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小叔,裴姐姐怎麽這麽……

一連好幾日,裴婼都到寧王府報道,先前那因花夕棠而起的嫌隙也一掃而空,而寧暨也确實教了自己好幾招實用的防身功夫。

只是不知為何,裴婼總覺得有些別扭。

又如今日,寧暨叫了兩人到跟前來,開始說要點:“敵強我弱時,應适當運用巧勁,肘擊、膝擊打擊力度比較大,攻擊敵人眼睛、腰部、裆部時,對方還手之力稍弱,這時切不可戀戰,趁機逃脫為重。”

裴婼和寧梧洗雙雙點頭。

“徐白你來,我演示一遍,你們注意看着。”

徐白充當了壞人,寧暨站在他身前,屈手向他側腰攻去,打沒打到不知道,反正徐白一個吃痛彎下了腰,沒有還手之力。

“小叔,我沒有看清楚,再來一遍再來一遍。”寧梧洗叫喚。

寧暨看了看裴婼,“裴姑娘你來。”

待裴婼站到跟前,寧暨給她比劃:“用你最大的力氣,手肘這樣攻擊。”

“啊?會不會傷到你?”

“沒事。”

第一回

裴婼沒敢碰他,手肘離他尚有半寸時停下了。

第二回

裴婼不敢用力,打在他身上像是打棉花一樣。

寧暨只好道:“你遇上壞人也要這樣嗎?”

于是第三回

裴婼用盡全力,寧暨被打得移了位。

寧暨穩定了幾息,走到她的背後,抓着她的手調整角度,“這樣會比你剛剛方便使力。”

男子特有的氣息噴薄在她耳邊,酥酥麻麻的,裴婼耳朵漸漸泛紅,偏偏寧暨一點沒察覺,還在不斷的說教。

真是,活了兩輩子頭一回離男人這麽近。

那若有若無的皂角香萦繞在她周圍,好聞地讓人暈乎乎的,裴婼蒙蒙想,下次定要問他洗一次澡到底用了多少皂角,這味道竟整日不散。

寧暨叽叽喳喳說的什麽裴婼一個字也沒聽,全身五感都聚集在鼻子裏、耳朵上,再由耳朵傳至身體各處,似冬日裏剛沐浴完,熱烘烘的舒服無比,時不時又被冷風吹得一顫一顫。

裴婼驚覺不妙,從他懷裏脫身,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低着頭說:“我知道了。”

寧暨似笑非笑看她一眼,随後對寧梧洗說,“梧洗,到你了。”

這樣的時候也不是天天常有,只是一天天下來難免會有些肢體接觸,雖說旁邊有人看着,兩人又隔着重重衣裳,可每次裴婼都覺得非常不适應,只盼着早點結束。

因此今日當寧暨說了結束之後,裴婼落荒而逃。

寧梧洗撓着他的大腦袋,真誠發問:“小叔,裴姐姐怎麽這麽着急?”

寧暨順手揉了揉他的頭,看着璃院大門勾起淺笑,“誰知道呢。”

--

裴婼整晚都別扭得很,偏偏第二日一早又在書院門口碰見了那人,躲都躲不了。

裴玦現在已将寧暨當成心中英雄,這會兒也上趕着趟,見了人喜笑顏開,“世子怎麽也這般早。”

“裴兄更早。”

裴玦朗聲大笑,不再與他比誰早,“這幾日多謝世子了,若是婼婼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世子海涵。”

寧暨聽了便朝裴玦身後的人看去,只見她回避着視線,不知在想什麽,寧暨只好無奈一笑:“裴姑娘做得很好。”

“那便好。”裴玦沒有疑惑,他這妹妹雖說以前是愛玩了些,可這段時日以來的表現讓他刮目相看,學東西學得快而且肯下苦勁,就好像這世上沒什麽能難倒她一樣。

突然馬兒“籲”的一聲,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停在了他們身後,三人目光移去。

當先下來一人卻讓裴婼傻了眼,蕭章遠怎的會出現在書院?片刻後林采兒也從車架上下來,笑意晏晏,看得出心情極好。

按着位份尊卑,三人向蕭章遠行了禮。

裴玦問道:“太子殿下怎麽忽然到玉山書院來了,可是有公務?”

