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美人(二十五)

美人(二十五)

青釉冰裂紋香爐倚在牆面,下方是張黃花梨雕雲紋花幾。香爐中燃起香煙直上,香氣細膩,青煙袅袅如舞蹈着的少女手上的彩綢。

這是一間居室,屋內陳設簡單卻件件精巧,陳設間可窺主人心思一二,大抵是為心思雅致的通透之人。精致的紅木架子床幔帳輕垂,敞開的窗送來微風,吹着輕柔幔帳開合,露出一張精致美麗容顏來。

是名年紀不大的少女,酣睡在一床藕色的衾被中。潔白的被頭淺淺搭在少女小巧的下颌,櫻色的唇泛着淡淡的紅豔色澤,一張美麗的面容上有着淺淺的紅暈,看來睡夢正好。少女眉眼如畫,細長的眉滑過飽滿的額,幾乎滑落如鬓,秀挺的瓊鼻微皺,大約是夢到什麽不喜的物什了。

一頭烏發沒有束起,散在繪着竹葉的枕面上,包圍着白皙的小臉,惹人心頭一動。

鼻間嗅到着清雅卻不濃烈的香氣,褚安安便是在這樣溫暖的氛圍中,慢慢醒來的。

将醒來時神思怔仲,望了望陌生的環境,清澈的眼兒滿是迷茫。她只記得自己大抵是昏了過去,哪想到醒來時會在這個不曾見過的地方醒來。

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驚訝身上已經換過衣裙,乃是一件質地上層的輕薄紗裙。柔軟的布料,粉嫩的色澤,褚安安皺了皺鼻,暗啐一聲。若她不曉得自己年齡幾何,這身衣裙還真是襯得人嬌美如花,可偏偏她就是一個二十多歲擱在古代裏的大齡女子,穿的這般粉嫩只覺得自己果有裝嫩的嫌疑。

床下擱着一雙同色的繡鞋,粉色的緞面繡着幾朵桃花,趿拉着鞋子,褚安安這才下了床來。

屋內并未關窗,她奔向窗前,一看。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碧綠的湖水,碧波蕩漾,好不美麗。曲曲折折的小橋沿着路邊直接樓閣,宛若天縱而來的一條白練。看遠處,是高高低低的房屋,宛若錯落有致的宮殿群一般,而所在之處便是這之中的最高點,赫然是最尊貴的地方。

雖并不磅礴,卻內斂的讓人心驚。也許并不富麗堂皇,卻自有一派優雅。不去計較世人的目光,這裏只是你所認為的仙境。

或許,她應該稱呼這裏為——落雪山莊。一個在冬日裏極為适合觀賞雪景的地方,一個為江湖中人為之懼怕的恐怖之地。

“醒來了。”

身後傳來淺淺的,帶着幾分親昵的嗓音。

褚安安微愣,感覺着一雙溫暖的手臂已經環上了自己的腰,甚至連呼吸都放肆的灑在自己的頸側。

Advertisement

懷裏的人兒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全身僵硬,但蕭逸竹并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細細嗅着她身上似乎與生俱來的香氣,有些熟悉,有些懷念的味道。

“你這一昏可是好幾天呢!”宛若撒嬌一般,蕭逸竹貼在她耳邊講話。

褚安安臉色微紅,幾乎不敢動作。這男人的呼吸就在自己耳邊,癢癢的,卻不讨厭。“我也沒料到我自己會昏倒啊!”她說着,如同小女孩兒一般嬌憨。

輕輕一個動作,耳垂卻是不小心送到男子嘴邊。白嫩圓潤的耳垂在日光下幾乎透明,蕭逸竹想也未想傾身便含住了這枚小小的溫軟。滿意的感到懷中的人兒身形一頓,險些摔倒。穩穩環着佳人的嬌軀,蕭逸竹含着耳珠說道:“既然醒來了,是不是要好好補償一下本教主呢!”

