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宿定想:獵人應該是趙婉婉和鄧遠春裏面的一個,目前還沒有人懷疑他,殺獵人雖然有些冒險,但比殺喻南洲效果要好。
若是喻南洲跳預言家,可信度并不高。
既然确定要殺獵人,那他就必須要選對人。
宿定目光左右徘徊,最終還是确定了自己心裏的答案。
“各位玩家,天亮請睜眼。”
“本輪10號玩家出局,獵人可開槍帶走一位玩家。”
“獵人?”徐舟行震驚了。
喻南洲也詫異了一下,他原本以為宿定會殺死他,但眼下狼人殺獵人……
“天啊,你們誰殺的我?”鄧遠春茫然地站起身,左右看了看,一時拿不準自己該不該帶走人。
趙婉婉:“狼人藏的有點深啊。”
“好了,各位玩家保持安靜,獵人請做出自己的選擇,是否決定開槍。”
“是。”鄧遠春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搏一搏。
徐舟行在他這裏是鐵好人,唐湯的話,兩輪游戲下來也沒拖後腿,只是第二輪猜詞環節,雖然态度很積極,但也不排除他有做戲的可能。
趙婉婉一直在咬何昆和李啓運,目标比較明确,和他懷疑的對象也一致。
喻南洲起初跟着遲浪一起踩宋延之,第二輪又跟着趙婉婉一起踩何昆……
至于宿定嘛,兩輪游戲都很用心,前兩次發言他也找不到什麽問題,應該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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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遠春看着喻南洲,有點拿不準了。
喻南洲對上他探究的眼神,心裏有點崩潰。
鄧遠春要真帶走他,游戲真就結束了。
鄧遠春仔細回想了一下第一輪發言,最終閉了下眼,堅定地比了一個數字2。
唐湯:“……”這把,完犢子了。
“春兒,你可以解釋一下選擇唐湯的理由。”江慶笑了笑,眼神卻是玩味的。
“其實我現在是比較懷疑唐湯和南洲的,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你畫我猜的游戲中,唐湯有故意做戲的嫌疑。大家為什麽沒懷疑他呢,是因為他态度很積極,而且有的地方确實說到了點子上去。但一直離正确答案只有一步半步,我就覺得有點問題。”
“南洲的話,我覺得第一輪發言他好像在跟着遲浪走。第二輪發言的話,他踩昆哥又踩得很死,有點順着婉婉的意思,其實也有狼人嫌疑。但是,他說的話我還是很贊同的,認可度比較高。”
鄧遠春頓了下,又道:“相較之下,我覺得唐湯藏的比較深。南洲的話,我覺得他全程發言都是比較有針對性的,一般情況下狼人不會這麽明顯站隊,所以綜上,我選唐湯。”
“本輪,2號玩家和10號玩家出局,游戲——”
“結束?”鄧遠春小聲地說着。
“繼續!”江慶開心極了。
“太可怕了。”徐舟行感覺自己現在腦子都不夠用了,“我……我反正确确實實就是個平民,沒有任何身份。然後我覺得這一輪應該會是最後一局,所以大家要不都亮一下身份吧。”
趙婉婉:“我也是平民,全程閉眼玩家。我現在覺得昆哥應該是鐵狼走的,跟他站對立面的遲浪應該是個神職,狼人第一局刀了他。這樣的話,我覺得宋延之也是狼。如果按這個邏輯走,那南洲就是好的,不然他應該不會同時踩自己的兩個隊友。”
“但現在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女巫有可能毒錯了人,剛才春哥的話讓我又懷疑起了南洲。所以我現在想聽一下宿定和南洲的發言,因為狼人肯定是在你倆之間的。”
宿定神色從容,道:“我跳一下,我是女巫。我第一晚用解藥救了遲浪,因為我當時覺得應該是宋延之刀的他,所以我在第二晚用毒藥毒了宋延之。一開始我認定的狼人是宋延之和運哥,所以我把票投給了運哥,然後用毒藥毒了宋延之。”
“但第二局一開始遲浪就出局了,我當時懷疑的對象只剩下昆哥。後面也沒有預言家再跳,我覺得遲浪應該就是作為真正的預言家走的。但昆哥又說遲浪是好的,這種情況就有點說不通了。因為真正的預言家走了,他大可以再踩一下遲浪,所以我當時都懷疑人生了你們知道嗎?”
