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
一樣。雙手有些發顫,艱難地再次拿出錢包,卻失去了打開它的勇氣。
一臉的凄惶,牙齒都有些打顫了,終于打開的一霎那,摸到那一處——沒有了,原本放在那裏的照片沒有了。
她的心一陣發冷,一沉再沉,雙手異常的冰冷,背後亦是冷汗襲襲,臉色蒼白的可憐。
換亂的抓起書包向外走去,一路狂奔,長發散亂着,路上撞到許多人,卻絲毫沒有顧忌。
“你在哪?我要見你,立刻,馬上。”雙手發顫地播打着他的號碼。
左岸咖啡館裏,放着一首英文歌曲:you can say all things must end ,
you can smile and even pretend ,and you can turn and walk away so easily ,but you can't say,you don't love me anymore……
靜谧的一隅,林艾手裏握着一杯白水,眼神慌憂地看着門口。
熟悉的身影出現時,她雙手緊握住杯子,如果力氣再大些,她估計自己都可以把杯子捏碎了。
許晔軒大步地走到林艾身邊,他依舊那麽的俊朗沉 穩,挺拔的鼻尖有些小汗珠,一看就知道他是匆匆趕來的。
此刻他內心有些激動,輕輕的喘息,一雙眼眸亮亮的,坐下來,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她,“林艾——”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林艾就開口了,“那張照片在哪?”
“什麽照片?”他有些莫名。
“我錢包裏的照片。”林艾咬着牙說道。
許晔軒氣的站來起了,臉色陰冷,剛剛閃亮的眼眸頓時黯淡下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說是我拿的?”就這麽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隐隐地忍着怒氣。
林艾輕輕晃動着杯子裏的水,怔怔地看着。
Advertisement
不久一個嘲諷聲音響起,“在你心裏就這麽看我的?”
看着他痛苦懷疑的眼神,難道自己猜錯了,可是,不是他還有誰能接觸到她的物品?
林艾心裏一陣難過,是誰?到底是誰?她頹然地倚在沙發上。
“林艾,我還有事沒有問你。”許晔軒的聲音漸漸冰冷,“你被學校開除,怎麽又回來了?是誰幫的你?”他找了好些人,都被壓下來。他知道林艾斷然還沒有那個本事能讓校方回頭。
林艾回了他一個嘲諷的笑容,壓抑着內心的痛苦。雖然僅僅隔着一張八十厘米桌子的距離,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已咫尺天涯。
“這個——和你沒有關系。許晔軒,時至今日,我們再也沒有關系。”頓了頓,聲音低低的,帶着一抹苦澀,“照片的事,是我唐突了。對不起。”她真摯的道歉。
拿着包,留下一句,“我先走了。”
經過許晔軒身邊的時候,聽見他無奈的聲音:“我送你。”
“不用了。”林艾沒有理會他,一個人靜靜地向外走去。
許晔軒默默地跟在後面。
“你去哪?”
陌路的人現在這樣牽扯有什麽意思嗎?何苦呢?
林艾看着馬上要變綠燈了,邊走邊轉身,正準備說話,“你走吧。”
突然前方一輛車鳴笛飛快的從她身邊駛過,許晔軒眼疾手快地往前雙手一扯,抱着她,往後退了一步。“有沒有擦到?”
林艾的鼻尖抵在他的肩頭,聽着他焦急的聲音,聞到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許晔軒緊緊地抱着她,聲音似痛苦,“小艾,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
林艾蹙着眉,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輕地推開他,退回一步,“晔軒,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堅定地看着他:“你敢說,你能放棄一切和我在一起嗎?”
許晔軒剛要開口,就聽到林艾了然地說道,“或許你現在的回答是肯定的,但是不久,你就會後悔的。其實你一直在怨你媽媽對你過多的幹涉 ,這些年來你都一直壓抑着,而我正巧就成為那個導火索。”
她又苦澀的一笑:“你卻離不開你的家庭給以你的一切。所以你矛盾着,掙紮着。或許,你曾經喜歡過我,可現在你扪心問問自己,你喜歡的是現在的這個林艾還是高二的那個林艾?”
