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風流情種 咱們北齊攝政王可真真是風流……
春宵苦短, 眨眼間,天邊就泛起了魚肚白,微弱的天光從窗外射進來, 屋內的擺設都隐隐顯出了大致的輪廓。
慕祈這一夜, 睡得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他醒來時,耳邊傳來細微的呼吸聲, 他低頭一看,燕媚靠着他的胸膛睡的正香甜,半邊臉頰枕在她的青絲上,半邊臉露在外面,鴉羽般的睫毛安安靜靜的垂着,這模樣兒真是靜谧又美好。
慕祈看到她這個樣子,感覺心上有什麽在一點點的塌陷。
昨夜裏,兩人一開始還是分開睡的, 不知何時, 這個小女人便從她的被子裏拱出來,蹭到他的胸口,她的手還一直保持着抓着自己衣襟的動作,慕祈睡眠淺,昨夜裏便有所察覺了,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靠着睡的習慣,本來想要将她推開,可看着她像個尋到奶的孩子一般睡得那麽安詳,便放棄了。
這一夜過去了,他醒來時發現她依然靠在他的懷裏,原來,被人這樣靠着睡也不是什麽壞事。
他忽然低下頭, 在她雪白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口。
他想過了,不管她對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她能安安分分的留在他身邊,就足矣。
昨夜裏折騰了兩回,她精力不濟,睡得沉了些,慕祈碰她,她也沒醒來,他的眸光順着她略尖的下颌往下,從脖頸到鎖骨都泛着細膩的玉光,在往下衣領交合處,是深深雪.壑,慕祈眸光微暗,察覺到自己身體本能的反應後,他擡手輕輕的扳開燕媚抓着衣襟的小手,從床榻上輕手輕腳的下來。
再看下去,荒唐事就要在晨間上演了。
他沒有叫人進來伺候,自個穿上昨夜侍女送來的朝服,收拾好之後,離開了棠梨院。
他卯時上朝,進入宣政殿點卯後,步履從容的走到文武百官的最前方站立,經行之處,百官俯首而拜,他攝政雖只有短短半年時間,其鐵腕手段威震朝野,朝中官員對攝政王的畏懼遠遠超過小聖人,有人背地裏罵他是個弄權的奸臣,可當着他的面除了幾個言官之外,誰也不敢造次。
朝會開始後,官員們陸陸續續上奏,上奏的牒文裏有泰半都是在請求聖人廢除新田制,及時止損,因為這新田制在榆縣做了試行之後,并不理想,當地官紳怨聲載道,對朝廷和聖人十分不滿,甚至開始聯名上書,給小聖人施壓。
小聖人瞧了一眼那些牒文,心中沒有什麽主意,眸子往後頭瞧了一眼,這才想起今日太後犯頭疼并未來上朝,他只好看着慕祈,神色又畏懼又恭敬,“此事,攝政王以為當如何處置?”
慕祈淡淡的瞥了小聖人一眼,他的眸光淩厲清冷,看的小聖人縮了縮身子,慕祈道:“歷朝歷代實行新政都會受到各種阻礙,聖上應當想辦法克服這些阻礙和困難,現在聖上實行新政,只是把一部分被地方官紳占領的無主土地分給百姓們,動的又不是他們自己名下的土地,他們這樣公然反抗,分明就是為了一己私利,不願配合朝廷,這些人應當以朝廷法度來處置。”
淮王立在一側,聽了這話之後,趕緊給左谏大夫肖慎遠使了個眼色,肖慎遠會意,第一個從朝政的隊列中走出來,跪在大殿中間,朗聲道:“聖上,臣以為攝政王所言不妥,新田制違背祖制,如今已激起了官紳們的怨氣,若是繼續實行下去,必然會天下大亂,臣請求皇上廢除新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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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津是新田制的忠實擁護者,肖慎遠和他向來不對付,這樣說他自然不答應,趕緊站出來駁斥肖慎遠話,兩人在朝中吵得面紅耳赤,等兩人吵完了,慕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聽說肖大人在榆縣圈地不少,恐怕是這個原因,你才反對的?”
肖慎遠被慕祈一句話直擊要害,他一陣心虛,卻還強裝鎮定,漲紅了臉道:“攝政王,說話可得有證據,否則你就是污蔑下官!”
然而,他心中卻很是不安,也沒心思跟裴星津争吵了,退到一旁去,其他官員也不敢再開口,大家都心知肚明,誰都在外面或多或少圈了一些沒主的土地,而有些過分的,還侵占了百姓的農田,若是自己再出頭,惹來攝政王的猜忌,派人過來查自己,到時候查出許多陰私之事,他的身家性命就保不住了。
慕祈掃了一眼百官,見衆人都閉嘴了,他挑了挑眉,心裏暗道一聲“很好。”轉頭又跟龍椅上的小聖人說道:“聖人,依臣看來,裴大人對新田制頗有見解,此事不如派他去榆縣督辦,另外朝中許多官員明裏暗裏占了不少無主之地,應限在一月之內将這些地交出來給朝廷,否則依法處置!”
