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陶缇覺得她沒有喝醉,可裴延溫溫柔柔的哄着她,“阿缇,你醉了”
“我,醉了啊?”她伸着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清淩淩的眸光無辜又迷茫。
“你乖,先回去歇息。”裴延道。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像是一陣暖風鑽進耳朵眼裏,聽得她尾巴骨一陣酥麻。
陶缇覺得她或許真醉了,不然一顆心怎麽跳的那麽厲害,咚咚咚仿佛要跳出胸腔。
裴延淡淡吩咐玲珑,“送太子妃回去歇息。”
玲珑應諾,躬身攙扶着陶缇,“太子妃,小心,奴婢扶着你。”
陶缇點點小腦袋,又有點不放心的看向裴延,瞪着大眼睛努力保持清醒,一本正經道,“這個酒挺好喝的,就是勁兒挺大。殿下,你酒量還不如我,少喝一些,喝多了傷身體。”
見她自己都迷糊成這樣了,還惦記着讓他少喝。
裴延不禁啞然失笑,“嗯,孤知道了。”
陶缇這才松口氣,一只手撐着腦袋,跟着玲珑先行離席了。
……
裴延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小太子妃,直到再看不見,才緩緩地收回視線。
“太子妃不勝酒力,先回去休息了,諸位繼續吃喝。”
他随口解釋了一句,見那對姐妹花還站在臺下,眉頭擰起,清冷道,“你們怎麽還沒退下?”
玉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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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來自上首的威壓,兩人心頭一陣慌亂,連忙朝孫府尹那邊遞眼神。
還不等孫府尹開口,倒是穆王爺捋了捋大胡子,朝裴延笑道,“殿下,既然太子妃酒醉離席了,不如讓這兩位小美人上前服侍你?”
說着,他朝玉氏姐妹擡起下巴示意。
玉氏姐妹粉面含羞,嬌滴滴道,“殿下,讓我們姐妹倆為您斟酒夾菜吧。”
裴延面色不變,平靜的視線掃過那對姐妹花,又掃過孫府尹,最後落在穆王爺臉上。他黑眸微眯,唇角掀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孤獨,“不知這次獻美,是七皇叔的好意,還是孫府尹?”
他這話問的漫不經心,可落在穆王爺與孫府尹耳朵裏,卻是別有深意,倆人心頭皆是一凜。
他們擡頭想要從裴延的臉上尋到一絲情緒,但上座之人是一貫的溫潤神色,一時間難以辨出他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大殿內有短暫的靜谧,最終還是穆王爺打破了安靜,他道,“這是孫府尹的一番心意,他可是花了不少精力才尋到這樣一對絕色美人,太子,你可要賞個面子笑納呀。”
裴延看向孫府尹,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酒杯,須臾,他輕笑道,“孫府尹真是有心了。”
孫府尹也不知怎的,只覺得渾身都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來,拱拱手道,“殿下客氣了,您難得來洛陽一趟,微臣定然是好生招待的。”
玉氏姐妹這邊剛想上前服侍,就聽裴延對付喜瑞道,“将她們帶下去,安排一個住處。”
付喜瑞一怔,遲疑道,“這……?”
殿下還真打算将這對姐妹花留下?若是明日太子妃酒醒知道了……
裴延懶散的瞥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付喜瑞忙一疊聲應道,上前對那玉氏姐妹道,“兩位姑娘,這邊請吧。”
玉氏姐妹喜不自勝,雖然太子沒讓她們上前服侍,但太子給他們安排住所了,這應當便是要收了她們的意思吧?這可比她們之前的預想好了許多!
兩人嬌滴滴的拜別裴延,随着付喜瑞一起退下。
付喜瑞心頭惦念着往日太子妃的種種好處,是以對眼前的玉氏姐妹沒多少好感。
太子和太子妃兩人的感情剛走上正軌,正熱乎着呢,這倆小妖精半路冒出來算是怎麽回事?
