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早就想教訓他了更新:2021-01-19 07:00:01 12條吐槽

來伺候懷疏寒的丫鬟換了一個。

那時寧緋不在,丫鬟翠竹端着盆水過來伺候他洗漱,态度傲慢無禮,甚至有些不耐煩。

懷疏寒忽視了她看自己輕蔑的眼神,問道:“如意呢?她還好嗎?”

翠竹本來在季侯琰身邊伺候,被打發到這裏伺候一個男寵,對懷疏寒就極為記恨,聽他這麽問,不禁冷嘲熱諷。

“你可真是個災星,如意之前在王府裏做的好好的,就因為遇到你挨了打不說,現下還被趕走了。”

“她被趕走了?”

“可不是。”翠竹尖着聲嘲諷:“跟着你真是差點把命陪進去。真當自己多金貴了,還矯情什麽勁。”

懷疏寒洗着手,水很涼,應該是翠竹刻意這麽做的。

“她走了多久了?”

“假惺惺,這時候關心多此一舉。”

翠竹說罷,冷着臉把水端出去。

懷疏寒偏着頭看着她端着水遠去的身影,深秋沒了多少熱烈的陽光從外頭伸了進來,忽然就被人擋住。

寧緋靠着門,順着懷疏寒的視線望過去,奚落道:“她說的可沒錯,如意是王府一等丫鬟,之前還能罵我幾句,卻落得如今下場。你是什麽衰鬼,跟着你還真是背運。”

懷疏寒想擦手,發現毛巾也被翠竹收走了。他甩了甩自己濕淋淋的手,半晌後問道:“她何時走的?”

這王府,能問的人沒有幾個。

寧緋抱胸,語氣涼涼:“今早走的,現在應該出了城。她那傷都還沒好,就被送走,啧啧,你可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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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不淺’四字尚未說完,寧緋便覺得眼前人影一晃,等他追出去已經不見懷疏寒的身影了。

寧緋一臉詫異:跑的這麽快?難怪被鎖着都能逃走。

懷疏寒身上沒有銀子,他先是到王府庫房偷了一百兩銀子再出城的。

如意傷勢重,坐着拉菜的木板車出城,身上穿着灰撲撲,神色怏怏。

車上還有一個老婆子,今早和她的老頭子一起進城賣菜,還剩了一點。她要出城時就看到如意前來求問能否搭個便車出城,淳樸的老婆子看她身上有傷,心疼的應下了。

出了城之後沿着官道走,忽然拉車的毛驢不動了。老頭子拉着缰繩驅趕,毛驢也是一動不動,不得已老頭子下車去拉,也拉不走。

“怎麽回事?”老婆子也過去看。

“婆婆,可是發生了什麽?”如意放下包袱去問。

“不知道,這毛驢就是不走,前面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老頭子說:“我去看看,你們在這待着,別亂動。”

懷疏寒趁機把銀子塞進如意的包袱,那老頭子走出去沒多遠又回來了,說是前方沒事,他再趕毛驢,這毛驢又能走了。

懷疏寒到底沒和如意再見面,那翠竹和寧緋說的都對,如意被打因他而起,他不該再連累如意。可他身上什麽都沒有,能補償她的銀子都是從王府偷來的。

懷疏寒來的悄無聲息,去的也無聲無息。他回去時就見寧緋在院子裏磕着瓜子,見到他去而複返,“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這打算又跑個沒蹤影了。”

懷疏寒坐在屋檐下發了半會的呆,寧緋覺得他無趣,真不知道季侯琰看上他什麽了,還是這個人上了床又是另一番模樣

此時翠竹進來問他吃什麽?懷疏寒才慢慢回神,道:“白饅頭。”

“王府沒有這個。”翠竹對他極為不耐煩,啐道:“真是賤種賤命。”

懷疏寒微微垂眸。

翠竹大概是覺得他不想吃就不送了,也沒過來伺候,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如意走了,這丫鬟也是飛上天了。”寧緋啧啧兩聲,有些幸災樂禍:“不然這丫鬟還被如意壓一頭,看着翠竹為如意說話姐妹情深模樣,她心裏巴不得如意趕緊走。但又不想伺候你,這怨氣可就往你身上撒了。”

此時外面來了另外兩個人,懷疏寒雖然不認得他們,但憑容貌也知道與寧緋是一丘之貉。

寧緋一盤瓜子也磕完了,看懷疏寒恐怕是早膳都沒得吃了,拍了拍手,道:“把他綁屋裏頭。”

書硯獰笑一聲:“早就想教訓他了。”

寧緋皺了皺眉頭:“你們可得輕點,別留下什麽痕跡,王爺要看到了我不保你們的。”

“放心,我們有的是辦法。”

懷疏寒站起來,偏着頭抱胸望着寧緋,他并未動,顯然是不想動手,把這事交給了別人。

書硯和墨軒早就看懷疏寒不順眼了,兩個人把他往屋裏推,下手沒輕沒重的。墨軒最後把門一關,朝書硯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先把人綁起來。

懷疏寒問道:“你們想怎麽做?”

書硯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他居然還問我們想怎麽做。”

墨軒失笑:“不見血就不好玩了。”

“見血”懷疏寒颔首:“好,那咱們就玩見血的。”

不知為何,明明眼前這個人面無表情,卻讓他們毛骨悚然,一股涼意從腳底往脊背上爬。

還沒等書硯和墨軒有什麽動作,之前離他們有五步遠的人不知怎麽就到了背後,手中還多了一把剪子。

書硯和墨軒一驚,眼前一亮,那把剪子離開時帶着血。

“血。”書硯反應過來臉上有些微的疼痛,他去看墨軒的臉,他臉被懷疏寒毀了。

“我的臉好疼。”書硯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尖叫一聲,氣急敗壞就要去打懷疏寒。

“我不理你們。”懷疏寒躲開他:“但不是就可以任你們欺負。”

“我要殺了你。”書硯抱着同歸于盡的心撲過去,又被懷疏寒輕巧躲開了。但他撞到了梳妝臺,看到籃子裏還有一把剪子拿了過來,破罐子破摔:“我也要毀了你的臉,看你還勾引王爺。”

懷疏寒沒有法力,但躲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很容易。但他沒有發現墨軒繞到他的身後要抓住他,等他只躲開面前的書硯,那一剪子就捅進了墨軒的心口上。

事情來的太突然,始料不及。墨軒不可置信望着也是一臉震驚的書硯。

“我殺人了。”書硯面如土色丢開剪子,驚慌失措:“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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