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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李秘書讓我再考慮幾天，這幾天可以先回家好好想想，不用急着回複他，他說公司是非常希望留住人才的，他看了我以前的銷售業績，覺得我做得非常好，他希望我不要受陳磊的影響，繼續留下來好好幹。

我知道我被這麽客氣地對待，是有婁樹新的原因，這份工作我确實很珍惜，但發生了這件事，還是會有陰影。我很猶豫，問了思敏，她今天估計也很激動了，看到領導對我的态度，比較想讓我留下來，當然她說還是會尊重我。

她知道我前段時間那種狀态，也吓壞了。

我猶豫不決，想來想去還是問了婁樹新，他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應該主動點，就在微信裏問：

“小婁，我可以辭職嗎？”

他之前建議我辭職，我又留下來的話，我怕他多心。如果他還是說辭職，那我就辭職，另外找工作。但他不理我，他一天都不理我，他也不給思敏打電話了，陳磊的事似乎就到此為止了。我煩躁地想了一天，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又給他發：

“弟弟，給我一點建議啊，我該不該辭職啊，我可以留下來嗎？”

我怕我留下來會對他有什麽影響，因為張董看起來想和他爺爺打好交情。他還是沒有回，深更半夜，可能我也有一點情緒，容易胡思亂想，就對他說：

“為什麽不和我說話，你讨厭我？”

我以為他還是不會回，沒想到在我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他回了：

“你覺得呢？”

已經是十一點四十，思敏已經靠着我睡覺了，我看到他回我消息，心如擂鼓一樣激動，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說：

“我不知道，可以不讨厭我了嗎？”

他在輸入中，過了一分鐘才發過來：

“為什麽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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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建議我辭職嗎？”

“那為什麽還要問。”

“你的意思是辭職？”

“嗯。”

他說了辭職我就放下心，可是我又想知道為什麽，可能今天太激動了，李秘書态度太親切了，我到底有點不舍，又問：

“留下來會有什麽不好嗎？”

我希望他多說一點，可以讓我徹底斷了念想，這次他等了幾分鐘才發過來，問：

“你想留下來？”

我實話實說：“有一點。”

“為什麽？”

“工作挺好的。”這是實話，再找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我已經是中層了。

他說：“哪裏好了！你進那部電梯不會有陰影嗎，你晚上加班不會害怕嗎，你聚餐還敢喝酒嗎，你和周圍的人相處不會羞恥嗎！”

我被他問住了，我沒想到他比我反應還強烈，無措道：

“是，對不起……”

“你別再去那家公司，你去一次我惡心一次，你如果留下來出了什麽事，我不會管。”

竟然會這樣？我立刻說：“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明天就辭職。”

“別以為人家給你說幾句好話你就飄上天了，這次是我恰好有關系，如果沒關系，你一輩子都要吃這個悶虧。”

竟然會有這麽嚴重嗎，想想也是，如果沒有公司高層的重視，就算收集了陳磊不檢點的證據，那也是人家的私生活，而且我們所得證據的途徑也不正常，真要鬧起來，陳磊狗急跳牆，兩邊都不會有好果子吃。我知道這次有很大的運氣成分了，再次感謝他：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不會留下來了。”

他不說話了，我看時間快到十二點了，又多嘴了一句：

“你還沒睡嗎，這麽晚了。”

“有事？”

我好不尴尬，本來是出于關心，只好說：

“沒事了，早點休息吧。”

他沒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