反正太子也沒指定住所,付喜瑞便将兩人安排去了襲芳院。
這襲芳院在行宮一個極偏遠的角落,便是乘坐轎辇也得走上半個時辰。就算哪天殿下想去坐坐,知道住在那麽遠,怕是興致都消了大半。
付喜瑞抱着拂塵,眼中有幾分得色。
……
酒過三巡,宴會散去。
裴延略有薄醉,冷白的臉龐染上淡淡的紅。
付喜瑞扶着他走到殿外,微涼的夜風一吹,他人也精神了一些。
“殿下,咱們現在是回同明殿還是去太子妃那兒……”
“你說呢?”裴延聲線薄涼,眉間稍顯倦懶。
付喜瑞,“……”
須臾,他悟了,露出笑來,揚聲喊道,“擺駕集仙殿——”
——
裴延到達集仙殿時,陶缇還沒歇下。
非但沒歇下,還化身小話痨,拉着玲珑的手不放,小嘴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見到從屏風後繞出來的裴延,玲珑,“……”就很為難。
想請安,胳膊又被太子妃拉着,她只得硬着頭皮喚了一聲“殿下”,又哄着太子妃道,“太子妃,殿下來了……”
陶缇正聊得滿面紅光,精神奕奕。聽到這話,怔了怔,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朝屏風看去。
當看到那道颀長筆挺的身影時,她的眼瞳明顯亮起光來。
哇,好漂亮的小哥哥。
裴延緩步走到床邊,對玲珑道,“你先退下。”
玲珑試圖将自己的手抽出來,“太子妃,你松開奴婢吧。”
陶缇,“……”呆。
裴延見小姑娘這副酒醉遲鈍的模樣,輕笑一下,擡手揉了揉她的發,溫聲道,“阿缇乖,松開玲珑,孤來陪你聊天,好不好?”
陶缇眨了眨眼睛,柔柔笑了,“好。”
她松開手,玲珑連忙起身退下。
很快,寝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一片安靜。
裴延凝視着床邊的小姑娘,她才沐浴過,滿頭珠翠取下,一頭如緞子般的青絲乖順的垂下;
那件茜素紅的宮裝也換下,穿着一件金絲線繡重瓣蓮花的鵝黃色肚兜,外披着一件輕薄柔軟的蜜合色長衫。
憧憧燈影下,她脖頸柔軟,肌膚瑩潤,兩道鎖骨無比精致,再往下,蜜桃初熟的曲線,令人莫名心亂。
之前同床共枕的每個夜晚,她都穿着長袖的雪白寝衣,遮得嚴嚴實實的。
所以他不在的時候,她私下裏都這般随意穿的麽。
裴延的眸色漸漸暗了下來。
他好像,錯過了很多。
陶缇仰着小腦袋盯着他,見他半天不說話,怯生生的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你不跟我聊天嗎?”
裴延回過神,對上她那雙無比清澈的眼眸,懵懵懂懂,宛若初生的小鹿般。
他颔首道,“好,聊天。”
陶缇眉眼彎彎,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空出的位置,“那你快坐下,我們聊天!”
