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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來自荒屋的謎語

作者:死去的作者

晉江2015-08-28完結

文案

ID叫沉南柯的樓主發起了一個懸疑故事的接龍,名字叫《來自荒屋的謎語》

在成為貼毒自己玩兒單機玩兒了兩天後,終于有人“充滿善意”地回了帖

從第四樓起,這個故事逐漸崩壞,從恐怖朝着不明屬性的方向發展着……

每個回帖的人都按自己的喜好安排故事情節的發展,但似乎還是有人和樓主一樣堅持将這個故事寫成懸疑小說?

【僞論壇體】

【CP:白因X何語 前期性格陰冷後期溫暖鬼攻X寫手受】

【隐藏CP:樓主X層主】

(以論壇貼吧故事接龍的形式寫的,內附少量吐槽與情節文風的突變)

內容标簽:幻想空間 靈異神怪 情有獨鐘 懸疑推理

搜索關鍵字:主角:何語,中山裝(白因) ┃ 配角:陳亥,王玮,林蓓蓓,黑寡婦 ┃ 其它:論壇體

第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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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題:【故事接龍】來自荒屋的謎語

樓主(沉南柯)2014/4/19 20:21:

我來開貼只是想看看,一個普通的荒屋探險故事,在不同的人手裏,能出現什麽神展開。

我先抛磚,大家随意~

論壇提示:

【請在回帖前刷新确認前面是否已經出現了新的回複,以免打亂樓層。】

【此貼的模式被設置為:禁水。】

二樓(沉南柯)2014/4/19 20:39:

窒息和恐懼通常藏于不能窺見的角落和時刻被人窺探的錯覺裏。

當然,有些并不是錯覺。何語側躺着,渾身冷汗,手指嵌在棉被裏,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牆角,一股又一股暗紅色的液體從裏面噴湧而出,落地的瞬間變成密密麻麻的長腳昆蟲,而附着在牆上的那部分,卻像在水中一般自由,幻化勾勒着形狀,開始是輪廓不明的馬在奔跑着,然後馬頭掉落,噴濺血液變成一張嘴,嘴以被撕裂的态勢持續擴大,從裏面伸出了無數幹枯的利爪,朝躺在床上的何語襲來,而浸泡在汗液裏的何語,渾身早就已經布滿行走的昆蟲,昆蟲爬走的觸感讓他輕微地抽搐着,連閉上眼睛都做不到,他親眼看着爪子将自己的一只眼珠戳破。

這種絕望讓他瞬間喊了出來,緊繃的神經得到暫時性的纾解,他慢慢地蘇醒,然後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雖然疲軟但是沒有夢中那種被壓制而不能動的感覺。月光從老制窗框攀爬進來,微弱而讓人心安。

但眼光略過天花板的時候卻讓人感覺不對勁。突然他的身體猛地下沉,像有一個人趴在他的身上,連床都搖晃了一下。然後他感覺有雙手拂過他的臉頰,鉗住他的下巴用力往上扳,讓他直視天花板。天花板鼓出一個畸形的大包,旁邊還有褶皺。球狀大包的顏色分布卻很均勻,旁邊偏白,中間是層層嵌套的圓形,淡淡的暗色包裹着一個純黑的圓,整個凸起像一塊大的晶體,表面流走着清冷的光,何語的眼睛被強力撐開,被迫盯着那個凸起,酸澀得要命。那個凸起突然一動,一層肉色的東西瞬間包裹住了那個晶體,然後瞬間又剝開。

何語明白那是什麽東西了,溫暖的血液流過他的臉上,而他的右眼處只剩下了一個窟窿。上面那團晶狀凸起,是一只巨型眼睛。那個凸起慢慢地蠕動,脫離了天花板朝何語所在位置下墜,那應該就是何語的眼睛,它極力地擠,想擠回原來的地方。

三樓(沉南柯)2014/4/20 18:24:

放下筆,何語檢閱了一下上面的內容。現在是淩晨兩點多,做了上面那個噩夢之後,他的大腦異常興奮,爬起來就拿着手電筒動筆寫,怕靈感丢失。他是個作者,還沒成名就已經江郎才盡,他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陷入平庸生活裏,思想已經惰化,所以已經放棄了寫作,在超市打着零工。而來這個荒屋探險是他發小陳亥的主意。

