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王爺憐惜 她的心,他也要

夜深人靜, 院內清風吹動樹梢,樹葉沙沙作響,屋內一對俪影投在窗戶紙上, 從外頭看去, 兩人耳鬓厮磨,竊竊私語, 看起來十分恩愛。

聽燕媚說完,慕祈發出低低的悶笑聲:“本王何時給了你膽子?”

君嬌和玉瀾被攆走之後,他的後院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可他對她也沒有過分縱容,更不能說對她動情,他認為,他對她的寵愛,在一個正常的主君和寵妾的範圍之內, 而燕媚似乎格外的信任他。

這無端讓他有些高興, 她将他當做王府的唯一靠山。

任何男人聽到這個,都會有些得意,他也不例外。

柔和的燈光落在燕媚的臉上,讓她蒼白的小臉添了幾分溫柔之色,她低眉淺笑,“因為妾知道,王爺是幫理不幫親的,妾若是真錯了,挨幾句罵倒也沒什麽,可側妃硬是要挑刺,她不對在先,妾只好據理力争。”

實則她就是不想忍着李桑媛, 反正當時想她遲早會離開王府,不如先制造一些矛盾,為離開做準備。

她說話時頰邊的烏發貼着幹淨雪白的小臉,沒有平日裏那撩人的媚态,格外乖巧甜美。

任誰都聽得出來,李桑媛是在無事生非,第一天就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可燕媚偏偏不讓她如願。

慕祈沒有反駁她的話,李桑媛的為人如何,他心裏最清楚。

可你怎知本王一定會幫理不幫親,或許只是對你一個人例外。

此刻,蟲聲不絕于耳,更漏夜長,他只感覺內心格外平靜,這種平靜安寧之感是去其他女人房裏享受不到的,明明他的院子裏,她才是最不安分的那個,為何卻能給他這樣的感覺。

內心隐隐有個答案要破土而出,可他不願意去想,将那股強烈的萌動生生的壓了下去。

慕祈已經跟她說了李桑媛的為人如何如何,想着以後她必然會有所防備,因此也不再多說,他護着燕媚并不是因為他心裏愛她不可自拔,而是他不想七年前的悲劇再發生第二次,他隐隐這麽想,似乎想要說服自己,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夜漸漸深了,燕媚身子雖無大礙,但到底又病了一場,有些虛弱,和他坐了一會兒,便有些困倦了,她擡手掩住紅唇打了個哈欠,慕祈見此,問了一句:“困了麽?”

燕媚點點頭,眼底泛着一點點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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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祈抱着她起身,往床榻走去。

他掀開被子,将人放在床上,适才懷裏盈滿溫香,此刻卻空蕩蕩的,倒是讓他生出了幾分不習慣,慕祈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今日穿的是絲質睡袍,躺下來時,睡袍的衣料緊緊貼合着身子,勾人出令人浮想聯翩的曲、線,領口一邊微微滑落,露出霜雪般的肩頭。

慕祈眸光晦暗,若不是她中暑才康複,他想他一定會像平日一樣迫不及待的壓下去。

顧念她的身子,到底還是将內心翻騰的渴望按了按,他道:“你好生歇着,本王回去了。”

剛要起身,袖口就被一只白生生的小手給抓住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抓住袖口的手,然後又将目光落在那只手的主人身上,燕媚淡粉的紅唇嗫嚅道:“王爺,今夜可以留下來嗎?”自從決定要走後,燕媚對慕祈便不再動多餘的心思了,此刻讓他留下來,卻還有事情要求他幫忙。

反正她這具身子已經被他用過多次了,再多一次也無所謂。

慕祈從未在哪個女人房裏過夜,這并非他讨厭和女人睡在一起,而是這多年他習慣獨眠了,就算有了燕媚,他一時半會也沒打算要将這個習慣改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他看着燕媚的眼神充滿了期待,他想她是真心是想要他留下來嗎,不帶任何目的性的,願意對他袒露真心,慕祈內心有些動容。

他喜愛燕媚的身子,這具身子每一寸都對他充滿了極致的誘惑力,他從不否認這一點。

可從前她對他也不曾真愛過,她留在他身邊是帶着目的的,她想利用他,所以用她使盡渾身解數來蠱惑他,引.誘他,現在她不用受到淮王威脅了,她的阿妹他也幫她救出來了,她是不是就會對他真心點,若真如此,他心裏倒是很願意接受,比起她這具美妙的身子,她的那顆心似乎更鮮活,更令人有征服欲。

她的心,他也要。

燕媚見男人許久不說話,以為他不願意,眼底的期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就在她準備松開男人的衣袖時,男人薄唇裏吐出一個字:“好。”

燕媚眸子裏閃着亮光,她從床榻上一躍而起,手指順着他的衣袖慢慢的往上爬,落在他的腰帶上,她咬了咬唇,杏眼轉動時又露出那種撩人的媚色:“讓妾身替王爺更衣。”

