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小小一只娃娃扶着自己走路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齊天晚沒忍住拿起手機對着她咔嚓咔嚓起來。

和新雨還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操控身體上，一時間也沒注意到他的動作，等擡頭的時候,是的，現在她也可以擡頭低頭了，脖子上也有個骨結,只要用力就能将腦袋仰起來。

被抓包的齊天晚裝模作樣地劃拉着手機,似乎在看什麽重要內容。

“哎呀，今天落下了好多工作沒做，晚上得加班了。”

和新雨收回視線，繼續适應骨架。

齊天晚手機的相機界面根本沒關，他直接切換頁面繼續偷拍了起來,不過剛換完還沒穿衣服,這麽拍出來也不能朝網上傳。

他這會不管自己晚上要不要加班工作了，直接起身去盒子裏将覺得能用上的布料都抱了下來。

他指着一堆布料讓和新雨選：“我給你做件衣服，你喜歡什麽布料什麽款式？”

和新雨可沒有看布料就知道從成品長什麽樣的能力，她掃視一眼後搖搖頭，衣服會增加重量,現在不穿也無所謂了,反正就是一塊布料,沒人會對棉花坨子有什麽想法吧？那不是變态麽。

齊天晚被她從變态行列踢出來了,總而言之，這個人類還是很好的，真誠善良，雖然有點怪癖但都能接受。

如果知道娃娃對自己的評價這麽高,齊天晚一定會感到高興。

腦海中各種衣服轉了一圈,最後齊天晚還是打開了群相冊,這裏有不少群友上傳的娃片。現在給娃娃穿的衣服也是一種非常成熟的産業了，就像成人衣服一樣，各種五花八門的款式都由，連衣裙背帶褲旗袍古裝泳衣睡衣爬爬服，這些衣服都很精致，扣子拉鏈刺繡一樣不少，襪子鞋子腳鏈耳環眼鏡也都配套齊全。

齊天晚從前只接觸過成人衣服，還是頭一次接觸娃娃衣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市面上比較常見的毛絨玩偶上，那些毛絨玩偶會穿一些毛線上衣或者裙子。再多的就是在孩子間比較流行的BJD娃娃，超市裏就能看到，更像芭比娃娃的進化版，衣服大多看上去比較廉價。

如果齊天晚能再多了解一點就知道這些BJD娃娃也有很精致的，不僅是娃娃本身精致，衣服也很精致，但也因為養起來投入成本偏高，讓很多人止步。

比起來棉花娃娃就物美價廉了，一只娃娃六七十左右，高溫絲也就一百出頭，一套衣服在五十到一百間浮動，夏天清涼一點的吊帶泳衣不超過二十，可選度很高又非常可愛，因此棉花娃娃的受衆群體越來越廣，也形成了成熟的産業鏈，出現一些專門做娃娃和做娃衣的工廠。

齊天晚翻看着群相冊裏形色不一的娃衣，忍不住驚嘆起來，上次跟王詩雯視頻太急，只匆匆掃了兩眼，并沒有看仔細，這會看才發現除了穿了小衣服小鞋子，一些娃娃臉頰都紅撲撲的特別可愛，像是打了腮紅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出來就這樣還是後天打理的。

視線再挪到娃娃頭上，那些長頭發的娃娃都紮着各式各樣的小辮子，有個很齊整的劉海，上面別着特別可愛的發卡小夾子，也可能只是貼紙不是夾子，總之就是莫名可愛。

齊天晚這才算真正看清楚別人是怎麽養娃娃的，以前他只以為紮個辮子穿上衣服就算完了，沒想到還有這麽多小工具。

而在這些娃娃身邊，還似模似樣地放着桌子椅子小床筆記本電腦書本日歷，他想了一下娃娃的體型，再去看那些道具就發現這些都是配套縮小版的。

“原來還能這樣！”

齊天晚忍不住看向自家娃娃，沒了齊天晚的手指後她正扶着牆壁練習走路，她的速度很慢，像被開了慢速一樣，腿先擡起來停頓一下再落下，然後另外一個腿擡起來再咔嚓咔嚓往前邁，等到落地了站穩了，後面的腿才擡起來咔嚓咔嚓幾下站穩，跟定格動畫似的。