“我甚至在想,遲浪會不會自殺了兩次?但我又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犧牲太大了,劃不來。如果還按我最開始的思路走,那宋延之就是狼,昆哥或者運哥裏面肯定有一個是被我們誤殺了。”
“針對上面兩輪的發言,舟行一直很平和,趙姐認為是昆哥有問題。只有南洲哥,除了第一次發言為運哥辯解了兩句,其他完全是跟着前面人走的。”
“第一次他和遲浪一起指認宋延之,我就覺得很奇怪,就像是在故意刷遲浪的好感度一樣。第二次他是跟着趙姐一起指認昆哥,而且我們當時都沒有明确說遲浪是真的預言家,但他原話就是‘遲浪是作為真正預言家’走的,一點也不意外。所以,我想聽一下南洲哥對這個問題的解釋。”
“我的媽呀,這是高端局啊。”何昆這匹老狼都玩傻了。
“太可怕了。”唐湯覺得自己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宋延之拍了下遲浪肩膀,眨了下眼,得意道:“怎麽樣?不錯吧。”
遲浪從宿定身上移開眼,眼尾掃過宋延之,雖然神色有些無奈,但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麽也藏不住。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啊?”
“我和他都是狼啊。”宋延之好笑地看着遲浪。
喻南洲成了最後一個發言的,他現在有點無奈,“我發現……宿定你是真的很會玩。”
“我也跳一下,雖然有點絕望,但我是真的預言家。遲浪是女巫,第一輪游戲結束就被刀了,他毒的是宋延之。”
趙婉婉都懵圈了,“……你們都這麽會玩嗎?”
“已經3個預言家了。”徐舟行腦子都炸了。
“我的媽呀,我現在反而慶幸我被狙了。”鄧遠春苦笑着搖了搖頭。
喻南洲低低嘆了口氣,道:“我第一輪查驗的就是宋延之,我知道他是狼,所以我才跟遲浪一起堅決投他。遲浪之所以會跳預言家,是因為我和他本來就懷疑昆哥了,我看他跳了我就沒跳。”
“第二局一開始,遲浪和宋延之出局,我就肯定遲浪是女巫。那一局我查的是何昆,他也是狼,所以我投他,而且我覺得自己有暴露的可能,所以我才跟着婉婉一起說,神職要藏好自己的身份。但是,狼人還是刀了獵人,而且獵人明顯帶走了一個平民。”
“剛才我查的是宿定,他是狼,他根本就不會是女巫。因為女巫就是遲浪,第一局就被刀了,宿定知道這點,所以他才有恃無恐的跳女巫。這一局只有把他票出去,我們才會贏。”
宿定看着喻南洲,像是聽到了多荒謬的話一樣,不贊同地緩緩搖頭。
江慶:“各位玩家,你們現在可以開始投票了。”
宿定和喻南洲都把票投給了對方,徐舟行和趙婉婉互相看了看,兩人神色是同出一轍的空白。
“我選……南洲吧,我覺得預言家不該藏這麽多輪,而且總覺得像是因為宿定跳了女巫,他沒法再跳,所以就說自己是預言家。”趙婉婉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很多腦細胞。
“但我覺得南洲哥說的在理,宿定又有點給昆哥洗白的意思。”徐舟行到底是選了宿定。
“那要不就讓他倆再說一輪,我和舟行做最後的決定。”趙婉婉說。
江慶同意後,宿定開始了。
“我覺得南洲哥細節處理得真好,他說自己是預言家,前後也沒找到什麽邏輯問題,一環扣着一環。”宿定語速正正好,語氣也很平和,“但我還是很奇怪,如果南洲哥是真的預言家,而且剛才發言他自己也說了,認為自己有暴露的可能,那他為什麽不在第二輪跳預言家身份呢?”
“現在跳預言家,就像是再給自己找一個身份。因為舟行和趙姐都說自己是平民,我說了自己身份後,他就跳了預言家,感覺目标很明确。我之所以最後這輪才跳身份,是因為我覺得遲浪就是作為真正預言家走的,而且我手裏解藥和毒藥都沒有了,作為女巫來說,我最重要的是藏好自己的神職身份。”
“最後我回答一下舟行的問題,我到現在都認為昆哥和運哥之間肯定是有一匹狼的,但具體是誰,我确實不知道。我是依據遲浪和宋延之的對立關系、以及第一輪遲浪就被刀判斷出來宋延之是第一匹狼,但第二匹到底是誰,我是真的不清楚。所以我第二輪發言才會那麽猶豫,我是真的沒想通這點。”
喻南洲沉重地嘆了口氣,道:“我先回答一下我為什麽沒有在第二輪的時候跳預言家。因為那個時候的局勢很明朗,大家都認為昆哥是有問題的,而且我也驗過,他确實是狼,我沒必要說自己是預言家,否則會很亂,也會引發不必要的誤會。”
“最後這一輪我大可以也跳女巫,因為我知道遲浪就是作為女巫走的,但為什麽沒跳?因為很明顯,宿定一旦跳女巫後,我再跳,其實是拿不出什麽有效證據的,而且大家也都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我這三輪驗的都是我最懷疑的對象,而且我選擇的也是他們,是真正的狼。”
“我為什麽說宿定會玩,因為第二輪之後,在場上只剩他一匹狼的時候,他選擇殺了獵人。為什麽不殺我,不殺預言家,是因為他知道就算我亮明身份,你們也不一定會信。另外,前兩輪他的發言都是比較做好的,有理有據,沒有故意踩誰,也沒有很針對誰,玩游戲又認真,大家都認為他的好人牌是做實的,所以他願意賭一把。”
“現在就剩四個人,陣營也很明确,一神一狼還有兩個平民,生死局了,你們真得好好想想,認真選擇。不要被宿定騙了,他是高端玩家,你們不要以為他第一次上綜藝不會玩,真的!他太會玩了!”
