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要那麽多錢幹嘛
“怎麽了?”林穆北發現她臉色不大好。
“林老師,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麽忙?”
“你可以送我去醫院嗎?”
葉思瞳說完,還打算再補充解釋些什麽,林穆北已經一口答應了:“走吧。”
林穆北拉住她的手腕往外走,上了車,葉思瞳報了地址,沒多久,就到了醫院門口。
林穆北下車替她開了車門,葉思瞳下車,對她感激的一笑:“林老師,謝謝你送我過來,我先進去了。”
葉思瞳的笑意很是勉強,臉上的憂慮怎麽也掩不去,林穆北皺了皺眉:“我陪你進去。”
“不必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林老師你今天一天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
林穆北瞧她的狀态不是很好,不放心她,但也知道說是說不通的,幹脆就用做的好了,他拉住葉思瞳的手腕就往醫院走。
“你做什麽啊?!”葉思瞳沒料到他會直接動手,力氣又沒他大,只能跟着在後面小跑。
“在哪裏?”
“什麽?”
“往哪邊走?”林穆北重複了一遍,他向來不喜歡重複說過的話,但是見葉思瞳恍恍惚惚的模樣,還是好心的又問了一遍。
葉思瞳想起自己忘了問母親病房號,只好搖了搖頭,找一名護士問清了病房。
病房的門沒有關裏,葉思瞳一眼就看見頹然的坐在病床前的自家母親,母親坐在那兒整個人仿佛都沒有了生氣一般,蒼老了許多,有人來了也沒察覺,葉思瞳眼淚忽然掉下來,喊聲:“媽!”
Advertisement
葉母聽到聲音,這才回過頭來,看見是葉思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要開始往外流。
"瞳瞳。"
林穆北松開葉思瞳的手腕,沒了束縛,葉思瞳三兩步跑過去将她媽媽摟在懷裏,聲音哽咽:“媽,爸他……怎麽樣了?”
“你爸他……”葉母只說了三個字便說不下去了,葉思瞳看見父親戴着氧氣罩,合眼躺在病床上,安撫性的輕輕拍打着母親的背。
“爸他會沒事的,媽,你不要擔心,我在這兒呢。”
這女人,分明自己也擔心得要死,還故作堅強的安慰別人。林穆北本想離開來着,可是看着這一幕,總覺得放心不下,只好不尴不尬的在門外站着,上半身微微偏斜,倚在牆壁上,好在葉母及時反應過來,看見了他,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殘留的淚,笑得勉強:“瞳瞳,這位是?”
“啊?”葉思瞳順着母親的視線看到還站在門口的林穆北,頓時尴尬不已,猶猶豫豫的不知該怎麽介紹,但是林穆北不說話,葉母又等着她開口,葉思瞳一咬牙,說:“這位是我們專業的法語老師林穆北林老師,是他送我過來醫院的。”
葉母聽聞是自己女兒的老師,連忙說:“林老師好,林老師好,讓您見笑了,您坐,您坐。”
“沒有的事,伯母。”林穆北客氣的應着。
葉母又詢問葉思瞳在學校裏的功課情況,林穆北看了一眼在旁邊不斷給他打眼色的葉思瞳一眼,答得不溫不火的。
葉母還要再問,葉思瞳也被自己母親對林穆北的熱情弄得挺尴尬的:“媽,林老師是我們的法語老師,又不是生活老師,你一下問這麽多他怎麽答嘛。”
葉思瞳這一插嘴,葉母才發覺自己過分熱情了,只好幹幹的笑着,林穆北倒是無所謂的,欠身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林穆北一走,葉母又陷入了一種名為憂愁的狀态,她拉着葉思瞳的手,輕輕捂着,許久也不說一句話,葉思瞳擔心,忍不住問:“媽,你怎麽了?”
葉母嘆了口氣,搖着頭:“瞳瞳,你說可怎麽辦好?”
“媽,有什麽事你跟我說,我來想辦法。”葉思瞳說。
“醫生說想治好你爸的病需要一大筆錢,咱們家的情況也就這樣了,往哪兒拿這麽一大筆錢啊……”葉母說着,嗚咽着又要往下掉眼淚:“你說你爸他這人老實了一輩子,怎麽就……怎麽就……”
葉思瞳聽着母親的哭聲,看着父親依然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心裏也是酸澀不已,眼裏的淚忍了又忍,愣是沒讓它出來,柔聲安慰着母親:“會沒事的,媽,我來想辦法,一定能治好爸的。”
她心中亦是茫然的,這樣一大筆錢,這一時半會兒的,她從哪裏想辦法?她們家只能算是小康之家,平時小病小災也還能應付生活,這次就算砸鍋賣鐵也湊不齊這麽個數啊!雖然說不久之後她就要實習了,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就算工作了有工資,又如何填補得起這樣一筆巨款?但是沒有錢就救不了她父親啊!無論如何,還是先想想辦法吧!
