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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打沒勁!”簡行非喝了一口蒸餾水,将瓶子一丢,球拍在掌心輕輕的拍動。
單沉抹了把汗,問他:“你想怎麽玩?”
簡行非面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輕聲道:“總要賭點什麽,要不,五球為一局,輸一局脫一件,咱們倆身上穿的衣服一樣多,脫起來各不吃虧,怎麽樣?”
本來以為單沉不會答應,沒想到他卻點點頭說“行!”答應的還挺爽快。
“那開始!”
簡行非為了瞻仰男神的屁股,立即舉起球拍全力備戰,瞥一眼單沉,笑眯眯道:“是先脫下面的哦!”
“啰嗦,開始!”
單沉出其不意的發了球,力度适當,并沒有刻意的下黑手,簡行非這一球接的毫不吃力。
他對于運動健身保養這一類很注重,一些體育項目不說精通也算是玩的很出色了,他的特點就是反應快,身手敏捷,所以,打壁球不會輕易丢球。
前面幾十球還是勢均力敵,到後來漸漸跟不上單沉的節奏,球反彈回來的速度和力度越來越大,簡行非馬上丢了五球。
單沉接住彈回來的球,球拍點地。
簡行非無所謂的一笑,兩手搭上運動褲的褲腰,往下一挎!
玻璃門外的幾個小弟立馬目光灼灼的盯了進來。
這貨居然穿的丁字小褲褲!
短袖運動衫只到屁股盤子上面,從後面看上去,這家夥就像沒穿一樣。
單沉沒想到這家夥裏面和外面一樣騷包,眼睛也不知道往哪裏擺才好,他不介意看男人的身體,可他很介意別人硬塞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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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打了,我也累了。”
簡行非噘嘴,“哪有你這樣贏了就不玩了的,你看了我的,我還沒看你的呢。”
單沉寡淡的道:“再打十輪你也看不到我的,回去吧。”
簡行非跟上收拾東西的單沉,滿面期待的問:“對我的屁股,印象如何?”
單沉:“請先把褲子穿上再說話!”
簡行非:“……”
……
原先那部手機頑強的響着,單沉在容冰意味不明的注視下接通了手機:“喂。”
“男神呀,今天一整的白天休息夠了吧?看我多體貼。”簡行非的聲音從聽筒裏鑽了出來,“晚上給你安排的是去兜風,再去酒吧喝酒,九點我來接你。”
“不用兜風了,我自己過來,哪個酒吧?”
“淮海路的單行道,我等你!”
挂掉電話,容冰問道:“應付他是不是比出去打打殺殺還累?”
單沉手指裏夾着煙,食指彈彈煙灰,道:“确實。”
容冰“噗”的笑出了聲,又聽單沉接着說:“這部手機被邵丹監聽,當天來的時候,我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不去應付簡行非,說不過去。”
容冰勾唇,“你這是在對我解釋些什麽嗎?”
單沉瞥他一眼,“我做事從來不會做無謂的解釋!”
“好好好好,就當你不是在跟我解釋什麽吧。”見單沉臉色冷了,連忙道:“你确實不是在解釋,是在分析利弊,我懂得!”
單沉起身:“走吧!”
“我也去?”容冰老大不願意。
“你也去!”
說話的工夫,單沉已經不容他拒絕,開門走了出去。
下到一樓,廳裏的小弟見二人出來,七手八腳的匆匆收拾了一下,跟了上來。
“沉哥,這是要出去?”
“嗯。”單沉腳步不停,行到電梯口。
幾個小弟眼觀鼻鼻觀心的跟在後面,容冰把幾人環顧了一遍,道:“跟兩個就夠了吧,一出門一大排,搞得像是要殺人一樣。”
幾人為難的面面相觑,聽到單沉道:“讓他們跟着吧,否則邵丹那裏不好交代。”
“是是是,沉哥真是體諒我們這些做小弟的。”一人谄笑的附和。
容冰哼了一聲,跟着單沉進了電梯。
“媽的,到底是幾個意思,他要不放心,自己怎麽不來!”
