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美人(二)

美人(二)

小小的隔間裏熱氣蒸騰,白霧缭繞中,一具玲珑有致的軀體半隐半現。

褚安安現在可顧及不了這浴桶到底幹不幹淨,有多少人用過,只要有一桶熱水讓她好好清理自己,她已經很感激了。

滿滿一桶幹淨的熱水都化作了一團泥湯,褚安安吐了吐舌,這具身子該多久沒有洗過澡了。纖長的腿邁出浴桶,探入手去摳動木桶下面的木塞。

一陣吸力傳來,泥水裏打起了漩渦,卷着,跑着,順着下方的圓形孔洞流走了。褚安安看了看浴桶下面的髒污,皺了皺眉,擡手去扯動上面的一根長長的細繩。

頓時,一股溫熱的清流順着一支竹筒緩緩流出,霎時間就将泥污沖幹淨了。褚安安松開手臂,将木塞壓牢,這才讓浴桶裏注入幹淨的溫水。

看着浴桶被水一點點填滿,褚安安可是由衷的佩服起了能做出這些東西的設計者來。這簡直就是現代裏常見的水龍頭,以及浴缸嘛!原來古人就已經這麽享受了啊!唉~只是現在還弄清楚這裏是哪個朝代,這裏的人民的生活實在是太超前了。

浸沒入浴湯裏,褚安安放松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她褚安安向來都是一個簡單的人。

左慕叼着一只熱騰騰的肉包子,雙手緊了緊腰帶,防止褲子掉下去。剛走過一個轉角,就對上了一張滿是嫌惡表情的美顏。左慕咬了口包子皮,迅速的吞咽下去,才道:“是佑群啊!”

被稱作佑群的人赫然是先前曾經幫助過褚安安的美貌女子,此刻正皺着眉頭,看着左慕不修邊幅的模樣,不贊許的搖着頭。“左慕,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個女人,能不要不要這麽的邋遢。”

左慕不以為杵,僅是撇了撇唇,便道:“難道不成要變成你這幅樣子才像女人嘛!”佑群正要說話,卻見左慕笑笑,一臉嫌棄。“我才不要被人叫做娘娘腔呢!”

佑群被這華麗麗的指控白了臉,怒道:“左慕!你本來就是女人!”音調高昂,卻是少了先前的溫婉。

左慕撓了撓頭皮,笑着說:“是哦,我是女人。不過,你可是男人啊!所以,理所當然就是娘娘腔了!”

“你……可惡!”狠狠跺了跺腳,佑群一臉怒容的離開了。

至于左慕則是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意,顯然是極為習慣了。

有過往的人看到兩人争吵,也是目不斜視,權當沒有看到。這浮雲教中的哪個人不曉得,左護法為人淡漠,而右護法則為人活潑,但假若這兩個人遇到一起,指定就像燃燒的爆竹一樣。砰——轟轟烈烈。就今個兒這樣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鬧了,一點兒都不值得他們上心。要是兩個人真吵起來,那可是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恐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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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錦,綠意盎然,視線裏你所能看到的皆是美景。

晨時已過,但山間依然有霧氣缭繞,如白練,如輕薄的紗,纏纏綿綿,繞着高聳的山峰轉了一周。

粉牆睥睨,碧色的瓦片在日光下煥發着動人的色澤,卻并不惹眼,同四周溫柔的環境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依山而建的瓊樓玉宇堪比傳說中的仙人閣樓,飛起的屋檐幾乎垂直着落空于懸崖邊上,恰好有幾叢惹人的野花遮擋着單薄的山壁,為這屋脊後的荒涼增添了一些美的氣息。

山高無名,卻因高山上座落着的這幢輝煌的宮殿而聞名。世人只知有皇宮氣勢恢宏,但若見到此處優美的殿閣,怕是要驚愕一番,贊嘆一聲。

平整的山壁像被利器削去一片,陽光下篆刻的浮雲二字閃動着金光。誰人能想,這裏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浮雲教。浮雲教乃是教衆稱謂,而江湖上的人更喜歡稱這裏為魔教。

