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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死你好了◎

入夏後,紫禁城的天越來越熱,這時節還多雨,又悶又濕。

一整個白日都霧蒙蒙的,宮女如秀撐着傘進了承乾宮,她走近了,廊下站着宮女蕊兒才看清她手中托着一只窄小的玉瓶,心領神會的小聲問她,“是陛下賞賜給貴妃的仙丹?”

蕊兒眼含幾分羨慕,當今陛下李熜登基有十載,常年醉心煉丹修道,追逐長生,這後宮中稍有受寵的娘娘都不能得陛下一二粒仙丹,姜貴妃才進宮一年,陛下對她極為寵愛,不顧皇後娘娘勸誡,讓她晉了貴妃,奈何姜貴妃身子十分柔弱,據說是從娘胎裏就有的弱症,常年藥不離身,剛入宮便病倒了,纏綿病榻,這一年都不見好,陛下憐惜貴妃身弱,每煉出仙丹,都會往承乾宮送,後宮中無人不羨慕姜貴妃。

陛下膝下無子,若姜貴妃服食仙丹身子見好,有陛下這般寵愛,姜貴妃必然有機會誕下皇長子,屆時皇後都要退位讓賢了。

如秀讓她噤聲,悄步走到貞順齋門前,隐約可聽到輕輕的咳嗽聲,細細啞啞的,氣力不足。

待推門入內,靠窗的酸梨枝蓮紋湘竹榻上半卧着姜雪甄,纖細手指遮在淺粉的唇前,咳的不是很厲害,正恹恹的靠着引枕在看書,頰邊有少許香汗,烏墨如緞的長發沿着細腰垂下,室內有些暗,只在珊瑚雕鑲理石八角幾上點了盞燈,上頭還放了一碗湯藥,冒着熱氣,缭繞氤氲,那張雪色面靥恍若夢仙。

“熱了些,關窗戶吧,”姜雪甄合上書,攏了攏身上的薄毯。

如秀回過神去關了窗。

姜雪甄慢吞吞坐起來,如秀要扶她,被她輕推開,她端起藥碗,挪到盆栽旁,将湯藥倒進了泥土裏。

“……您近來苦夏的很,這湯藥您快一年沒喝了,就怕您身子骨受不住,好歹能緩治您的病,”如秀試着勸說。

姜雪甄倒的這碗藥是她打小就喝的,雖不能根治她的弱症,但卻能替她緩解症狀,這一年來沒喝,她也遭罪了不少,病怏怏的日子在多,這承乾宮的門也沒出過幾回。

就站了這一小會兒,姜雪甄明顯感覺腿腳打顫,如秀趕忙扶她坐回榻,她望過如秀手裏的玉瓶,輕聲說,“本宮尚且在病中,都躲不過這丹藥。”

如秀眼眶一紅,不知要如何寬慰她,這後宮也不是姜雪甄願意進的,誰叫她有一個心狠的父親。

姜雪甄的父親姜明現是兵部侍郎,早二十年前,他也就是個窮書生,科考中了進士後原該被外派下地方,卻被姜雪甄的母親看上,她母親是嘉寧縣主,祖父曾是英宗皇帝最器重的武安侯,當年大魏北境時常遭鞑靼與瓦剌侵擾,武安侯為了抵禦外敵,一生駐守在邊關,馬革裹屍,只留下了嘉寧縣主這一個女兒,是以嘉寧縣主自小養在宮中,英宗皇帝将其視若己出,她下嫁給姜明後,英宗皇帝也将姜明留京任職,準許姜明襲了武安侯的爵位,嘉寧縣主在生姜雪甄時難産而亡,不久英宗皇帝駕崩,姜明便另娶了新夫人,新夫人為他生了一對兒女,姜雪甄這個女兒也被姜明以養病為由,送去了陪都應天府,在武安侯的舊居住了六年,又被姜明接回送入宮。

姜明靠着姜雪甄的母親平步青雲,卻止步于兵部侍郎,姜雪甄的美貌讓他看到了入內閣的希望,姜雪甄入宮後,果然寵冠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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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鮮少有人知曉,姜雪甄初侍寝那晚,聖上讓她吃丹藥助興,卻不想致使她病發,侍寝不成差點死在聖上的乾清宮裏,僥幸被救過來後,聖上便一直惦記着她的身子,常送丹藥入承乾宮,想讓她的身體能适應丹藥的藥性。

如秀瞧她又咳了兩聲,額上滲出細汗,瓷白肌膚更有剔透羸弱感,不覺暗嘆,這樣的仙姿玉色,一年了,聖上怕是沒耐心再等了。

如秀将姜雪甄臉上的細汗擦去,托着她的背讓她躺下,打着團扇給她扇風,貞順齋的外閣門被人敲了敲,如秀過去開門,是姜雪甄的乳母張嬷嬷,這些年,姜雪甄身邊只有她和張嬷嬷。