和新雨也不覺得麻煩，就這麽一步步踏踏實實地往前走，走到邊緣了，她就一點點轉身，快速扶着牆，換個手臂扶住牆繼續重複剛剛的動作。

齊天晚都有點被她的精神感動了，他摸了下娃娃的腦袋，選了塊奶黃色的布料做了件爬爬服。

十厘米的娃娃實在是小的可以，比劃着尺寸，前後半個小時就做好了。

和新雨看着自己的新衣服，稍稍有點嫌棄，怎麽看上去這麽幼稚。

但上身效果很可愛，果然适合夏天。

齊天晚又給她紮好了頭發，在腦袋頂兩側紮了倆角角，這次沒再吹毛求疵了，歪了一點點他也沒再調整，但後面沒紮住的碎頭發又掉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最好也買點小發卡才行，娃娃頭發炸的太快太離譜，怎麽整理都顯得亂糟糟。

又做了兩個同色系蝴蝶結系在角上，蝴蝶結特地留長了一點須須，垂下來的須須擋住炸開的毛，立即可愛加倍。

齊天晚摸着和新雨的臉，如果這裏也打上腮紅，說不定會更可愛。

和新雨緩慢地用手打掉他的手指，譴責地看着他，打擾自己走路了。

齊天晚将她放回桌邊，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機對準她。

“這套衣服要拍個照做樣，你擺個姿勢展示一下。”

和新雨瞪圓了眼睛，這真不是借口麽，什麽衣服留樣，沒記錯的話他是搞科技公司的吧，又不是做裁縫，這借口實在太爛了。

但鏡頭都對準自己了，和新雨還是下意識擡起手臂擺了個pose，上次拍照她沒敢動，姿勢就不怎麽好看，現在能動了，她立即找回了從前拍照時的感覺，可惜現在自己比不出耶了，真是一大憾事。

手機裏很快存了幾十張照片，齊天晚心滿意足地捧住了娃娃。

“走吧，在這裏待太久了，我還沒吃晚飯。”

不知不覺間時間都已經七點半了。

齊天晚的晚飯依舊很應付，又是外賣，趁外賣沒來前，他将中午離家前弄得一片狼藉的地方收拾了一下，面團雖然沒有打碎東西，但它肯定爪賤去碰菜碗了，它又帶着占滿了菜湯的爪子跳到沙發上，剛換沒多久的沙發套上多了一個個幹掉的腳印，還散發出濃重的馊味。

齊天晚看到沙發時腦袋嗡一下，立即抓住貓按在腳印邊拍了張照發給賀杭，等他回來一起算賬。

面團喵喵叫了幾聲，它的爪子已經舔幹淨了，沙發上才不是它弄的，可惜證據确鑿無法抵賴。

齊天晚任勞任怨地又換了一次沙發套，掃地機器人在地上來回巡視，他又拎着吸塵器四處吸，貓都被他按在地上吸了幾回。

“我剛打掃幹淨的，這裏都是你掉的毛！”齊天晚咆哮。

面團大聲喵喵，它不是它沒有。

和新雨站在沙發靠背上看着他們倆吵架，忍不住笑起來。

這個冷冷清清的家看起來熱鬧極了，看齊天晚發火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晚上齊天晚果然加班了，一直到快一點才去睡。

和新雨一直在他旁邊陪着，反正她也不需要睡眠，索性繼續練習掌控身體，爬爬服沒有增加多少重量，反而因為衣服布料柔軟輕薄，和桌面的摩擦力大大減少，意外摔趴的時候，直接劃出去兩厘米遠，一腦袋撞在了齊天晚的電腦上。