許晔軒滿臉震驚地看着她。
林艾卻只是笑了笑,這個大男孩至少曾經給過她溫暖。
綠燈一秒一秒的過去了,一眨眼,又是紅燈了。
鐘朗剛剛從鐘宅裏驅車過來,一回去,鐘母就開始唠叨了,他實在聽厭了,就開車到N大。
口袋裏的手機振起來,林艾打開一看,眉頭一皺,“喂——”
“在哪?”
“我在——”看了看四周川流不息的汽車,頓了頓,“我在圖書館——”
對方長久的沉默,然後一陣冷笑,“那好我一會兒來接你。”
這人怎麽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之前不是說好,讓李然來接她的嗎,怎麽又變卦了。
兩人不知剛剛這一幕在別人看來多麽親昵,不過,兩人都是俊男美女,周圍的人看了都會心一笑。可是不遠處樹蔭下的停着的車裏,那人就不認為了。
鐘朗沒想到,竟然看到這一出好戲,他右手夾着煙,一臉厭惡,狠狠吸進一口煙,把煙蒂死死摁在煙灰缸裏,一雙嗜血的眼睛盯着對面馬路,滿臉的山雨欲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轉身低低說道。
許晔軒注意到了林艾眉頭輕皺的樣子,到底是誰的電話,讓她這麽不安,讓她當着他的面撒謊?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難道兩人從此就各自殊途了嗎?對面馬路的她,越來越遠。
從東門回宿舍拿了幾本書,她就匆匆的向正門趕去。
沒有想到在正門口,又遇到了梁雨陵。她倆的緣分真是不淺。
“林艾,真是沒想到,你的本事倒是挺大的嗎?”梁雨陵一臉嘲諷的笑容。
大抵是為了許晔軒的事,她又不痛快了。
林艾看了她一眼,眼神飄忽,似是透過她在看什麽人。
看着林艾無動于衷,她繼續道,“鐘朗,這棵大樹你都能攀上,還真是稀奇。不過,以你的美貌與智慧,也是物盡其用。”
“你——”林艾垂下眼角,心裏澀澀的酸疼。
“怎麽了?做了還怕人說?”
林艾越過她的身邊,卻聽過到身後她說道,“怎麽?這麽急着回去讨好你的金主?”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是呀,現在你和你媽媽都要他照拂着。不過呢,他那樣的人,倒是難為你了。”
過了很久,林艾轉過身朝她嫣然一笑,似風中百合般迎風綻放,在夕陽的籠罩下 ,斜晖脈脈,人悠悠。梁雨陵倒是一愣,望着林艾那雙眼睛,憂色,深不見底。
她定定了深色,嫌棄的看着林艾。
林艾靜靜望着她,半晌不語,心裏就像被火燒一般,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相濡以沫共患難的可貴,過客旁觀的可悲,落井下石的可恨。
“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我總記得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林艾深深地看着梁雨陵。
因果循環,總有一天會兌現的。
鐘朗的車停在左岸的對面,一上車,一股子煙味迎面撲來,林艾瞧見煙灰缸裏五六個煙頭,早上那會好像還是空空的。
低着頭系好安全帶,鐘朗就一把大力的拉着她的右肩膀,笑着說道,“去哪了?”雖然是帶着笑,可那雙眼明顯的散發着冷冽。
林艾不敢看他的眼睛,“去圖書館了。”
鐘朗貼在她的耳邊,舔舔她的舌頭,“是嗎?”林艾一陣哆嗦。“林艾,我很不喜歡別人騙我!”
車裏的氣壓越來越低,鐘朗咬了下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陣戰栗,又麻又痛。
倏地捧着她的頭,對着妖豔的唇咬下去,啃噬,靈動的舌頭深入她口中,翻攪她的丁香小舌,毫無溫柔可言。
他的牙齒似乎磕破了她的唇,嘴唇被他狠狠地品嘗,她嘗到了血的味道,很腥,很痛。
似是故意一般,久久地不退出,林艾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一張小臉痛苦的糾結着。
直到她快要窒息時,他才一把推開她,左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冷漠的說道,“林艾,說謊就要接受懲罰,你說是不是?”
