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許葭今天的狀态很好,效率奇高,進度大幅度向前,導演雖然預算充足,但考慮到許葭的狀态,還是試探性地問了問他,能不能多拍一場戲。

許葭看了下時間,發現剛到下午三點,沒猶豫直接點了頭,于是劇組人員重新忙碌起來,許葭也換了身衣服,繼續拍戲。

但這場戲拍攝起來卻沒有想象得那麽順利,和他一組的演員需要臨時背誦臺詞,情感的切換也不算流暢,導致整場戲重拍了三次,等到拍完第三次的時候,導演的眉頭還是緊鎖着,顯然不太滿意的樣子。

許葭接過助理的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面對導演問詢的視線說:“再來一場吧。”

導演喊了聲“好”,工作人員重新開始調整道具,副導演卻面色為難,一路小跑着到了導演身邊,覆在他耳側輕聲說了幾句話。

導演思考片刻,舉起喇叭喊了句:“今天辛苦了,明天再繼續拍吧。”

工作人員和其他演員欣然接受,大家開始做收尾工作,許葭則是從助理的手中拿到了自己的手機,界面上果然有幾個來自張助理的未接來電。

聊天軟件中則是有白鹿的一條留言。

“在忙?”

時間是三分鐘前。

許葭幾乎篤定,白鹿吩咐了張助理,張助理将電話打到了劇組,副導演傳遞給了導演,所以今天的工作結束了。

按理說,許葭應該會為此感到憤怒,畢竟很少有人喜歡被其他人打擾工作進度,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情人。

但出乎意料地,許葭竟然沒什麽憤怒的情緒,他下意識的反應是“白鹿他有些想我了”,等他走上張助理開來的保姆車的時候,腦子裏才浮現出一個念頭。

“我像是一直在等白鹿的動作。”

從臨時通知晚上不會回來,到回複消息時的若即若離,再到接到導演需求後毫不猶豫地同意趕工,每一個動作的背後,其實都是對白鹿的一種試探。

試探什麽呢?

Advertisement

許葭看向屏幕上,屬于白鹿的頭像。

或許,是在試探,他到底對我有幾分真心。

車輛緩慢地駛入院子的大門,許葭下車時,踩到了幾片嫩綠色的樹葉,微風帶着花香襲來,許葭擡起手,壓了壓自己的頭發。

——回家了。

白鹿并沒有出門迎接,但他坐在了靠近許葭最近的落地窗邊,許葭向前走了一會兒,就透過玻璃看到了他。

白鹿的面前是空蕩蕩的桌子,沒有咖啡,沒有點心,沒有書,也沒有平板。

他盯着桌面看,卻像是心有靈犀似的,扭過頭,看向了許葭。

他們兩人的視線短暫地交纏在了一起,白鹿站了起來,快步向外走,似乎是要迎一迎許葭。

許葭停下了腳步,他靜靜地等着,耳畔是樹葉摩挲的沙沙聲響。

他想到了貝加爾湖畔的粼粼波光。

那種隐秘而奇妙的情感,源于孤獨的渴求與依戀。

許葭站在原地,看着白鹿出現在門口。他們誰都沒有再前進一步,像是一種無聲的對峙。

過了十幾秒鐘,白鹿向上吹了口氣,向許葭的方向邁了一步,有了第一步第二步也變得容易,白鹿很快就走到了許葭的面前。

他踮起腳後跟,親了親許葭的臉頰,說:“我可以抱你麽?”

許葭沒說話,但伸出手環過白鹿的腰身,抱緊了他。

他們并肩向前走,影子在夕陽下變成相疊的兩條,白鹿踩了踩許葭的影子,心情很好的模樣,問:“今天拍戲順利麽?”

你這不是在明知故問。

“很順利,進度比想像得快。”

“如果有想換的演員,直接換了就好,不用将就。”

許葭深吸了口氣,回他:“劇組的演員都很不錯,不用換。”

白鹿向許葭的方向貼了貼,說:“那就都聽你的。”

“這麽好?”許葭是真有些詫異了。

“沒發現我最近一直在哄着你?”

許葭仔細想了想,竟然找不出什麽反駁的細節,自從他們“重歸于好”後,白鹿還真的沒在他面前說個不字,的确有幾分“哄”的意思了。

“嗯,謝謝。”

“只是謝謝?”白鹿反手摸了摸許葭的腰。

“乖,別鬧。”

話是這麽說,許葭卻沒有抗拒白鹿的動作,竟然默許了他的放縱。

白鹿得寸進尺,停下了腳步,開玩笑說:“走不動了。”

“只剩幾米路了。”

許葭也跟着停下了腳步,他沒猶豫多久,幹淨利落地攔腰抱起了白鹿,說:“你輕了不少,沒好好吃飯?”

“你不在家,我吃不下去。”白鹿晃了晃小腿,惬意地躺在許葭的懷裏。

“我只是昨晚沒回來。”

“中午的時候,你在劇組裏,我看不到你,也吃不下去。”

“那怎麽辦?”

“我能不能去劇組裏找你?”

許葭聽了這句話,低頭看白鹿,問他:“你不怕被其他人看到?”

“我有什麽害怕的?”

“那就來。”

“不嫌我粘人,控制欲強?”

“嫌又能怎麽樣?”

白鹿輕笑了一聲,伸手去摸許葭的胸口,單薄的衣料無法擋住屬于人的溫度,更何況白鹿不止摸,甚至放縱地捏了捏。

“做什麽?”

“你明知故問。”

“松手。”

“不松。”

“好。”

“嗯?”

白鹿略微詫異地擡起頭,正對上許葭沉靜的面容。

他生氣了麽?

不太像——

更像是——

“麻煩騰出一樓的空間。”許葭沉聲叮囑管家。

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悄無聲息地推開,許葭抱着白鹿,卻沒有将對方立刻放下,反倒是逡巡了一圈一樓的空間,最後停在了白鹿之前落座的落地窗前。

“我是不是有些沉?”白鹿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像是猜測到了什麽。

“還好。”橘色的夕陽灑在許葭的臉上,他在那一瞬間,宛如神子降臨。

“把我放下來?”

“不用那麽麻煩。”

許葭舉起了白鹿,将他的上半身抵靠在玻璃窗上,面上依舊波瀾不驚:“分開腿,纏在我腰上。”

白鹿的眼中也像是燃起了火,他低聲提醒:“……褲子。”

“容易撕,再換條新的。”

白鹿不再說話,他順從地敞開了自己。

……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