腦海中一片空白,褚安安尚且沉浸在自己被調戲了的事實中,等到回神時,對方的手掌已經放肆的貼上了自己的腰肢,隐隐有緩緩向上蔓延的趨勢。來不及細想,自己的一雙手忙按在了男子的大掌上。

“你這是什麽意思?”她也不是什麽貞潔烈女,對于只将自己的第一次獻給自己心愛之人的說法,自然也無從反駁。但她早已打定獨身一說,卻也不願随随便便就讓自己委身他人。

鳳眸不滿眯起,看着與自己肌膚相差甚多的白皙,眼底一片暗沉。“莫不是小狗兒忘記不成,本教主可是說過,等出來後,你便是本教主的女人!”

聞言,褚安安呼吸一窒,險些背過氣去。她也不知道那日與他的交流如何歪的徹底,明明一開始很平和不是,怎麽就扯到男女之事上去了。

略微想了想,褚安安回頭笑意吟吟看着他道:“若安安沒猜錯的話,若安安不從,您是否打算用強呢!”未待蕭逸竹回答,她又笑:“但若真是如此的話,免不了要上演一出玉石俱焚了!”

“你——”蕭逸竹一怒,手下更是下意識用力。

褚安安只感覺自己的細瘦的腰肢險些都要被掐斷了,忙道:“再怎麽說我也是一名女子,自然不會沒名沒分跟了別人!”

聽了她的話,蕭逸竹皺了皺眉,有些困惑又有些不解。“那一日你明明是答應了的。”

感覺他的力量總算是收回了,褚安安松了口氣,解釋說:“教主大人也說是那一日了。莫忘記那一日你我二人身處谷底,安安又是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倘若教主您若是要武力脅迫,安安自然無法抵抗,倒不如順了你的意,也好過沒由來的失了清白才是。”在這青樓裏待了幾日,旁的沒大學會,但這古人的說話方式可是學了個徹底。若有人看去,定然不會在她身上發現一點兒現代人的氣息才是。

說話間,她甚至十分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以示自己很是委屈。

旁日裏在蕭逸竹面前,褚安安不是大大咧咧,便是伏低做小,還偏偏自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殊不知看在蕭逸竹眼中,權當笑話玩鬧了。如今,女子柔軟的側臉帶着幾分哀愁,那哀怨的語調扯着蕭逸竹的心髒,只覺得不舒服極了。

“那你說,該如何?”蕭逸竹松開了自己的手臂,漫不經心說道。旋即,又略帶嚴肅說:“畢竟,本教主可忍不了多久。”對于将自己保留多年的童子之身奉獻出去,教主大人顯得很是熱衷。

褚安安在聽到第一句時還贊了一聲體貼,哪知緊接着便聽到了第二句,頓時面上一黑,險些罵出一聲‘禽獸’來。

樓下的風景很好,褚安安深思了片刻,才擡頭朝着男子柔柔一笑,回道:“教主大人以為如何呢?在您心裏,安安是什麽樣的存在呢!”

蕭逸竹微愣,深棕色的鳳眸中還殘留着些許不解。“安安,原來的你名字叫安安是嗎?”

褚安安唇角的笑意一僵,“莫非教主大人不知道嗎?”她可記得他應該是記得自己姓名的!

蕭逸竹一笑,端的是寫意風流,“只是恰好忘記了而已。”自是知曉她名為褚安安,如今一聽她自稱為安安,倒覺得此名甚為妥貼,很襯此女。“以後,本教主便稱你為安兒了。”又是自顧自為褚安安決定了稱謂。

已經習慣他的自作主張,這一次褚安安顯得很是淡定。況且,雖然安兒聽的有些肉麻,但起碼比那個不知所謂的小狗兒要高級很多,她還有什麽計較的呢!

微微一笑,歪了歪頭,看着面前的男子溫和道:“如此,便謝過教主大人了~”

柔和的語調,巧笑盈盈的姿态,剎那間面前的女子柔軟的不成樣子,讓他的心也仿佛随着一起融化了。蕭逸竹眸色一暗,唇兒微彎。“謝什麽,你不就是本教主的人嘛!”

