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闖入
北緯以北的某個國度裏。
季長憶穿着一件經典格子束腰襯衣,深栗色的長發松松散散的挽于腦後,額前散下幾縷淩亂平添了小閑适。
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攤着文件,目光落于扉頁的字裏行間,這些病歷就像是催命的符咒,她不得不嚴謹對待。
“叩叩叩……”敲門聲帶着禮貌的節奏,季長憶無暇擡頭唇齒啓合:“請進。”
助理的手裏拿着一疊厚厚的信件,踩着高跟鞋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放下杯子,她氣定神閑地打趣着:“Cathy,calm down……什麽事讓你這麽慌張?”
被稱呼Cathy的助理是個典型的金發碧眼外國女人。
她的肢體語言很豐富,将信件一一攤開晃着腦袋比劃,用着一口別扭的中文解釋:“DrJ,這些求診申請我想你應該看看,而不是把它們扔在角落裏。”
季長憶莞爾一笑,禮貌回應:“謝謝你善意的提醒,我會看的。”
忽然想到了什麽,她又開口吩咐着:“對了,這幾天我要回國一趟,等我确定好時間,幫我訂一下機票。”
“Jesus!診所已經夠忙了,你說走就走,複診的病人怎麽辦?”
Cathy将那堆求診信推到季長憶的面前,埋怨地提醒後便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季長憶随意捏起一封信慵懶地依靠在轉椅裏。
帶着突然的樂趣,高跟鞋抵住地板向後劃開,轉椅便順着力度朝落地窗的方向移去。
這座城市明明沒有林立疊起的高樓大廈,可不知道為什麽,處處透着城市森林的死寂氣息,季長憶擡頭想要看看高懸在空際的太陽,光芒輕易地灼疼了雙眸。
舉着信比在太陽的旁邊,或許能灼傷眼睛的未必是挂在銀河裏的那一顆。
她從不吝啬笑顏,嘴角漂亮的弧度卻伴着燦爛陽光慢慢消散全無:“今天的萊茵茨天氣真好,不知你在渲城可好。”
……
淩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而這樣的疲憊并不是因為上了一節課導致的。
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全是喬波爾陰陽怪氣的嘴臉,不就是一支甜筒麽,犯得着發那麽大的脾氣?
真是印證了那句越有錢越小氣的箴言。
心裏不是滋味,淩希不自覺地踩足了油門,打消掉前往咖啡店的念頭,深信回家躺平才是最好的選擇。
回到家,她扔開挎包飛身撲進松軟的沙發裏,埋着腦袋直接裝死。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自從喬波爾出現後,淩希精心築起的安逸世界正逐漸崩塌。不然為什麽心緒不寧的情緒與日俱增呢?
翻來覆去睡不着,想到明天一大早還得面對那個瘋女人,她一股腦地坐了起來揉亂了頭發:“哎呀,煩死了!”
……
季長憶的藥很管用,藥效來的極快,喉間的苦澀還帶着餘味,喬波爾終于緩了過來。
撥通楚曦的電話取消回公司的行程,她情緒低落地發動了引擎。
喬波爾一路上慢悠悠地兜着風,像是在消解剛剛突然爆發的病症。
直到最後,車子駛入了禦景郦城。
兩棟樓共通的停車庫裏,喬波爾看到了那輛熟悉的甲殼蟲,她點着剎車放慢了速度。
深思熟慮後,這位傲嬌小氣又倔強的大老板意外的妥協了,找到一處不會被淩希發現的位置将車停好。
停車庫裏回蕩着清脆的高跟鞋聲,喬波爾并沒有朝自己的單元樓走去。而是拿着一份文件氣勢洶洶地走進了另一個電梯口。
出了電梯,喬波爾對淩希的家輕車熟路,幾棟幾層哪個門牌號,似乎早已刻在了記憶深處。
淩希正思考着晚上吃什麽,門鈴像是地府無常來勾魂的,帶着不耐煩的情緒響個不停。
她抱着枕頭走到門口,尋思着蘇雲錦正忙,興許是肖摩沒事來找飯搭子了。
不對不對,他怎麽知道自己今天翹班呢?
帶着疑惑,淩希懶洋洋地開了門。
只見喬波爾單手扶着門框,盯着淩希懷裏的枕頭,她挑起眉梢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壞笑:“伺候債主睡覺抵債,這個想法還挺新穎的。”
天啦嚕!這陰魂不散的女人怎麽找上門來了?
一個多小時前,她還氣急敗壞的,怎麽這會兒又換了一副嘴臉,變臉變着玩呢?
淩希機警地握着門把手,堵住進屋的路不給好臉色:“你來幹嘛?”
“讨債咯。”
“剛剛不是很生氣嗎?一天吃飽了閑得慌又來自讨沒趣……不對!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家地址?”淩希拔高了音量不可置信。
喬波爾冷哼一聲:“呵,別說你住哪裏,幾歲把門牙磕掉的我都知道,查你的信息比吃飯還簡單。”
淩希身板單薄又比喬波爾矮了小半個腦袋,穿着松松垮垮的套裝睡衣,看起來就像根沒營養的小豆芽。
喬波爾擡手輕輕一推,她便弱不禁風的趔趄着朝後退了兩步,自然也就讓開了進門的路。
連脫高跟鞋的步驟都省了,觀望着屋子裏的陳設,喬波爾徑直走到客廳沙發坐定:“我的律師起草的文書一直忘了給你,咱們的梁子結了又結,該算總賬了吧?”
“誰讓你進來的,給我出去。”淩希揮舞着枕頭驅趕,可嚷嚷也沒用,因為那女人無動于衷。
“不想看看這份文件麽?”
有了第一次被毀滅性騷擾的經驗,淩希選了距離最遠的沙發角坐下,拒絕得很幹脆:“不看不看,你趕緊走!”
“不用你簽賣身契,也不用賠350萬,這麽好的方案……确定不看?”喬波爾擡起文書作勢撕掉。
淩希聽到不用賠錢,立馬砸出枕頭打斷了她的動作,嘴上傲嬌:“那我還是勉為其難看看吧。”
“覺得沒問題就簽字。”喬波爾将自己随身攜帶的鋼筆擱在桌上,這小小舉動瞬時吸引了淩希的注意。
“你等我一下!”
基于對各色珍藏品有着刻入骨髓的喜愛,淩希突然起身跑進浴室,倒騰了好一陣才回到客廳。
這鄭重其事沐浴焚香的儀式感還真不像是一條臭鹹魚能幹出來的,整個操作看得喬波爾莫名其妙。
淩希順了順還沒完全吹幹的頭發,坐姿扭扭捏捏地挪到了她的身旁。
喬波爾只覺得淩希好笑,明明都快30的人了,怎麽全身上下還透着幼稚的可愛,總是在擺臭臉和賣乖的兩個狀态裏反複橫跳。
她故意拿起鋼筆晃了晃,引誘着:“你對它很感興趣?”
淩希暫時抛開對喬波爾的偏見與不爽,也不再計較甜筒和奶茶到底誰更重要,她坐姿規矩老實點頭:“嗯!”
“拿去看呗。”
淩希也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大方,随随便便就把行走的「大別墅」拱手讓人觀摩。
啧,那幹嘛為了一支甜筒,氣成那副鬼樣?
肯定是有什麽大病!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