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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髒、下流、無恥……精蟲上腦的混蛋……”克裏曼斯·蓋伊已經不知道咒罵了多少遍,作為一個身份尊貴的王子,從小他就嚴謹規範着自己的言行,能罵出這些話,對他而言……的确是極限了。
重複這些咒罵到口幹舌燥為止,哪怕克裏曼斯現在氣得發抖,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實狀況。他之所以會這麽不顧形象的發洩,完全是因為那個占據着他的身體、頂着他的身份為所欲為的人!沒錯,如今的克裏曼斯被人——替換了。
或許這種說法有點不好理解,畢竟身為一國的王子,怎麽可能有人能替換他?一開始克裏曼斯以為是什麽邪惡的魔族控制了他,到後來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裏住下了另一個“人”。那個人是在他高燒之後出現的,那時他恰好在過着八歲的生日,整個宮殿的侍女侍從們把殿內打掃的一塵不染,他的父親讓矮人工匠給他打造了一把精致的長弓作為生日禮物,接着他的母親帶他到花園去散心。
他自小身體比較弱,沒想到只不過是在散心的時候突逢一場大雨,即便母親迅速将他護在懷裏,受了涼氣的他還是生了病。這一場病讓人昏昏沉沉,每天耳邊還能聽到母親哭泣的聲音。克裏曼斯想要趕緊睜開雙眼,告訴母親他沒事,結果……醒是醒了,他的身體卻不再是他的了。
那個人就這麽堂而皇之的住進了他的身體裏,那人似乎對他毫無所覺,而他卻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那個人在想些什麽,因為這是他的身體!克裏曼斯知道了那個名叫鐘馬的男人是在遭遇一場車禍後進入了他的身體,用那人的話來說,他是穿越過來的。原先克裏曼斯對鐘馬的思想完全不能理解,後來随着時間的推移,在鐘馬占據他身體将近十個年頭後,對方心裏想什麽做什麽,他早就一清二楚!
鐘馬他一點都不為占據別人的身體而感到羞愧,沒有一絲顧忌的承認他是“克裏曼斯”,将其視作為重生,并且極其迅速的适應了環境,利用失憶做借口,騙取國王和王後的信任、疼愛。國王請來的醫師也沒看出什麽不對,只說可能是發燒燒壞了腦子,導致王子記憶缺失,也許過一陣子就能好了。
克裏曼斯無計可施,他可以感知到外界,聽到外界的談話,但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無法讓別人知道,現在使用這個身體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奇怪世界來的怪物。
是的,克裏曼斯将鐘馬視作怪物。當鐘馬第一眼看見他的母親,眼神便牢牢盯在母親的胸脯和臉蛋上時,他就知道鐘馬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鐘馬腦中那些肮髒的思想很快傳遞到了他的腦海裏,當初的克裏曼斯幾乎是目瞪口呆的聽着那些源源不斷的“心聲”,他幼小的心靈在接收這些信息時,受到了嚴重的損害。
“哇,這個女人很正點嘛,胸大屁股翹,皮膚好白,這臉蛋比明星還要美!還有那紅潤的小嘴兒,真想上去親幾口。不過這個女人好像是‘我’的媽媽?啧啧,當媽媽也太可惜了,反正還挺年輕的,我不介意她當我的老婆。”
克裏曼斯聽着鐘馬的言論,恨不得把這個無恥之徒打得滿地找牙,偏偏他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個男人用着他的臉擺出一副可憐樣,接着撲進母親的懷裏,挨着母親的胸拼命蹭着嗅着,那表情別提多陶醉了。
克裏曼斯大喊大叫,想讓母親知道這家夥是在占便宜,可惜母親什麽都聽不到,擁着那個滿肚子壞水的混蛋,輕輕撫摸着他的腦袋……最後,那個男人竟然在母親臨走之前,起身親吻了一下母親,同時他腦中的想法又傳了過來。
“嘗了一下果然味道不錯,要不是怕吓着美女,我肯定要……嘿嘿嘿嘿。”
那種猥瑣的淫蕩的腔調,直讓克裏曼斯打了幾個哆嗦——純粹是氣的。他根本不敢想象,讓這樣的人留在身體裏會遇到什麽糟糕透頂的事!
後來确實如克裏曼斯所想,他的整個世界觀都要崩壞了。鐘馬利用他的臉他的身份,在宮殿裏為所欲為起來。一開始他只是在侍女幫他換衣的時候摸摸手、摸摸腰,裝作不小心摸下屁股,那時候大家把他當做是小孩子,并沒有做什麽防範,因此讓鐘馬得手過好多次。後來鐘馬開始偷偷溜出宮,他不滿足宮裏那些規矩的侍女,對着王後也沒法做進一步的事,誰叫宮裏面人多大家都看着呢。
克裏曼斯則是最不好受的那個,因為只有他知道鐘馬的真正面目,鐘馬每摸一個女人,心裏總要說些葷話。如果不是他身體年齡還小,沒到能夠……那個的時候,克裏曼斯相信以鐘馬的色心,指不定要侮辱多少女人!