江慶:“1號、2號玩家,現在請做出你們的最後選擇。”
“最後了最後了。”李啓運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心底多少有些忐忑。
遲浪側身,注意着宿定的直拍鏡頭,看這人淡然處之的态度,眼底不禁染上了幾分笑意。
真是,小狐貍一樣。
“我……還是選南洲,抛開身份而言,我覺得他的發言前後有些牽強。”趙婉婉堅持自己的選擇。
徐舟行看了看宿定,又看了看喻南洲,說:“我的選擇也是南洲哥,我覺得他的嫌疑更大一些。而且他最後的狀态……感覺都咬死了,不太理性。”
喻南洲:“……”他真的沒法理性。
“游戲結束,恭喜——”說到這,江慶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他們胃口,才接着說:“狼人陣營獲勝!”
“耶!!!”會議室內,宋延之和何昆同時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另一邊,趙婉婉神情呆滞,徐舟行也愣住了。
鏡頭停在他倆那裏,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宿定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後,雙手合十,很誠懇地說:“趙姐,舟行,對不住了,真的抱歉。”
“沒事,游戲而已,這樣刺激。”趙婉婉這樣安慰自己,後又想到:“所以,南洲你真的是……”
“我就是預言家。”喻南洲閉了下眼,道:“我剛才就說宿定是真的很會玩,但你們都不信我。”
“隊長,你瞞我瞞的好苦啊!”徐舟行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江慶讓導演組收拾拍攝設備,對他們說:“好了,現在大家都到會議室,我把剛才的畫面播給你們看一下。”
會議室內放了一個L型沙發,靠裏是一個寬大的單人軟椅,遲浪懶洋洋地窩在上面,宋延之離他最近,就在沙發邊上。
宿定四人進去後,挨着就在沙發上坐下了,看有點擠,宿定就起身走到了遲浪邊上。
遲浪看他過來了,起身往邊挪了些。但宿定只是坐在了軟椅寬大的扶手上,微微低頭,眼睛一彎,湊到遲浪身邊,問他:“怎麽樣?我的表現不錯吧?”
“隊長确實厲害。”遲浪側過頭,睫羽輕閃,瞳孔卻是緊緊盯着宿定,一刻不離。
宿定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架,又往他跟前湊近了點,小聲說:“你什麽時候猜出我是狼的?”
“在被你們刀了的時候。”遲浪無可奈何地說着。
喻南洲坐在進門那裏,正好在他倆人的斜對面。鏡頭掃過去,因為角度的問題,兩人鼻尖幾乎都要挨到一起,于是他忍不住咳了聲,待吸引了他們目光後,才道:“咱們看回播吧。”
這一段在節目播出後,被遲浪和宿定的CP粉剪得分外有深意,幾乎成了兩人關系的“鐵證”。
電視上,正是江慶第一次宣布天黑請閉眼的時候。
“南洲,你這預言家……”趙婉婉啧啧兩聲,道:“藏的跟個狼一樣。”
李啓運淘汰後,遲浪做為女巫開始用毒藥了。
只見他的目光第一個看向宋延之,第二個看向何昆,最後……
“原來,某人早就發現宿定是狼。”喻南洲輕挑眉頭。
宿定也轉向遲浪,想聽聽他是怎麽說的。
宋延之直接哼了一聲,不忿道:“糾結一圈最後不還是選了我?”