他在核對資料的手頓了頓，輕輕将她扶起來，叮囑一聲小心點，視線就繼續放在屏幕上了。

他們不睡面團也沒睡，見齊天晚不管娃娃，它精神奕奕地湊過來叼住娃娃，帶她爬上爬下，等到齊天晚終于結束時才發現娃娃已經爬到櫃子頂去了。

放在櫃子頂上做監視的杯子和手機沒拿下來，現在黑貓正爪欠地想要推一推，看能不能把杯子推下來。

和新雨及時拉住它的爪子将它按了回去。

齊天晚揉了揉眉心，趕緊上去把貓抓回來，将娃娃從它爪子裏解救下來。

他帶着娃娃進了卧室，緊緊關上門。

進屋後齊天晚有點犯難，讓和新雨睡在哪才好，如果是只無意識的娃娃，随便桌子上床頭櫃都能放，現在她有意識，再放在桌子上就顯得有點敷衍了。

齊天晚的視線瞄向了自己的床，這床有兩米寬，多一只娃娃也沒什麽。

就是讓一只娃娃陪着睡，這好像是小孩子才能幹出來的事。

見他站在門邊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和新雨奇怪地在他手裏晃了晃。

“你怎麽了？”

聽到嗡嗡聲，齊天晚回過神來，找了條沒用過的幹淨毛巾出來放在枕頭邊，将娃娃放在毛巾上，再把毛巾往上一折，當作被子蓋在了她身上，像上次再沙發上時一樣。

現在娃娃也有個小床了。

可惜還差了個枕頭，他記得在群相冊裏看到的有人專門弄了娃床，床上被子枕頭抱枕應有盡有，或許他也可以給娃娃弄一個。

別的娃娃有的，自家娃娃也要有。

齊天晚想着轉身進了浴室。

和新雨在毛巾裏翻了個身，倒是沒有站起來嘗試走路了，就這麽躺着舉高手和腿，還試圖把身體往後掰去，現在如果不是五官在前面，她應該不分前後才對。

等到齊天晚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只拱起來的娃娃，他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你……”

和新雨趕緊把手腳都掰了回來，假裝好好睡覺，然而身上的小毛巾已經完全落在一邊了，她沒手了也拉不回來，只能閉上眼當作沒看見。

齊天晚關了大燈上床，因為有只娃娃在，他今天沒有裸睡，好歹身上還有件睡衣。

趁娃娃睡覺之際，他将今天錄到的娃娃聲音發給朋友，又将晚上拍的照片找出來修了修，裁剪一下找到最好的角度，別看他平時瞧着很古板也不像是會p圖美顏那一套的人，可能把家裝修成這樣的又怎麽可能不會這些。

等到幾張圖修好後，他将圖傳到了群相冊裏，跟別的娃片放在了一起，別說，有靈魂的娃娃拍出來就是比普通娃娃要靈動一些，新圖很快就讓群裏正在聊天的一群人發現，并發出了驚嘆聲。

“這是心語娃娃吧，是原版麽？好可愛。”

“跟原版好像有一點點差別，應該是手作吧，真是太像了，沒想到長空白練還是個手作大神。”

“我也做了心語，你們看看，這就是差距。”

“哈哈哈，好慘，怎麽會這樣。”

“心語身上的衣服是哪裏買的，也好可愛。”

齊天晚很矜持地道：“自己做的。”

“你會自己做衣服，骨架也是你自己裝的麽？！”

“是的。”

群裏頓時沸騰了，沒想到新進群的害羞小白竟然是個隐藏手作大神。

“絕了絕了，群主，有人要動搖你地位了，人家不僅會做娃娃會裝骨還會做衣服，比你多一個技能。”

群主很快被喊了出來，鳳梨不願走路給齊天晚豎起了拇指。

齊天晚趁機表示自己還是新手，這也是自己第一只娃，以前沒養過，還有很多東西不懂，見衆人拍的娃片裏有很多小道具，希望能有一些推薦。

于是很快他就知道抹在臉上的是腮紅了，可以單獨購買，最好再配套買個刷子，娃娃的頭發有專門的假發護理液，身上如果髒了還有布藝清理液，不用丢水裏清洗。頭上貼的是氣泡貼，還有各種小發卡小皮筋小抓夾，娃用奶嘴。

