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欺負
怎麽說渲大也是淩希的主場, 既然瘋女人跑到自己的主場,淩希決定對她進行一次深度批判:“你別怪我對你沒有好脾氣,自己看看做的那些不是人幹的事兒!
當着我員工的面強吻我, 在咖啡店咒我死,送鲱魚罐頭讓整棟樓的人陪着我遭殃, 又跑來學校壓榨我,昨天殺到家裏騷擾我,今天跑來學校塗鴉我。
你就說,你什麽時候把我捶到土裏面?自從遇見你, 我的日子沒一天安生過,雞飛狗跳的有完沒完?我現在就想知道,我要怎麽做你才能饒了我,你說, 你想我怎麽做?”
淩希含淚痛訴悲慘經歷,越說越得勁,最終來了個奪命三連問。
可喬波爾的臉上沒有絲毫悔過的意思, 反倒一臉狡黠的壞笑。
她捏着淩希的下巴靠近半步, 眼神篤定明晰, 開口便是最想要的:“做我女朋友。”
油鹽不進的淩希才不吃喬波爾的套路,揮開她的手鄙夷極了:“你命裏缺愛嗎?”
“我命裏缺你。”
“我命裏不缺你, 聊不下去了, 你愛咋咋地!”淩希不耐煩的嚷着, 看了眼鏡子發現臉上的墨印真的消失了,轉身麻利的洗了一把臉。
鬥嘴歸鬥嘴,但蹭飯這件事她可不會忘。
淩希是小機靈鬼, 軟了脾氣自找臺階:“首先, 我是不會跟你談戀愛的, 因為我是偉大的獨身主義者;其次,我這人毛病多但是脾氣好,你別欺人太甚;最後,我是你的老師,是你的爸爸,你要學會尊師重道……走吧,請我吃飯。”
看着淩希蹦跶着步子歡樂離開,喬波爾一邊收拾款包一邊覺得不可思議。
負氣地扔掉手上的化妝棉,撐着洗手臺又氣又好笑:“狗東西還挺會嘴上占便宜……我究竟喜歡了個什麽鬼玩意兒?”
……
淩希坐進喬波爾的小坦克,別人坐豪車都是研究奢華的車內飾,她就不一樣,不停的摸着車坐墊。
喬波爾也不發動引擎,扶着方向盤側頭看她不停的扭來扭去,便惡趣味地調侃着:“痔瘡犯了坐不住?”
“啧,好好說話!你這車怎麽調整椅背,我要躺一會兒。”
懶,懶得離大譜了。
淩希剛問完,喬波爾猛的一下貼到了她的身前,伸出的手也不知道要幹嘛,吓得鹹魚直接屏住呼吸死死的靠在椅背上,瞪着大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
下一秒,電動椅背就倒了下去。
來得太陡,淩希重心不穩下意識的想要抓住什麽,眯縫着眼睛胡亂一摟,便連帶着摟住喬波爾的脖子雙雙倒了下去。
喬波爾白金色的長發零零散散落在她的臉上,襲來好聞的味道但也掃得臉癢癢的。
摟着喬波爾的這一刻,淩希才發現瘋女人也很瘦,她清晰的看到那性感的鎖骨,魅惑得能勾走人的魂。
淩希反應不過來,喬波爾已經壞笑着将臉貼在了她的頸間,悶聲調戲着:“這次是你主動的又還不松手,我就不客氣咯……”
脖子上傳來瘙癢但又伴着絲絲疼意,淩希微張着嘴想要推開喬波爾,但已經來不及。
喬波爾只是在嫩滑的肌膚上種下了一顆紅鮮鮮的小草莓,沒有過多停留,起身發動了引擎。
淩希仰躺在椅背上一動不動,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皺巴巴的,不知情的還以為喬波爾對她幹了什麽要坐牢的勾當。
淩希的腦子一片空白,但很快又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她是吸血鬼,不怕光的吸血鬼,只會索她命的吸血鬼。
歷史又又又一次驚人的相似了!