裴延挨着她坐下,垂下眸,視線落在她的腳上。
她是盤腿坐着的,兩只潔白的小腳光着,腳踝纖細,指甲修剪的圓潤,貝殼般泛着健康的粉紅。
他的手指一點點捏緊,忍住抓住她的腳踝,将她壓制身下的沖動,一把扯過一旁的錦被,給她蓋好。
陶缇蹙眉,有點小叛逆的想去掀開。
裴延按住她的小手,黑眸深邃,啞聲道,“會着涼。”
陶缇咕哝着,“熱……”
“阿缇。”裴延低喚了一聲,捏緊她的小手,轉移話題,“不是要聊天麽?你剛才跟玲珑說什麽,聊得那樣開心。”
小姑娘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了,卷翹的睫毛微動,“對哦,聊天!讓我想想,我們剛才說到哪裏來着……”
她歪着腦袋,眉頭慢吞吞的皺起,認真的思索,又雙眼茫然。
“說到哪裏,我記不清了。”她苦着小臉,顯得有些抱歉和為難。
“沒關系的。”裴延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嗓音低啞又溫柔,“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陶缇,“唔,好吧。”
須臾後,她軟軟糯糯道,“口渴,我想喝水……”
“好,你等着,孤去給你倒水。”
裴延待她總是有無窮盡的耐心般,起身到桌旁,不一會兒端着個水杯回來。
他重新挨着床坐下,将水杯遞到她的唇邊。
陶缇湊了過去,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喝着,長睫微垂,像只乖巧的小貓兒在喝水。
裴延靜靜瞧着,視線不經意落在她露出的那截雪白頸子,喉結上下滾動。
“我喝完了。”她擡起白皙的小臉,眼眸霧蒙蒙的,嫣紅的嘴唇也沾染着些水光,像是挂着露水的紅櫻桃,嬌豔欲滴,惹人垂涎。
裴延眸色深深地凝視着她,她也直勾勾的盯着他。
四目相接,裴延覺得他快要控制不住。
然而下一秒,兩只軟綿綿的小手猝不及防的捧住了他的臉。
裴延怔住。
只見面前的小姑娘眼神迷離,嬌憨的看向他,喃喃道,“小哥哥,你怎麽長得這麽好看呢……”
裴延,“……你叫孤什麽?”
陶缇眼角一彎,“小哥哥呀。”
裴延一只手掐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捏住她軟乎乎的小臉,啞聲道,“去掉小,叫哥哥。”
陶缇,“唔,為什麽?”
裴延深邃的黑眸中透出一絲危險,俯下身子,精致的臉龐朝她靠近了些,氣息灼熱,“因為,男人不能說小。”
“……這又為什麽?”
“遲些告訴你。”
裴延捏了捏她的臉,低低誘哄道,“現在先叫聲哥哥來聽聽。”
陶缇覺得他這麽漂亮,叫一下也不吃虧,于是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哥哥。”
這一聲又甜又軟,裴延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本以為平日裏的小姑娘就夠乖了,沒想到喝醉之後,更是乖到要命,乖到讓他想狠狠将她欺負哭。
他溫熱的掌心勾着她的腰,将她往懷中帶,得寸進尺的哄道,“阿缇乖,再叫一聲夫君來聽聽。”
夫君?這個稱呼讓陶缇愣了一瞬。
裴延見着她遲疑,心緒也不禁繃了起來,難道是酒醒了?
片刻後,就見陶缇在他懷中擡起頭來,雙眸亮晶晶的,視線從他的眼睛緩緩下移,最後落到他形狀好看的薄唇上。
她嬌柔的眉眼間閃過一抹狡黠,小色鬼一般,讨價還價道,“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叫你夫君,好不好?”
裴延一頓,意識到不是自己出現幻聽了,旋即低低笑出聲來。
這小傻子,典型被人賣了還倒替人數錢的。
陶缇見他笑,撇了撇嘴,小小聲道,“不答應就算了,笑話我幹嘛。”
裴延桃花眼中的笑意更盛,慵懶的往床欄倚靠,一副“任卿采撷”的模樣,輕聲道,“好,來親。”
陶缇,“……!”
她眼睛亮了,膽子也大了起來,“那我親咯?”
見他默認,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閉上眼睛,緩緩地湊了過去。
距離在一點點縮小,能感受到彼此灼熱的氣息,淡淡的香味萦繞着。
直到貼上一片溫涼的柔軟,仿佛還帶着葡萄酒的甜香。
這個輕吻,蜻蜓點水。
她飛快的離開他的唇,像是又喝了一壺酒,她臉頰再次染上緋紅,捂着嘴傻乎乎的偷笑。
好棒耶,她親到大帥哥啦!以後可以跟窮奇吹牛了!
裴延眉心微動,見小姑娘像樂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只覺得好笑——
“就這?”