四月的陽光也遮不住那寒冷的陰霾。
35、懲罰
林艾看着鐘朗,他的眼睛裏似乎有兩團火焰一般,灼灼的燃燒着。
她的身體一震,望着前方,遠處路口的紅綠燈,一切盡收眼底。原來是這樣。她該怎麽做?心裏一切茫然,等待着即将到來的狂風暴雨。
車子一路疾馳。
林艾緊緊地拉着把手,一陣眩暈。他一言不發,窗外的景物飛一般的穿過。
來到別墅後,車子猛的剎車停下來。
“下車——”鐘朗怒吼。
林艾腳步剛着地,鐘朗就上來,拽着她就往屋裏走去。
手臂被他扯的生疼,她也不敢說什麽。
王媽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從廚房裏出來,“先生——”看着鐘朗一臉憤怒,她的問話生生的吞下去。
“下去。”鐘朗冷臉的吩咐着,繼續拉着她來到浴室。
林艾垂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鐘朗一把扯起她的頭發,迫使她擡起頭,把她的頭抵到鏡子前,陰沉地說道:“怎麽?做了虧心事,不敢看我?”
“我沒有——”右臉擠在鏡子上,她痛苦的說着。
鐘朗壓抑着怒氣,一把又扯下她。“脫——”
林艾僵硬的垂着手,耳朵裏一陣轟鳴。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林艾仍然恍若未覺。
鐘朗冷笑一聲,上來拉着她,往浴缸裏一推。開關一按,四周的水柱360度向他們灑來。
衣服漸漸的濕了,緊緊的貼在身上,鐘朗雙手一扯,“嘶”的一聲,衣服破裂。
“不要,不要這樣——”大顆大顆的淚珠滑下來。
扯着她的褲子,一會兒,地上四處散落着衣服、碎布。
林艾掙紮着起來,浴缸裏的水蔓延在地板磚上,滑滑的,她一緊張就“啪”的一聲栽倒在地。
鐘朗緩緩地從浴缸裏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抱起她到洗手臺上,腰身置于她兩腿中間。“林艾,你是我花錢包、養的?怎麽想反悔?”
一句話,林艾再也沒有反抗的理由了。
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扶住自己,就這樣沖了進去。
一點濕潤也沒有,裏面一陣幹澀,林艾痛苦的一臉慘白。鐘朗直來直去的十幾個回合。
林艾裏面一抽一抽的疼。
他一邊動一邊冷聲說道,“記住,你現在是我的人。”
鐘朗倏地擡起她的雙腿,架在自己的雙肩上,雙腿大開,林艾覺得侮辱,歪着頭,咬着唇。
鐘朗卻不容她這樣,逼着她,一點尊嚴也不留給她:“看着我,看!”
他腰力依舊不減,使勁往前推,每次撞擊都頂到她最敏感的地帶。來回吞噬、拉扯如兩顆紅櫻桃般豔麗蓓蕾。
“寶貝,喜歡嗎?”他誘惑地問 着。
“不,我不喜歡。”林艾甩着頭,嘶啞的說着。
“我說過,說謊可是要接受懲罰的。”說着,一個大力向前一沖。頂端刺到內部的某點時,林艾再也忍不住,“啊——”的一聲喘着氣尖叫着,兩眼放空,身體一震痙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等等——”鐘朗抱着她,壓在她身上,猛力抽出,再猛烈往□的盡頭頂入。一下又一下,終于一道白光閃過,一股熱熱的液體噴在她嬌嫩的體內。
呼吸慢慢的平複下來,鐘朗的手從後方繞道前方,握住她的柔嫩,使勁掐揉。
不一會兒又抱起她軟軟的身子,來到花灑下。
他的□仍然在她身體裏,緊貼着,站在花灑下,沖洗着。每每快要滑出體內時,他就會狠狠的沖撞進來,林艾無奈地一退再退,直到無路可退。
“你給我聽好了——”鐘朗抱起她,讓她的雙腿盤在自己的腰間,兩人的銜接處緊緊相連,“林艾,守好你自己,否則,別怪我。”
他緊扣住她的細腰,轉換各種戳刺的角度,兩人緊貼的地方熱液騰騰,看着林艾迷亂的表情,他滿意極了,總有讓你沉淪的時候,他會一點一點地誘惑着她,直到有一天她離不開他。
“不要了,好脹。鐘朗,求求你不要了。”林艾低低的啜泣着,小手推着他的胸膛。
“乖——”鐘朗抱着她,簡單的用浴巾擦拭兩人身上的水珠,依然維持着這個姿勢,走出浴室。
那一晚,書桌上,地板上,沙發上,樓梯的臺階上,甚至連幽暗的陽臺上,鐘朗都一直占着她。
迷迷糊糊,鐘朗壓在她的身上,沖刺,怒吼,一遍又一遍的低訴着“林艾,守好你自己,你的身,你的心。”
痛,好痛,身體痛,心裏更像被人絞着痛。
昏昏沉沉了一夜,醒來的時候,眼睛腫脹的睜不開,喉嚨幹的一陣發癢。鐘朗此刻趴在一側,安靜的熟睡着,一臉無害。
林艾安靜地打量着他,薄薄的嘴唇緊緊抿着,眼睫毛又長又密,後背有幾道紅痕,她微微的發愣。此時的這張臉一點戾氣也沒有,與昨晚他完全是兩個人。
她光着身子從床上慢慢的挪下了,穿上一旁的睡衣。站起來,沒走幾步,便感覺腿間一片清涼,昨夜他灌輸在她身體裏的黏熱液體湧了出來,污穢不堪,她皺着眉,去浴室沖了一個澡。
不過一夜,自己何時這麽憔悴了。鏡子裏人真的是她嗎?毫無光彩的眼神,滿身的青紫。
抱着自己殘破的身子,倚在牆壁上,淚水決堤一般,無聲的哭着,抽噎着,直到喘不過氣來,誰能幫幫她?