一進電梯,容冰就發脾氣。
旁邊幾個人含着胸,不敢接茬。
單沉拍拍容冰的肩,“稍安勿躁,反過來想,他們跟着,至少可以給我們做個證明。”
電梯門開,單沉先走了出去,容冰把身後幾個人狠狠盯了幾眼,啐了一口涎,走了出去。
“遲早讓你嚣張不起來!”後面的其中一個,低聲罵了一句。
旁邊幾人搖搖頭,一起跟到了停車場取車。
單行道是家gay吧,這是進了酒吧後才知道的。
沒有舞池,吧臺旁邊是個圓形舞臺,面積不大,有跳舞專用的鋼管豎在中間。
此時酒吧已經是人頭攢動,周圍一圈玻璃門包廂,再往裏就是一排燈光幽暗的卡座,簡行非早就伸長了脖子,高揚手臂朝這邊打招呼。
“你在旁邊安排幾張桌子,把這幾個猛男招呼一下!”
簡行非給侍應生交待。
安排好了幾個小弟,簡行非橫着眼,滿面不樂意的盯着跟進卡座的容冰,道:“你過來幹什麽,這裏是gay吧,不怕被人拆骨頭吞了?”
容冰回瞪:“要拆骨頭也是老子拆別人的,你明知道是gay吧,還把單沉招過來,他不好這一口!”
簡行非桃花眼一挑,嘚瑟的一笑:“既然叫他來,我當然會保護好他。”測過臉湊進單沉,吐氣如蘭的笑道:“你說是不是啊,男神!”
單沉一副僵屍臉,微微讓開了些,“請非少叫我的名字。”
“哦?”簡行非恬不知恥的再往上湊:“那叫你小沉沉?”
容冰打了個寒顫,說真的,他還真看不慣大男人撒嬌,更看不慣單沉被一個男人輕薄。
那帶着顫聲叫出來的“小沉沉”三個字,足夠讓他嘔出前三天的飯。
同情的看了眼單沉,他對簡行非道:“你看他哪裏比你小了?還小沉沉,大老爺們的被你這樣叫,惡心不惡心!”
簡行非捂着嘴笑,笑完了移開手掌,低聲道:“你真讨厭,說這種下流話,倫家都不好意思了啦。”
容冰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把這家夥一腳踹到南極洲算完。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簡行非收起不正經,道:“既然你跟來了,我把我的小随從也叫來,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
說罷打了個電話,電話打完後,酒也送來了。
簡行非倒了三杯幹邑,推給兩人:“自己随意加冰。”
單沉拿起杯子,淺淺的抿了一口,簡行非看着他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冷峭漠然,竟覺得有些失真,就像一個本不屬于喧嚣的人,硬将他置于喧嚣中,這個硬拉他來的人,還真是殘忍。
“非少!”
花九笑眯眯的臉,出現在卡座外。
“進來。”簡行非招手,“幫我招呼這位仁兄!”
花九順着指向,和滿面不屑的容冰對上眼,立即含笑貼了上去,“這位大哥,小弟來招待您!”
“嗙!”
一滿杯幹邑白蘭地砸在了他面前,容冰冷着臉道:“走一個?”
簡行非冷眼看着容冰和花九一見面就互掐,心想這算是找對了人,花九何許人也,可是他耗費了巨資酒款灌出來的酒神,你容冰妄想用這一小杯白蘭地給他的酒神來個下馬威,還真是撞到了搶眼子上。
花九笑呵呵的拿起杯子,在容冰瞪的越來越圓的眼珠子下,一點都不含糊的一口悶了下去,還順便打了個酒嗝。
“呵呵,大哥,要不接着來?”
容冰甩開他的手,揚眉道:“你小子是不醉不服?”
花九茫然:“呃……扶啥?”随即吃吃笑道:“放心,我酒量好着呢,就算是醉了,我也只扶牆。”
容冰嫌惡的撇嘴,丫真是智商捉急!
簡行非對花九使眼色,花九愣了下,會過意,扯着容冰道:“大哥,我們去跳舞!”
“沒興趣!”
“那你對什麽有興趣,我陪你呀!”
容冰斜眼将花九上下看了幾眼,視線瞟向舞臺上的鋼管,道:“聽說這裏的鋼管舞挺出名,我們從外地來,沒見識過,要不……你去跳上一段,讓我這鄉裏旮旯的開開眼界!”
花九哭笑不得,“哎呦喂,你饒了我吧。我就只會跟着起哄,哪會跳什麽鋼管舞。”看向簡行非,道:“我們家非少可是單行道的舞王,大哥要想看,喝了這三杯酒,也許非少會上去跳一曲也說不定啊。”
簡行非贊許的點頭,把容冰這家夥灌醉後交給花九帶走也不錯,自己就能趁今晚把男神拿下也說不定,反正酒吧裏什麽助興的藥都有。
花九的激将法對容冰這種要面子的人來說,無疑是用對了地方,當即滿了一杯酒,二話不說連抽三杯,杯子一照,道:“三杯酒算什麽,能有幸欣賞到非少的鋼管舞,喝一瓶也不在話下,嗝~!”
