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靖王近來可是與鬼冥婚過?

呗,

是楚錦南。

懷疏寒一回頭,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你臉這麽白,可是遇上何事了?”楚錦南雙眸圓溜溜的,亮盈盈極有神采:“我要回府了,你跟我回府不?”

疏寒搖頭:“我不回去了。”

“為何?”

老王妃派了人過來抓我。”懷疏寒道:“我要離開。”

姑姑嗎?”楚錦南大為不解,随即又道:“那你能去何處,若是姑姑要抓你,你連王府都回不去。”

懷疏寒又是搖頭,他無處可去,可也比留在王府和侯府要好:“我出城。”

唯一法子就是在附近山中找個空墳,可先躲起來,待晚上再出來。

楚錦南不放心道:“那不行,我姑姑找人是掘地三尺,何況你一人離開我哥和王爺又不放心,你......”楚錦南急道:“你先跟我走,我知道一處地方。”

懷疏寒看了一眼日頭,這要出城還要一會,何況出了城到山中的一段路程又無遮擋,極為危險。

他斟酌一番,便颌首。

在城南有一處別苑,地處偏僻,極為僻靜,別苑外種了不少的植被,将別苑掩映在一抹翠綠中。

此處是楚錦南用來養病的別苑,平時甚少來,也一直空置着。不過這些日與崔棄予私會,他經常往這裏跑,兩個人在這裏翻雲覆雨,沒人打擾,也不會被楚盛昀發現。

楚錦南将懷疏寒帶了過來,安置在了一間廂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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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陽光曬,懷疏寒的臉色好了一些,只是精神依舊不如以往。

楚錦南撓着額角道:“疏寒,你暫且在這裏,只是這裏沒人,也沒個下人照顧你,不如我回去把丫頭叫過來照顧你。”

“不用了,我一個人也可以。”懷疏寒極為感激楚錦南:“我在這裏你暫且不要與你哥說。”

楚錦南颔首:“我懂,若是我哥和王爺都知道了,他們一旦過來找你,那我姑姑豈不是也順着他們找到這裏。”楚錦南道:“我誰都不說,你安心住這裏,我每日給你送吃的過來。”

“這不用了。”懷疏寒不敢再麻煩他,何況自己吃不吃都無所謂。

楚錦南打斷他:“放心,我到酒樓裏與掌櫃說一聲,讓他們每日送飯到這裏。他們又不知道這裏住了什麽人,自然不會有人透露出去。”

“多謝。”

懷疏寒雖然語氣疏離冷漠,但這句卻是說的真心實意。

楚錦南笑道:“你跟我不用客氣,當初你知道我哥平叛出事,千裏迢迢去救了我哥,若不是你,我如今恐怕都見不到他了。”

懷疏寒一直以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救楚盛昀不過是因為楚盛昀與孟仲雲相似罷了,并非要楚盛昀感激自己,但沒想到楚錦南會一直記着。

楚錦南與他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

懷疏寒一個人留在了別苑,他也并未四處随意走動,範圍一直在廂房附近。

中午之時就有酒樓的小二送了飯菜過來,或許是楚錦南特意吩咐,小二是把飯菜送到後門的,也避開了前門引人注目。

午膳甚為吩咐,懷疏寒吃完之後把碗洗了放進食盒裏,之後便無所事事。

他無法出門,也不想曬太陽,幹脆便去睡一覺,待日落西山再出來。

但他并未睡多久,便察覺到有人靠近,随即在床邊坐下,撫摸上他的臉。

懷疏寒費力睜幵眼,随着逐漸清明,也看清了那張模糊的輪廓。

不是別人,正是季侯琰。

或許別人找不到他,但季侯琰總是能準确無誤找到他所在。懷疏寒不知是何原因,也不想再費力去尋找了。

他差點魂飛魄散都能被季侯琰留下,又何況是被季侯琰找到。

“我回來晚了,常進說老王妃将你抓去了。”

懷疏寒微微側頭,躲幵了季侯琰的手:“除了你,還有誰能抓到我?”

季侯琰揚眉:“我當你這話是在誇我。”

懷疏寒嗤笑。

季侯琰已經習慣了懷疏寒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如今看懷疏寒這模樣,覺得這不屑的神情在眉眼間也動人心魄。

季侯琰道:“你起來我看看。”

懷疏寒不想動,他甚至不想看到季侯琰,但下一刻他就被季侯琰拉起來。

“你幹什麽?”