張嬷嬷入內,輕手輕腳的來到榻前,“娘娘,老爺來信了。”

左不過是要姜雪甄在聖上面前說些好話,好讓他順利入內閣。

姜雪甄眯着眸有片刻,知會她,“燒了吧。”

張嬷嬷哎一聲,将信放在燈上點着,屋裏幾人看着信燒成灰燼,都沒所謂。

張嬷嬷從如秀手裏拿過團扇,坐到玫瑰雕花矮杌上,手在姜雪甄的臉上摸了幾下,沒覺着熱才放心道,“奴婢去打聽了,陛下近日常召太醫院的王太醫,聽尚食局的司膳姑娘說,陛下用膳也不多。”

姜雪甄那纖若遠山的眉尖微微松動,問她,“東西五所可有人入住?”

張嬷嬷颔首,“前個乾東五所半夜有人住進去,不過那邊有不少侍衛,宮人都不得近前。”

東西五所是皇子居處,陛下并無子嗣,如今卻有人住進乾東五所,前後一聯系便可知,陛下這是急着立皇儲了,吃了這麽多年的丹藥,約莫身體徹底垮了。

大限将至,姜雪甄也該松口氣。

“等宮裏大事過了,您也能安心養着了,若想出宮,便自請出家做個女冠也清淨,只是可惜了您,”

這般好的年華,蹉跎在宮裏,張嬷嬷不禁道,“若是、若是那孩子帶您走……”

姜雪甄搖搖頭,打了個哈欠,“都出去吧,本宮有點困。”

張嬷嬷只得咽下話,和如秀一起出了貞順齋。

雨下大了,院子裏積了不少水,天兒也漸漸暗下來,各宮都挂上了燈,燈籠在雨幕下顯出鬼魅陰森,如秀打了個哆嗦,捏緊手裏的玉瓶,和張嬷嬷低聲說,“我先去把這丹藥處理了。”

張嬷嬷點點頭,叮囑她扔遠點,便去小廚房了。

如秀也打着傘兀自出了承乾宮後門,她一路上都警惕的很,時刻注意着四周,直到了禦花園,上到堆秀山,挖了坑将玉瓶埋下去,她呼了口氣才轉身要回去,忽聽不遠處有動靜,一顆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誰在那兒?”

片刻聽一聲貓叫,不知是哪個宮裏跑出來的。

如秀拍拍胸口,快步下了堆秀山,從那假山裏鑽出蕊兒,忙不疊過來把玉瓶挖出,不錯眼看了好幾遍确定是陛下賞給貴妃的仙丹,如秀是遵照貴妃囑咐來埋仙丹,還是自個打主意藏了仙丹?後者更可能,她心口突突跳,照着規矩她應該回去向貴妃禀報,可是仙丹珍貴,若還回去了,她一個宮女這輩子都碰不着了,誰不想長生不老。

百轉千回,蕊兒抱緊了玉瓶,左右再看看,怕如秀回來,又藏回假山裏,她将玉瓶裏的仙丹倒出來一口吞盡,欣喜不已的想着,從今往後她就能壽與天齊了,可突然她的胸口絞疼,才想起身卻一下倒在地上,抽搐着吐出血,一聲救命沒喊出,人就沒氣了。

--

承乾宮貞順齋。

姜雪甄睡得不是很安穩,半夢間似回到了老宅,嗅見梨花香和炙熱氣息,好像日頭太烈了,刺得她睜不開眼,她被一只粗砺的手壓在梨樹下,耳邊是風吹起梨枝的沙沙聲,她的下颌被捏起,那只手覆到她的心口處,想要将她的心剖出來。

耳畔是少年飄渺的嗓音,“你沒有心嗎?”

她搖着頭掙紮,那聲音發出兩聲笑,與她近的唇瓣相依,纏綿猶如情人呢喃,“阿雪,你怎麽能騙我呢?”

有冰涼液體落到她臉上,她的力氣一下子被抽走了,他撫着她的脖頸,一口咬住。

“咬死你好了。”

姜雪甄心神俱顫,猛地擡手将他推開,少年修長挺直的身體在光影裏慢慢散去,他咧着嘴笑,“我不會讓你好過。”

姜雪甄瞬間睜眸,屋裏靜谧幽暗,她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呼氣,渾身汗濕,如浸水中。

雨終于下停了,她愣神的望着青銅滴漏,才四更天。

外面守夜的宮女倒了杯水給她。

姜雪甄發現她不是蕊兒,問道,“怎麽是你守夜?”

