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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大夫又用很快的速度看過了第二名患者,并且開了藥, 但是在第三位那裏卡住了。
因為卡住的時間太久, 沈仁就觀察了這人一會兒,發現他長得蠻奇特的, 首先耳朵就大,而且好像支棱着一樣,眼睛也大, 瞪得和銅鈴一樣,最關鍵的是舌頭長——沈仁發現他舔了好幾下鼻尖了,這是什麽愛好啊, 太奇葩了, 也不怕吃一嘴的鼻涕嗎!
小李大夫的手指在這人的手腕上點了幾下,然後沉吟不語。
這人哭喪着一張臉, “李先生, 我這病……很嚴重麽?”
前兩位解決的都很快啊!
小李大夫睜開眼睛,看了面前這人一眼,“我不是和你說,你不能再吃巧克力了麽?”
沈仁看到那人的耳朵居然耷拉下去了,眼睛也四處亂瞄,“可是巧克力很好吃啊……”
“吃重要還是命重要?”
那人東看西看了半天,才艱澀的開口,“民以食為天。”
小李大夫冷笑一聲,“看來我得找你家主人好好談談了。”
那人居然立馬撲倒在地,毫無廉恥的抱住了小李大夫的大腿,“先生,不要啊,你要是說了,他就知道自己藏起來的……”
說到這裏他立刻消音,佯裝沒事人一樣的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褲子,“那什麽,李先生,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兒沒辦完,我得回去一趟。”
小李大夫還沒說話,忽然從外面沖進來一個眉間一點朱砂痣的帥哥,這人穿着一身制服,非公非檢非法非軍,但更不是保安的,并且這人一看就果敢幹練、英氣逼人,雖然年輕,但一看就知道他位高權重。
這帥哥揪住患者的耳朵就往外拖,“長本事了啊你,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吃巧克力,還把包裝袋扔一地,也不知道收拾一下,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小李大夫在帥哥身後伸出爾康手,“多少,還是抓點藥吧!”
那帥哥把患者扔在一邊,溫文爾雅卻氣勢磅礴的對着小李大夫開口,“見笑了,請寫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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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大夫下筆如飛,刷刷刷的又寫滿了一張紙,那帥哥接過來,雙手抱拳,“有勞,再會!”
解決了疑難雜症,總算輪到了沈仁和施映冬,沈仁十分紳士的讓施映冬先來,可施映冬覺得自己的問題不是很嚴重,又要讓沈仁先來。
倆人謙讓了半天,這讓小李大夫十分不悅,“能不能別耽誤時間。”
一邊說着,目光一邊漫不經心的掃過兩個人,可視線一落在沈仁身上的時候,他幾乎是立刻的就站了起來,動作幅度之大把他身下那把純實木的太師椅都差點撞翻了。
小李大夫的目光定在了沈仁的身上,簡直如同激光一樣!
他不光眼神火熱,還呼吸急促,臉色微紅,心跳加速,額際甚至有些微微的汗濕,連一向讓他引以為傲的穩重的一雙手,都在輕微的顫抖着。
這麽大的變化,沈仁不可能察覺不出來,他先是詫異,然後幾乎立刻就做出了防備的、随時要跑的動作——這小李大夫這麽激動,自己以前是不是和他有什麽仇啊?
好在小李大夫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失态、失态,讓諸位見笑了。”
誰敢笑大夫啊,自己的小命沒準還捏在他手上呢,于是幾個人紛紛表示了不介意。
小李大夫重新坐在了自己的太師椅上,态度和藹了不少,“你們二位,誰先來啊?”
沈仁雖然覺得小李大夫的态度有些詭異,但看樣子應該不是和自己有仇——只要不耽誤他給堯經理看病,那就不是事兒,于是他再次和施映冬互相謙讓起來。
在倆人互相謙讓的時候,小李大夫的一雙眼睛不住的偷看、偷看、再偷看。
可是這偷看的有些過于明目張膽了,讓沈仁想忽略都難,尤其是,這小李大夫每看一眼,呼吸就沉重一分!
要說他看的是施映冬的話,沈仁一點都不覺得詫異,畢竟美女麽,誰不愛看。
可他偷看的是自己,而且一邊看一邊臉紅,心跳的聲音大的自己都快能聽見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于是他轉頭問小李大夫,“李先生,咱倆以前認識?”