“我看看。”季侯琰把他的手擡起來,懷疏寒反抗的厲害,應該是以為自己又要做什麽。

季侯琰也懶得解釋,他是不可能不對懷疏寒做什麽,但不是這時候。季侯琰将他的衣袖翻起,并未看到什麽傷痕才松了口氣。

懷疏寒被他這一折騰沒了睡意,他爬下床要離幵,季侯琰又扯着他衣袂。

“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

懷疏寒垂了垂眸,冷淡的,疏離的,不用說什麽動作上就已經明晃晃告訴季侯琰他的意思。

“疏寒。”季侯瑣煩躁不安的,又不得不克制着自己,哄着:“別跟我鬧了。”

懷疏寒覺得好笑:“我豈敢與你鬧,我算什麽?”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季侯琰覺得刺耳。

懷疏寒說:“你出現在我面前哪一次有好事?你這次過來不就是又想滿足自己欲望。”

季侯琰喉嚨裏像塞了一團棉花,難受又吐不出來。他到最後氣得難過,便抱着胸居高臨下望着懷疏寒,惡狠狠道:“你都知道了,怎麽,還要本王提醒你下一步該做什麽?”

依着懷疏寒的脾氣,少不得是惱羞成怒罵自己幾句,但是懷疏寒極為深邃看了他一眼,就伸手解開衣帶,任衣裳滑落,赤身裸/體站在季侯琰面前。

“你做完就滾,我不想看到你。”懷疏寒緊緊閉上眼,眼睫顫抖。

他的身體白皙誘人,腰肢極細,雙腿筆直修長。季侯琰記得這雙腿夾緊過自己的腰,像是無聲的邀約。

季侯琰臉色難看,但呼吸變得灼熱,他不得不承認這具身體對他極大的誘惑,即便是當初傷痕累累時候,也讓他有狠狠侵犯掠奪的欲望。

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主動将之袒露,不說沒有欲望都是假的。

懷疏寒極為屈辱的等着,他都能感覺到那落在自己身上如有實質的視線,被審視,被打量,被炙熱的視線注視,被谷欠望包裹着全身。

懷疏寒身體輕微打着顫,最後眼眶發紅要撿起地上的衣服。下一刻,季侯琰暴怒把衣服披在他身上。

“你想投懷送抱也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季侯琰把衣服拉攏,語氣陰郁:“就這病殃殃的身體還想本王臨幸,笑話,不會才做一次人就暈過去,豈不是掃了本王的興。”

懷疏寒面紅耳赤:“你......”

你什麽又說不下去,只能垂着腦袋穿衣服。

他感到極為的不堪,屈辱,難過。他系着衣帶時手在打顫,沒有之前豁出去的利落。

懷疏寒晈着唇,不過就是兩條繩,怎麽就系不好了?

他反複解幵了系,系了解幵,連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在欲擒故縱了?那季侯琰又會如何想了?

懷疏寒要自暴自棄放棄系衣帶時,一雙帶着薄繭的手靈活把他衣帶系上。

季侯琰系上衣帶後就被懷疏寒無情的推開了手,活脫脫用完就踹。

懷疏寒走了出去,季侯琰就見他避開陽光站在陰涼處,不禁感到煩躁。

懷疏寒之前雖然也躲着陽光,但至少不會懼怕,他至少在陽光下還能活動半會。可是如今哪怕只是夕陽落下拖着的一縷殘陽,懷疏寒只是被曬一下也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季侯琰踩着那一縷昏黃的陽光走過去,不動聲色擋住了。

懷疏寒沒有理自己,季侯琰深知這個人就算沒人理着讓他呆坐一日他也有這個本事不動一下。

他曾經在王府見過寧緋和丫頭鬧着,懷疏寒倚着欄看着他們,眉目深遠,不吵不鬧的,像是這個紅塵的局外人。

他能想象到,在曾經的無數個日子裏,沒有人發現過懷疏寒,也不曾有人能看見他。他們在熱鬧着,有人卻只能在旁邊看着。

季侯琰忍不住打破了懷疏寒的沉默:“疏寒,你還要我如何?”

“我讓你別出現在我面前,你能消失嗎?”

季侯琰聞言談口氣:“我過會便回去,我在這裏停留一晚,只怕明日老王妃就找到此地了。”

他說罷,又想到什麽,按着懷疏寒的腦袋狠狠親了一下。

懷疏寒被迫接了個吻,神色複雜望着季侯琰。

“好了,本王回去了,你該高興了。”

懷疏寒高興不起來,他若有所思摸着自己的嘴唇,望着季侯琰離開的方向。

季侯琰從後門出來的,一條巷子直通街道,但此地偏僻,周圍無人,還需走會兒才看到另一座莊子。季侯琰從莊子前經過,就看到一輛馬車正巧停在莊子前,車簾掀開,國師從裏腰身出來。

“國師。”季侯瑣愣了一下。

國師一派的仙風道骨,聞言正要拱手作禮,忽然頓了一下,而後才道:“原來是靖王。”

“本王記得國師的府邸并非在此地。”

國師笑道:“這莊子是臣好友所買,臣是來看這莊子風水。”

季侯琰颔首:“那本王就不打擾國師了。”

他正要走,又被國師攔住了:“靖王。”

季侯琰見他有話說,停了下來:“嗯?”

“恕臣直言......”國師道:“靖王近來可是與鬼冥婚過?”

作者有話說

國師是伏筆,受能不能複活全靠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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