清洗好,到房間時,鐘朗已經醒了,厚重的窗簾 已經拉開,留下一層紗簾,飄飄渺渺,風兒吹進來,帶給滿室的花香。
他雙手交叉,枕在後腦下,被子只蓋到他的腰部,精壯的胸膛微微起伏,眼神悠遠地看着遠處。許久才轉過頭來,望着,似是探究。
林艾沉默的低着頭,猶猶豫豫地說着“我上午還有兩節課,下午我想去醫院看媽媽。”沙啞的聲音越來越小。
鐘朗沒什麽表情,淡淡的說道,“我又沒鎖着你。”随後又說道,“讓老楊送你。”
林艾還有什麽選擇呢?他怕是不會再放她一個人呢。她想解釋她和許晔軒真的沒有什麽了,可是解釋了又有什麽意思?他們是什麽關系。金錢與欲望?
“楊師傅,麻煩你在下個路口停。”
“林小姐,不要和我這麽客氣。鐘先生交代的事,我一定辦好。”
林艾幹幹的笑了下,對于楊師傅這樣實在的人,在他們面前她是擡不起頭了,心底的自卑無言而語。。
“鐘先生是好人啊,要不是他讓我開車,我下崗後不知道幹什麽呢?我的女兒也不會有機會去上大學了——哎,好人啊——”
林艾看着窗外,無法說出此刻的心情。
是好人?還是魔鬼?其實只是一念之間。對他們來說,他高高在上,永遠是光鮮的發光體,而對她呢?難道只有肆意的傷害嗎?
下了車,她走進附近的一家藥房,紅着臉吱唔的說道自己要買事後避孕藥。
營業員是一個三四十歲的阿姨,一臉的嬌笑,“小姑娘,你是要24小時的?還是72小時的?”
“24小時的。”林艾低着頭,長發遮住了半個臉。
營業員遞給她一盒毓婷,說道,“這個還是要少吃,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們還年輕不懂——”
林艾漲紅着臉揣着藥走出來。到附近的一家小超市買了一瓶礦泉水。一個人悄悄的坐在學校的涼亭把藥服下。
上午上完課,欣然他們和她一起,去了醫院。
“媽媽,這是我四年的舍友,欣然,穆南,薇薇。”
“好,好。”
林母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嶙,可是依然可以看出她是個美人胚子,淡然的就像一副畫一般。
林母難得心情愉快起來,“人來就好,還帶什麽東西呢?小艾你也不說。”
穆南笑呵呵的說道,“阿姨,我們早該來看您了。”
林艾插着他們買的康乃馨,芳香清幽,宜室宜人。
林母看着花兒,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這花真漂亮。”
“阿姨,等您身體好了,我們來時給你帶更漂亮的花。”
聽了這話,大家都笑了,這是他們真心期待的。
陪着林母說說笑笑, 時間過的也是飛快,到底是生病的人,疲憊之色顯而易見。
出來的時候,欣然三人一起走了,林艾說是還要陪母親,也就沒有同行。
三個人坐在地鐵上,這個時候地鐵上的人還不多。
欣然一直覺得有什麽說不出地怪異,她胳膊肘戳戳一旁的微微,“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什麽地方怪怪的?”
