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真相大白 燕夫人,令尊回的家書
一會兒, 劉太醫進來了,替燕媚把脈過後,劉太醫捋着花白胡子說道:“王爺, 夫人的情況已有所好轉, 只要接連服用幾日解藥,便能痊愈。”
慕祈點點頭, 吩咐秦風道:“送劉太醫出府。”
送走劉太醫後,慕祈又回了趟內室,叮囑棠溪按時給燕媚服藥,他自己還要處理些事情,也沒有在房內多留。
走出院子,慕祈便恢複那副沉冷的神色,拿到解藥的速度實在過于順利,反而讓他心中起疑, 那俊陽侯既然雇殺手殺他, 那必然不會好心留下解藥等着他去,這到底是為什麽?他覺得很多事情有必要查清楚。
慕祈剛走出王府,在府前上馬,準備去趟大理寺,一個身穿藏藍窄袖胡服,頭戴玉冠的男子朝他走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同樣白淨的小童,手裏拿了許多東西,那人在馬下行了一禮“下臣見過攝政王。”
慕祈坐在馬背上的身姿筆挺,當他垂眸往下看之時,便有幾分睥睨的姿态,他看着馬邊上生的粉白俊秀的男人一眼, 心裏暗暗鄙夷,長得像個娘們似的,也不知他是哪裏來的自信要惦記自己的女人,他不悅道:“裴大人,你來本王府上做什麽?”
裴星津從攝政王的嘴中聽出幾分冷硬的味道,顯然是不太歡迎他,裴星津也不介意,他拱拱手道:“上次在牡丹園中,多虧了攝政王出手相助,才讓下臣脫險,下臣此番是特地來謝恩的。”
慕祈淡漠的掃了他一眼道:“不必了,那些人本來就是沖着本王來的,本王只是不想殃及無辜罷了。”
裴星津今日來的本意除了感謝慕祈之外,還有另一樁心事,那日他見燕媚受傷了,那些兵刃上都有毒,燕媚必然是中毒了,他這兩日擔心燕媚睡不着,他也知道這不該,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早在年少時,他趴在牆頭匆匆看了她一眼,便将她的音容相貌都刻在了心上。
情緒在心中輾轉了一番,他在舌尖醞釀了許久的話終于沒忍住聞出來:“下臣見那日尊夫人受傷了,如今可好了?”
慕祈的臉比剛才還要難看了幾分,這個裴星津以為別人看不懂他心懷不軌麽,慕祈驟然發怒,漆黑的眸子湧動着暗流,像雷雨将至的海面般洶湧,他眼底透出殺意來,語氣不善道:“裴大人,本王警告你,既然你知道她是本王的人,那便不該惦記。”
若是換做旁人,早就被慕祈這副神色吓得魂不附體了,裴星津雖然是個書生,膽子卻極大,他倒是不懼怕慕祈的威脅,只是他被看穿了有些心虛,于情于理,他都不占上風,臉上露出幾分愧色,他矢口否認道:“攝政王多慮了,下臣只是關心尊夫人的安危而已,并無其他意思。”
慕祈不想同他廢話,他擡起手中的馬鞭子,一鞭子揮到馬背上,眼神冰冷如刀刃,似要剜了裴星津一般,“裴大人心裏是不是有鬼你自己清楚,如果還敢惦記本王的女人,本王便将你扔到護城河中喂魚。”
說罷,也不再理會此人,打馬揚長而去。
裴星津原本要入西北王府,就算不能親自探望佳人一番,也要将自己準備的禮品送到她手中,可這下徹底沒希望了。
只得無奈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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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祈一走,棠溪便撲到燕媚身邊,喜極而泣道:“夫人,你可總算醒過來了,真是吓死奴了。”
燕媚見棠溪眼眶發紅,眼中蓄着兩汪淚水,她安慰她道:“現在沒事了。”
棠溪到底是沒有忍住,心酸的滋味一下下的湧上來,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又拿起手匆匆去擦,燕媚看着心疼,擡起手幫她擦眼淚,嘴裏輕聲的哄道:“別哭了,都過去了。”
棠溪哭了一陣後終于收住了,她擦幹眼淚,跟燕媚說起她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小娘子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轉眼便像雲開見日一般朗快起來,她生怕燕媚不知道,将慕為燕媚做的事情都說出來:“夫人你昏迷的這五天五夜,都是王爺在照顧你,奴要近身伺候,王爺都不願呢,而且喂給夫人吃解藥時,都是王爺用嘴含住喂給夫人吃的,依奴看來,王爺真真是将夫人放在心尖尖上了。”
燕媚聽罷,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她是為慕祈擋的飛镖,慕祈或許是出于愧疚,所以才會照顧她,她淡淡瞥了棠溪一眼道:“你倒是越發不害臊了。”
