廊屋檐和窗沿都挂着用紅繩結好的桂花束,銀桂丹桂相輝映,所經之處淡香缭繞,沁人心脾。
落在懷中的人擡眼賞桂,鼻間幽香醉人,他雙手環挂在對方後頸處輕笑,音色清雅,“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1」小影心思妙哉!”
仲秋夜間已有些涼意,柏仲軒身上的喜服輕薄,陸遙的衣衫卻是特意選了厚一些的質地,此時垂落在身側,一身火紅襯得先生冰肌玉骨,平日裏淺淡的薄唇染出了暖色,落在柏仲軒眼中,如此形容簡直勾魂奪魄。
柏仲軒心神蕩漾,他在朝堂上翻雲覆雨素來不動聲色,唯獨在先生面前,總按捺不住親近的渴求,捧着心表意的姿态稚兒般真誠,乍聽陸遙誇贊小影,擡眼望去,笑得倜傥,喉間嗯一聲,轉身踏入喜房。
酒杯輕磕,柏仲軒将人抱在桌面坐着,遞了合卺酒過去,陸遙素手纖長,幹淨漂亮,眼中盈着笑意,與柏大人交臂對飲,雙腿在對方身側輕晃,像個坐于高牆之上,逗人玩耍的少年郎。
他雙腿交扣,輕巧地蹬掉鞋襪,見柏仲軒拿起酒壺,對嘴含了一口,些許酒水溢出唇邊自下颌滑入頸側,看得陸遙想擡首去舔。
他正想出聲調侃,還未反應過來,對方埋首壓下,唇舌不過相抵,先生張唇含住,咽下情郎渡入喉中的佳釀,聽耳邊酒杯磕碰,發出叮鈴聲響,陸遙卻無暇顧及,今夜柏仲軒攻勢甚猛,他只得環緊人,被吻得險些喘不過氣。
忘情纏吻間,嫩巧的足尖在對方小腿處輕磨挑逗,陸遙雙手高擡環去柏大人頸後,寬袖下滑,露出白嫩素淨的小臂,長指按着點着,明明是在後頸處作亂,熱流卻被撺掇着自脊背往下腹蹿。
柏仲軒抵緊人,又往前再進一步,嚴絲合縫地貼在陸遙雙腿間,搭在腰側的手掌也跟着意味深長地摩挲挑起火苗,像雄獅發出求偶的情欲信號,蟄伏欲起的危險眸光致命又性感,他埋首在陸遙頸側吻出濕意,聽先生微喘着仍在撩撥,“柏郎,你好燙……”
話音方落,在小腿處誘惑的足尖勾纏着人,雙腿貼着柏仲軒腿側輕緩地滑動,面上端着先生的溫和模樣,使的卻是放浪的調情手段,柏仲軒實在太愛陸遙這般,叫他勾得心魂蕩漾,血脈偾張。
房中旖旎情色的吟喘萦繞不斷,愈漸走高的呻吟呢喃一直在陸遙耳邊回響,火紅的喜服淩亂大敞,地上陳着垂落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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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此刻身下空無一物,腿間承着兇狠的嵌入,白嫩的雙腿緊纏着勁瘦的狼腰,喉間盡是深喘,待劇烈的頂撞侵襲得他受不住,雙手環不住人,長指下滑按在桌面,難耐地曲起繃出顏色。
紅潮浮上,紋路一般逐漸爬滿晃動的身體,陸遙躺在火紅的喜服上,眼尾漫出薄紅,濕發跟着搖晃,更襯出驚心的麗色,柏仲軒加重進出的力道,埋首含住立起的花苞,聽着先生情動的哼聲叫喚。
陸遙顫着手碰倒了桌面的酒壺,撞得叮當響,他扭着腰想起身,柏大人被激出戰栗,将酒壺器具一把掃落,掐緊軟腰悍然地頂撞了數十下,将先生壓緊在桌面射入,讓惑人的花苞在澆灌中徹底綻放。
按以往的慣例,每場高潮之後柏仲軒都會放人歇息,今夜委實特殊,他一反常态,在澆灌中将陸遙撈抱起身,感受着懷裏人停不下來的細顫,往床榻過去的路上,仍依着射入的頻率破開穴肉持續頂撞。
先生受不住,顫着身子就要往後倒,柏仲軒眼疾手快地擡手按住後心,讓人貼緊在胸前,滑着濕濘的雙腿勉強纏着窄腰,只能依靠穴肉含緊昂揚的性器,柏仲軒舒爽得長嘆,看先生半眯着雙眸,軟聲讨饒,“唔……仲軒……慢一些……”
他撐着嫩軟的腰身想擡起,卻發現委實找不回力氣,潰敗地落下也只是讓性器入到更深處去,先生喘息淩亂,将頭靠去柏仲軒肩處,被壞人撞着往上颠,又按着往下落,待行至榻邊,便聽見柏大人笑着調戲,“今夜将過半,才一回先生便要慢一些,這可怎麽辦?”