他揉了揉發酸脹痛的肩膀,根據上面這個夢境繼續展開故事,而他的肩膀上,趴着兩只鬼,它們皺着眉頭看着何語的小說,互相低聲交談着什麽。何語老覺得自己有些耳鳴,耳朵裏面嗡嗡作響,像蒼蠅震動翅膀的聲音。

他暫時停筆,回到了睡袋裏。

第二天……

一聲短促而高頻的女聲劃破了清晨的濃霧,聲音尖銳的程度讓何語心驚,但又因為短暫,從而顯得像個幻覺。

他從睡袋裏爬起來,赤腳走在陳舊的木板上,每走一步都咯吱咯吱響。他推開房門,看見發小陳亥背對着他站着,正彎腰安慰着坐在地上的林蓓蓓,陳亥正追求的一個女孩兒。而女孩低聲抽泣着,她淚眼朦胧地擡起頭,卻猛地張大了眼睛,趴在地上連連往後縮,最後神經質地站起來往後跑,而後面,是這個過道的盡頭。

四樓(我把眼睛安在了手上)2014/4/21 23:41:

何語和陳亥都朝林蓓蓓沖過去,想攔住她近乎自殘的行為,卻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着林蓓蓓……穿牆而過。

“終于送走了一個。”漂浮在空中的鬼們小小地歡呼了一下。一個穿着中山裝的青年擡手示意:“先回大廳商讨一下。”

鬼魂們陸陸續續離開了,中山裝回頭看了一眼對着牆壁又敲又撞的陳亥和站在一旁不吭聲的何語,然後瞬間消失在過道裏。

大廳裏,中山裝坐在沙發上,沉聲道:“從這裏第一次傳出鬧鬼事件到人們趨之若鹜地到這裏探險,已經兩年了。他們的到來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破壞……”

一個有着波浪長發的女鬼說:“他們用我的浴缸。”

尖牙齒的鬼:“睡我的床。”

黑色長裙的寡婦:“在腎上腺素急速飙高的夜晚談戀愛。”

“最讓人忍受不了的是,他們老在尖叫,尖叫,從晚上一直到白天。”一個連牙齒都掉光了的老鬼吧唧着嘴說,“我每次都感覺自己不存在的心髒要病發了。”

中山裝面色一沉,輕咳一聲。衆鬼都安靜下來。他說:“我們想過很多辦法,包括用血腥的現象,猙獰的面目去恐吓他們。”

“對,天知道那浪費了我們多少紅色染料。”一只長相清秀的鬼插嘴道。

“還包括潛入他們的夢境讓他們離開。”

長相清秀的鬼又說:“完全不管用,越這樣他們覺得越刺激。”

中山裝拿起被林蓓蓓綁在桌腳上的氣球,把長相清秀的鬼往裏面一塞,面色不改地繼續說:“在這裏探險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來尋求刺激的,所以我們目前采用的方法都是裝作不存在,讓他們失望而歸。”

氣球裏發出嗡嗡的聲音,中山裝拍拍它,然後無可奈何地說:“對,這也就意味着我們要容忍他們睡我們的床,用我們的浴缸,在我們身體裏穿來穿去,還神經兮兮地半夜講鬼故事,玩兒筆仙,碟仙,以及各種奇葩游戲。”

“可我認為這仍然算下下策裏的一個好辦法,所以,請剛才讓那個女孩兒穿透牆壁的人主動來找我認錯。”他掃視着周圍,“我很清楚,有這個能力的沒幾個。”

五樓(沉默是_金的男盆友)2014/4/22 5:09:

黑寡婦舉起了手,其餘的鬼在進行過短暫的眼神交流後也舉起了手。連中山裝手裏的氣球都鼓起了幾根手指的凸起。

“這是小學生在踴躍回答問題嗎?我說過,在這裏的鬼不是每個都有這種能力。”

臉上有些橫七豎八的疤痕的鬼說:“我現身吓那個女孩了,我長得醜……”

“我和我的幾個兄弟都堵在過道的出口。”四肢和頭顱都分離的一個肉墩用他的肚臍眼說。

“是我讓牆一瞬間虛化的。”

“我還用氣推她,我覺得她弱不禁風的樣子肯定跑不快…”

“天哪,我也用氣推她了,诶,你們覺得她跑得有劉翔快嗎?”