但所謂的正義與邪惡,又豈止是因為一個人的主觀意識而能判斷的了呢!但不論誰是誰非,浮雲教之餘江湖上是一個惹不起的存在。而将浮雲教帶入世人眼前的人更是江湖人為之畏懼的恐怖存在,他名為——蕭逸竹。一個仿佛同這些江湖是是非非毫無瓜葛的名諱,一個似乎應該借着雨天,和上一首好詩的佳公子才是。

有人見到此人,第一反應都不會與魔教教主聯系在一起。但事實上,他确實就是。

此刻,蕭逸竹正坐在窗邊的軟塌,眯着眼睛凝視着天上變化無常的雲朵。

他的手邊放着一壺熱茶,但因為放了許久,已經涼透了。一碟香氣撲鼻的桂花糕好像是擺設一樣,因為他只喝茶時,從來都不會吃上一口。但每每喝茶時,這桂花糕必定都要擺在桌面才行。

十五年可以改變很多,由一名不谙世事的少年,成為如今被人談之色變的魔頭。蕭逸竹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認為還是很有成就的。他以為他或許會成為一名商賈,延續夏侯家的風範,但沒想到如今他卻身居高處,為人畏懼。

已經不記得他是為何選擇這條路來走,但在十歲那年遇到師父後,他的一切就開始發生了轉變。摯愛的爹爹遭逢不測,從此失蹤。夏侯家無人扶持,姐姐以年弱之齡扛起重擔。如今,姐姐已經成婚,小侄子個子都已經高到他胸口了。娘親早年病逝,這世界上相依為命的親人便又少了一位。

但在他的心中,一直有着一個願望。那是幼年時就被他銘刻在心的,可是到如今已經無法實現了,因為他想要保護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蕭逸竹看着雲卷雲舒,思緒已然飄遠。接下來他要做些什麽呢?忽然間,他竟是有些厭了。無可匹敵的武功,加富可敵國的財富,他此生還有什麽追求呢?也許,他應該像姐姐說的那樣,去找一位可心的人,成婚然後生幾個小包子來玩兒嗎?

曾記得,爹爹曾經說過:“每一位女孩兒都是一位需要被疼寵的公主,她們一直等待着自己的王子。假若不是有心去真心對待一名女孩兒,請不要碰她。因為在将來,你的真心愛着的人,會因為這個曾經而受傷。”

這是爹爹在給他講睡前故事說過的,但他更喜歡另一個版本:“小竹啊!爹爹告訴你,你将來可千萬不要學什麽種馬男,見一個上一個,那會讓爹爹極為鄙視的。你想想看,日後你遇到你喜歡的姑娘,結果自己确實個二手貨,包準被那姑娘給嫌棄死。”

當時他深信不疑,後來長大後,才發現……男人們多的是三妻四妾,這世上的真愛竟是十分難得。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竟然只有在話本中才能見到。原來像爹爹和娘親那樣的,是真的值得被人羨慕和祝福的啊!不知不覺,他竟然将這當作了他想要實現的目标。蕭逸竹不願去沾染其他女子,哪怕是身心幹淨的良家女子也是同樣。因為他希望,在有一日,他能将自己完完整整的的給予他用生命去守護着的女子。只因一句:寧缺毋濫!

“用爹爹的話來說,我這是……文藝了?”蕭逸竹摸了摸鼻子,露出一抹在人前從不會出現的稚氣。他不知道別人是如何形容他的,但在一個人安靜時,他只想當他自己。

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蕭逸竹看着一旁的桂花糕,皺了皺眉頭。“早告訴他們不要做的這麽甜了。”說罷,小心的捏起一塊潔白的糕點,送入口中。“雖然甜了點兒……但還是很好吃啊!”

至于外傳的,關于桂花糕的怪癖。抱歉,他從來就不知道。他只是不喜歡剛出爐的桂花糕,這樣也有錯嗎?

