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綁架
這頭因着裴婼的失蹤而四處慌亂,而裴婼與綠衣兩人卻絲毫動彈不得,雙手雙腳被捆得緊緊的,雙眼被黑布蒙了起來,嘴也被塞進團不知道哪來的破布,氣味熏人。
裴婼已由最初的慌張無措漸漸鎮定下來。
她回想着重生以來得罪過的人,除了吳錦宣就林采兒一個,料想吳錦宣也沒那個膽綁了自己,那就只能是林采兒那個瘋子了。
她到底想做什麽?綁了自己她就能嫁入東宮了嗎?真是可笑。
裴婼一番努力,終于将那破布吐出,喚與她綁在一起的人:“綠衣,你還好嗎?”
“唔唔唔唔唔。”綠衣說不出話,但應是也無大礙的。
“綠衣你多動動,那布可以吐出去的。”
約一刻鐘後,綠衣開口說話,帶了些哭腔:“姑娘,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不知,冷靜些,無事的。”
綠衣不住點頭,嗯嗯幾聲。
一個上午過去,除了綁她們的人,再無其他人來訪。
約莫正午時分,門口傳來“吱呀”一聲,再來是幾個腳步聲。
有人過來扯了她們眼前的布,裴婼一下不适應突如其來的光明,睜眼眯眼好幾回才能徹底張眼。
而那站在門口嚣張抱拳而立的不是林采兒是誰?
“裴婼,你可知今日上課我有多舒服?真希望以後一轉頭就再也見不到你這張讨人厭的臉。”林采兒上前來挑起裴婼的下巴,冷笑。
“林采兒。”裴婼淡淡出聲。
“叫我也無用,實話告訴你吧,今日你是出不去了。”林采兒再次笑笑,“噢不對,出是出得去,就看你有沒有臉還活在這個世上。”
裴婼心一顫,這林采兒竟這樣惡毒,是要毀了她嗎?
林采兒必然沒有這個膽,除非.......除非後頭有林家有季貴妃撐腰。
這輩子她還沒見過季貴妃,季貴妃又怎會對她這無名小卒動手,大概是林采兒添油加醋說了什麽罷。
裴婼不由好笑,怎麽這輩子毀人的手段如此低端了嗎?上輩子可是不辭辛勞花了四年才将她害死的,現在就想出了這麽個下流的方法?
裴婼偏了偏頭,目光直視。
“林采兒,你可知太子喜歡什麽樣的女子?”
“裴婼你別想挑撥我,太子總歸不能看上你,今日之後你妄想再踏入皇宮,別再想搞些什麽小動作。”
“說起這個,你還欠我一個賭約未實現呢。”裴婼淡淡說着。
“賭約?賭約算什麽,這個時候你還惦記着這些,先惦記惦記你的小命吧。”林采兒說完嚣張的笑了起來。
“林采兒,你到長安來不過是為了嫁入東宮,可要是這件事敗露,你以為事情還能如你所願?”
裴婼仰着頭看去,一點不見慌張。
林采兒聞言倒是眯了眯眼,好像在想些什麽。
“你說得也有理,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走出這個門了。”
林采兒說完就要出門去,裴婼“呵”了一聲,“林采兒,你知道季貴妃為何選中了你嗎?”
“你知道的,因為你聽話。你沒有辦法,你身後是林家,身前是季貴妃,這條路是你一出生就定下來的,你一輩子只為了蕭章遠而活。”
裴婼這麽說着,其實心底把握也不大,她只能指望林采兒剛到長安,心裏也許還存留着一絲期盼,而不是那個已經被季貴妃馴化的一條忠實的狗。
裴婼繼續說:“要是我猜的不錯,綁架我這件事季貴妃沒插手吧?”
林采兒背脊一僵,卻未答話。
“林采兒,今日我死在了這兒,除非你們能連裴家一并拔除,不然我爹娘一定會查出真相,你以為你這些拙劣的手段能瞞得過誰?”
“到時候季貴妃會保你?你以為我爹會輕易放過你?你以為你一個在長安孤苦無依的商戶女能逃脫得了?”
“一個你沒了,還會有無數的林家女。林采兒,你可長點心吧。”裴婼嗤笑,“要是我是你,絕不會綁了人一早上沒有動作,而自己還巴巴跑過來,怎麽,留下你犯事的證據嗎?”
“裴婼,你是不是真想死?”