此言一出,群臣臉上皆是凜然之色。
小聖人本就懦弱無能,自然慕祈說什麽是什麽,他點頭如搗蒜道:“甚好,甚好,都依攝政王的意思辦。”
朝會散後,慕祈騎馬去了西市,途徑一處酒肆,聽到裏頭傳來一陣陣吆喝聲,他勒馬稍停,側頭一看,只見裏面有個說書正口吐飛沫說的十分起勁,他仔細一聽,只聽那說書的說了一句:“要說咱們北齊攝政王可真真是風流情種……”
越往下面聽,說書的便說的越來越香豔,講的都是他和燕媚的那些風流之事,更過分的是,這說書的還将燕媚說成了妲己轉世,從女娲娘娘那兒習得媚術,專門下凡來蠱惑他。
慕祈的臉色越聽越黑,他偏頭看了秦風一眼,沉着臉道:“這些坊間傳聞是何時開始的?”
秦風聽着也很尴尬,只覺得這說書的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連攝政王和他的寵妾都敢編排,秦風擡手摸了摸鼻子,低聲道:“大概從那圈牙印開始的。”
慕祈皺了皺眉,他不悅道:“此事怎麽不早些報上來?”難怪李桑媛從西北回來,一路上都聽到了關于燕媚的傳聞,原來如此。
秦風低下頭,雙手抱拳道:“是屬下失職。”
慕祈的臉黑沉沉的,他道:“你帶人過來處理,今天過後,本王不希望再聽到這些傳聞,此事結束後,你自行去領一百軍棍。”
“是。”
今晨,燕媚醒來時,慕祈已經離開了,不過床外側還有他的體溫,倒是提醒了燕媚,他昨夜裏的的确确的在這裏度過了一夜。
這還是慕祈頭一次留下來過夜,他居然肯為她留下,這讓燕媚很意外。
燕媚在床上怔怔的坐了一會兒,這才猛然想起,老王妃已經來玉京王府了,她作為晚輩自然要去給老王妃晨昏定省。
她趕緊喚了聲:“棠溪。”
棠溪從外頭進來,将紗帳挂在金鈎上,見燕媚已經坐起身來,只聽燕媚道:“棠溪,我可是起晚了?”
棠溪搖頭道:“夫人起的不晚,現在還不到辰時呢。”
燕媚心道:“那還好。”趕緊掀起被子從床榻上起來,她道:“趕緊替我梳妝,我要去給老王妃請安。”
看得出來,老王妃是個精明幹練之人,年輕時上過戰場,和這玉京城裏那些養尊處優的老夫人不同,她喜歡的應當是李桑媛那種同樣将門出身,與她氣質相似的女子,她狐媚的名聲在外,已經壞了她在老王妃心裏的印象,恐怕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她。
所以,燕媚在穿着上也和平日裏一樣,并沒有過分去選擇老王妃有可能喜歡的裝扮。
來到老王妃的榮英堂,剛進院子,她便看到庭院中一個英姿飒爽的身影在打拳,可不就是老王妃。
老王妃穿着墨綠半臂,绛紫色襦裙,舞拳之時姿勢十分靈活流暢,顯然身手非常不錯。
燕媚走過去,并未出聲,只是站在一旁靜靜觀看,等了一刻鐘,老王妃打完拳了,從侍女露濃手中拿過巾子擦汗,燕媚這才屈膝行禮:“妾身給母親請安。”
老王妃早就看到燕媚了,見燕媚一身高腰八破裙,裙子杏紅與象牙白相間,纏枝蓮紋,那腰身極細,袅袅娜娜似煙柳,前凸後翹,從頭到腳的每一寸都符合美人的标準,難怪自己眼高于頂的兒子,會沉迷于她。
老王妃看着燕媚的神色淡淡的,她道:“進去吧,老身有話同你說。”
燕媚低頭道了聲:“是。”
進屋後,燕媚在外間候着,不多時,老王妃換了身天青色交領襦裙出來,她端坐在靠背椅上,從露濃手裏接過剛沏的一盞羊乳茶。
老王妃喝完茶後,示意燕媚坐下,她放下茶盞道:“燕媚,你在入教坊司之前,是成陽侯的嫡女,出身也算高貴,若非你家道中落,也理應嫁入高門大戶做正頭娘子,斷然也不會給祈兒來做妾,如今倒是委屈你了。”
燕媚不知老王妃說這話是何意,她便說道:“王爺文韬武略,世間少有,妾給王爺做侍妾,并不覺得委屈。”
老王妃也不知她說的話是真是假,若說一個侯府千嬌百寵的嫡女心甘情願給她兒子當妾室,她還真不相信,可是這些都不重要,燕媚既然已成了慕祈的女人,她斷然是不會驅趕她,她雖入過教坊司,身上卻沒有風塵味,舉止做派仍像個侯門千金,只是燕媚這性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王府後院向來清靜,她不希望傳出慕祈寵妾滅妻之事,損了他的名聲。
老王妃不緊不慢的說道:“看得出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祈兒如今身負重任,你身為侍妾,應當安守本分,莫要讓他家宅不寧,瞻前顧後,影響他輔佐聖人處理朝政。”
燕媚聽出來了,老王妃這是在敲打她,讓她安分些,莫要在王府惹是生非,昨日挑事的明明是李桑媛,她不去敲打她,卻來教訓她,她心想,老王妃還是偏袒李桑媛的,不過也沒關系,反正她不指望老王妃喜歡她,只要李桑媛不生事,她是不會去招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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