棠溪被燕媚說的臉頰一熱,她岔開話題道:“夫人的手臂上也受了傷,讓奴給夫人換藥吧。”
燕媚倒沒有繼續打趣她,輕輕點了下頭,由着棠溪将自己扶起來,棠溪将軟枕墊在她身後,又解開她的中衣帶子,衣襟滑落出,露出霜雪般的肌膚,原本這肌膚似美玉無瑕,卻生生被手臂上那黑色的傷口給破壞了。
燕媚看到那個醒目的傷口時,頓時蹙了蹙眉,棠溪明白她的擔憂,說道:“夫人放心,有玉肌膏是不會留下疤痕的。”
裴星津到王府探望被攔住之事,并未傳到燕媚的耳中。
燕媚修養了四五日,體內的毒素便全部清除,這一日,秋氣忽至,風和日麗,燕媚在乘風院內走動走動,院中栽種的菊花已開,陽光底下金燦燦的一團團,極是絢爛,這時,一個人走入院中,正是慕祈身邊的秦風。
秦風走到她跟前行了個禮,将手中的一封書信交給她:“燕夫人,令尊回的家書。”
燕媚驚了一瞬,跟着心情激動起來,她盼了阿爹這麽久的家書,終于送過來了,她等了大半年,原本都已經絕望了,沒想到慕祈真的說到做到,能将書信送到她阿爹手中,能收到阿爹的書信,說明他還活着,燕媚鼻子一酸,伸手從秦風手中接過去。
秦風見狀也沒有打擾她,告辭之後轉身離開了。
燕媚拆開書信之時,手指都在發顫,她抽出那張紙,展開一看,熟悉的字跡映入她的眼睛裏,燕媚眼中水霧濛濛,險些要掉下淚來,她強忍住眼淚,去看書信上的內容。
“媚兒吾女,……”
看完之後,燕媚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的流出來,從臉頰滑落,打在紙上,将上頭的墨跡都泅開了,她壓抑的發出低泣聲,雙肩不住的顫抖,轉眼間已是淚流滿面,到此刻她全部都明白了,一直以來她就恨錯了人,陷害阿爹的并不是慕祈,甚至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可阿爹卻沒有告訴她,到底是誰對燕家下的手,他甚至不願意她摻和進來,只要她姐妹二人保護好自己,而且他說這件事她管不了,由此可見,那個對付阿爹的是個極厲害之人。
棠溪見燕媚哭的厲害,瞧着心疼,她道:“夫人的傷才剛剛好,可別太難過了,這樣對身子可不好。”
燕媚在棠溪的勸慰之下,好不容易才止住哭泣。
她冷靜下來,将書信收好放回信封中,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以前她總懷疑慕祈對燕家下手,對他有戒心,到頭來才發現一切都是錯的,而且她把自己也賠進去了,卻還不知道幕後的主使者到底是誰,真是可笑。
收到書信後,燕媚在房內坐了一個下午都不曾出去,她陷入了迷茫中,到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恨誰了。
她在想慕祈,男人明明知道她将他當仇人看,卻從未替自己辯解過一句,她觸犯了他的底線多次,男人也沒有動她,外人傳他冷血殘暴,殺人如麻,可他從未将這一面在她面前展現過,他對她至少是仁慈的。
原本就是她對他投懷送抱,自願來王府,還使勁手段勾引他的,細細想來,這段時間裏,他也幫了她許多,所以,此刻她對慕祈的一點點莫須有的恨意也消散了,她徹底釋懷,不再怪他。
慕祈在大理寺審訊俊陽侯的家眷,得知俊陽侯在榆縣圈地無數,侯府的家仆在當地橫行鄉裏,弄得百姓怨聲載道,這才明白為何一個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倉部主事要對他痛下殺手,原來新田制的推行,已經觸犯了俊陽侯的利益,除此之外,他還大量私造兵器,豢養私兵,更有許多見不得人的買賣牟取暴利,他手底下還有七八條命案,樁樁件件都是死罪。
慕祈審訊完畢之後,向天子提交了罪證,慕祈先斬後奏雖然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可看到這份罪證,小皇帝甚至太後都無話可說,只得作罷,讓慕祈盡快将俊陽侯捉拿歸案,而俊陽侯滿門獲罪,女眷都被充入教坊司,成為官妓,男子部分被斬首,部分年齡幼小者充做官奴。
他忙了一整天,回到乘風院中,已是深夜。
發現燕媚還沒有睡,她穿着煙色上衣,闊腿薄紗燈籠褲坐在燈光地下,慕祈一怔,她今日怎麽又穿成這樣,那薄紗衣褲根本遮不住什麽,妖嬈的曲線讓人浮想聯翩,慕祈喉頭發緊,皺了皺眉道:“為何穿的這般少,也不怕着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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