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春睡海棠 寒山,你不會是動心了吧?……
不多時,棠溪便安排着幾個丫鬟将夕食擺上來。
剛才棠溪派人去廚房說了聲,廚房那邊知道慕祈在棠梨院用飯,因此多送了幾樣菜過來。
自從燕媚被寵之後,廚房裏送來的食物比剛來時要好了許多,今日擺在食案上的便有豬肉蒸蘆菔,羊肉羹,山珍蕨菜,莼菜蒸鲈魚,幹燒春筍,鷺鸶餅,五色餅,并一盅熬得香滑的雞絲粥和熱湯餅。
雖說是在赫赫有名的西北王府,可慕祈的吃食并不比普通富戶要好到哪裏去,可見他并不是驕奢之人。
棠溪将熱湯餅端到慕祈面前,另用一小碗幫燕媚盛了一碗雞絲粥。
慕祈吃飯之時一言不發,燕媚小口喝粥時,用眼睛瞥了眼男人吃飯時的姿态,只見男人端坐着,身姿挺拔如青松,他吃飯的速度比一般人要快,但吃相絕不難看,反而非常優雅,一舉一動都透着貴族公子的氣質。
燕媚想着這攝政王的皮相可當真極好,即便沒有滔天權勢,單憑這張俊美的臉也能讓女子春心暗動。
慕祈專注着吃飯,并沒有去看旁邊的燕媚,等她吃飯放下碗筷,才發現燕媚在一旁已經坐了許久了。
那蠱雞絲粥慕祈沒有動,還有一大盅,可見燕媚并沒有吃多少。
“飯菜不合你的胃口麽?”慕祈淡淡的問。
男人的眸光落在對面女子嬌嫩的臉蛋上,剛才喝了熱粥,她的臉蛋透出粉紅的色澤。
燕媚怕他看出些什麽,趕緊低下頭道:“不是……妾從小便吃得少。”
她的飯量一直都不大,尤其是到了教坊司以後,楚娘要求她保持輕盈體态,不許多吃,每日的飯量比從前還要少,幾個月下來,燕媚倒是習慣了,另一方面西北王府的廚子手藝的确不符合她的胃口。
慕祈剛才吃飯之時雖然沒有去看她,可小娘子吃了筷子動了哪些菜他心裏門兒清,莼菜蒸鲈魚,幹燒春筍,是她吃的較多的,至于豬肉蒸蘆菔,羊肉羹一口都沒有動,鷺鸶餅,五色餅各吃了半塊。
見她說話時又低着頭,顯然是有些心虛,慕祈心中便明白了,西北王府的廚子是他從西北帶過來的,做的飯菜時都是投他所好,并沒有過多去考慮其他人,燕媚是城陽侯府嫡女,自小在府上養的精細,想來飯菜并不符合她的胃口。
她既然不說,慕祈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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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唇,那嘴唇被粥汁浸潤過,嫣紅飽滿,慕祈想起她咬住唇在他身下哭的樣子,喉結發緊,他站起身來,對燕媚說了句:“該辦正事了。”
燕媚愣了一下,還沒理解他說的“正事”是什麽,男人就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擰起來,然後打橫抱起往內室走。
到了床榻上,燕媚總算明白過來,她臉頰如火燒,緋紅蔓延到了脖子處。
慕祈坐在床榻邊上,捏着她雪白的下颌,他深邃的眸子微眯,啞聲道:“替本王更衣。”
燕媚羞澀的“嗯”了一聲,撐着床榻坐起身來,柔軟的雙手替慕祈解着腰帶。
男人肌肉鼓鼓的,似乎蘊藏着無窮的力量,燕媚擡眸瞥了一眼臉比剛才更紅了。
慕祈見她垂着頭,白嫩的耳垂變成了深粉色,就像是粉珍珠似的,慕祈勾唇道:“怎麽像個小媳婦似的,你又不是第一次看。”
慕祈平日裏正兒八經的,偏偏到了床.榻之上,說話便十分放肆,燕媚那點臉皮在慕祈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燕媚心裏頭暗罵慕祈不正經,表面上卻垂着頭嬌羞不語。
她這副模樣落在慕祈眼裏,又是一種別樣的妩媚動人在裏頭,慕祈眸光微熱,低低道:“你身上的,是自己來,還是本王來幫你?”
燕媚擡起頭看了男人一眼,明明羞赧的不行了,卻還是輕輕咬牙,說了句:“妾自己來。”
她低頭伸出細白的手指,顫顫的解開腰間的束帶,束帶一松,銀繡海棠花襦裙便滑落在床榻上。
慕祁接連四五日沒碰她,她身上那些青紫斑駁的痕跡倒是消失了,又變成了白玉初雪一般發光,慕祈也生的白,不過終究比不上她的身子炫目。
須臾,床帳落下,裏頭兩人如扭.糖絲一般糾.纏。
棠溪站在簾子後頭,羞得臉紅發熱,恨不得将頭都埋到脖子上去。
心裏暗暗為搖晃的拔步床擔憂。
外頭的更鼓敲了兩下,內室的動作終于平息下來。
棠溪聽到裏頭的叫喚聲,忙讓外頭的丫鬟送水去浴房,她則入內室替兩位主子收拾。
見棠溪進來了,燕媚伸手扯過薄被掩住自己的身子,慕祈已經穿好衣物了,見他要走,燕媚想着他每日完.事之後就走,自己就仿佛是個工具一般,心中泛起點點委屈,她忽然伸出手抓住慕祈的衣袖:“王爺今夜就不能在妾這兒過夜麽?”
