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來到你的城市
走過你來時的路
想像著沒我的日子
你是怎樣的孤獨
拿著你給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條街
只是為了你的畫面
我們回不到那天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回首寒喧和你坐著聊聊天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需說從前 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再次見到許晔軒時,林艾不得不感嘆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話:歲月靜好,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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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她在食堂解決好晚飯,慢慢的走到校門口。
三月天了,B市也慢慢的燥熱起來,太陽懶洋洋的還沒下山。
在餘晖的照耀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林艾眯起雙眼,看清來人。高大,英俊。
“嗨,好久不見。”從沒想到想過,再見面,自己會這麽的坦然,就好像此時此景已經練習過千萬遍一般。
此時的她在A大的學業已接近尾聲。三年了,原來不知不覺三年都過去了。
辛巴克裏,林艾慢慢的攪動着手裏的小調羹,靜靜地喝着那苦澀的咖啡。
“生活本來就夠苦味的了,我就不喜歡那苦咖啡,白開水都比那美味百倍……”曾經她窩在他的懷裏,甜甜的對他說着。
而今,她在他面前,悠然自若的喝着,似乎很甜美的樣子。
她已然習慣了咖啡的苦澀,當咖啡滑過心頭,她才不會覺得生活的苦澀,或者這就是一種麻痹。
“什麽時候回來的?”
“上個月。”回來了,回到N大,走了很久很久,只是那裏再也沒有你的陪伴,沒有你的身影。
“這幾年過得怎麽樣?”
“不錯。”
多麽俗套的問答。
林艾直視着他的眼睛,淺淺的笑着,似是告訴他,我很好,真的很好,離開你,我依舊可以活的很好。
“吱——吱——吱”包裏的手機不停地振着,她抱歉的接起來。
“在哪?”聲音冷漠。
“外面。”
“快點回來。”語氣強硬,真讓人不舒服啊。
“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那邊就挂了,果斷堅決。
林艾挂了電話,發現竟然有三個未接電話,都是他打來的。他們之間有一個月不見了,中間也沒個電話,今天是怎麽了?想到他一遍又一遍撥打電話的表情,心裏默默的偷着樂。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來。”林艾拿起包,站起來。
“我送你吧。”許晔軒很想問剛剛是他打的電話嗎,他對你還好不好,可是他問不出口。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
看到他眉角一閃而逝的悲傷,許晔軒仍舊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
林艾出來時,透過玻璃,回頭看到那張側臉,熟悉的,如今卻又近在咫尺遠在天涯。
擡頭看看天,之前還是落日斜晖,現在卻黑沉沉的,壓抑着。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雨,白天一直沒有動靜,難道是醞釀着傍晚的大雨嗎?老天爺變天就像小孩子變臉一樣,陰晴不定。
林艾不緊不慢的走在馬路上,恍恍惚惚的,就算在人群中依然孤獨,心終究還是疼了,原來不是不在乎。
一個人朝着反方向走了十幾分鐘,眼看着“黑雲壓城城欲摧”,看着身邊的人都行色匆匆。
走到站臺,伸手揮揮,很快有出租車停下了,不過一對小情侶更快的上去了。林艾一個趔趄,退了幾步。
無奈的又等了幾分鐘,總是坐上出租車,“師傅,碧海別墅。”
車子緩慢地行駛着,交通十年如一日,還是堵。
電臺裏播放着莫文蔚的《忽然之間》,林艾閉着眼,靜靜的聆聽着,低沉的聲音,慢慢的打動她的心,眼角不知不覺有些濕意。
忽然之間,我想起了你,在想到自己,我為什麽總在非常脆弱的時候懷念你。
林艾讓車子在別墅區大路上停了下來,自己慢慢的走回去。
不得不抱怨,自己出門不利,就還有一段路而已,大雨竟然傾盆而下。
打開門時,客廳燈亮着,很溫馨的燈光,卻掩蓋不了房子的冷漠。她脫下鞋子,從門口鏡子裏看到自己此時狼狽不堪。頭發濕淋淋的,有的黏在臉上,衣服皺皺的貼在身上,身上還在不斷的滴水。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到浴室,身後留下了一串的水印。
不知道泡了多久,迷迷糊糊有人将她抱起來,用毛巾裹着,身體輕飄飄的,這個懷抱舒服的讓她往裏拱拱。
也許今天走的路太多了,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起來,把頭發吹幹再睡。”男人的聲音很好聽。
“不要,我要睡覺。”林艾的聲音有些啞啞的卻很執着。
當吹風機發出嗡嗡的聲音,林艾的眼睛眨都沒眨。
看着她的睡顏,眉頭微微的皺着,到底做什麽夢?如此的糾結。修長的手,輕撫着她眉眼。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暖暖的,看見身邊躺着的他,一條腿放在她的腿上,林艾枕着他的左手,他的右手呢?握着她的軟綿,這人睡着了,都不忘吃她豆腐。
林艾輕輕的把他的手拿開,起身來到衣櫥,随便的拿出衣服。自從和他在一起後,這裏總會留着她的衣物。
感覺到背後的炙熱的光,回頭一看,那人果然醒了,此時睡眼惺忪,沒有了平時的冷峻,多了分慵懶。
“你醒啦?我去做早飯?”林艾收拾好自己。
來到廚房,發現很久沒來,冰箱裏都空空的,只有幾瓶醬菜。看看保質期,還好能吃。
林艾就簡簡單單地熬了粥,打着小火,熱氣騰騰,粥咕嚕咕嚕的滾着,林艾慢慢的用勺子攪拌着,越來越粘稠。
鐘朗早餐習慣了牛奶煎蛋,可是今天這裏什麽素材也沒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熬好之後,用碗裝好,一回頭就看見倚在廚房門口的人,吓了一跳,手不抖,滾燙的粥就灑在她的右手上,疼的她嘶嘶抽氣。
“鐘朗,你幹嘛不做聲,你是故意吓我,是不是?”鐘朗抓着她的手放在流水下沖着,沒有作聲。
她把手抽出了,關了水龍頭,正準備重新盛碗,鐘朗拿過勺子,林艾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盛粥。和他在一起四年了,還是第一次看他做這樣的事。
“傻愣着幹什麽呢?”鐘朗一句話就打破了林艾的想象。
“吃完我讓李醫生過來給你上點藥。”
“不用了,又沒起泡。一會兒我還得去學校。”
鐘朗也沒再強求,兩個人就靜靜的喝着粥,鐘朗向來在飯桌上不多話。
而她也是盡量和他不多話。
林艾細細的打量着鐘朗,這次有一個多月沒見了,鐘朗清瘦了些。
吃完早飯,林艾帶起塑料手套,刷着鍋碗。她是不敢勞駕鐘朗洗碗的,這裏沒有請阿姨,只是每周都有鐘點工過來打掃。
搞好之後,林艾看看時間快八點了,導師要他們十點見面。她上樓拿包時,瞟了一眼,鐘朗還在書房。
等她收拾好,下樓時,鐘朗站在客廳門口,手裏拿着車鑰匙,“我送你。”
“不用了。”林艾連連擺手,她可不想再上報紙。
“順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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