陸遙被逗樂,無聲地笑,他們如今在榻上默契,即便體力偶有跟不上的時候,相互撩撥的情趣卻從未斷過,乍聽這話,先生來了興致,既是洞房花燭夜,便要一道盡興才是,思及此,他蹭着頸側伸舌挑逗,音色壓得誘惑,“如此,且換個法子來。”
窗外夜風微涼,院中桂花飄香,順着方向鑽進喜房,窺得新婚燕爾的缱绻放浪。
陸遙坐在榻沿,濕潤的口中吞含着滾燙,他坐姿端方,這是多年謙和自持的禮節習慣,可先生如今衣衫淩亂下滑,露着素嫩的雙肩,喜服底下一片赤裸,滿身紅潮,他媚眼如絲地微張薄唇,正伸出巧舌舔弄炙熱的性器。
先生膚白勝雪,此時又泛着誘人的薄紅,耳尖的顏色最為明顯,随着前後吞含的動作燙出深紅,像覆雪的紅梅在氤氲霧氣中随風搖曳,清雅高潔。
可他含吻着昂揚的性器,吃得津津有味,分明是個攝魂的妖精,柏仲軒仰頸深喘,受不住先生如此勾人的姿态,挺腰在濕熱的口中頂弄,感受着先生放松喉口将他吞得更深,越發控制不住力道。
陸遙像只成精的九尾狐貍,白日裏為人師表,溫潤持禮,夜裏勾魂擺尾,媚惑催情,柏仲軒咬牙抑制住急促的喘息,恨不能将人揉碎在懷裏。
進出的速度越來越快,聽着腿間失控的嗚咽,柏大人足意地縱情歡愉,今夜他不會再心軟,不能再輕拿輕放,狐貍的白尾都撩到他腿根上了,他要将人徹底吞噬,肏到先生呻吟叫喚,泣聲讨饒為止。
他彎身去扒先生身上僅剩的衣物,性器因着這個動作頂得極深,先生朦胧的雙眸蓄出水汽,哼出軟膩的鼻音,柏仲軒舒坦得深喘,待衣袍落得幹淨,他直起腰身迅猛連頂數下,全澆給了先生。
柏大人眼眶赤紅,滿心亢奮,緊盯着陸遙咽下東西,紅舌微露卷掉唇邊星點的濁跡,魅色橫生的形容簡直要命。
他擁着人躺到榻上,欲望燒得他渾身滾燙,先生卻似全然不在乎危險,雙臂環繞,笑得眉眼彎彎,月牙一般,在柏仲軒唇上輕點一下,将濡濕的水光也沾到對方身上,巧笑着在他耳邊微喘,“可要誇我。”
熾熱的性器擠開穴口磨着進入,擺弄着姿勢的人被逗笑,深頂一下權當回應,這可怎麽辦才好,他何止要誇,還要将人撞碎在身下,側首在先生肩處種出吻痕,輕咬一口,親昵地喚他,“阿遙,夫君魂都給你,要不要?”