那宮女道,“蕊兒姐姐半宿沒回,奴婢替她頂職了。”

宮女大都住在紫禁城景山北邊的下房裏,平素上值才能來主子宮裏,但像如秀這種跟着姜雪甄從宮外進來的宮女,在主子面前得臉,自然的也就能住在承乾宮的耳房裏。

姜雪甄不甚在意,喝過水剛想更衣,卻見如秀匆匆忙忙的進門來,抖着聲道,“娘娘……陛下駕崩了。”

姜雪甄雖早有準備,但來的這般突然也有剎那滞住,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以手扶額,揮手讓宮女下去。

室內一靜。

“将即位的是哪位王爺?”

“是常山王。”

常山王李景崇與陛下是一母同胞,然則兩人相差有十五歲,李熜登基後,便遵照皇室祖制封年僅九歲的李景崇為常山王,遣其入封地,藩王入封地後無召不得回京,李景崇的封地遠在荊州,自兩人母妃逝世後,這位王爺足有七八年沒回順天府。

曾有種說法,英宗皇帝膝下有十四位皇子,其中和英宗最像的便是十四皇子李景崇及被廢的章懷太子之子李铎,這叔侄二人還是同歲,只可惜人各有命,李景崇将為新帝,李铎流落民間生死不明。

姜雪甄深吸一口氣,終歸算是塵埃落定了。

方才的宮女捧着孝服入內。

如秀遂攙着姜雪甄入更衣室換衣,再做了素面裝扮,大行皇帝薨世,這樣的裝扮是必要的,宮裏都是人精,姜雪甄這一年榮寵猶盛,明裏暗裏多少惹人眼紅。

現下不同了,皇帝一死,這後宮的女人也沒什麽好争的,等着騰位置給新帝的女人,她們這些先帝遺孀,命好的像皇後便能做太後了,其餘後妃譬如像姜雪甄這般在妃位,自不會有多差的下場,而剩下的人便要看命了,前朝流傳下來的殉葬遺制一直飽受诟病,但每一代皇帝殡天,多多少少也會在後宮中遴選出朝天女陪葬,大多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

姜雪甄不是什麽良善之人,能自保已是萬幸,其餘人她并沒有心思關懷。

才梳洗作罷,外頭來了皇後跟前侍奉的大太監徐貫英,姜雪甄蒼白着面孔,眼尾還有像哭過後才留下的濕紅,被如秀扶近了,問他,“皇後娘娘讓徐公公過來,可是有什麽事?”

徐貫英擡袖擦擦眼睛,彎着腰回她,“貴妃娘娘不認得隆德殿,皇後娘娘擔心底下人怠慢,特讓奴才來給您引路。”

姜雪甄稱病在承乾宮,甚少外出,皇宮裏那麽多間宮殿也不都能認得清,隆德殿是大行皇帝修行煉丹的地方,死後停靈在那一處,也算是成全了他的道。

自她入宮,大行皇帝破例讓她升至貴妃,曾被皇後勸阻,她雖和皇後沒有交涉過,但也知皇後對她不喜,到了這時,皇後還能周全待她,不可謂不賢良。

姜雪甄一路由徐貫英引致隆德殿,由遠及近即聽見凄慘的哭聲,等進了殿門,卻發現裏面并沒有大行皇帝的靈位,倒是一地妃嫔都被太監強壓着往頸上纏白绫,是一副要勒死她們的架勢,那些女人哭着求饒,其中一太監卻陰陽怪氣的尖細笑道,“諸位娘娘做了朝天女,這可是求不來的福分,怎都哭着臉,該笑笑,省的下去了,叫陛下見了生怒。”

姜雪甄握緊如秀的手,方知兩人手心全是汗,她強做鎮定,轉過頭盯着徐貫英,“你為什麽帶本宮到這裏?”

徐貫英面上露出悲痛,又假惺惺的擡袖子擦過臉,“陛下臨終前對貴妃娘娘極為不舍,交代了要與您同葬皇陵。”

一旁如秀急忙道,“徐公公是不是忘了,我們娘娘的父親是武安侯!”