喬波爾開着車,偷瞄了淩希一眼,她依舊保持着一動不動的躺平姿勢,也不說話反正就直勾勾的盯着車頂。
喬波爾想不通,怎麽說她也是要身價有身價,要背景有背景的人,單論這張臉,男人觊觎女人癡迷,出去禍害衆生算得上半個妲己。
狗東西倒是清奇,投懷送抱費了奶頸兒誘惑還是油鹽不進,越想越氣,氣到極致便是笑:“別一副被我糟蹋得生不如死的樣子,還不如想想中午吃什麽。”
其實淩希沒有生氣,動不動就被瘋女人親來親去的,反倒把她給親習慣了。
人嘛,适應力極強的可怕生物!
淩希也想不通,打又打不贏,吵又吵不贏,戰鬥力這塊,物理攻擊和魔法輸出她都沾不到邊,破喬波爾的局怕是無解了。
據說活在食物鏈低端的動物都是靠裝死茍活下去的,淩希就被喬波爾捶在土裏的低端生物。
還能怎麽辦?裝死咯。
……
喬波爾将車停穩,側頭瞪着依舊裝死的淩希,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擡手拽住她的胳膊:“起來,下車。”
淩希伸了個懶腰,肚子很合事宜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饞貓餓了:“我們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
“我都OK。”淩希無所謂的回答着,腦子裏一閃而過上萬條蹦迪的鲱魚,立馬機警的補了一句:“除了鲱魚。”
“怎麽……有心理陰影了?”喬波爾笑意燦然的打趣着,但她不想心愛的小懶貓餓肚子,便又催促:“別癱着了,快起來,帶你去吃好吃的。”
淩希調皮地朝她勾勾手指頭,又指着自己的脖子犯渾:“別急,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先想辦法把這個東西去掉,不然我就賴着不走了。”
喬波爾挑眉盯着淩希脖子上的小草莓,笑意愈發深刻:“去是去不掉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再弄一個,對稱了更好看。”
此話一出,淩希惶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你想屁吃呢,還對稱。”
“我的耐心有限,你到底起不起來?”
“不要。”
“淩希你多大了,怎麽還跟小孩一樣?”
“我不管,你得想辦法,光天化日的脖子上弄個這東西,我怎麽見人!?”
見淩希躺在椅子上打死都不肯挪一下,喬波爾眯縫起眼睛,有的是辦法治她,轉眼一聲不吭拿起車鑰匙就下了車。
淩希傻眼了,急忙坐起迅速拉車門,奈何喬波爾先她一步上了鎖。
這麽熱的天,把她關在車裏過不了多久就會悶死。
淩希不停地拍着車窗,冷氣的餘溫已經不夠了,動作稍稍大一點,額上便止不住的冒出細密的汗珠。
喬波爾雙手環胸,對着車門欣賞淩希驚慌失措的表情,她還挺享受的。
“瘋女人,放我出去!”
“你在犯罪,我要告你蓄意謀殺!”
“喬波爾!開門,開門啊!”
狗東西就是得訓,不然成天吹胡子瞪眼。
車子的隔音效果特別好,淩希在裏面都快要哪吒鬧海了,外面沒半點聲響,過了一會兒,她終于消停。
淩希的臉貼在窗子上都變了形,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舒服的冰涼。
喬波爾彎腰敲了敲車窗引起鹹魚的注意,只見她朝着窗戶呵了口熱氣,寫了個kiss。
淩希照樣學樣,畫了一張生氣的臉,喬波爾撇嘴搖頭示意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于是又寫了一遍kiss。
淩希氣不過啊,但一想到喬波爾瘋起來不要命不要臉的,只好妥協的鼓起腮幫子羞恥的将嘴貼在了窗戶上一動不動。
看着鹹魚無可奈何的可愛模樣,喬波爾笑得花枝亂顫,她歪着頭頃身湊到車窗前,隔着玻璃蜻蜓點水的吻了吻。
唇終會嘗到花香,迷失在深情難耐的溫柔裏,不再咫尺山海。
但,不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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