“什麽?”
“那個病房?”
“病房怎麽了?挺好的啊,很舒适。”薇薇一臉莫名其妙。
“就是好,才有問題。”欣然嘆了口氣,林艾家庭一般,母親只是私立學校的老師,哪有那麽多錢住那麽好的病房。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自從林艾回來之後——”穆南沉聲說道。
“不會之前那些留言是真的?”薇薇一臉驚愕。
“算了,別在這裏瞎猜了。”
三個人都一臉沉重,默不作聲。
醫院裏。
“小艾,最近是不是很累啊?”女兒一臉的青色,走起路來也是飄飄悠悠的。“是不是為了媽媽的事擔心?”
“媽媽,我很好。”頓了頓,揚起笑臉,“院方說只要有合适的腎源,就可以進行手了。媽媽,你可得堅持呀。”
林母摸着她的臉,慈愛的笑着,“沒事了。”眼光上上下下的看着她,突然掃到她脖子的一個紫色印跡,“脖子這邊怎麽回事啊?”
林母說着就直起身了。
林艾一怔,慌亂的按住,“喔,前幾天東西掉進桌子底下,撿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她嘿嘿的幹笑了幾聲。
“一會兒去藥店買點藥水塗塗——”
她點點頭,“媽媽,明天你想吃什麽?”
“小艾,我想見見那位鐘先生。”溫溫柔柔的一句話,卻不容否定。
林艾掐着手,“好,我回去聯系他。”
36、醉
自從和林艾在一起後,鐘朗基本上就沒再去過酒吧。
這個晚上,那幫子狐朋狗友又拉着他來喝酒。
紙醉金迷,觥籌交錯。衆人看鐘朗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一邊悶悶的喝着酒,戲說道,“鐘少,今天心情不怎麽樣啊?怎麽了,說出來兄弟們給參考參考。”
鐘朗也沒說什麽,端起一杯藍方,一飲而盡。
其中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說道,“哥,聽說你最近養了一位小美人,怎麽也不帶出來。”
鐘朗是這個圈出了名的玩主,身邊美女來來往往,聽說最近身邊有了個大學生,一段時候也修身養性了,着實令一大幫子人跌破了眼鏡,大家迫不急待的想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讓他定性了。
“哥,什麽樣的尤物?”那男人挑着一雙桃花眼。
尤物?鐘朗想着林艾的樣子,漂亮,倔強。想着就來氣,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一會兒,陸陸續續的進來幾個年輕的女孩子,出來玩的都是你情我願。
一個長發女孩子坐到鐘朗身邊,撲閃着一雙純淨的大眼,怯生生的看着他,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鐘朗看着她,愣愣的出神。
第一次見到林艾的時候,那晚她走進了包廂。明明不會喝酒,對于他的要求,還是硬着頭皮喝了下去。小臉脹的通紅,眼神裏隐忍着一閃而逝的埋怨。明明清純的似空谷幽蘭一般,卻掉進這喧嚣之地。
一杯又一杯。
女孩子傻傻地坐在一邊,揪着手指。
鐘朗突然站起來,頭一陣發暈,“你們玩,記我賬上,我先撤了。”
“得,我說哥哥,有你這樣的嗎?你走了,三缺一,不是嗎?”
“改天吧。”鐘朗抓起一旁的西裝,搭在右肩上,一派的風流潇灑。
剛剛那個女孩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他,心裏怦怦直跳。
突然,他頓了一下,拉起那個女孩子。女孩也是吃了一驚,踉跄的站起來,跟在他後面。
包廂裏的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喲,理解,理解。”
“我說鐘少,啥時這麽急色了?”
大家哈哈大笑,也不甚在意。
出了包廂門,鐘朗放開她的手。女孩子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面。室外,微風徐徐,樹影搖曳,一輪皎潔的明月當空照,一派寧靜。
“還是學生?”