“那倒沒有,只是今日閑來無事便想到處走走,玉山書院秀氣靈蘊,本王早想來見識見識了。”蕭章遠笑道,“世子竟也在書院上學嗎?”

寧暨沒應聲,裴玦便替他答了:“是,世子入學也已有些日子了。”

蕭章遠微微點頭,然後目光移至裴婼身上,溫柔似水,在場幾人心中想法各異。

林采兒剛還充滿笑意的臉漸漸陰暗,手裏的繡帕快要捏出洞來。

蕭章遠今日一早破天荒地說要送她,她當時除了興奮還有些納悶,現在看來,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日與裴婼打賭輸了之後她想了許多,她來書院不是為了要贏誰,而是要将自己賢良淑德、蕙質蘭心的氣質宣揚出去,為了更稱得上玉葉金柯的太子表哥。

她已忍了裴婼好幾日,想着她要是影響不到自己那便也算了,可如若她得了表哥另眼相看,那事情就不能輕輕放下了。

而裴玦自然也察覺了蕭章遠的目光,當即上前來與他說話,引開了他的注意。

寧暨與兩人不同,自蕭章遠出現後他就一直注意着默默不說話的人,似乎想要從那人臉上看出些什麽來,越看心情越煩悶。

裴婼雖低着頭不說話,可那注意力分明是放在太子身上的。

頭先一回在醉仙樓中也是這般,雖說她面上說着客氣話,但總歸心情受太子波動甚大。

他也試探了幾番,想看清她對太子的态度,天知道在她說出“不喜太子”這樣的話時他心底是怎樣的狂喜,可他隐隐又不敢相信,上輩子的她是非太子不嫁的,如今真的不喜了麽?

她變了,不再是從前那個什麽都能從眼裏看出來的小姑娘;可她又沒變,太子依然在她心中有分量。

寧暨漸漸煩躁,看向蕭章遠的目光中甚至帶了幾份殺意。

“裴姑娘,可是在躲着本王?”蕭章遠越過擋着他的裴玦說着。

他說這話時臉上神色不減,可細品又透出些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裴婼深吸口氣,擡起頭來,“太子殿下多慮了,小女只是昨夜睡得晚,精神不佳。”

“原是如此。”蕭章遠不知信沒信,轉頭看了眼林采兒,“采兒是我母家表妹,如今在書院上學也有幾日了,她初來長安,還望裴姑娘照顧些。”

林采兒聽得這話裏的維護之意,微微笑開來:“是呢,采兒要是有不懂還請姐姐不吝賜教。”

呵。

裴婼實在不想接話,可又不能讓阿兄難堪,正要說話時突然聽得身邊的人帶了些敵意開口:“太子可還不知林姑娘第一日到書院時做了什麽吧?這樣厲害的人哪還需要別人來照顧?”

裴玦驚了一驚,世子這話可真是直直怼了太子。

他悄悄看向對面兩人,一個臉紅一個臉黑,都不是什麽好臉。

裴玦連忙道:“世子說笑呢,都是誤會一場,林姑娘既初到長安,婼婼定會好好關照的。”

林采兒委委屈屈:“采兒不是的.......”

蕭章遠确不知那日發生了什麽,但他也不甚在乎,只是這寧暨還真是嚣張,這樣當衆打他的臉。

可他不能發作,而對面又是國公府裏一雙兒女,現下是怎麽也不能得罪的,于是只能訓斥林采兒,十分嚴肅,“采兒,不管你做了什麽,向裴姑娘道歉!”

“表哥!”林采兒一臉驚訝。

“道歉!”

林采兒咬牙,那眼裏立馬溢出淚來,看了眼一臉怒氣的蕭章遠,最後不得已轉向裴婼:“裴姑娘,那日我不該與你打賭,采兒道歉。”

絲毫不料到事情是這樣走向的裴婼懵在一旁,只好道:“無事,反正最後你也輸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