如果喜歡更萌一點的，可以再買一對耳朵，貓耳朵羊耳朵狐貍耳朵，配套加個尾巴也行。除了耳朵，還有各種辮子，毛線辮子，布辮子，布辮子更可愛一些，顏色統一比較仿真。

各種五花八門的推薦讓齊天晚目瞪口呆，沒想到娃娃竟然都有這麽多玩法，難怪會有這麽多人喜歡。

平時除了必要開支就沒買過什麽東西的齊天晚一晚上下單了十來件，覺得這個好看那個也好看，買的停不下來。

和新雨本來都已經要放空自己去睡了，沒想到大半夜的聽到齊天晚手機不停有短信在響，好像是扣款消息，他這是不睡覺在買什麽東西？

半夜失眠最容易沖動消費了！

她偷偷往前爬了爬，伸長腦袋去看齊天晚的手機，只見他正專注地看一些獸耳首尾，難道這人還是個福瑞控？

又發現他一個新的癖好。這人可真是，真是變态。

今天才剛收回的變态認知，和新雨現在覺得那是自己太草率下決定了，他果然還是挺變态的。

終于選定了一對十厘米能用的獸耳，齊天晚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下單付了款，剛收起手機就用眼角餘光看到了正伸長腦袋看自己手機屏幕的娃娃，他立即将手機往胸前一蓋。

“你在看什麽！快睡覺了。”

說着伸手将她放回小毛巾裏，拉着毛巾給她蓋蓋好。

和新雨瞥着他，這是心虛了吧，肯定是心虛了。

齊天晚确實有點心虛，想到自己買的那堆東西，也不知道怎麽用在娃娃身上，萬一她都不喜歡呢。

打扮漂亮一點，她應該不會不喜歡，哪怕變成娃娃了，天性也是愛美的。

齊天晚很快想開，剛放下手機又很快拿了起來。

和新雨說明天就是頭七了，今天一天跑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收獲，他晚上找一個有些人脈的朋友打聽了，本地有一個蠻有名的風水大師，堪輿算卦都很準，不少樓盤都找他算過，也許能在他那裏有點收獲。

那明天又要翹班了。

從接手公司那天起就沒有因為私人原因請過假的齊天晚頭一次這麽不顧工作，他心虛又愧疚地閉上眼睛。

明天這個大師再不管用，他就不再找了。

也許問題不在這些人身上。

又是一個白天，太陽看着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盡情揮灑着光和熱。

齊天晚一早醒來就發現娃娃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枕頭上來，他擡頭的時候娃娃正朝他的腦門進發，那條能擡起來的腿踩着他的頭發，被他睜眼吓到，腳下一滑摔倒了他連上，整坨棉花直接砸到了他額頭和眼睛上，還好他閉眼及時，并沒有受什麽傷。

無奈地将娃娃拿了過來：“你在幹什麽？”

和新雨就是想挑戰一下自己，上次沒裝骨架爬不上枕頭，這次歷經一個小時終于成功了，還挺輕松的。

有骨架的好處她現在算是知道了，比以前方便太多了。

齊天晚無奈地搖搖頭起了床，穿戴整齊揣着她去上班，這次是光明正大待在口袋裏去上班了。

“下午帶你見一個大師，這個大師應該有點真本事。”

和新雨期待地點點頭，仰頭大聲對他說謝謝。

娃娃聲音太小，平時說什麽齊天晚都聽不見，但這句謝謝他這瞬間卻是聽懂了。

為了将下午的時間空出來，一整個上午齊天晚都忙到腳不沾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甚至忘記口袋裏還有只娃娃在。

今天直接被塞在了外套口袋裏，沒有東西遮住，就算和新雨不露出頭那鼓鼓囊囊的一塊也挺明顯的。

米娅幾次欲言又止，想要提醒齊天晚是不是忘記把口袋裏的東西掏出來了。

她在靠近的時候，好像隐約看到了裏面的東西，很像是個小小的娃娃。

但，怎麽會呢，他們幹練沉穩的齊總怎麽可能會在口袋裏裝一只娃娃來上班，他又沒結婚生孩子，怎麽會有娃娃。

米娅百思不得其解，感覺被發現的和新雨努力翻個身讓自己腦袋朝下，只要不看見臉，就可以否認不是娃娃，她可是很為齊天晚着想，多少給他留一點點面子。

感覺到口袋裏的動靜，齊天晚隔着口袋摸了摸。

這一忙就到了下午三點，齊天晚午飯都沒吃，還是胃隐隐作痛時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他跟大師約的三點半。