六樓(我是胖子)2014/4/22 10:38:

另一邊,陳亥意識到這樣傻錘根本沒用,于是跑出荒屋去尋找她,奮力奔跑的陳亥終于追到了林蓓蓓,陳亥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林蓓蓓說:“蓓蓓,別害怕,這裏離荒屋已經很遠了,停下來吧,我沒有力氣了。”

蓓蓓步履輕松,回過頭來對陳亥一笑:“根本停不下來!”

七樓(像你這樣的樓主我能一個愛十個)2014/4/22 14:25:

何語卻有些顧慮,沒有離開這個房子。

他看了一眼沒有信號的手機,緩步走到了大廳。大廳裏的鬼本來還在七嘴八舌地說着,看見他來了也就厭惡地停止了讨論。在一片靜默中,何語一下子坐在了中山裝的身上。

所有鬼都看見,他們頭兒臉都黑了。中山裝默默地朝旁邊挪了一下位置。何語看見林蓓蓓原本綁在桌腳的氣球此刻正怪異地蹦跳了一下,到了他的旁邊。他朝旁邊挪了一下,又坐在了中山裝的身上,雙手去捧中山裝右手拿着的氣球。

中山裝拿氣球的手松開了,他沒有說話,原本就長得嚴肅的臉此刻顯得有些怪異,可能是因為他不常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讓周圍的鬼都有些害怕。

可是,他為什麽還坐在原位置不動……

八樓(天藍的時候更能看見垃圾)2014/4/22 19:04:

何語拿着氣球心不在焉地放在手裏轉着,裏面的鬼翻轉得都要吐了。中山裝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繼續與何語的身體重疊。何語感覺越來越冷,甚至大腦都凍得有些遲鈍,氣球從他手裏脫離,他的上半身緩緩地朝沙發靠攏,最終躺在上面,閉上了眼睛。在閉上前的那一剎那,他看見了擠滿大廳的怪異的人。

九樓(像你這樣的樓主我能一個愛十個)2014/4/22 19:32:

從遠處看,何語就像躺在中山裝的腿上。

十樓(天藍的時候更能看見垃圾)2014/4/22 21:01:

中山裝毫不猶豫地帶着嫌棄意味起了身,他看了一眼嘴唇都結上了冰霜的何語,然後注視着已經被震懾住的鬼魂們,帶着威嚴氣味地說:“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他明天還不走……”他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袖,“那他就随你們處置。”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頁

十一樓(沉南柯)2014/4/23 9:47:

林蓓蓓用怪異的姿勢奔跑着,速度快得讓陳亥這個大男人都吃不消。眼看着她消失在了荒草地裏,陳亥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成點的荒屋,放棄掙紮轉而向公路方向跑去。

攔截到一輛小汽車後,他随即報了警。到了警局後,陳亥焦急地說明了這一切。

警察說:“成人失蹤滿24小時才能立案,到時間你再來吧。”

“情況不一樣啊,她一直很害怕,跑的時候還穿牆而過,我去追她,她一直說自己停不下來,你們再不去救她,我真的很難想象她會出什麽事!”陳亥激動地說,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警察放下鋼筆,顯然覺得陳亥精神方面有些問題:“你的意思是讓我相信那個房子裏有鬼?陳先生,失蹤報案的時間限制是規定,我會時刻幫你留意你所說的成郵高速附近的報案的,你先回去,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好嗎?”

陳亥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然後精神恍惚地從警局出來,他拿着電話的手都有些抖,撥給何語的電話那頭傳來的永遠是冰冷的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想到何語一個人留在那麽古怪的地方,陳亥擔心得大腦一懵,到底是去尋找林蓓蓓,還是回去把何語帶離那個奇怪的地方?