慕祈回頭,燕媚還躺着,伸出一只細白的胳膊拉住他,她的青絲淩亂的鋪在枕上,鬓亂釵橫,臉如海棠春.睡一般,泛着醉人的酡紅,杏眼妩媚嬌羞,眼尾帶着一抹紅,慕祈見她這般模樣,心裏再次生出沖動來。
他緩了一息,将心裏湧上的那股躁動壓下去,擡手拉開燕媚的手指:“本王還有事,你歇息吧。”
次一日早,慕祈正好休沐,在院子裏練了一套拳,又用了朝食準備出去,秦風跟上:“王爺,去軍營嗎?”
半年前,慕祈入京時,帶來了幾千西北軍,如今都在城外紮營,他但凡有空都要去城外的軍營裏看将士們操練。
慕祈搖頭:“不去,約岳州王喝酒。”
兩人約在玉京平康坊的酒肆裏。
慕祈到時,岳州王高景行已經到了,見了慕祈,高景行站起身來 ,拱手喊了聲:“寒山。”
慕祈,字寒山。
“弄璋”
高景行,字弄璋。
兩人面對面坐在高背椅上,高景行擊掌兩聲,一個捧着酒壺的胡姬扭着腰肢上前來給二人倒酒。
那胡姬生的美豔妖嬈,目光在高慕兩人身上打轉,只見高景行生的唇紅齒白,面如冠玉,極是文雅俊秀,而慕祈則是神姿高徹,天日之表,不僅輪廓俊美無俦,身上還有一股淩厲威嚴的氣勢。
胡姬妩媚的眸子滴溜溜的一轉,跪在慕祁腳邊,并媚笑将酒杯舉起,給他奉酒,慕祈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并未伸手接:“下去。”
胡姬看得出來他身份不凡,自不敢得罪,放下酒盞,匆匆退下。
高景行看到這一幕,調侃了兩句:“聽說你最近新納了一房美妾,生的姿容絕色,尋常庸脂俗粉自然是看不上了。”
其實他錯了,沒有燕媚時,慕祈在玉京也沒看上哪個女人。
慕祈端起酒盞,輕啜一口又放下,擡眸道:“你的消息可真靈通。”
高景行臉上笑意不減:“全玉京的人都知道了,我為何不能知道,且看你如今容光煥發,想必是已經嘗過女人的滋味了,感覺如何?”
若是換做別人,斷然不敢跟慕祈這麽說話,不過高景行是慕祈多年至交好友,因此在他面前說話比旁人要随意許多。
慕祈年幼時曾在玉京住過幾年,那時,兩人同為皇子伴讀,年幼時高景行體弱,常被獻王高煉欺負,慕祈幫他出氣,高景行就認慕祈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高景行不像慕祈,二十幾年來活得像個和尚一樣,不近女色,他雖還未娶妻,但早早就通人事了,看得出來慕祈現在的狀态和從前是不一樣的。
慕祈淡淡瞥了他一眼,薄唇吐出兩個字:“無聊。”
他不辯解,那就是默認了,那個舞姬果然與別的女子不一樣,高景行心裏為好友感到高興,素了這麽多年總算是開葷了。
慕祈見高景行的心情似乎不錯,便将此行目的說出來:“聽說你府上有個擅長南方菜的廚子,借我用一用?”
高景行的父王是大行皇帝的胞弟,老岳州王夫婦早逝,大行皇帝便将唯一的親侄兒接來玉京撫養,高景行怕引人猜忌,幹脆做個閑散王爺,每日只顧吃喝玩樂,逍遙快活,朝政之事半點不沾。
他在岳州封地待了一段時間,喜愛那邊的美食,因此不惜花費巨資請了幾個可以媲美宮廷禦廚的南方廚子入府,來滿足自己的口味。
高景行握住杯盞的手頓住了,他詫異道:“為何,你不是習慣西北口味麽,為何想吃南方菜,莫非是為了府上的寵妾?”
他說的這個寵妾自然指的是燕媚。
慕祈自然不會承認是為了燕媚,他面色平靜的搖頭道:“不是,西北菜吃多了,偶爾想換換口味。”
高景行怎麽都覺得這句話像是掩飾什麽,他“噗嗤”笑了下,身子晃了下,杯盞中的酒水差點灑出來:“寒山,你不會是動心了吧?”
慕祈聽到“動心”二字,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當即否認道:“不是。”
高景行見慕祈神色如此淡漠,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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