她将慕祈身上的衣裳脫到只剩下中衣,然後身子往床內側挪了挪,将外邊的位置讓給他,慕祈熄了燈,順勢躺在床上,掀開薄被蓋在自己身上。

兩人在黑暗裏躺了一陣,慕祈并沒有睡意,這還是他頭一次跟女人睡在一起,鼻端都是從她那端傳過來的幽幽香味,他本身又是血氣方剛的身體,只覺得聞着這股香味內心便氣血翻湧。

而燕媚也沒有睡意,她躺在他身邊,等了一陣,本以為慕祈會和往日那樣要她,可他半天都沒有絲毫動靜,心裏覺得奇怪,可她并不希望男人這樣,她想慕祈要她的身子,這樣她才能開口跟他提條件。

燕媚主動朝慕祈靠過去,柔軟的身體輕輕依偎着他,她将腦袋靠在他的肩膀處,嘴裏呵出來的熱氣都噴在他的脖子處,很快,清涼柔軟的小手就貼上了男人堅、硬、滾、燙的月匈膛。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劃過,似有意似無意的撩他。

慕祈渾身僵硬,他猛地抓住燕媚的手腕,手上力道克制,眸子在黑暗中劇烈的震顫了一下,他咬牙道:“燕媚,你知道你在做什麽?”

燕媚吐氣如蘭,都吹在他的脖子上,像被柔軟的羽毛劃過,帶着絲絲的癢意,她軟聲道:“妾身當然知道,今夜妾身想要伺候王爺。”

慕祈還是沒有動作,他聲音微啞道:“你身子才好。”

燕媚用柔軟的臉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那今夜王爺便憐惜些。”

話音剛落,男人一個翻身就壓下。

他粗糙的大手尋着她睡袍上的系帶,輕輕扯開,沿着香滑的肩頭慢慢的剝下去,室內無光,燕媚倒是少了那麽幾分羞澀感,實則她不清楚,慕祈在黑暗中看的和白日一樣清晰,他都看到了,她的肌膚白的炫目,細細的肚兜帶子托着的那兒,随着她的身子扭動,巍顫顫的晃。

他将頭埋入她的脖頸,吸吮着她身上獨有的芬芳香味,燕媚閉上眼睛,雙手抱住他的腦袋。

明明慕祈動作并不溫柔,可她似乎習慣了他,每每男人親吻她,都能令她全身竄起熟悉的酥.麻感,這種感覺并不令她讨厭。

漸漸的,兩人都不再滿足于此,拔步床起先是輕微的晃了幾下,随後便時快時慢大弧度的搖動起來。

慕祈今日倒是比平時要克制許多,不似從前那般将燕媚往死裏折騰,仿佛在顧及燕媚的身子,草草結束後替燕媚擦、幹、身、子。

院子裏伺候的女奴送水進來後,他便抱着燕媚去了浴房沐浴,兩人一起泡在浴桶裏,燕媚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仰起頭,用水兮兮的杏眼瞧着他,“今日妾身給阿爹寫了書信,王爺可否想辦法讓妾身的書信送到阿爹手中?”

慕祈低下頭,看着女人精致的小臉蛋,被浴房的水汽熏過之後,她的雙頰泛起粉色,玉臉桃腮,讓人挪不開眼,他眸子微眯,擡手捏着她的下巴道:“你今日伺候本王,就是為了這個?”

當然是為了這個,不為這個她為何要伺候他?

不過慕祈似乎并不想聽這些,他仿佛已經有點生氣了,難道覺得自己又在欺騙他嗎?可他和她不就是這樣一種關系麽,他有什麽好生氣的

燕媚低頭躲開他的手,避開他略顯淩厲的目光,她道:“妾伺候王爺,是盡妾的本分,并非只是為了這個。”她盡力把話說的好聽些,讓慕祈沒那麽不高興。

她嘴上雖這麽說,但慕祈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分明就是為了這個,他心裏有種被愚弄的感覺,他以為的是她願意靠近他,給他真心,誰知道不過是帶着另外一個目的來的,他真傻,怎麽會荒唐的以為燕媚會真心待他呢,她來到他身邊,不過就是貪圖他的權勢給自己帶來的便利而已,如果沒有這些,恐怕這個女人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這樣一想,慕祈的心漸漸冷靜下來,他何必去想太多,長眉微挑道:“你就這麽相信本王會将書信送到你阿爹手中,你怎麽不怕本王從中作梗?”

燕媚擡起濕漉漉的睫毛道:“既然王爺說阿爹之事并非王爺所謂,王爺如此坦蕩,又怎麽會從中作梗。”

慕祈險些要被她逗笑了,她這是挖了個坑等着他往下跳呢,若是他沒讓這封書信成功送到燕朝玉手中,豈不是說明他心裏有鬼,他就會派人将書信截下來,阻止她知道真相。

所以這件事他非做不可,而且還得做的漂亮些。

好個狡猾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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