十二樓(魚雨于淤)2014/4/23 10:26:

男人嘛,難免會在權衡一些人在自己心裏的分量時顯得自私,陳亥心裏已經暗暗下了決定。

他包了一輛車,在出發之前,他得提前做好一些準備。

十三樓(天藍的時候更能看見垃圾)2014/4/23 11:57:

與此同時,何語也慢慢地蘇醒過來,身體內各個髒器都有些絞痛,他仍然維持着睡姿,冷汗從他額頭滴落進沙發裏。

他想起了滿屋子奇形怪狀的鬼,回想着那些鬼的面目,他的心髒開始猛烈跳動着,太好了,絕無僅有的寫作素材。

他吃力地站起來,想回房間寫作,剛跨下第一步,就踩爆了落在地上的氣球。中山裝走的時候,好像忘了什麽……

十四樓(沉默是_金的男盆友)2014/4/23 22:17:

卧槽終于重見天日了,困在氣球裏的鬼被猛力地壓了一下之後,黏在何語的腳底就出來了,何語快速的又收回了腳,鬼沒來得及逃脫,身體被壓得凹陷了一塊。

雖然沒有痛感,不過好沒有尊嚴的樣子。

何語當然看不見這一切,他遲疑了一下,繼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當然,也帶着那只鬼。鬼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在努力地拉扯自己。本來在氣球裏的時候,他的形狀就變成了橢球體,被何語的鞋底從中間碾壓之後徹底淪為了一坨不明屬性的東西。

回到房間裏的何語正襟危坐,用簽字筆不停地寫着。看見周圍都沒有其他的鬼,被困在鞋底的鬼終于按捺不住了。他朝何語喊:“擡起你的右腳來。”

“讓我來看看你的臉?”何語正沉浸在寫作裏,完全沒顧周遭的環境,還以為身處家裏,陳亥在跟他開玩笑。擡起眼皮的何語看了一眼面前的牆壁,意識到不對之後他全身緊繃地朝下面看,看見了一坨半透明的帶着人體特征的肉醬。

他被吓得跌下了椅子,胸膛劇烈起伏,但好像無論怎樣都供應不了所需的氧氣。

鬼從他的鞋底撕裂出來,用手把自己歪掉的眼珠擺正,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虧自己在鬼裏長得還算好看呢。他默默地拉扯着自己的身體,像塑形一樣各處揉捏。何語看得都出了神,忘記了呼吸。

直到确保自己已經恢複了人樣,長相清秀的鬼把手插.進了褲兜裏,撇着嘴跟何語說:“沒辦法,為了從你鞋底出來我只能在你面前現行了,你好啊何語,我叫王玮。”

“你…怎麽會在我腳底?”何語說。

王玮洩了一口氣,輕聲說:“即使死後我仍然能接觸到實物。”

十五樓(沉南柯)2014/4/23 23:39:

王玮的嘴朝兩邊裂開,裏面舌頭靈巧地活動着:“為了感謝你送給我的這段奇遇,我也回饋給你一個禮物。”

下一秒,他就湊在了何語的面前,一股黑色的濃霧從他口中噴湧而出,束縛住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何語。濃霧裏伸出了一根根倒刺,随着游走的方向,在何語的身上留下撕裂形的傷口,皮開肉綻又止于淺表。

十六樓(像你這樣的樓主我能一個愛十個)2014/4/24 04:13:

突然,王玮的脖子以怪異的方式向後仰,黑霧被倒吸回他的口中。而扼住他脖子的手,屬于一個穿着中山裝的年輕人。

他面無表情地說:“不是說如果明天他再不離開,才任你們處置嗎?”

“你不知道我遭受了什麽。”王玮裂開的嘴慢慢長合,“我感覺自己都沒臉見鬼了。”他的眼睛裏都流走着一些淚液。

中山裝把手從他脖子處移開,垂下眼皮,撫了一下王玮沒有塑形好的背部,然後說:“我知道了,是我疏忽了,你先走吧,我有話要跟這個人說。”

何語趴在地上,倒刺撕破了他的衣服,展露了血淋淋的傷口。他的眼皮機械地眨着,完全沒有去看中山裝,呈現了一種失焦的狀态。

“你好像完全不管自己遇到了什麽。”中山裝蹲下身,用手撥弄了一下何語額前被汗打濕的頭發,“你我都知道,這不是因為你有多大的勇氣。是為了你正在寫的小說?”

何語咬緊牙關不吭聲。

“為了錢,為了名聲,為了寫出東西讓人崇拜?”