褚安安心說:“什麽叫你的人,不要擅自做決定好嗎!”但面上卻是不顯,只是淺笑。魅姬以及那些老師們教導的極好,已經讓她習慣巧言令色,曲意迎合了。這樣真的好嗎?表裏不一的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但現在,她甘之如饴。

女兒家的嬌嗔令蕭逸竹心底一熱,仿佛有什麽剎那間湧出來了一樣,猶如看到了百花綻放,眼前盡是一派春日。在蕭逸竹還理不清自己這突來的思緒時,已經自女子微微撅起的唇上印了一吻。淺淺的,蜻蜓點水般的吻。

稍稍愣怔了下,褚安安摸着唇上的溫度,嬌笑着罵了句:“讨厭!”

“你是本教主的女人。”蕭逸竹挑了挑眉,笑得肆意。“這一點無用他人來質疑!”

啧啧,好一個霸氣外露啊!褚安安腹诽道。她雖不是個精明的,可也不是個笨的。對男人來說,得不到便是最好的。為了自己今後的自由,為了她浪跡天涯望遍河山的美好心願,暫且把自己培養成一個有心機的女子吧!

褚安安輕輕笑道:“可若我說,我要是在意呢。那麽,教主大人您以為如何?”

“所以?”

褚安安見他神情不變,并未有任何生氣不滿的跡象,才繼續說道:“若要安安成為教主的人,還請拿出點兒誠意來!”

“你是打算讓本教主依禮将你迎入門嗎?”

“若教主大人真有意願的話。”

“如此,便依你之意又如何!”

蕭逸竹微微一笑,表情甚是邪魅。

“只是,安安可莫忘記答應了本教主之事啊!”

“哎?”褚安安一愣,她又答應他什麽了。

蕭逸竹笑而不語,擡手撥了撥她被風舞動的發絲,神情竟是那樣的缱倦溫柔。

深棕的眼眸猶如一泓幽深的古井,誘惑她走進,再也無法自拔。直到發絲上失了溫度,她才回神。只是空氣裏留有的餘香,男子卻早已沒有了蹤影。

站在曲曲折折的白橋上,蕭逸竹回身望向還在失神的女子,方才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露出一抹竊喜來。爹爹曾說過對待女子要适當知曉情趣,既然她要玩兒的話,那麽自己便陪着她。反正,她今生的男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咕嚕嚕!”

肚子響亮的動靜讓褚安安想起自己仿佛是好久沒有進食了,反手關好窗子,揉了揉自己已經僵掉的臉頰,撇了撇嘴,暗道:“這勾心鬥角的事兒還真不是人幹的!也不知道那些宮鬥宅鬥裏的女子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擦——她真的要吐血了!”是誰說的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但若是和變态妖孽鬥呢?怕是直接HP空格,死翹翹吧!

抓了抓頭發,缭亂的滿腦子的思緒,褚安安安慰自己道:“飯是要吃的,這日子也是要過的。”倒不如,慢慢過吧,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嘛!

正午的陽光正好,落雪山莊前一輛華貴的馬車輕輕停穩。

車簾後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緊接着一張美的張揚的面容露了出來。烏黑的發絲绾成發髻,斜插一柄精巧牡丹雕花玉簪,眉心一點桃紅,淡掃蛾眉。一身鵝黃華衣裹身,外罩素白紗衣,線條優美的頸部線條随着她的動作繃緊,美好的不忍去看。

大約是名二十幾歲的女子,梳着成熟婦人的發髻,委實是名美婦。美婦人扶着仆從的手掌布下車轅,裙角飛揚,這華美衣裙下赫然是雙錦緞刺繡的短靴。再看這婦人衣着雖華美,卻不拖沓,竟隐隐有幾分英姿飒爽之氣。纖細的腰肢被層層橘色腰帶束緊,一條鮮紅色的系繩打了個曼妙的蝴蝶結。