小李大夫臉色更紅,居然有點羞答答的感覺,但依舊老老實實的回答,“不認識啊。”
沈仁很想問不認識你總這麽看我幹嗎?但又覺得不太禮貌。
好在小李大夫自己解釋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雖然不認識,但一見到你,就覺得有種難以抑制的沖動,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一見如故?”
小李大夫背後的夥計聽他這麽說話,眼睛都快掉下來了,甚至顧不得因為自己老板那強迫症一般的潔癖而定下的規矩,用小指甲狠狠的扣了扣自己的耳朵——他們那一向高冷的店老板說了什麽?這是不是搭讪呢?這是不是套近乎呢?這是不是讨好呢?
而且你這狀态,确定是一見如故,不是一見鐘情?
小李大夫好像後背長了眼睛一樣的開口,“違規一次扣二百。”
那夥計立馬眼觀鼻鼻觀心,雙手交叉于小腹前的站好。
他和夥計說話的時候帶着陰森的威脅,但對着沈仁卻是充滿了耐心和熱情的,“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交個朋友,你相信我,我沒什麽惡意的,我就是覺得一見到你,我就有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沈仁見這位小李大夫雖然有點抽風,但态度還是很真誠的,于是點了點頭,“那行啊,我叫沈仁。”
小李大夫連忙開口,“我叫李九針。”
沈仁很想問一句你和那個李時珍是什麽關系,但一來覺得不太禮貌,二來自己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後面那幾位雖然沒敢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卻已經來回換腳了,于是他對李九針點點頭,“你先給人看病,我們回頭再聊。”
沈仁一邊說着,一邊要把施映冬按在椅子上坐好。
施映冬也覺得不應該耽誤時間了——自己這點小傷,有謙讓的的功夫都看完了,于是也就從善如流的打算坐下。
可施映冬還沒來得及坐穩,外面忽然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個一身花紅柳綠的人,伸手把施映冬推到了一邊,并且張口大喝,“等一下!”
施映冬本來就扭了腳,被這麽一推,差點跌倒,好在沈仁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沈仁皺着眉毛看着來人,嘿,居然是剛才巷子口的那個大媽。
這樣一來沈仁的态度就不太好了,“有話說話,動手動腳的幹什麽呢?”
王大媽一見沈仁這麽說話,小爆脾氣一下子也上來了,“我幹什麽呢?我還要問問你在幹什麽呢!”
沈仁被這大媽一嗆,頓覺有點無語,這怎麽回事?賊喊捉賊麽?
但這王大媽根本不給沈仁反應的機會,黑短粗胖糙的手指直戳到了沈仁的鼻尖,“你懂不懂什麽叫尊老,你媽就是這麽教你和老年人說話的?你想想要是有人這麽和你媽說話,你媽什麽心情?”
沈仁冷笑,“不好意思,我現在沒媽,就算有,她要和你這麽胡攪蠻纏不講理,我也不認她!”
王大媽一聽,頓時哭天抹淚起來,“我的天啊,這是什麽混賬王八蛋的孩子啊,居然不認自己親媽啊,連自己親媽都不認,難怪對我這麽橫行霸道的啊,你是不是還要打我啊?啊?你打啊!你打啊!”
她哭着就要往沈仁的身上撞,而且那雙不大的三角眼裏還冒着精光,這種眼神沈仁簡直不要太熟悉,健身房那些貴婦們,都是這麽看他的。
于是沈仁覺得惡寒又惡心,他伸出手抵住了王大媽撞過來的頭,任由王大媽在原地手舞足蹈的撲騰,就是近不了他的身,并且他打定主意一會兒一定要好好的洗洗手,這王大媽的個人衛生太差了,這麽撲騰的時候,一股子廁所的味道一陣一陣的朝他襲擊。
沈仁一邊控場,一邊對施映冬開口,“坐下吧。”
施映冬聞言就要坐在椅子上,王大媽見狀立刻就放棄了沈仁這片陣地,大肥屁股搶先一步的坐在了椅子上,朝着施映冬發難,“懂不懂尊老?他不懂你也不懂麽?別以為你年紀輕輕長得漂亮就得意,你也有老的那天,你現在這麽對老人家,早晚會報應到你自己頭上,到你老的時候看別人怎麽對你。”
沈仁雖然和施映冬不熟,但通過這兩次接觸,也知道她溫柔随和,想着她哪裏會和人吵架,于是自己又搶先一步,剛想開口,就又被施映冬給拉住了。
沈仁剛想說這樣的人你就不能慣着,可看見施映冬溫柔似水的眸光,就覺得說不出來。
這時施映冬上前一步,“您到底要我們怎麽尊老?”