“還是算了吧。”單沉攔住欲起身的簡行非。
“我就想跳給你看。”他拍拍單沉的肩含笑站了起來。
單沉不再言語,若有所思的看向場內。
簡行非繞出卡座時,場子裏的人已經開始起哄,音樂裏夾雜着鼎沸的人聲,人群自動讓出一道。
人到臺下時,臺子上的燈光突然熄滅,單沉神經一緊,随即音箱裏的曲風陡然一轉,臺子上的燈一盞盞點亮,單沉湊近容冰,低聲說了句什麽,容冰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卡座裏。
舞臺上的燈光一盞盞點亮的同時,伴着全場喧嚣蓋過音樂的人聲,簡行非開始了他的第一個動作。
展開身體,全身骨節極度放松,長腿一擡,忽然一字馬貼上了鋼管!
歡呼口哨震耳欲聾!
他單手握住管身,貼在鋼管上的右腿慢慢下滑,突然單腿勾管一個飛旋,柔韌的身體拉出的線條就像一道霓虹燈影,脖子上的一條金鏈子随着飛旋的身影,劃出一條炫目的弧線。
單沉關注場內的目光,時不時被舞臺上的風景牽系。
那人的舞蹈,就是力與美的化身。不同于女人的過度柔美,是柔韌中帶着男人的剛健,一起一落中都是震碎靈魂的節奏,在音樂裏,期待着下一場愈加澎湃的邂逅。
全場氣氛像沸騰的水,此起彼伏的喝彩幾乎掀翻了頂。
燈光和音樂驟停,全場陡然一靜,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立時間炸開了鍋。
花九起身,黑暗中手腕被人抓住,耳邊響起單沉壓着嗓子的聲音:“叫酒吧的保安,封鎖現場,攔住隔壁桌的五個人。”
一分鐘不到就通了電,舞臺上的簡行非不見了蹤影,花九帶着保安封鎖大門時,單沉也不見了。
“喂,人呢?”
跟着單沉一起來的小弟抓住花九大聲問。
“我哪裏知道,我還要找你們問呢!”花九叉起腰,大聲吼:“你們是跟着單沉的小弟,小爺現在問你們,非少呢?他把非少綁到哪裏去了?”
“你他媽放什麽狗屁呢?”
“別吵了,趕快去追人!”
花九橫着擋住幾個要追出去的人,道:“在抓到單沉找到非少以前,你們一個都不準走!”
“你敢攔我們!?”
“老子現在還就攔了,你丫想怎滴!?”
單沉鑽進了容冰等在外面的車子裏,手機正在通話,那頭是簡豐,老爺子刻意壓抑的語氣裏難掩急躁。
“你最好是能把他給毫發無傷的帶回來,要多少人你說!”
“我這邊不需要了,人多了反而礙事。您找幾個熟悉地形的兄弟,按照gps在沿途布控。”
“好,我讓老三跟你說,一切按照他的指令來。”
電話被簡家老三簡易言接了過去,“單沉,我這邊已經打開了定位系統,你聽好……”
簡行非被外套反罩着頭,雙手在頭頂動彈不得,兩個人推推搡搡的将他塞進一輛面包車裏,一左一右被人夾在後座。
車子啓動,一人從開始摸他的褲子口袋。
“摸你妹呀!”簡行非罵,腦袋立即被扇了一下。
褲子口袋裏的手機被掏出來,丢出了車窗外。
“老子不摸你妹,再他媽叫就摸你弟!”
“想活命就老實點!”聲音粗噶的男聲在他耳邊威脅。
簡行非活動了下兩條腿,戲谑道:“尼瑪,綁架一般都是用這種老掉牙的臺詞嗎?”
“媽的,欠抽!”
“算了,別打壞了,上面交待的事,別忘了!”
簡行非立即問:“上面?你們的上面是誰?”
腦袋又被狠狠拍了一下,還是噶喉嚨男人吼道:“給老子閉嘴!”
簡行非哼哼了兩聲,嘀咕道:“不問就不問嘛,原來你們都是做下面的,怪不得不好意思說。”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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