陶缇沒聽清,迷茫看向他,“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再次俯身湊了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捏住她的小臉,嗓音輕緩又沙啞,“來,夫君教你什麽叫親吻。”
暖黃的燭火荜撥作響,屬于男人的熱烈氣息鋪天蓋地的籠了上來。
一個自帶這方面的天賦,不一會兒就掌握了技巧;
一個笨拙青澀,又迷糊,只懵懵懂懂的随着他的節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姑娘滿面潮紅,軟綿綿撐住他的身子,躲開臉,“我、我喘不過氣了。”
裴延看着她微微紅腫的嘴唇,眸色越發深暗。
手掌将她的小腦袋按入胸膛,他低頭在她肩窩深吸了口氣,低低的笑,“那歇一歇。”
初嘗到滋味的男人,一個吻怎麽夠?
他抱緊懷中香香軟軟的小姑娘,心髒跳的極其有力,燥意卻半點不減,反倒越燒越熱。
他吻着她的發,沉沉喚着她的名字。
懷中,“……”
一陣均勻平穩的呼吸聲緩緩響起。
裴延摟着她的手微不可察的一僵,在看到小姑娘在他懷中香甜的睡相後,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竟、然、睡、着、了?
……
玲珑和付喜瑞守在外頭,半晌聽不見裏頭動靜,說話的聲音沒了,那隐隐約約、似有若無的嬌吟聲也沒了。
兩人面面相觑:這是歇下了?
玲珑遲疑道,“要不要問一句?”
付喜瑞斟酌片刻,輕咳了一聲,掩面壓低聲音道,“都說酒後亂性,沒準裏頭……正成好事呢。”
玲珑,“可……酒後亂性不是說男的麽,殿下又沒醉,醉的是太子妃。”
付喜瑞道,“一樣的道理。”
玲珑疑惑,剛想細問,就聽得殿門“吱呀”一聲開了。
裴延大步走了出來,衣衫還算整齊,只是臉色沉着,渾身透着陣冷意。
付喜瑞和玲珑忙迎上前去,“殿下。”
裴延斂眉,沉沉道,“太子妃睡下了,別打擾她。偏殿備水,孤要沐浴。”
………
翌日,日上三竿,天光大明。
陶缇醒來,只覺得渾身軟趴趴的,哪裏都使不上勁兒來,尤其是腦袋昏昏沉沉的,跟灌了鉛水似的。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迷迷瞪瞪好半晌才醒過神來。
她好像記得自己在宴會上看人跳舞,然後有點喝醉了,就先回來了?
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麽?
目光落在身旁的位置,平平整整的,不知道是有人睡過又收拾好了,亦或是裴延昨晚沒來這裏。
“太子妃,你醒了,可要起身洗漱?”玲珑站在簾外輕聲問道。
“現在什麽時辰了?”
“快午時了,你這會兒起身,正好可以用午膳。”
陶缇咂舌,自己竟然又一覺睡到中午。
幔帳挂起,她慢吞吞的挪到床邊,軟聲問,“昨天殿下來了麽?”
玲珑答道,“來了,殿下昨夜歇在咱們這,今日天剛亮便起身了,這會子應該與洛陽官員們去堤壩巡視了。”
聽到玲珑的回答,陶缇的小臉皺成一團。
他來了?!
那她腦海中那些令人面紅心跳的畫面,到底是她的春夢,還是真實發生的啊?
其實她也記不太真切,記憶裏只是幾個斷斷續續的零星片段而已。
她只記得她好像色眯眯的扒拉在裴延身上,誇他長得好看,還像調戲良家婦男般,湊過去親了他。
再然後,她好像變成了一條魚,在海裏游啊游,海浪太大,洶湧又猛烈,她被拍到沙灘上,快要喘不過氣來。
應該是夢吧?
陶缇捧着沉重的小腦袋,自我安慰着。
玲珑見自家太子妃一會兒蹙眉一會兒臉紅的,擔憂問道,“太子妃,你是哪裏不适麽。醒酒湯已經在爐上備着了,要不奴婢先給你端來?”