先生被哄得心口發軟,正要調笑,柏仲軒卻再不給他反應的機會,頂着撞着動作起來,執着他的手一道落在乳尖處掐揉,先生失措地喊,“不行……唔……”
求饒的音色綿軟,作亂的人卻興致盎然,又引着另一邊手往小腹去,察覺到柏仲軒的意圖,先生顫着音呻吟,卻已經來不及,他被挾着手掌握住自己勃發的性器,穴肉含着繳着被肏得渾身戰栗,終于滑下淚來,“啊……仲軒……不要……”
說來也妙,先生在榻上誘惑撩撥信手拈來,卻從未試過自渎,現下被包握住指節,迫着把玩自己的身體,竟難抑地漫上羞恥,白皙的面上迅速被紅潮染透,雙眸凝不住淚,斷續地滑落,這般情态反倒露出幾分稚嫩的可愛來。
壞心的學生終于完全卸掉溫柔的面具,他本就是悍勇的雄獅,以往榻上細致是唯恐傷了先生,如今他們已是數年交融,摸出了規律,自然要重回兇猛瘋狂的狠厲,柏仲軒勾唇笑得肆意,“不許不行,不能不要,先生既知學生秉性,還要撩撥,就該知道後果。”
話落埋首去逗吻紅梅般誘人的乳粒,嘗得快意,先生被肏得肩背不住在軟被上滑動,胸前的乳尖又被舔弄得兇狠,雙手環抱住人,素淨的指節繃出旖旎的嫩粉色,狡黠地陷入發裏揉動,誘着柏仲軒肏弄得更深更重。
柏仲軒失序地将掌下的腰身完全翻折,陸遙曲緊雙膝,腿面被迫着壓緊在胸前,感受着抵在自己身前的人層巒湧動的爆發力,他沒試過這個姿勢,難耐之餘竟頗覺有趣。
先生已經被汗濕透了,濕發貼在頰側勾勒出妖嬈,性器不過抽插幾個來回,他便有些慌亂地微晃着頭,側頸繃出線條,仿若溺水一般喘息不止,柏仲軒撞得好深,侵略的滾燙頂得他腰身又酥又麻,深處又酸又脹。
他纏不了柏大人的腰,只能在情浪中颠簸飄搖,被兇猛侵襲的快意和痛感逼得嗚咽讨饒,“唔……仲軒……抱我……”
欲海情浪翻湧沸騰,拉扯着人從高處墜落,在浪潮中忘情沉淪,他倉惶地環緊身前的浮木,瀕臨失控的迷亂讓他止不住吟叫,引着誘着對方緊緊纏繞,“柏郎……”
先生在稱呼上很有講究,正經對外時愛稱仲軒,私下調情時喜喚柏郎,明着挑逗時聲稱大人,而這些稱謂若放到榻上,聲聲叫喚全是一種意向,既是蠱惑深纏,也是縱情放浪。
夜空滿月銀亮,漫天星光璀璨,微風掠過,挂在廊中的桂花束微晃,院中萦繞着惑人的清香,夜鳥栖在屋檐嬉鬧,聽得幽暗的房中傳出缱绻呢喃,
“柏郎……為夫這腰……明日怕是……唔……不成了……”
“先生不必憂心,新婚之喜,此處亦無人叨擾,縱是下不了床也無妨。”
呻吟哼叫的人似是挨了狠重的一下,停頓須臾才顫着泣音,輕喘着笑,“壞人。”
注:1」詩句出自《鳥鳴澗》· 王維。
桂花花語源自度娘,意為崇高,美好,出類拔萃之人,亦有永伴佳人之意,還有一句,你身上的香味與桂花一般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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