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玩弄

“你這是騷擾!”

“我也歡迎你來騷擾我!”

“抱歉,我還沒有這個癖好!”

“如果是施良睦呢?你也會用這樣的态度對他,不屑一顧?”

白嫩的臉上染上薄紅,薄蓉胸前用力的起伏,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提起另外一個人。

更別提,她對這個男人只有惡感,“跟他有什麽關系?他又沒有半夜摸到我房裏來。”

“他極有可能會做這種事,真做了,你要怎麽面對他?”

“他不敢。”

她別開他的手,讨厭這種必須對視他的感覺,扯回了自己的頭發。

純銀的袖扣夾在其中,格外的明顯,她費了半天的時間,總算将袖扣給取了下來,丢在了他的身上,“還給你。”

三更半夜,她已經很累了,不想再和他糾纏這種問題。

指着門口的位置,“你要是沒什麽事,現在出去吧,我今天已經很累了,拜你朋友所賜,我朋友被他害苦了!”

“你真舍得我走?”

鄢光奕起身,他穿的依舊是白天那套衣服,衣服上還有陳舊的血跡,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似的,邁着長腿站到了一邊。

“呵,我有什麽舍不得的。”

将頭發撥弄好,薄蓉靠到床邊上,拿起杯子猛灌冷水,借以掩飾自己情緒的不自然。

男人俯身看她,擋住了大半的光線,鼻梁高挺,面目深邃,“既然如此,那剛剛在度假山莊,你為什麽用那種眼神看我?”

薄蓉不懂,“什麽眼神?”

“求我理我,求我答理你,求我安慰你,你每次這樣看我,我都會想,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裏在訴說這麽多東西。可惜我再怎麽騙自己,也沒辦法當成什麽都看不見。”

“……”

仰着下巴,薄蓉呼吸急促起來。

怎麽可能?她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自從他闖進了她的生活,她一直在回避,一直在閃躲,非常不遺餘力!

為此,她不惜戳傷他最心底的位置,迫使他們之間的暧昧迅速終結。

現在,他居然說她在懇求她?

這對她來說是個侮辱,是絕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你看錯了。”她冷靜而粗暴地否認,并不懼怕和他對視,她說的都是真心話。

直到現在,她依然不覺得鄢光奕當初的追求是真心。

他結交的朋友,都是施良睦那樣的浪蕩子弟,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慣會用人心來玩弄,又怎麽可能對她真心?

他之所以憤怒,也不過是因為施良睦表明了要糾纏她,讓他的占有欲受到了沖擊,一時憤憤不平而已,“我從來沒你說的那些意思,剛剛在涼亭你不想理我,其實是對的,我們之間就應該當陌生人。”

半響過後,男人冷笑,“你真這麽想?”

“當然。”

“那施良睦呢?”

看吧,果然是因為他。

薄蓉根本不想提這個人,要不是鄢光奕自己提起,她也想不起這個名字,“我和他不熟,話說回來,他好像是你的朋友,你問我不如去問他。”

“他比我直白的多,喜歡和讨厭都在臉上,我根本不需要去問。”

薄蓉瞪他,“所以?”

“他看上你了。”

“呵,那還真是謝謝他的榮幸。”

還沒等她的冷笑落地,男人又慢悠悠地開口,“但我知道他不會有機會,因為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的完全不一樣,他按捺不動,只不過是因為我的存在而忌憚着。”

她聽不懂,“什麽意思?”

“你并不排斥我的吻。”

“……有。”

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知道殊死博鬥不是一樁好事。

論力量,她根本扛不過他。

論謀劃,他随便一點心思,就可以把她坑到萬人谷底下。

他有什麽臉說她不反抗?她倒是想反抗,才動了一下就被他按到身下連呼吸都要沒了,現在倒好意思來栽贓她?

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冤屈,薄蓉的窦娥冤都要沖破天際了!

眼尖瞥到他脖子上的傷痕,“脖上的傷還痛嗎?要不要再體驗一下?”

鄢光奕深深地看進她的眼底,慢慢地朝她靠近。

薄蓉反應慢了半拍,男人已經俯身下來,将脖子靠近她唇,“給你一個機會,舔一舔。”

贲張的血管在湧動着,近在眼前,薄蓉被迫迎視着他最脆弱的位置。

一時想,為什麽自己不是吸血鬼?

這樣她就可以明正言順地紮破他的血管,可惜,手指剛觸上去,就被男人從身到心抱了個滿懷。

仿佛有什麽撞到了心靈最深處,任他抱着,全身的肌膚都貼在了一起。

她呆呆地,忘了推開他。

“你真的排斥我的吻嗎?”陰魂不散的嗓音,仿佛在耳邊徘徊。

薄蓉語結,一時沒有出聲。

“薄兒,你別騙自己了,你根本拒絕不了我,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一樣的。”

“你太自大了。”

“呵呵。”

沉悶的笑聲從他胸膛裏發出,薄蓉根本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就将手上的手表取了下來,不由分說的套到了她的手上。

她掙紮着,沒有用。

還是眼睜睜地看着手表戴到了細嫩的手臂上,仿佛一個烙印。

男人的笑聲連綿不絕,一直刺到她的內心深處,帶着篤定,“你是第一個能傷到我的人,這份殊榮,只有你獨享。”

薄蓉被他壓着臉親,一時瞠目,“你這個瘋子,幹什麽?”

“這塊表和施良睦的那塊不一樣,那一塊壞了,不會有任何影響,但這一塊要是弄丢了,你這輩子都和我分不開。”

“什麽意思?”

她的問題,換來的是無邊的熱吻,和近乎延綿不絕的氣息。

清晨,太陽照進窗子,帶着大片的金色溫柔。

頭痛的薄蓉掙紮着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完整無缺,而昨天某人的霸道像一個噩夢似的,天亮了無痕。

可手上的表,提醒着這不僅僅是個夢,他真的半夜跑了過來。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回想他究竟是什麽走的,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句話後,他壓着她又親了十分鐘,才愉悅地離開。

“這個混蛋!”一個枕頭在拳頭底下變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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