陶缇回過神,擺了擺小手,“沒,我沒事。”
說着,她連忙起床,玲珑伺候她洗漱梳妝。
連着趕了六日的路,再加上昨夜的宿醉,陶缇今日哪裏都不想去,只想在行宮鹹魚癱。
相比于東宮,洛陽行宮的膳房多了點本地特色,今日午膳擺上桌的有糖醋軟熘魚焙面、清湯荷花蓮蓬雞、奶湯炖廣肚、鍋貼金錢牛肉、雞茸釀竹荪、芙蓉海參、玉鴨舌掌及兩道鮮嫩時蔬。
其中最讓陶缇感興趣的,是那道糖醋軟熘魚焙面。
做這道菜,需得用從洛河裏新鮮打撈出來的鯉魚,大小适中,活蹦亂跳,初步加工後,将魚身介花刀,放入油鍋炸透,待魚炸到表面金黃焦脆時,放入調制鮮美湯汁中翻煮,片刻後裝入盤中,趁熱澆上香濃誘人的糖醋湯汁,再鋪上一層油炸好的焙面,這道菜至此完成。
焙面細若發絲,炸成漂亮的金黃色,根根分明的盤繞着,夾一筷子送入嘴裏,香香脆脆,沾點湯汁,又變得脆軟香甜。
棗紅色的糖醋湯汁與整條鯉魚完美融合,色澤鮮亮,看着就很是誘人,嘗上一口,魚肉表皮酥脆,裏面白白嫩嫩如豆腐般順滑,卻又比豆腐更加鮮美,混合着酸酸甜甜的醬汁,滋味真是絕佳。
陶缇本來因為宿醉的緣故,沒什麽胃口,這會兒嘗到這甜中透酸,酸中微鹹的糖醋軟熘魚焙面,味蕾像是被打開一般,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很快便将這一盤菜吃得幹幹淨淨,一本滿足。
用過午膳後,陶缇想在行宮各處轉一轉。
昨日來時,她在馬車上随意一瞥,就覺得行宮景致不錯,反正她今日也閑着,就當參觀景點了,前世逛這種人文建築還要買門票呢。
哪知道她這邊剛收拾停當,準備出門,就見小太監神色複雜的進來禀報,“太子妃,襲芳院的兩位姑娘求見。”
陶缇面露疑惑,“襲芳院?姑娘?”
身側的玲珑默默垂眸,她昨夜聽付喜瑞說了,太子将那對胡姬都收下了,還在行宮安排了一處住所。雖說太子昨夜還是宿在太子妃這裏,但他既然将那兩個女人留在了行宮,便代表有納用的意思。
雖說殿下貴為太子,收用兩個女人算不得什麽事,可是……
玲珑抿着唇,看向自家溫溫柔柔、平易近人的太子妃,心裏忍不住替她抱屈,這樣好的太子妃,殿下這樣做,就不怕太子妃傷心麽?
遲疑片刻,玲珑還是如實與陶缇說了那玉氏姐妹的事。
陶缇聽到裴延将她們留下來後,眸中閃過一抹錯愕,随後緩緩地垂下頭,心不在焉的撥弄着自己手腕上的白玉镯子。
“她們長得好看,跳舞也跳得好,唔,殿下留下來她們,也可以理解。”
她輕輕說着,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玲珑看到她這樣,不由得一陣心酸,太子妃這是在故作堅強吧,明明心裏很難受,卻還要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大度模樣。
她輕聲安慰着,“太子妃您別往心裏去,殿下應該是一時圖個新鮮而已……”
陶缇擡起頭,瓷白小臉露出一抹笑意,“我沒事的,這……很正常嘛,我若是男的,我應該也會留下她們的。”
靜了一會兒,玲珑問道,“那您要不要見她們?”
陶缇捏着自己的手指,小聲道,“我可以不見麽?見了怪尴尬的,也沒什麽好聊。”
而且她拿的是輕松度假劇本,才不想演什麽宮鬥劇呢。
“您是太子妃,自然可以不見。”玲珑應道,“奴婢這便出去回了她們。”
陶缇淺淺一笑,“你去吧。”
等玲珑出去後,陶缇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斂起,明豔的眉眼間籠上一層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淡淡失落。
她小聲咕哝着,“都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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