王大媽見施映冬服軟,于是愈發的趾高氣昂起來,“都不是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天到晚拈輕怕重,總嬌慣着自己,覺得自己這不舒服那不好的,自理能力還差,也不自立,天天話不會說,人不會做,活也不幹,這樣的人能有好麽?要我說,你去多幹點活,保準什麽毛病都沒有了!”
她貶損了一下沈仁和施映冬,又露出個難受的表情來,“你們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像我年輕的時候,為了給國家給社會做貢獻,什麽不都得幹啊?要是沒有我們這些人的付出,你們現在想過這樣的好日子,我要不是年輕的時候累着了,現在能這麽病病殃殃的,叫你們尊敬一下我,你們還不樂意,你說,有沒有你們這麽無情無義的!”
沈仁露出一個惡心壞了的表情,心說你這還叫病病殃殃的,給你綁個竄天猴,你都能作上天了好麽?
“我也不過是讓你們謙讓一下,讓我先看個病而已,看你們這幅死德性,一個個的這麽沒家教,今天我非替你們爹媽教育教育你們不可!”
沈仁看着這大媽一副打算長篇大論的樣子,挽起袖子就想上前,可這時候李九針忽然輕咳了一聲,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王大媽是早就聽說過這位小李大夫醫術神奇——關鍵是看病抓藥都便宜,而她最近總覺得自己嗓子疼,舌頭疼,甚至嘴唇都疼,所以才想來看看。
對于自己能用的到的人,王大媽還是有幾分好臉色的,她憤憤的瞪了沈仁和施映冬一眼,打算回頭再和她倆算賬,然後伸出了自己布滿老泥的胳膊,發出了嬌滴滴的聲音,“大夫,我不舒服,你給我看看病呗?”
李九針一指門口,“滾出去!”
王大媽先是一愣,接着雙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拍,又哭又叫起來,“這黑心腸爛心肝的大夫啊,一點醫心仁術都沒有啊,居然這麽和患者說話喲,要不是有我們這些患者,你吃什麽喝什麽,我們把你給捧出來了,你就翻臉不認人啊!”
她一邊哭着一邊偷窺着李九針的臉色,因為還想看病,她不想把大夫得罪的太死,所以話裏還是留了點情的。
但她見李九針抱着胳膊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眼神中盡是嘲諷,就知道今兒想和平的看病沒指望了,那就只能作!如果作還不成,那就狠作,反正她看不成病,別人也別想!
于是她索性做出哭的喘不上氣的樣子,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來,“電視報紙上說大夫沒醫德只認錢我還不信哦,現在看起來,這些大夫簡直是喪盡天良啊,他根本不管病人死活,只管看病人好不好看,有沒有錢,天啊,這是什麽世道啊,為了賺錢你是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你說,你說你到底賺了多少黑心錢……”
她還想繼續哭下去,但卻被李九針直接打斷了,“我賺的黑心錢,足夠買好幾條你的命,你要敢讓我給你看病,我就敢賠錢要你的命!”
王大媽被噎在當場,心裏迅速的開始算計自己這條命到底值多少錢,但是她馬上又想到,就算賠錢自己也是花不到的,只能便宜了自己家裏那個老柴火棒子!
于是她不哭了,也不鬧着讓李九針給她看病了——她不敢。
但是她也不走,她打定主意,今兒誰也別想好了!
王大媽坐在椅子上,一雙三角眼死死的盯着李九針,“不給我看病是吧,那誰也別想看!”
李九針怡然不懼,他的目光掃過沈仁身後那五位,輕飄飄的開口,“不走是吧,那我今天就不繼續看病了!”
王大媽正覺得自己勝利了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了,那人手上是下了力氣的,導致王大媽當場就痛的罵了起來,“哪個挨千刀的這麽掐老娘!”