女孩低垂着頭,輕輕的點了點。
“怎麽來這裏?”女孩一驚,沒有想到他竟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家裏窮,沒錢——沒錢交學費。”
鐘朗看着她垂首的模樣,不由得心一緊,某人在他面前也總是這個樣子。那時候,她也是為了母親的病,一定是急了才去酒吧的吧。 他從皮夾裏抽出一張卡,遞給她,“回校去吧。”
“先生”女孩驚詫的看着她,這是她第一次出來,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
鐘朗也沒再說什麽,門童把車開過來時,他接過鑰匙,上了車就走了。
女孩愣愣地看着那輛LOGO是一頭憤怒的公牛的白色跑車絕塵而去,久久無法平靜內心的波濤洶湧。
許多年後,當她偶然地在電視上看到他挽着他的太太出席一個典禮時,她才明白自己那一晚的際遇。滿懷祝福的看着他們,最初的心動也很美好,萌動不一定要結果。
鐘朗暈暈乎乎地回到別墅,家裏一片漆黑。他的心一冷。王媽今天有事,告假回家。
“林艾,林艾——”他扯着嗓子喊道。
林艾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叫她,出來一看,鐘朗閉着眼,躺在樓下的沙發上,哼哼唧唧。
她叽着拖鞋跑下樓,看到鐘朗這個樣子,臉色發紅,眉頭緊蹙,渾身的酒味,知道他是酒喝多了不舒服呢。
好在冰箱裏有蜂蜜,她兌了一杯水,微微冷卻後,端到茶幾上。輕輕地搖了搖他的胳膊,又叫了他幾聲,都沒什麽反應。
她坐到他身邊,右手端起水杯放到他的唇邊,還好他還有意識,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一會兒一杯水就見底了。
喝了蜂蜜水,鐘朗胃舒坦了不少,努力地解着自己的胸口的紐扣,解了半天,就是解不開。他煩躁地扯着。
林艾看着他的樣子,傾身上去,解開了兩口。好了之後,一回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眼裏一閃而逝的溫柔,她不懂。
醉了嗎?不,沒有醉,心卻醉了。
其實在林艾剛剛靠近他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她的身上有種淡淡的香味,他知道她沒有用香水,那種香味很舒服,總能讓他平靜。
被她這麽直直的看着,林艾到底臉皮薄,低下頭。
“你幹什麽解我扣子?”
林艾一愣,兩眼一翻,雖然是低着頭,鐘朗眼尖地注意到她眼珠的轉動,知道她在對自己翻白眼。
她也不理他,酒醉的人現在處于無意識狀态。自己現在很困,也不想搭理酒鬼。站起來,上樓睡覺。剛一轉身,手臂就被拉住,她掙紮了一下,對方還是沒有脫手。
回頭一看,他有些無賴,有些孩子氣,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一面,“我餓了。”
忽然之間,她覺得很不适應。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多事了,逾越了,心裏莫名的煩躁起來。
都快一點了,這個時候,哪有什麽心情做飯。
冰箱裏,有昨天剩下的菜,估計他也不會吃隔夜的菜。還好有雞蛋、挂面,還有些小青菜。材料還
很充足,就是不知道他愛不愛吃。
鐘朗斜躺在沙發上,目光悠遠。廚房是開放式的,磨砂的玻璃門,開了半扇,從他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她的小身影來來回回的走動着。粉藍色的睡衣,細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光滑的腳踝瑩白如玉。“居家”他被心裏突然冒出的一個詞吓了一跳。
她默默端出來,一會兒客廳裏就香飄四溢。鐘朗搖搖晃晃的坐到飯桌上,和個大爺似的。藍花碗裏,冒着熱騰騰的熱氣,荷包蛋金燦燦的,不老不嫩,上面漂浮幾根綠綠的小青菜。
林艾怕味道淡,又挑了半碟豆瓣醬,這是王媽自己釀制的,她嘗過,很醇正。
鐘朗連吃個面條都很優雅,一碗面條很快就見底了。很普通的一晚面,他的心裏暖暖的,一定是面條太燙的緣故。
吃完飯,那只空碗就放在桌上,鐘朗精神也好了,他絲毫沒有收拾的打算,悠哉地上樓了。林艾愣愣的看着,一個碗而已,不和醉鬼計較。
等她忙完,上樓時,鐘朗躺在貴妃椅上。
夏天快到了,鐘朗讓人換了窗簾,素雅的顏色,落地窗大敞着,涼風吹進來,一室的清涼。
吃了一大碗面,現在躺着不動,胃會不舒服。
林艾向來心軟,看着他疲憊的樣子,她輕輕地說了句,“你要不要運動一下?”