急忙讓司機開車，他在車上吃了些面包喝了水墊墊，又閉眼小憩了一會。

和新雨頭一次全程看他工作的狀态，見他滿臉疲憊也沒好意思打擾他。

大師住在市區最繁華地段的寫字樓裏，那樓瞧着甚至比齊氏公司還要更氣派一些，公司名叫什麽環境藝術設計公司，聽上去就很古怪，裏面裝修得非常豪華。

齊天晚進去還需要預約，這裏正常預約已經排到三個月之後了，還好齊天晚通過朋友插隊進來了，不然再等三個月，和新雨都不知道在哪了。

大師外號一眼通，人們都尊稱通先生，他的模樣打扮都是外人心中非常标準的形象，白發白須一身唐裝，眼神睿智氣質卓絕，一看就非常有高人風範，令人信服。

進門後通先生就老神在在地捋着胡須上下打量着這個能插隊的有錢人，良久來了一句：“我看你眉間有黑氣缭繞，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和新雨在頓時翻了個白眼，沒困難也不會來這啊，不是一句廢話麽。

齊天晚嗯了一聲，開門見山地道：“通先生，我撞鬼了，那鬼纏着我，希望我幫她投胎。我吃不好睡不好工作也沒心思，你說我該怎麽辦？”

通先生坐直身體，親自給他倒了杯水：“先喝點水，安神的。這個問題不難解決，我可以親自去你家做一場法事幫你驅鬼，你最近運字走低，家裏要重新布置一下，不僅能保你身體健康，還能保你財運旺盛。”

齊天晚挑了下眉毛，沒有直接接話，而是問道：“那有沒有現在就讓我好一點的辦法，我很久都沒有睡個好覺了，再這麽下去我就撐不住了。”

也不怪齊天晚這麽說，前天娃娃失蹤他一夜沒睡好，昨天熬夜工作又早起，一上午忙碌到現在只吃了塊面包，人看上去還能精神奕奕就怪了，此時他不用僞裝看起來就很憔悴，真跟撞鬼了沒區別，通先生也沒懷疑，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符來。

“這是能保你諸邪不侵的平安符，有了它鬼不敢靠近你三尺，你能睡個好覺了，但它只能管七天，治标不治本，想要徹底解決你的問題，還是得去你家走一趟。”

其實就是個疊成三角的黃紙，看不出來符咒也看不出來裏面包了什麽東西。

又是符，齊天晚捏着黃紙抽動嘴角，他輕輕将符紙往口袋邊放，用小指隔空蹭了蹭裏面的娃娃。

和新雨不明所以地伸出手跟他的小指蹭了蹭。

感覺到回應，齊天晚直接将符紙放進了口袋。

和新雨抱着突然被丢進來的東西，這就是大師給平安符，她笨拙地試圖去拆開符咒看看裏面包的是什麽東西。

這玩意是不是要拆開用才能起效？

感覺到口袋裏傳來的動靜，齊天晚嘆口氣，将還沒拆開的符拿出來放在桌上，直接起身就走。

“平安符就不用了，咨詢費我會轉給你，後續有需要再聯系，謝謝通先生了。”

通先生驚愕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怎麽這麽突然就走了？他還什麽都沒說呢。算了，別人要作死也不關他的事，可惜了一筆入賬就這麽飛了。

從公司出來後和新雨就疑惑地探出頭來，符她還沒拆開怎麽就走了？

齊天晚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大師是假的。”那玩意對娃娃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有點沮喪地道：“對不起，我好像幫不了你。”

快下午四點了，午後陽光無比炙熱，和新雨看向璀璨的的天空，她恍惚記得，自己好像就是差不多這個時間出事的吧。

也許一直以來都是她記錯了，頭七的時間其實早已經過了。

可能早在睜開眼的那天她就離不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