她一回頭,就對上了一張好似風幹的橘子皮一樣的臉,那橘子皮上的褶皺太多,簡直連五官都要分辨不出來了。
可王大媽一見這橘子皮臉,居然露出了一個略有幾分讨好的笑容來,“诶呦,這不是張家姐姐麽?你怎麽在這啊?我剛剛進門的時候居然沒看到你,不然一定早早的就和你打招呼了。”
一看就知道這王大媽對這橘子皮臉頗有幾分畏懼,這讓沈仁不禁對橘子皮臉産生了幾分好奇,于是仔細的看了她幾眼。
要不怎麽說人不可貌相呢,這橘子皮臉長得似乎風一吹就能倒,但說出的話可是擲地有聲的,“我和二期的幾位老鄰居來看病,你有事兒給我忍着,沒事兒給我快滾。”
王大媽的臉皮一陣抽搐,她剛剛只顧着和沈仁他們哭鬧,居然沒注意身邊的人都是誰,這一看之下難免覺得有些讪讪的——排在沈仁身後的那幾位,都是二期的名人!
就說那橘子皮臉吧,她其實是後到二期這邊來住的,剛來的時候不太知道這邊的人情,放在門口的大白菜丢了三顆,于是她拿着菜刀剁着菜板在單元門口足足罵了一夜,一句重複的詞兒都沒有,後來那個冬天,整個樓道放的都是她家的白菜,但一顆也沒再丢過!
但其實如果只是橘子皮臉的話,王大媽雖然有幾分畏懼,可真要是逼急了的話,還是敢較量一下的。
但還有那幾位的話,王大媽深知自己是敵不過的,只能在心裏暗叫倒黴,之後臊眉耷眼的自己離開了。
王大媽還沒走出門口,就聽李九針對夥計開口,“把那老潑婦坐過的椅子給我扔出去劈了燒掉,不然看着就惡心。”
王大媽回頭想要戰,可對上了五雙飽含着威脅的眼睛,她只能忍氣吞聲,但她絕不甘心就這麽善罷甘休,于是琢磨着一定要想辦法找回場子來,電光石火之間,她只能炮轟最有把握的那個人,就是沈仁!
“我記住你這個混賬了,你穿着保安的制服,居然不為業主服務,我一定會去投訴你!”
說完這句,王大媽毅然決然的轉身就走,哼,她不但不會放過這個小保安,還有今天威脅了自己的這幾個人,她也一個都不能放過,雖然不能以一敵五,但她一定會找機會各個擊破!
沈仁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好在施映冬扯了扯他的袖子,“沒事兒,到時候我給你作證,證明錯不在你。”
一邊的李九針也跟着表态,“沒錯,我也能幫你作證。”
沈仁有些感動,但其實他不怕被投訴挨批評,他就是擔心自己給堯經理惹麻煩,因此心裏有幾分忐忑。
但這件事情也該告一段落了,于是他表示了一下謝意,沒再繼續說什麽。
夥計重新搬了把椅子過來,施映冬坐下,撩起長裙,給李九針看了看腳腕,李九針按了幾下,“骨頭和筋都沒什麽事兒,養着就行,要是着急,就貼兩貼膏藥。”
沈仁雖然有點心虛,但還是表示一定要貼,他出錢!
于是施映冬被夥計帶去貼膏藥了,留下沈仁面對李九針。
李九針看着沈仁,看了幾眼之後,原本在剛才顯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眼神,忽然變得水汪汪的,而原本雲淡風輕的态度,也變得柔情似水起來,“你這是哪裏不舒服?”
沈仁被如此關心,按道理應該覺得開心——堯經理關心他的時候他就很開心,但不知道為什麽被李九針這麽一問,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甚至還覺得有點擔憂,他只能暗罵自己賤胚子,然後搖了搖頭,“我沒什麽事兒,就是我們經理,今天……”
沈仁本來想說堯卓今天被二期的刁民給傷了,但剛剛也是靠着二期的這些人,才趕走的那個王大媽,他也不好意思過河拆橋,于是他委婉了一些,只說自家經理受了傷。
不了李九針一臉的驚詫,“你是說,你們經理受傷了?”
沈仁點頭。
“怎麽可能!”李九針表示了驚詫。
“真的!”沈仁把胳膊伸出來示意,“就是大概這一塊,被硬物打到了。”
“那個硬物,沒事兒吧?”李九針條件反射一樣的發問。
沈仁:“……”
他無語了一下才接着說下去,“他那裏青紫了一片,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所以想幫他買點藥試試。”
李九針的表情很奇特,沈仁完全形容不出來,這叫他覺得有點緊張,“是不是很嚴重?會不會疼很久?有沒有後遺症?要不要帶他本人來?但是他受傷了,來這一定會累到?李大夫你能不能和我去物業看看?”
李九針也無語了一下,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堯卓傷到的是手腕吧?