林采兒轉過身來,那臉上倒沒了剛剛的陰狠,反而有些若有若無的蒼白,說出來的話也沒有震懾力。
裴婼說的一字一句都劃在她心上,林采兒終于反映過來,為何姑母那樣輕而易舉就答應了她。
是,她從來都是林家用來攀權附貴的棋子,她有時候甚至有些沾沾自喜,嫁太子這樣的福分是別家姑娘三世也修不來的福分,她還有什麽好抱怨的。
可她忽略了,棋子是随時可以丢的,不是她也能是別人。
林采兒咬着牙,眼裏都是不甘。
裴婼看過去,絲毫不覺同情,有些人作惡多了便以為自己有理,可怎麽都掩蓋她身上的罪行,壞人不值得可憐。
“林采兒,你不必擔心我會礙你的路,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嫁入東宮。”裴婼說。
林采兒盯着她:“我如何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
林采兒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綠衣開始低低抽泣,“姑娘,我們可如何是好啊!”
裴婼張眼看了看四周,普普通通的房間,一張床一套桌椅,好像是個客房。
倆人綁在中間動彈不得,不過好在現在目能視物,少了先前的惶恐猜測。
一切明了,不過裴婼隐隐有些擔心,現在有沒有人發覺她的失蹤,她上午未去書院白袅會不會把這事告訴阿兄?
若是早點發現應還來得及,只是現在還沒有人來尋她......
人在憤怒時是沒有理智的,她也不知道林采兒會做出什麽來。
不到一刻鐘,那門再次被推開,待看清來人,主仆倆皆是有一瞬的慌亂。
是她高估了林采兒。
門前站着個發絲淩亂衣物破敗的男人,手裏還拿着個酒壺,身上酒氣直沖沖彌漫整間屋子。
裴婼心道不好,這林采兒看來還是要來硬的。
男人踉踉跄跄走到裴婼身邊,盯着人看了一會,然後咧嘴一笑,那嘴裏都是牙垢,并着酒氣熏得裴婼直皺眉。
“美人,美人。”男人渾濁無神的眼裏迸發出欲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綠衣瘋了般喊,身子不斷扭動:“你要做什麽!我告訴你你別動我們姑娘,我要跟你拼命!”
裴婼直視男人,“你是誰?”
男人不答她,這時候倒清醒幾分,放下酒壺便搓着手色迷迷的走過來,直看得裴婼一陣惡心。
“我告訴你,這是國公府姑娘,你要是敢做什麽國公府不會放過你的!”綠衣大聲嚷嚷着。
“呸。”男人吐了口口水,“以後我就是國公府女婿,你得叫我一聲大爺!”
男人從旁邊拿了繩子,單獨捆了倆人,綠衣被撇在一邊,嘴裏不斷哭泣。
裴婼也有些慌了,不住看向那緊閉着的門口。
林采兒說得不錯,要是她真被辱了,她難以想象今後的日子要怎麽過,首先就過不了自己這關。
男人沒動裴婼,只是去拿了那酒壺,捏着裴婼裴婼的嘴就要喂下去。
裴婼使勁掙紮,身邊的圓凳被踢得七零八落,她就是閉着嘴不張,嗚咽聲不斷。
酒壺裏濺了些水出來,裴婼聞着卻不像酒。
“小賤蹄子,都到這地步還了嘴硬,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你,這藥你不喝也得喝!”男人大聲罵着,又企圖去撬開裴婼的嘴。
綠衣叫喊得驚心動魄,裴婼內心一片灰敗。
可裴婼就算再不願,也敵不過一個男人的全身力氣,那藥順着她的喉嚨一滴一滴,深入五髒六腑。
裴婼渾身冒汗,喉嚨幹啞,衣服底下似有密密麻麻上千螞蟻在爬,又癢又令人恐懼。
眼前男人身子模糊不清,那肮髒令人作嘔的聲音越來越近,“美人美人,大爺這就來了!”
“不要不要,快來人啊,救命!”綠衣大聲喊着,掙紮不斷。
沒人了,沒人會來救她們了。
男人察覺什麽,忽地上前,捏住裴婼的下颌,從旁邊拿了破布重新塞進她嘴裏,“想死?休想!”
那人盯着她泛紅的臉頰,欲望再起,見她已無力氣便拿了剪子給她松綁,嘴裏污話不斷。
裴婼一陣抗拒,想要拼盡全身力氣,嗚咽聲不停,偏偏身子軟塌塌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似哭似委屈,這樣的聲音引得男人加快了手下動作。
兩行淚珠滑落,裴婼不再出聲。
而背後地上剪子與那垂落的手掌皆是一片血跡,沾染了白色裙裳,奪目又可怖。
伴随着男人剝她衣衫的動作,屋子大門“砰”一聲變成稀碎,聲勢壯大。
裴婼艱難地張了張眼,模糊間看見一人急急朝自己沖過來,不由分一腳踹開她身前的男人,模樣兇狠。
随後低下身将她攬在懷裏,語氣顫抖不安,“婼婼,別怕,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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