奇怪的是,自從鐘馬到他身體之後,他原先體弱的毛病漸漸沒了,鐘馬上蹿下跳,身體好的不得了。多少次克裏曼斯甚至希望讓鐘馬病一場,這樣他就沒法去禍害什麽人了。據克裏曼斯不完全統計,鐘馬出宮遇上的女人不比宮裏面的侍女少,并且少了人看管,鐘馬是什麽情話都敢往外蹦,不知道讓多少無知的少女蘿莉上當受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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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蘿莉這個詞還是跟鐘馬學到的,鐘馬把遇到的不同年齡層的女人分了好幾種稱謂。只要是長得漂亮的女人,他腦子裏想到的都是一些少兒不宜的事,年紀稍大長相豔麗的被他稱為禦姐,年紀較小體格嬌小的被他稱為蘿莉,像王後這樣嫁作他人的被他稱為人妻……
鐘馬在克裏曼斯身體裏待的時間越久,克裏曼斯就越加不能忍受,他身為王族的尊嚴被踐踏的一幹二淨,鐘馬從來不做什麽守規矩的事,他氣跑了國王找來的好幾個老師——只因為那些老師都是些男人。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鐘馬的運氣太好,他竟然在外面找到了不少老師。有聖教的光明主教,教鐘馬學習光明魔法;有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魔族,教鐘馬學習黑魔法;更有什麽矮人、精靈族、龍族等隐世的種族,鐘馬完全來去自由……那些教習鐘馬的人對鐘馬不可謂不好,只有克裏曼斯知道鐘馬為什麽願意跟他們學習——因為那些人身邊有妹子。
鐘馬把男人和女人分為兩派,男人對他而言全是小弟,女人對他來說全是老婆。不知道是不是鐘馬的情話技巧太過高超,至今為止還沒有沒被他蠱惑的女人(母親不算)。随着年齡的增長,克裏曼斯擔憂的事情也在逐漸增多。他擔心能力越來越大的鐘馬,會在今後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就像今天,鐘馬抱着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人,一邊嘴裏說着一些甜言蜜語,一邊把人往床上帶。克裏曼斯知道鐘馬正在發情,這不是他第一次發情,也不是他最後一次發情,只不過這一次比以往都要來的兇猛。
“今天一定要把人給辦了,拖了這麽久我都沒真正意義上占有一個女人,這個身體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每當我想要OOXX的時候總容易熄火,難不成我性冷淡?”
鐘馬的想法讓克裏曼斯忍不住冷哼,不知道是不是克裏曼斯和身體多多少少有着最根本的聯系,雖然他不能掌控身體,但身體如他所願的保持着純淨……但即使是這樣,這個滿腦子污穢思想的混蛋還想着在這個時候占女人便宜,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王子……”被鐘馬壓在身下的女人有着一張清純秀美的臉,她長長的睫毛撲扇着,粉嫩如花蕊般的嘴唇輕輕抿起,像是嬌羞一般撇過臉,細聲說道,“別這樣。”
“我美麗的珍妮,你難道不願意成為王妃嗎?”鐘馬低下頭,那雙蔚藍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名叫珍妮的女孩,他知道他的外貌對于別人有多大的殺傷力,此時眉間微微蹙起的模樣,讓那張俊美的臉顯得分外憂郁,“你不願意的話,我絕不會強求于你。”
“不!”珍妮眼睛睜大,飛快的搖頭,她咬了下唇瓣,像是要丢下所有的羞澀,擡起眼深深的凝視着面前的精致到近乎完美的男人,“……我願意。”
珍妮放下了矜持,聲音提高,再一次回道:“王子,我願意。”
鐘馬嘴角一彎,微笑起來,低下頭在珍妮的額上印下一吻,撫平少女的擔憂,“哦,珍妮,你真美。你知道為什麽我會在今天提出這個要求嗎?”
“為什麽?”
“因為今天是我十八歲的成年禮,我想要在之後把你介紹給我的父親和母親,這樣他們就無法反對我們了。”
珍妮顯然被這句話給驚呆了,她被巨大的喜悅給沖昏了頭腦,一雙眼睛流露出炙熱的純粹的愛戀之情,這一次她主動張開了雙臂,抱住這個給予她無限幸福的人,“克裏曼斯,我愛你!”
作為圍觀着鐘馬欺騙少女的克裏曼斯·蓋伊,再一次憤怒的叱罵道:“無恥的騙子!這句話不知道給多少女人說過了,我的名聲全被你敗壞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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