“主上~~”

人未到,聲先到。這嬌媚的,不似一般人的聲音,讓蕭逸竹皺了皺眉,覺得口中的桂花糕也變了味道。

紅衣女子扭動着腰肢,如水蛇一般,嬌媚走來。

蕭逸竹暗嘆一聲,大嘆自己教育失敗。“什麽事?”他冷聲道,眼睫微垂,并沒有讓來人看到他眼中的無奈。

來人正是佑群,一襲華麗的紅色紗裙,表情可是獻媚極了。“主上,那個人醒來了。你猜怎麽着,那竟然是個女的!”

“哦。”蕭逸竹不甚感興趣的應道,手下的醫官把脈時,他已經知道了。

顯然這個答案并不是佑群想要的,因為那張美顏上正露出一絲不滿的表情來,活像沒有糖吃的小孩。“主上,你怎麽一點兒都不驚訝!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嗎?”說到這兒,忽然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長這麽大,他除了看到過左慕那個男人婆的身子,方才的女子是他唯二看過的了。

沒錯,這名佑群的女子真實身份卻是一名男子。不知褚安安知道自己大刺刺在一個男人面前裸過,是什麽表情了。

“不感興趣。”蕭逸竹擺手道,“別在這兒煩着我,打擾到我看雲的心情了。”

若要讓外面的知道這兩人私底下是這樣一副相處模式,指不定眼珠子都要驚得脫離眼眶了。但無奈的是,蕭逸竹同佑群和左慕都是基本一同長大的,幼年時撿到二人,直到封為左右護法,但私下裏卻是極好的朋友。

佑群在這裏讨了個沒趣,扁起嘴巴,嗔怪瞪了他一眼,道:“不解風情!”

蕭逸竹面上無波,表情不變。他不清楚,這哪裏有同不解風情扯上關系了。

眼見着他似乎真的不感興趣的模樣,佑群垮下肩膀,拖着長長的裙裾,一步三回頭走了出去。

待到他走後不久,蕭逸竹自榻上起身,命人将茶水點心扯了下去。這日子委實太過無聊了,該是得找些事情做做了。

******

五月十五,一個說不上有什麽特殊,并值得紀念的日子。

天上的月亮倒是圓的很,通明的,照得黑暗中也有些光亮。

而在今日裏,就在江南的一處平凡的小鎮上,卻是處處可見飛檐走壁的黑影。這可不是那些傳奇話本中為人畏懼的鬼魅,而是江湖人士們。平靜的夜裏,處處都聞聽到“嗖嗖——”凄厲的風聲。貓兒睜着一雙碧綠的眼,擡爪,吐出小舌舔了舔自己散亂的毛發,心中鄙夷道:人類真是無聊!它可要好好打扮一番,隔壁的阿花好久才答應和它約會呢!

“喵!”凄慘的貓叫聲劃破黑暗。赫然是一名黑巾蒙面,一襲夜行衣的男子躍上屋頂時,沒留意踩了貓兒的尾巴。

啧啧,聽聽這叫聲,真是可憐啊!

趙通已偕同手下幫衆們早早駐守在這小鎮上,雖然身上臉上被蚊子叮咬了好些個紅包,癢癢的,時不時就得全無風雅搔撓一陣。但即便這樣,也難以讓他們按捺下激動的心情。

今日,在這個月圓之夜,正魔兩道必定有一場大戰。

趙通其人三十有二,面容談不上英俊,卻也威武不凡。使得一手好刀,江湖人送:趙大刀。手下有幫衆數萬人,名為青虹。這些年來,因為他經營妥當,倒也在江湖上算是小有名氣了。

只是,同真正的正道人士想必,還算不上檔次。但即便如此,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因為今日他将一戰成名,江湖今後便是他趙通的天下了。

腦海中不期然想到一副美好的景象,更是高興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後面去了。手下幫衆看到自家幫主張着大嘴,任“嗡嗡”直鬧的蚊子在自己嘴邊盤旋,皆是暗暗贊嘆:不愧是幫主啊!竟然打算舍棄自身,造福大家啊!