他的手在何語的身體上游走,冰冷得讓何語戰栗。而他碰過的地方,正是剛才王玮造成的傷口。他的手喚醒加速了人體的再生能力,使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着。

何語也察覺到了,他疑惑地盯着中山裝。感受到他目光的中山裝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只是怕你用這些傷口推銷炒作你的小說。”

何語虛弱地說:“謝謝。”

中山裝站起來,俯視着躺在地上的何語,他問:“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

“在明天天亮之後離開這裏,帶着你的書和你想飛黃騰達的夢。永遠都不要對外人提起這裏,就當你的書裏全是虛構的東西。不然,我會把我們受到的傷害,原原本本地還給你。”

中山裝慢慢浮出了這個房間,外面圍着一圈兒的鬼。黑寡婦猶豫地開口:“你本來可以直接消除他的記憶的。”

“成功率很低。”

“至少在這之前你對每個人類都會這樣嘗試,為什麽就他是例外?”黑寡婦不再猶豫,幹脆利落地質問道。

十七樓(方呵呵)2014/4/24 11:13

“如果,我在實踐更好的辦法呢?”中山裝逼近黑寡婦的臉,邊說身體慢慢隐形,直到變成一團黑煙瞬間消失。從周圍鬼魂竊竊私語的狀況來看,其實他并不具備絕對的權威,但又由于一些原因,所有人都暫時對他俯首稱臣。

王玮離開走廊,走到了底樓拐角的一個小房間門前,他敲了幾下門,然後對着裏面說:“為什麽做出決定之後,連個像樣的理由都不給。”

十八樓(天藍的時候更能看見垃圾)2014/4/24 20:10

一張臉從木質門板上顯現出來,他開口:“當我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時候,我就沒有必要給出理由。”

“我感覺自己被利用了。”王玮緩慢地搖頭,“你把我黑霧裏的毒鎖在他身體裏了。我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傷口敞開的話黑霧會自己消散的。”

中山裝從門裏面走出來,表情嚴肅:“我只是在利用你黑霧裏的致幻成分,讓他迷失方向感,對他進行精神催眠,讓他确信自己所待的鬼屋是距這裏二十多公裏的一所房子裏。至于黑霧其他的毒,我會想辦法抑制的。”

“真希望是這樣。”王玮帶着不相信的口吻說,“如果僅僅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就讓你寧願得罪黑寡婦而不解釋的話,你也對自己權力的穩固太盲目自信了。”

中山裝的眼光瞥向別處,将王玮撂下,自己低下頭走進房間裏。他進去之後對着一面空白的牆壁站着,一動不動。讓他對這些保持緘默最大的原因就是王玮本身,如果王玮黑霧的致幻效果被無意,或者有意透露出去,寄居在其他荒屋裏的鬼魂們,會恨不得把他的喉嚨插.進塑料管道,不計代價地抽取這種黑霧。

他不相信周圍的鬼魂,卻又不得不盡全力保護他們。

十九樓(萌炸!)2014/4/24 13:58

何語身上在一塊只剩一角的鏡子面前站着,偏過頭費勁地去看自己的後頸,那裏好像有黑黢黢的一團,他用力搓了幾下,手上也沒沾上顏色。

二十樓(鞑靼)2014/4/24 21:04

波濤暗湧的荒屋裏,也許有鬼察覺,也許沒有,有人偷偷潛入了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頁

二十一樓(卷春卷)2014/4/24 22:35:

一只鬼百無聊賴,正在摳自己的腳。他盯着何語背着背包從房間出來,下了樓梯。何語似乎感應到了這種目光,朝他看來。雖然按理說人是看不見鬼的,但是那只鬼還是不好意思地把腳放了下來。

但何語卻走近他,緊張而局促地說道:“對不起,這些日子打擾了。”

二十二樓(我就是想來給我心水的中山裝起個名字)2014/4/25 10:24:

那只鬼楞在了原處,而轉身準備走的何語卻被攔住了。黑寡婦伸出手,鋒利而細長的紅色指甲擋在了他的面前。

“為什麽你能看見我們?”她盛氣淩人地問。

何語盯着她頗有姿色但是卻繃緊的臉,疑惑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王宛,我能先跟你借一下他嗎?”王玮上前一步攀住何語的肩膀,對黑寡婦說,“白先生在找他。”

