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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回到飯桌上,方老先生談起我父母年輕時的事,說我和傅之珩很像那時候的他們。

“你爸爸媽媽結婚的時候,報紙報道了好幾天,标題都是什麽‘王子公主的世紀婚禮’,誇張的很。”說到興起老先生哈哈大笑,“等你和小傅結婚,不知道又是怎樣的盛況。”

我父母結婚我自然沒有印象,有印象的是小時候偶爾在電視和雜志裏看到他們,總少不了“恩愛”、“神仙眷侶”這樣的字眼。

我和傅之珩以後也會這樣嗎?

我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

老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席間開了瓶紅酒,我陪他喝了一杯。

我酒量不佳,喝完便有點頭暈。沈南嶼擔心我,回去時吩咐司機先送我再送他。到我家樓下,他扶我下車,面露憂色問:“你還好嗎?”

“沒事。”我擺擺手,沖他笑笑,“只是有點困。”

“那回去早點休息。”他戀戀不舍地抱了我一下,親了親我的額頭,“晚安。”

“嗯,晚安。”

等司機和沈南嶼離開,我慢悠悠地坐電梯上樓。

家裏燈火通明,傅之珩還沒有睡。我一進門他就看出不對,迎上來幫我脫掉外套,問:“喝酒了嗎?”

“嗯……”我抓着他的小臂借力站穩,踢掉腳上的鞋,換上他幫我拿出來的拖鞋,“喝了一點點。”

在傅之珩面前我不用再故作鎮定,放心地讓自己靠在他身上,“你呢,在幹什麽?”

“看周航發來的小島資料。”

傅之珩半摟半抱地把我帶回客廳,茶幾上放着他的筆記本電腦,桌面上是一張風景清麗的海島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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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買嗎……”我看着照片上的別墅群咕哝,“結婚而已,不需要吧。”

“一輩子一次的大事,當然需要。”傅之珩把我圈在懷裏,輕輕捏我的耳朵,“我這邊頂着我爸媽和叔叔阿姨的壓力,婚禮辦不好,他們生吞活剝了我。”

話說的雖然誇張了點,但我和傅之珩都是獨生子,兩邊父母拎出哪個也不好伺候,這場婚禮對他們來說,可能遠不止是我和傅之珩兩個人的事。

“買在你名下,就當是彩禮。”傅之珩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酒精使我的反應變得很慢,我想了好一會兒,輕哼一聲,轉過頭慢慢地說:“嫁妝才對。”

傅之珩噗嗤笑了,“你說什麽是什麽。”

今天結束了一樁麻煩事,我心情輕松,于是也有閑心和他無聊拌嘴,轉身撐着他的胸膛,看着他說:“你好像不太願意。”

“我哪敢啊寶貝。”傅之珩順手摟住我的腰,“我恨不得嫁過去随夫姓。”

“……胡說八道。”

我們兩個面對面,他的臉離我很近,深邃的瞳孔和濃密的睫毛映在我眼底,我不禁走神了一秒,心想傅之珩這張臉真的好看。

“心不在焉想什麽?”傅之珩手上一用力,把我壓在他身上。

“沒什麽……”我慢半拍地回過神來,趴在他身上呆呆看了很久,還是沒忍住用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傅之珩抓住我的手,“不許亂動。”

“小氣。”

我試圖抽回手,被他更用力地握緊,“我就小氣。”

他一手扣着我的腰,一手抓着我的手,我動彈不得,掙紮了兩下只好放棄,整個人洩力倒在他身上,仰起頭看他。

看了幾秒,我張口咬住他的下巴。

“嘶……”傅之珩倒抽一口涼氣,“又怎麽了小祖宗?”

“放開我。”我說。

“不放。”傅之珩也耍無賴,“你咬吧。咬壞了明天讓大家看看,時老板背後怎麽欺負人。”

我喝了酒反應慢,說不過他,只好用行動報複,松開他的下巴去咬他的嘴唇。傅之珩躲閃不及,被我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有點太過分了。

“對不起……”我為自己的沒輕沒重感到愧疚,小心地舔了舔他的嘴唇,“我不是故意的……”

傅之珩不說話,我以為他生氣了,心裏泛起一陣不安,又想擡頭看他又不敢看他。

“之珩……”因為抱歉,我又舔了舔他被咬破的地方,然後輕輕烙下一個吻,“對不起。”

終于過了很久,傅之珩低聲開口:“寶寶。”

他的聲音低沉平穩,聽起來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我疑惑擡頭,對上他的目光,“……啊?”

傅之珩輕聲嘆氣:“你怎麽這麽乖。”

我沒有聽懂,保持着這樣的姿勢怔怔看他,半晌,傅之珩摸了摸我的頭發,用哄小孩的語氣說:“一喝酒就變成乖乖寶貝,這是小王子的魔法嗎?”

這次我聽懂了,不知道是因為體內的酒精還是因為他寵溺的語氣,我臉頰發燙,移開目光說:“我沒有。”

傅之珩掐着我的腰把我抱起來,讓我面對面坐在他腿上,看着我問:“今天真的只喝了一點點嗎?”

“嗯。”我點點頭,“只有一杯,這麽多。”

說着我曲起手指比了一個高度,傅之珩皺了下眉,“這也不少。”

“今天打贏官司,大家都很高興。”我自知理虧,垂下眼簾小聲說。

“喝了酒為什麽不讓我去接你?”傅之珩又問。

“因為……”

我說不上來了。

因為我和沈南嶼在一起,為了照顧他的情緒,所以拒絕了傅之珩。

我知道這不應該,畢竟我自己在外面喝了酒的話,傅之珩一定會擔心。

“寶寶,”傅之珩嘆了口氣,假意責怪說:“你今天又不讓我去接你,回來又咬我欺負我,好過分啊。”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怪我,但心裏還是不免歉疚,不自覺抓住他肩上薄薄的布料,說:“我不是。”

“那是誰咬我?”傅之珩問。

“……”我啞口無言,對視片刻,主動湊上去親吻他的嘴唇。

第一次完全由我主動,我回憶着傅之珩平時怎麽吻我,用他教會我的方式認真地親吻他。

這樣的姿勢我必須彎腰低頭,一個吻結束,一枚小小的吊墜随着我起身的動作從我領口掉出來,搖晃着懸在半空。

傅之珩看到了,他眯了眯眼,捏住吊墜問:“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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