鐘朗明顯的一怔,睜開眼,一雙眼睛閃着光亮,緩緩的站起來,赤着腳走到她面前,帶着邪魅的笑容:“你要陪我運動?”
他個子高,從上看着她光潔的脖子,上面稀疏的絨毛,可愛極了。
林艾随即才意識到剛剛那句話的歧義,耳根一熱。
“不是,我的意思是——”林艾漲紅着臉,緊張的解釋着,“大半夜吃面食容易積食。”
鐘朗卻擁住她,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喔——”他語氣上揚,繼續逗着她。“要不你陪我運動一下。”
看着她悶悶不語,身體僵硬,他也軟下來,“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林艾躺在床上,聽見浴室嘩嘩的水聲,沒一會兒就入睡了。鐘朗上床時,她是有些感覺的,床微微的一震。
只不過她實在困極了,只感覺自己又掉進了那個溫暖的懷抱,鼻尖又充斥着熟悉的清香。
月光輕柔如水,透過窗簾照了進來,照在她明豔的小臉上,也只有在夢中,她卸下所有的包袱,她才能與他這麽貼近。鐘朗細細的描繪她的眉毛、鼻尖、櫻唇,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此刻的他是如此的溫柔。
清晨,醒來的時候,鐘朗已經走了。床的一側,有他留下的痕跡,林艾伸手慢慢的掃過,想抹平那些痕跡,可不管怎麽抹依然有褶皺。
坐起來, 換衣服,床頭櫃上整整齊齊的放着一套衣服,吸引了她的目光。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件真絲睡裙,鵝黃色的,無袖過膝,輕薄柔軟,很漂亮。
待到林艾看到标簽,面部一陣抽搐,這是什麽做的,赫然的4個0。
她的心情無法形容,揪着睡裙,坐在床上久久不動。
林艾這幾天一直在琢磨着怎麽和鐘朗說,讓他去醫院見見自己的母親。
周六這天,傍晚,鐘朗一直呆在書房裏。
林艾在樓下大廳裏,踱來踱去。王媽在擦拭着客廳,看到林艾皺着眉,就說道,“林小姐,你有什麽事,就和先生直說,不要悶在心裏。鐘先生很通情達理的。”
原來王媽也看出來她有心事了。
林艾想不出鐘朗哪裏和“通情達理”這個詞搭邊了。
王媽從廚房端出一盅參茶,放在她手裏,“先生這幾天胃不好。你送上去吧。”
林艾默默的端着參茶,站在書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裏面傳來鐘朗低沉的聲音,“進來。”擡頭看見是林艾,心裏一喜,面色倒如常。
這丫頭每次和他呆一起時,渾身戒備,恨不得隐身了,今天這是怎麽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默不作聲等着她。
林艾放下參茶,也是進退維谷。
站在書桌前,眼睛打量着周圍。書房也是冷色調的,地上鋪着暗格的地毯,她沒有想到鐘朗竟然有這麽多的藏書。不覺暗暗吃驚,總以為他是吃喝玩樂,不過想想有錢人總喜歡擺弄一些書來裝飾自己,也就沒什麽了。
“還有什麽事嗎?”
“我——”林艾欲言又止,“我媽媽想見見你。你能不能抽空去一下?”
鐘朗若有所思,李然先前向他彙報過,林艾和她媽媽撒了謊。現在林母要見他,林艾想圓謊,也只有找他。
他合上手裏的文件夾,“我為什麽要去見你媽媽?”語氣很薄涼。
林艾心裏一涼,是啊,他有什麽義務去呢。
她處在那邊,揪着手,指甲泛白,他站起來越過書桌,看到她卷卷的睫毛輕顫幾下,傳來她壓抑的聲音,“我不打擾你了。”
鐘朗拉住她,嘴角閃過一抹笑意,“這麽快就放棄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林艾啊?”
“你想怎麽樣?”林艾語氣平緩。
“你可以求求我?”林艾沒吱聲,轉過臉,鐘朗拉着她,“或者我們可以交換一下?”
林艾疑惑地看着他,感覺他笑的很邪惡,灼熱的氣息在吹拂在她耳邊,低喃着。
林艾的臉越來越紅,側過頭。
“怎麽樣?”她心裏腹诽,果然是衣冠禽獸。
見她點頭,鐘朗拉着她的手,就往外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