黑寡婦雙臂交叉,把頭扭到一邊,不耐煩地讓步了。

“白先生是誰啊?”經過了幾天折騰的何語疲憊地問道。

王玮沒有說話,一直領着他走到了底樓最靠裏面的一個房間門前,推開門,中山裝正好轉過身。

中山裝凝視着何語的臉,然後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地面,何語看見了一具屍體。“你認識他嗎?”中山裝問。

二十三樓(沉南柯)2014/4/25 11:11:

說是屍體,是因為滿地黑紅的血和缺掉半邊腦袋的特征太過明顯。盡管是一個恐怖小說的寫手,但是看到那張殘缺發白的臉和僵直的身體時,何語的胃仍然翻騰了起來。死人給人最恐怖的一點是,你會想象他曾經還活着。

幾天沒有好好吃過飯的何語想吐也吐不出來,他轉頭對中山裝說道:“不認識。”說完後他猛然想到,這裏除了他已經沒有第二個人了。那殺死這個人的是……

何語的後背瞬間冒起了冷汗。中山裝的聲音傳來:“你現在不能走了。”

二十四樓(我是胖子)2014/4/25 15:02:

何語說:“想殺我的話,直接動手就好了,為什麽昨天還讓我走。”最重要的是,為什麽要幫自己療傷……

“誰說要殺你了?”中山裝一臉冰霜地問。

“是你說我現在不能走了,為什麽?”

中山裝瞥了他一眼,低頭彎着嘴笑了笑,雙手雙腳都舞動了起來:“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

二十五樓(路過就是要錯過)2014/4/27 21:30:

樓…樓上好強大,看了下時間,已經兩天沒人跟帖了,難道這貼要夭折了嘛?自己想回但是沒有辦法接,不得已水個貼,@沉南柯 @上面各位

你們會回來嗎……

二十六樓(天藍的時候更能看見垃圾)2014/4/28 13:09:

中山裝的動作停下來後四周一片安靜。連剛才情緒激動的何語此刻都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

天花板上趴着一個黑色的陰影,在中山裝看到他的那瞬間急速滑走了,中山裝臉色難看地追趕了上去。王玮和何語同時收回視線,相互對視了一下。

王玮走近何語,低頭查看着何語脖頸處游離浮走着的黑色絮狀物體,果然,傷口愈合得毫無傷疤,但是黑霧也被鎖在裏面,甚至和何語身體內的組織結合了。這也就是他為什麽能夠看到和接觸鬼的原因吧。

因為王玮的靠近,何語難堪地偏過頭,忍受他不明原因的探究眼光。

中山裝又出現在了房間裏,他沖着王玮搖了搖頭:“逃走了。”然後又轉而對着何語問:“我剛才那些古怪的動作是人類的什麽驅鬼儀式嗎?”

“是一種…人類上了年紀會集體性跳的舞。”何語心裏有些疑慮,看起來,剛才中山裝似乎被一種力量控制了,而這種力量,明顯是想捉弄他。

“我叫白因,他們都叫我白先生。”

“啊?”何語還沉浸在剛才的思索裏,對于中山裝突兀的自我介紹顯得有些接受不能。

中山裝沒有理會,自顧自地站在那具屍體旁邊,說:“我讓你留下來,是希望你能幫我們一個忙。當我發現這具屍體的時候,他才剛死不久,空氣裏彌散着他魂魄的粉末,也就是說,他魂飛魄散了。鬼魂是做不到這一點的,相反,我知道人類有一種符咒能夠做到。坦誠地說,我有些懷疑是你殺了他,但看起來……”中山裝擡頭看了一眼樓頂,“事情比我想象得要複雜。”

何語搖了搖頭:“我什麽能力都沒有,怎麽可能幫到你們。”

“符咒是我們不能靠近的,但你可以,只要你不死。”

“你能夠保證我不死嗎?”不能吧?何語心裏默默地想着。雙方實力的懸殊幾乎可以由剛才的事情窺見一斑了。

“我可以讓你死得比想象中來得更快。”中山裝依然面無表情。

二十七樓(沉南柯)2014/4/28 16:58:

王玮充當背景板,不動聲色地看着這一切,然後又默默地退出了這個房間。黑霧在何語的身體裏尋找出路,吞噬組織,總有一天會衰竭而死。請他來幫忙,一箭雙雕。

他走到大廳,看見大門被緩緩推開,那人看着很眼熟,好像是…前幾天和何語在一起的那個人,叫什麽來着?