葉思瞳安慰好了母親,這才回去,依然是坐林穆北的車。
葉思瞳自從醫院出來報過家裏地址後便一聲不吭,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麽,林穆北這次開車很穩,餘光瞥了一眼葉思瞳,沉聲問:“發生什麽事了?”
話音落下,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林穆北挑眉,正逢紅燈,他停下車,扭頭:“葉思瞳。”
“嗯?啊,什麽?”葉思瞳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思考着從哪裏弄來這麽一大筆錢,被林穆北冷冷的聲音一喚,頓時回神,扭過頭,對上林穆北探究的目光,低垂眼簾:“沒什麽,我就是太累了,想早點回家休息。”
葉思瞳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雖然她知道林穆北可以幫她,可是她開不了那個口,她和林穆北,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林穆北憑什麽要幫她呢?就為着她撲開她讓他躲過一槍?葉思瞳自認為自己還沒那麽小人,挾恩求報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葉思瞳敷衍的态度令林穆北好不容易湧起的好心凍結,也不再追問,紅燈轉為綠燈,林穆北也專心的開起車來。
一路無話,不多時,兩人就到了葉思瞳的家樓下,林穆北沒有提出要送葉思瞳上樓,只是為她開了車門便自顧回到車上,還沒發動車子,聽見輕輕的敲窗聲,林穆北搖下車窗,看到葉思瞳強撐起的笑臉。
“謝謝你,林老師,再見。”
葉思瞳并沒有打算請林穆北去她家裏坐坐,她自己都一團糟呢,哪有心思招呼客人?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道謝。
“不客氣,再見。”林穆北面無表情的應了,葉思瞳直起身子往回走,路燈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長斜長的,令人心疼。林穆北沒有馬上開車離開,看着她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搖上車窗離開。
葉思瞳回到家就把自己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軟軟的沙發并沒有讓她的煩躁減少,她想了許久,依舊是毫無頭緒。手機震動,葉思瞳拿出手機來看,是閨蜜顧木笙發了QQ消息來,她點開消息,不止一條,想來是她之前都想事情去了,沒有在意。
半個小時前顧木笙就喊她出去玩了,連着戳了她好幾下,她凝神想了想,顧木笙是個好玩的人,路子都比她混得開,一個人想辦法終歸不是個事,說不定木笙有什麽好法子呢?
葉思瞳這樣一想,當即找到顧木笙的電話打過去。
振了好幾聲鈴那邊才接起來,葉思瞳都能聽見手機那邊嘈雜的人聲音樂聲了。葉思瞳還沒開口,就聽到顧木笙說:“你幹嘛去了?一天沒見着你人,怎麽現在才回我啊?都快收場了。”
“家裏出了點事。”葉思瞳解釋道。
“好啦好啦,我在酒吧裏,你知道的,老地方,快過來。”那邊好像人挺多的,在玩什麽游戲,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顧木笙最後撂下一句:“等你哦。”便匆匆挂了電話。
葉思瞳從沙發上爬起來,跑到洗手間裏洗了把臉,看着鏡中自己的樣子,這樣子跑去酒吧會吓到人的吧?葉思瞳無奈的想,于是只好化了一點淡妝,使自己看上去有精神一些,這才從家裏出發。
酒吧的位置她知道,顧木笙以前經常帶她過來玩,離她家業不算遠,沒多久就到了。
葉思瞳付了車錢,走進酒吧,酒吧裏燈光昏暗,群魔亂舞,震耳欲聾的音樂恨不得連着整個屋子都掀起來,葉思瞳眼睛在人群裏掃來掃去的,最後還是顧木笙先看到了她,朝她招手喊:“思瞳,這邊!”
葉思瞳快步走過去,人還挺多,在那兒搖骰子玩,顧木笙臉上化着濃妝,穿着挺火辣的。顧木笙拉着葉思瞳的胳膊往身邊帶,坐在一旁一邊看那群人搖骰子喝酒一邊打量了葉思瞳一眼,扭頭又要加入戰局。
葉思瞳扯住她,顧木笙見她神态憂愁,關心道:“思瞳,你怎麽了?一臉的心事,出什麽事了嗎?”
酒吧裏聲音太吵了,這句話幾乎是貼在葉思瞳耳邊吼出來的,葉思瞳将她拉到一個不怎麽吵的角落:“木笙,我有事找你幫忙,你知不知道有什麽辦法……”她咬了咬牙,一口氣說了出來:“有什麽辦法可以盡快弄到一大筆錢的?”
“打劫銀行呗,大把大把鈔票。”顧木笙開着玩笑說。
“我和你說正經的,我現在急需用錢。”葉思瞳瞪着她。
顧木笙聞言,正了神色:“你要那麽多錢幹嘛?你給我說說,我幫你想辦法。”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