“哎,我可沒糾結,本來就是要毒你的。”遲浪說完,才向大家解釋道:“宋延之既然是狼,那第一波肯定會刀我,所以我才會跳預言家,直接讓大家懷疑昆哥的同時,再把這貨帶走。”
“但你也沒跟我說,宿定這麽會玩啊?”喻南洲悠悠地說着。
遲浪嘆了口氣,看着雖有些遺憾,但語氣卻又隐隐帶着別樣的驕傲,“是啊,我也沒想到,隊長這麽能藏啊。”
“宿定,你怎麽知道獵人是我的?”鄧遠春納悶道。
宿定坐直了身子,轉向他,道:“我猜當時剩下的人裏面,獵人只會是春哥你或者趙姐。趙姐的話,可能性不太大,因為一般獵人最開始會比較平和一些,不會特別明顯針對某個人,不然目标太突出了。”
“而且一般歸票位其實可以再強硬一些,春哥多少有點照顧大家意見。所以我當時賭了一把,運氣好賭對了。”
鄧遠春心服口服地說着:“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灘上。”喻南洲笑着把下一句話接上。
一集錄下來,時間已經推移到了下午五點鐘。江慶宣布錄制結束後,遲浪從助理手裏接過自己的手機,扭頭正好看見喻南洲。
“咱倆是不是還沒加微信?”
“我掃你。”遲浪掃了喻南洲的二維碼,昵稱是空的,頭像是他自己的一張照片,逆着光,眼睛一錯不錯地看着鏡頭,很出彩的一張他拍。
“遲浪,你們U.X在這邊的演唱會是什麽時候?”
“下個禮拜二。”
“那沒幾天了啊。”喻南洲算了算時間,說:“你還有票嗎?那會兒我要是沒事,想去聽聽。”
遲浪有些詫異,“你有時間嗎?”
他來之前,魏森給他科普過這個綜藝的常駐MC。其中,喻南洲作為影視圈炙手可熱的當紅演員,名氣大資源多,能有這個時間?
“我又不是勞模,除了演戲,我可不想累着自己。”看四下無人,喻南洲懶散下來,倚着牆,叼了根煙在嘴裏,緩緩吐了串煙圈兒。
似乎是沒休息好,他輕阖着眼,原本打理整齊的劉海也被他随手抓亂,俊朗的五官多了幾分明顯的頹氣。
遲浪正欲開口,卻聽身後傳來了一道溫和的男音。
“南洲,把煙滅了。”說話的嗓音清透,卻又帶着幾分成熟男人的磁性,只是語氣卻又是不容置喙的。
遲浪注意到,喻南洲在聽到這道聲音後,瞬間就睜眼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他跟着回頭,就見一個清瘦的身影朝他們走來。身高約莫在一米八左右,輪廓柔和,一雙眼睛卻生得淩厲,眼尾稍稍上揚,神色從容冷靜,鼻梁上架了一副金邊眼鏡,很好的遮了幾分他眼中與生俱來的涼薄。
走近後,他停在遲浪對面,很自然地跟他打着招呼,“你好遲浪,初次見面,我是喻南洲的經紀人,柳珏,王玉珏。”
“柳珏哥你好。”遲浪伸手,與他淺淺一握。
喻南洲:“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蔓蔓不是說你去忙王二榮的事兒了嗎?”
“王子榮。”柳珏糾正了一遍他的稱呼,才道:“他的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你們今天的錄制怎麽樣?”
看他把話題同時轉向自己和喻南洲,遲浪極有眼色地回道:“跟南洲哥今天一起玩的挺開心,柳珏哥,南洲哥,我那邊還有點事,就先過去了啊。”
“有空再聯系。”柳珏很客氣地說着。
喻南洲擡手,随意地說了句,“微信聯系。”
等人走遠後,柳珏才轉向他,道:“跟人聊得挺不錯?”
“嗯,感覺很合得來。”說完,他想了想,道:“下周二,我應該沒安排吧?”
“怎麽?你有事?”
“是他們組合的演唱會,我想着要是你也沒事,一起去聽下呗?”喻南洲尾音往上,是有點懇求的意思在裏面的。
柳珏琢磨到這點,反問他:“剛認識……就這麽樂于助人?”
免費送流量,這對喻南洲來說,屬實罕見啊。
“很投機?”
喻南洲嗯了聲,同時還認真地點了下頭。
“那就去吧。”柳珏答應下來後,又解釋了自己同意去的原因,“U.X确實有大爆的潛質,尤其遲浪……”
後續資源怕是不會差。
“那我現在就拜托遲浪幫我留意票了哈。”像是生怕他拒絕,喻南洲這話說得賊快。
柳珏輕輕哼了聲,目光快速掃過他微垂的眼,眼底淺淺的笑意卻是在緩緩加深。
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傻乎乎的,跟剛認識的時候沒差。
“好了,我跟他說了。”喻南洲摁滅手機,擡頭看着他,細細觀察了他的神色,道:“我叫蔓蔓送點吃的去我房間吧,今晚早點休息,你睡我屋,我一會再開一間。”
“好。”連軸轉的工作讓他多少有點吃不消,所以也就沒推辭。
這裏距離喻南洲住的樓層只有三層,柳珏跟在他身邊,兩人直接從步梯間下去了。
影子随着兩人步伐的方向不停變換,虛虛交錯在一起,親密而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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