青虹幫算不上大的門派,但武林上卻有真正讓正道人士敬佩不已的名門世家。江南有一山莊,名為滌塵,莊內盡是難得的武林高手。滌塵山莊現任莊主乃是名二十出頭的少年,雖年少,卻使的一手好劍,在江湖上鮮有敵手。滌塵山莊代代致力于鏟除魔道奸邪,早年江湖上有一魔教,便是被滌塵山莊前任莊主浪莫尋率人擊潰的。如今,浮雲教興,浪君陌手持驚雷劍發誓一定要遵循父輩遺願,鏟除魔教!他那柄驚雷劍更是被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俨然一副神擋殺神,魔擋殺魔的架勢了。

而與之對立的,更是滌塵山莊如今最大的仇敵——浮雲教,則恰恰與之相反。

魔道經歷數百年,如今已經凋零殆盡了。武林上,只有新興起的浮雲教堪稱魔道。倒有落月谷早年也算是赫赫有名,只是落月谷地處西域大漠,同中原武林倒也沒有太大的瓜葛。而如今,這浮雲教雖建立時間不長,卻俨然有江湖第一魔教之稱。

傳聞浮雲教教主手段殘酷,嗜殺成性,為人冷血。早年自武林大會一舉成名,便至此成為正道人士最為頭疼的魔道領軍人物。與浪君陌君子坦蕩蕩的好名聲不同的是,傳聞中的浮雲教教主手段殘暴,面如惡鬼,極其兇狠。大抵是為了遮掩自己醜陋的面容,此人出門在外一律以面具視人。

前者是人人稱頌,後者估計該是處置後快吧!

然,這月圓之夜中,卻是少了浪君陌白衣長劍的優雅風姿。

夜色很美,連四周若有似無的殺氣也被沖淡了不少。

忽,風起。

這平靜突然被打破了一樣,就在這安靜的街道上,忽然有陣陣馬蹄,以及行人堅定不移的腳步聲。

一輛華美的馬車緩緩駛入人們的視線中,馬車車門緊阖,四周墜有金色鈴铛,卻不發出聲響。駕車的是名身形高大的青年,面容嚴肅,黑眸微斂。

馬車旁,輔佐着的有一匹棗紅色駿馬。馬上騎士一襲青色衣袍,形制奇異的木釵绾起一團亂發。這人的表情冷漠,稍稍平淡的細眉卻稍稍沖淡了不少骨子裏透着的冷。麥色的肌膚,紅潤的唇,高挺的鼻梁,一雙深棕色的眼眸倒影着前方街道的剪影。雖一襲男裝,但胸前起伏的峰巒卻昭示這此人的性別,正是一名女子。而江湖上,有如此古怪裝扮的女子卻只有一位,魔教左護法——左慕。更是魔教教主的左膀右臂,親信之一。

左慕腰間也佩着一柄長劍,劍乃君子,習武之人盡是知曉。然則,劍之利器,意為殺人只兇器。而她手上的劍,正是如此。

可難想象,這麽一名女子竟會使一柄寬約五指的重劍,且舞的虎虎生風。但鮮少有人知曉,左慕的不僅僅是劍術超絕而已。

握着缰繩的手緩緩移動,隐藏在暗處的人們心思一緊,随着這雙纖長卻并不細膩的手而起。

左慕右手按在肚腹上,表情哀怨。早知道晚飯就該多吃一點的,現在肚子好餓啊!也不知道有沒有還沒打烊的店家,讓她把肚子填飽啊!

呼~

心中暗暗松了口氣,趙通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發現背脊已然濕透了。方才,竟然被這人小小的動作給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同一時間,在高聳的山峰上,有人駐足仰望。看着天空上的圓月,緩緩露出了一抹動人的笑意。風吹動着輕薄的紅色衣裙,這人蠕動嘴角,開口說:“今夜,估計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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