随着美婦人的動作,有鈴铛玲玲,卻是那結上束着的小巧金色鈴铛。

這美婦人微微擡首,看了眼寬大匾額上落書:落雪山莊幾個大字,眼兒微柔,瞬間柔和了她本來略微明豔的面容。

這一輛馬車停在門前,自然引得守衛們注意,況且她已然深入腹地,為何沒在山門前受到阻攔。守衛們稍愣了下,便有禮的上前問道:“不知這位夫人來落雪山莊所為何事?”雖在江湖有魔教之名,可這落落大方的有禮模樣,卻是好些個正道世家都無法比拟的。

美婦人含笑,聲音亦是好聽的很。“勞煩通傳一下,就說慕容諾兒前來拜訪。”

左慕在聽到門人來傳時,正享用着熱氣騰騰的糖饅頭。在聽到‘慕容諾兒’一名後,手指一抖,滾燙的棗紅色糖汁澆在手指上,燙的她哇哇直叫。

跟在她身後的侍從們捂了捂臉,一副不忍去看的模樣。自家護法是個什麽樣兒,他們一向很清楚。若在私下裏也就罷了,卻偏偏丢人丢在外面去了。回頭得好好威脅下這傳信之人,免得丢了他們左院的臉面。

“快傳!不不不,是趕快将人請到花廳去!”舔了舔指縫上的糖汁,左慕大聲吼道。

第一次見到自家護法這麽焦急的模樣,而且還只是聽到了一個簡單的名字,足以勾起這些人好久沒有燃燒起來的八卦之魂了。聽名字來看,像是名女子,難道說自家護法多年來扮作男子,其實是喜歡女人!!老天,這也未免太驚悚了吧!

不論手下人如何猜想,等到名為慕容諾兒的美婦人走進花廳時,左慕已經整理好了自己,正含笑着站在門前候着。

但是,這幅看起來最自然不過的情形看在大多人眼中卻猶如世界末日一般可怕。

他們沒眼花吧!那個笑得像花兒一樣的人真的是左護法?不是哪個人易容的吧!左護法會笑不假,但卻也很罕見不是嗎?

“好久不見啊,小左。”一進門,美婦人便笑着開口。素手輕揚順道拍了拍比她還高上一頭的女子,自然也順帶揉了揉她的一頭亂發。“這麽多年不見,我們小左也成為大姑娘了!”

這熟稔的模樣,顯然并不是第一次見面。

左慕看到女子,眼兒一眯,連眼角都染上了笑意。“好久都沒見到諾兒姐了。主上說不要去随便打擾你們,小左可是很想諾兒姐呢!”

“不要管那個小子,自以為是!”美婦人嗔道,眉眼中卻有淡淡的溫情。“都兩年多不見了,這個臭小子也不懂得回家一趟。”

“教中事務繁忙,還請諾兒姐體諒才是。”左慕打着哈哈,笑着轉移話題。

美婦人自然也沒有較真,笑道:“我方才一路上看了看,這落雪山莊還真是不錯啊!”自然知曉自家弟弟這幾年的所作所為,這一番話自然是誇獎無疑了。那些江湖人們的看法她才不在意呢,一個個道貌岸然看着就惡心的很!

“這麽久沒見着小竹了,也不知道他變成什麽樣子了。”眯了眯眼睛,美婦人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當年還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小不點兒,一眨眼的就變成一個大人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她也老了,爹娘也都不在了。

“呵呵,若讓主上聽到,表情一定又不好了!”左慕笑着打趣,彼此間的親昵可見一斑。

美婦人搖頭,直笑。“不就是個脾氣不好的壞小子嘛!”

“怎麽,姐姐一來到我這兒就迫不及待來數落你這弟弟的不是嗎?還是說,這些年姐夫教育的得當,讓姐姐也變了性子了。”

随着男子的笑聲,一對男女相攜而來。一名着黑衣,一名着粉裳,端看去卻是好一對璧人。

“爹爹!”美婦人眼睛一瞪,朝着那名緊跟其後的女子驚呼出聲。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