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默許(14)
跑是不可能跑的開的,一把被賀澄拉着衣領揪了回來。
“你跑什麽?你送她回去!”賀澄拉着他推到林雪晴那邊。
這都被推過去了,許烨再跑掉蠻尴尬的,只好硬着頭皮扶林雪晴從地上起來,他的目光一直沒在林雪晴身上,而是一直盯着賀澄,恨不得把賀澄的心髒穿個大窟窿。
“不用不用,我家就在附近,幾分鐘就到了。”林雪晴被許烨扶了起來,身上有泥土和髒水,怕髒了許烨的手和棉服,離他遠了點,彎腰拾起來了那個碎了鏡片的眼鏡。
許烨看着這小姑娘怪可憐的:“那個……我帶你去配個眼鏡吧,走吧。”
林雪晴搖了搖頭:“不用不用,我回家找我爸媽要了錢再配一個新的。”
賀澄看着這兩個人磨磨唧唧的推來推去煩得慌:“行了,你就讓他給你配,他這大爺錢多!”
許烨白了他一眼,簡直無語。
這個呆瓜,死直男!
“走吧,去附近找個眼鏡店。”許烨先林雪晴一步往小巷外邊走。
賀澄看着兩個人走過來,終于松了口氣,看着許烨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嘿,交給你了,我走了。”
許烨一臉懵逼的看着他還不等自己的反應就走了。
怎麽感覺他被賀澄反套路了?
“賀澄!你活該單身!”許烨追上去。
“關你屁事,去帶着人家小姑娘配眼鏡吧。”賀澄沒回頭,走着自己的路。
“你!”許烨壓了壓氣,心裏對着自己說“不生氣,不生氣”,随後露出了個假笑,“那好同桌,明天早上見!”
Advertisement
賀澄不回應了,離他越來越遠。
許烨回頭看向扶着膝蓋慢悠悠走過來的林雪晴,心裏惆悵萬分。
她的面色不太好,一直皺着眉頭附身捂着自己的膝蓋。
許烨搞不懂,偏頭問她:“你膝蓋怎麽了?”
“跪的時間長了,膝蓋疼。”
又是關于“疼”的。
許烨表示他不知道“疼”是個什麽感覺,真的有這麽難受的嗎?
許烨不懂,也不想懂。
反正都沒有痛覺的活了十七年了,又不是活不下去。
反正被當成“怪胎”十年了,又不是有了這個稱呼他就活不下去了。
沒人跟他真心當朋友那就不當,沒人跟他玩那就不玩,沒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是說別人孤立他疏遠他,他就要活不下去。
畢竟這個世界上多他一個少他一個都不會有什麽影響。
他許烨還沒在這個世界上混夠,也從不想着給自己制造各種負面情緒。
人生在世,樂在當下。
要是賀澄也這麽想,他也就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了。
連着幾天許烨都再也沒見着賀澄。
雖說一起被罰了值日,賀澄總是比他早到學校打掃衛生,他到的時候已經是賀榮在教室裏刷題了。
那只小鹿成功的進了賀榮的家門,陪着一個鐵盒子放在一起。
那個鐵盒裏,是許烨留給他的那堆奶糖。
賀榮小心翼翼的珍藏了起來,一顆都沒舍得吃。
今天的賀澄沒有出來,賀榮都把作業寫完了還沒有出來。
這幾天賀榮能隐隐約約的感覺到賀澄對許烨還是有防備,只是不再攔着他不讓他跟許烨接觸罷了。
這幾天的相處,賀榮越發堅定許烨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樣了。
許烨很能理解他,有時候課間他沒睡覺總是會跟他聊天,聊着聊着說到他不想提起的地方許烨總是會轉個話題,不讓他尴尬。
而且他知道自己是患有雙重人格的怪物,卻還是沒有因此而說他有病就不跟他做朋友了。
正當賀榮想要掏出随身攜帶的小筆記本寫上勸說賀澄的話時,賀澄醒來了。
賀澄看着那個鐵盒子和那天許烨手上拿着的小鹿,眸子暗了暗。
“你想勸我跟他做朋友?”
他自言自語道。
“不可能。”
“我從來不覺得有人會沒有目的的接近我們,每個人都不例外。”
“不然我們那麽的與衆不同,他憑什麽不跟別人做朋友非要纏着我們兩個?”
房間裏一片寂靜,只有書桌上的那個臺燈發出的亮光隐隐約約能聽到“滋滋”的電流聲。
賀澄說的那些話沒人回應,賀榮也不會知道。
雖然這些話都是跟賀榮說的,他卻一個字都沒寫在筆記本上,而是說了出來。
因為只有在賀榮不知道的情況下,賀澄才會溫柔些。
那個嘴上總是說讨厭那個懦弱膽小的“賀榮”,實際上心裏最疼惜他。
賀榮以前的那些經歷,他都有記憶。
那些混亂不堪的,疼痛的過往,賀澄從來沒有忘記。
記住這些痛,保持着警醒。
賀澄心裏有些沉悶。
冬天這種寒冷的鬼天氣總是使人突然冒出來各種消極情緒。
賀榮幹淨的書桌上擺了一個臺歷,上面有幾個日期被他标記了一下。
其中一個就是十一月三十日。
賀澄的生日。
賀澄看着,突然淺淺的笑了一下。
“也就只有你記得我的生日。”
“陳亦舟總認為你的生日就是我的生日,夏天的時候總是送兩份禮物。”
“只有你一個人清楚的知道我真正的生日在冬天,要是沒有算上我擁有你所有的記憶,今年我應該是四歲。”
十三歲的賀榮逐漸乖戾。
十三歲的賀榮,在冬天下着雪的那天,十一月的最後一天,賀榮奮力的反抗,硬生生的把賀澄帶來了這個世界。
而那年的一個月後,賀榮極致壓抑,終于承認了賀澄的存在。
那個懦弱膽小的少年為自己找了一個永久的靠山,卻也忘了這個靠山也只是個小少年。
那年十二月中旬的夜裏,平安夜,他們家的這棟樓燈火闌珊,笛聲鳴響,像是一場盛大的狂歡宴。
“真狗。都那麽多年了還不放過我。”賀澄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冬天是個進人讨厭的季節。
平安夜的雪是最具有溫度的。
溫熱的,滾燙的……
那是賀澄第一次害怕,他想躲在賀榮身後,可沒人保護他。
這句身體只好沒有人來主導的昏死了過去。
兩天後賀澄醒來,他躺在一片潔白無瑕的房間裏,病床前挂着的病歷牌。
人格分裂症。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