為什麽沈仁可以扶着一個腳腕受傷的人來看病,卻覺得手腕受傷了的堯卓來這裏會累到?
不過……
李九針心跳加速的又看了沈仁一眼,要是和沈仁一起去給堯卓看病的話,就能和沈仁多待一會兒了,這是個好主意!
于是他立刻點頭,“行,那你等我一會兒,我給這幾個人看了病就和你走。”
站在一邊的夥計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他那個一向并沒有什麽愛心所以不論病人病的多麽嚴重都不肯去看堅持要人家來排隊的老板,居然要出診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接下來的時間,李九針加快了自己號脈抓藥的速度,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剩下的幾個病人,然後拿了個藥箱,把脈枕放進去對着沈仁開口,“走吧。”
沈仁朝着施映冬伸出胳膊,“走吧!”
施映冬再次撩起自己的裙角,剛剛有點腫脹的腳腕此刻已經消腫的差不多了,她又稍微活動了一下,“已經不疼了,我自己就能走。”
沈仁見狀覺得相當的神奇,對李九針的醫術更加信服,只盼着他能讓堯經理藥到病除。
出了本草堂,此刻正是天光微綻,初陽顯瑞的時候,三個人結伴朝着帝華小區走去,沒一會兒居然路過了一個早市。
早市裏很是熱鬧,不光有買東西的吆喝聲,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掐架的聲音,什麽你必須搭給我一根蔥你昨天偷我半頭蒜之類的,再仔細看過去,這早市裏的人群都是老年人,沈仁甚至還見到了幾個昨天在一期門口鬧事的。
這讓沈仁有點望而卻步,然而,這早市卻占據了進入帝華小區的必經之路,也不知道怎麽就沒人管管。
沈仁三人小心翼翼的走進早市,唯恐一個不小心就磕着誰、碰壞誰,淩晨走了十五分鐘的路,此刻走了二十分鐘還沒過半,且沈仁已經被擠出了一身的汗。
不過真正讓他冷汗直流的是,不知道誰從他背後推了他一把,讓他差點撞到一個大肚子的孕婦身上!
那孕婦也被吓了一跳,雙手緊緊的護着自己的肚子,連手裏拿着的蔬菜水果都給扔在了地上。
沈仁雖然沒真撞到她,但吓到了對方,他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蹲下幫孕婦把東西撿起來。
這孕婦買的東西真不少,沈仁拎着都覺得沉,再看看那孕婦的肚子,得六七個月了,于是沈仁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你住哪的?要是帝華小區的業主,我幫你拿一會兒吧。”
那孕婦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拿。”
說着就伸手來接,沈仁避過,“我也是順路。”
孕婦把手輕輕的放在了肚子上,出來這麽大采購,她的确有點累了,而且肚子似乎有點疼,所以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也同意了讓沈仁幫自己拎一會兒。
幾個人好不容易從早市擠出來,沈仁也問清了孕婦是二期的業主,于是和施映冬打了個招呼,帶着李九針跟着孕婦去了二期。
三個人走到二期的大門口,就見剛剛那個橘子皮臉站在那,一見孕婦回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走過來,“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瞎溜達,讓你在家待一會兒你難受是吧?”
孕婦聽了也不生氣,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來,“媽,我去市場買了點蔬菜水果,有甜瓜,是你愛吃的。”
橘子皮臉一點也沒被打動,“我兒子累死累活的掙錢,都讓你這麽胡花了,這麽敗家,以後我就是死了都不能瞑目。”
孕婦挽住了橘子皮臉,“別說什麽死啊死的,媽你還得給我帶孩子呢。”
橘子皮臉的目光掃過孕婦的肚子,冷哼一聲,掙脫了手臂自己走了。
沈仁在一邊有點尴尬,孕婦到不當一回事兒,“我婆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都到大門口了,把東西給我吧,我自己能行。”
沈仁又一次躲開了孕婦的手,都走到這裏了,還是送佛送到西的好。
幾個人繼續往裏走,還沒走多遠,就見前面的一棟高層前圍了一圈的人,一個個都在那擡頭往上看,同時還有陣陣的罵聲和哭泣求饒聲傳過來。
胡海龍把孫翠蘭按在五樓和六樓走廊中間的窗戶那裏,他一只手扯着孫翠蘭的頭發,另一只手拼命的在她的臉上扇着巴掌,“你特麽的快和我說,你把錢藏在哪了?說不說?說不說?不說老子今天就把你推下去!”