徐貫英手揣在袖裏,發笑,“若娘娘的外祖武安侯還活着,興許陛下就不舍得讓娘娘去陪他了。”

“陛下臨終時是同誰交代的?本宮要見那人,”姜雪甄道。

徐貫英道,“自然是同皇後娘娘交代的。”

如秀當即欲朝外喊人,徐貫英沖左右候着的太監使眼色,那幾個太監便上前捂住如秀的嘴将其拉到一邊。

徐貫英手捧着白绫對姜雪甄笑,“娘娘請上路吧。”

姜雪甄閉了閉眼,仍不死心。

“本宮要見皇後娘娘。”

“您該叫太後娘娘了,太後娘娘此時正在英華殿為大行皇帝守靈,可沒功夫見您。”

他又近前一步,逼得姜雪甄不得不後退,周遭女人們的慘叫包圍住了她,她不慎踩到地上飄落的沾了血的白绫,本就感到恐慌不适,這時腳下一踉跄,避開了白绫,卻跌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急促喘息,一張臉白的毫無血氣,眉如黛,唇染紅,纖弱的似乎吹氣都能讓她殒命。

徐貫英就近蹲倒,望她半晌面露癡迷,“可惜了這樣的美人兒,奴才都舍不得下手了。”

“本宮要見皇後娘娘!”姜雪甄再一次重複道。

徐貫英聞了聞空氣,有一股極淺淡的香味,似藥非藥,清韻缭缭。

見過姜雪甄的宮人私底下都說過,姜貴妃不僅容貌清絕,身子也有一股子體香,難怪陛下迷戀。

莫說陛下迷戀,就是他這個太監見了,也不由得動了做男人的心,這可比他見過的貨色妙多了。

徐貫英那白胖面上毫不遮掩盡是垂涎,“娘娘見皇後娘娘是不中用了,您不如跟奴才說說軟話,不定奴才心一酥。”

他說着想探手去摸姜雪甄,姜雪甄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揮開他的手,氣血上湧,喉間腥甜,剛張口就有一線血絲順着唇角流出,她半張半閉着眼軟倒。

徐貫英哎呦一聲,就想伸手把人抱起來,這麽金貴漂亮的人,可不能就這麽死了,“您瞧瞧您氣成什麽樣兒了?奴才也沒舍得讓您随陛下到地下,奴才準叫人替了您,往後您跟了奴才,奴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您,只要您能叫奴才如願……”

話沒說完,他突然被人從後面一腳踢開,須臾徐貫英跪在地上求饒,“陛、陛下饒命……”

他喊得陛下總不會是死了的那個,那就是即将即位的常山王了。

姜雪甄艱難睜開一條眼縫,看清了屋外廊下的男人,他穿着一身五章玄色麒麟袍,身形挺拔,已抹去年少時的清瘦,那俊挺秀麗的眉眼蘊藏着陰翳。

他們對視良久,她才遲鈍的發現,他長大了。

姜雪甄不得不想起也是一個雨夜,他翻窗進來,渾身濕漉漉的,卻從懷裏取出正熱乎的紅薯,殷切的掰開紅薯喂到她嘴邊。

只不過是她私下裏同張嬷嬷說過,想吃街口老漢烤的紅薯,她身體不好,于吃喝上極為精細,來路不明的東西根本不能進口。

他偷聽了她和張嬷嬷的話,冒雨買回紅薯,那晚他們藏在屋裏,分食了紅薯,他爬上了她的拔步床,試着伸手指揉掉她唇上的紅薯屑,“我要吃這裏。”

他的耳朵通紅,直白而羞澀。

“陛下不是吩咐了廢止殉葬,你們怎敢抗旨!”

“……奴才、奴才只是遵照皇、太後娘娘的懿旨。”

呵斥聲将姜雪甄拉回現實,她愣了愣,對面即将繼任皇位的常山王微擡下颌,說出話。

“拉出去,杖斃。”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了!大家好久不見!

作話慣例排一下雷。

(1)狗血強取豪奪,女主性格不完美,對女主道德标準高的寶子可以點x了

(2)雙處,1v1,he

求預收《嬌妾薄情》,麽麽噠!

“孤以為她愛慘了孤,沒想到她卻為了她的情郎要跟孤同歸于盡!”

孤有一侍妾傅錦煙,

她曾是高門貴女,為了孤自甘下賤,百般狐媚,只求能侍奉孤左右。

孤雖瞧不上她,但她對孤實在癡情,

孤才勉為其難收她在側,

像她這樣登不上臺面的女人,孤斷不可能給她位份,

孤以為,給孤做妾都玷污了孤。

可孤确實很喜愛她的柔順嬌豔,滿眼情深,

孤以為她着實愛慘了孤。

孤為太子,待登基後勢必要擇選皇後,

像她這種侍妾,孤想送人遣散都是随手的事,

但孤有點舍不得。

孤想給她一個封號,讓她名正言順的和孤比肩。

可孤登基那日,才發現她背着孤已有情郎,等孤将她從東宮遣散,他們竟還想生一雙兒女,孤都沒想過要她的孩子!

孤本想殺了奸夫。

她卻為了那奸夫舍生忘死,竟想跟孤同歸于盡!

孤豈能饒她!

排雷:

(1)強取豪奪

(2)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狗男主(自我攻略)x冷血無情心機美人

(3)一對一,雙處,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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