(謝謝樓上為我解圍……)

二十八樓(朕有三千城管)2014/4/29 12:29:

陳亥推開門的時候嘎吱一聲響,他回頭瞅了一眼停靠在路邊的車,肩膀用力提溜一下包,跨入了這個房子。

他目的明确地蹿到二樓,卻沒有發現何語。掏出手機一看,連半格信號都沒有。他本來是想找到何語之後和他一起去找林蓓蓓的,至少他明确地知道何語在什麽地方。但二樓的房間裏,何語所有的行李都不見了。

他又快步走出了這座房子,上了車,靠在後座的墊子上,思考下一步該怎麽做。

二十九樓(方向感的迷失)2014/4/29 17:03:

白因在感知到屬于人類的氣息後,迅速地捂住了何語的嘴,把他逼到牆角。何語脖間的黑霧大面積地開始擴散,甚至蹿上了他的臉,濃得像被墨水潑過一樣。沒想到黑霧在吞噬何語的同時,還有保護他的意識?白因感覺攥着自己手腕的力越來越大,差點就要把自己的手拉開了。既然何語不配合他,他也不需要手下留情了。他順着何語嘴唇閉合的那條線把手伸了進去,撬開了何語的牙關,再向內,放了一個東西進去。

何語扶着自己的喉嚨幹嘔,但是卻沒有東西出來,他試圖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屍蟲。”白因簡單地報了個名字出來,沒有解釋的意思。

直到感覺到外面的人已經離開了這裏。

白因擦了擦手,對何語說:“第一天,它能奪走你的聲音,第二天:嗅覺,第三天:觸覺,接下來是聽覺、視覺……直到把你掏空,屍蟲就能支使你的身體,它沒有思維,它聽從我的指揮。”

他眼裏的光芒充滿了危險:“或者,你現在直接聽從我的指揮,我還來得及救你。”

何語能感覺到那只蟲子在自己喉嚨裏爬,那種感覺,無異于一只蟲子在自己眼睛表面攀爬,無法用力,怕造成更大的傷害。他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妥協。

三十樓(像你這樣的樓主我能一個愛十個)2014/5/1 9:40

白因走過去,讓何語把嘴張開。何語抵觸地看着白因的手指,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溫熱的氣體撲到了何語的臉上,帶着一股陳舊的像老木桌一樣的味道。何語疑惑地睜開了眼睛,發現白因離他很近,近得如果白因沒有側過臉,那他們的鼻子肯定會碰到一起。白因的嘴微微張着,在對何語的嘴呼氣。

何語的脖子有些僵硬地往後退,白因按住他的肩膀,又湊近,嘴唇不小心掠過了何語的臉。何語的心髒撞擊着胸膛,血往頭上湧,渾身都軟了下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這是種什麽感覺。

但很快的,他的感官就被另一種觸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一只蟲子在他的口腔裏爬,終于爬到了嘴唇上。白因伸手把蟲子拿了下來,收到了自己的袖子裏。他皺眉:“應該一口氣就能出來的,怎麽這麽慢。”

“一定要嘴對嘴嗎?”何語有些發愣。

白因說:“用手指你也難受。”

白因浮出這個房間,圍在大門前鬼自動為他讓開一條道。外面停着一輛車,車裏是正在擦拭着一把刀的陳亥。他此刻無比地懊悔……鬼屋探險這種落後俗套的游戲,他竟然還提議來玩兒。結果喜歡的女生舉止怪異地就跑掉了,死黨也不知所蹤。但哪怕下個發生意外的就是他,他也不打算就這樣離開這裏。

也許到了晚上,那些靈異的、超自然的東西就會顯形,不管對方是個什麽玩意兒,他都要把何語和林蓓蓓的下落問出來。他偏過頭去看那些黃色的符咒,上面那些紅色的花紋讓他覺得發悶。

白因的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情緒:“他帶了些不該帶的東西。”

王玮問道:“昨晚殺死那個人的是不是他?”

白因搖了搖頭。

昨晚,沒有一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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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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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