他雖然長得瘦小幹枯的,可孫翠蘭的卻比他更蒼白瘦弱,在胡海龍的壓制下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只要稍微躲閃一點,就會得到更加狂暴的摧殘,她只能哭着求饒,“我真的沒錢,家裏的生活費,孩子的學費補課費……”
她的牙齒被胡海龍都打的松了,嘴角也裂開了,鮮血從她的口中湧出,聲音顯得有些支離破碎的,“你還從我這拿了兩千還賭債,我真的沒錢了啊!”
胡海龍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呸,你沒錢給我,卻有錢去養漢子,在外面亂搞,看來你是真不想活了!”
說完他的巴掌又狂風暴雨一般的落下。
孫翠蘭實在受不了,只能用胳膊護住頭臉,反反複複的解釋,“我真的沒錢啊,你放過我吧……我也沒在外面做什麽……”
胡海龍哪裏聽得進去她的解釋,“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髒事沒人知道,王大媽都看到你天天天不亮就出去了,你不是去偷漢子,你是去幹嗎?”
孫翠蘭連忙解釋,“我只是找了份掃大街的工作,才一早晨就出去的。”
胡海龍臉上閃過得意的神情,孫翠蘭長的不好,又營養不良,所以顯得更老,所以胡海龍也不相信她真能找到別的奸夫,他只是詐一詐,果然就聽到了實話,于是他的巴掌扇的更勤快了,“又找了個工作,那工資呢?把工資給我!”
沈仁看不下去了,這男的還是人麽?
他正義憤填膺的想去阻止,就聽旁邊有人凄厲的喊了一聲,“爸!你放開我媽!你看不到她就要掉下來了麽!”
沈仁看過去,那是一個穿着初中校服的小姑娘,此刻她滿臉的淚水,而且氣喘籲籲的,但卻無減她的青春美麗。
樓上的孫彩蘭一見到自己女兒回來,立刻就掙紮起來,“你不去上課,回來幹嘛!”
胡海龍一見來人面目更加猙獰,“你是不是又把錢給這個賠錢貨了,我早就和你說讓她出去打工,你看你工友家的那個閨女,長得還不如她,去洗浴一個月賺好幾萬,她呢,除了整天伸手要錢上學補課,還能幹嘛?你還非要供她,就算供出來,也是別人家的!”
他越說越生氣,手下就更加沒有個輕重,“王大媽早就和我說了,可以介紹她去卡拉OK上班,要不是你攔着,我們家能這麽窮?”
樓下的胡雨雙聽他這麽說,恨的咬牙切齒,想要上樓,卻被一個肥大的人給拉住了,那人是王大媽,此刻她的另一只手裏還拿着一把瓜子,很明顯之前正在看熱鬧,此刻她也是振振有詞的,“小雙啊,你爹媽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上去幹什麽?”
胡雨雙看着王大媽,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這老太婆在小區裏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搬弄是非,更是幾次三番想把自己介紹到紅燈區去,她簡直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可卻掙脫不了對方的鉗制,只能狠狠的開口,“你給我讓開!”
王大媽頓時又炸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麽說話呢,知不知道我是你長輩……”
王大媽巴拉巴拉起來沒玩沒了,胡雨雙只恨自己沒力氣,不能給王大媽一巴掌讓她住嘴,只能徒勞的掙紮着。
他們這邊糾纏不清,樓上的胡海龍也沒閑着,“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再養活胡雨雙這個賠錢貨了,今天晚上我就要把她送卡拉OK去,她要是敢不去,我就打殘廢你們倆,讓她在家做生意也是一樣的!”
孫翠蘭聽胡海龍這麽說,臉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色都麻木起來,她知道這男人說的是真的,他早就想這麽做了,而且她也聽說他在外面欠了高利貸,所以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女兒的!
她不是沒想過帶女兒逃跑,可是她是被親爹媽賣給孫海龍的,逃都沒地方逃,而且自己和女兒的戶口身份證都在孫海龍的手裏,自己連字都不認識一個……而女兒又還小……
但是,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那樣的苦!
想到這裏,孫翠蘭的眼神忽然堅定起來,她咬牙發出最後一聲悲鳴,“胡海龍,你不要推我,啊,你這是要殺了我!王老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喊完這句話,她大頭朝下的就從樓上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她一頭栽倒在王大媽的身前,血肉腦漿崩了王大媽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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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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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