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猝不及防 他快要渴死了

慕祁撲過來時, 燕媚還沒反應過來,轉頭看抱着自己的是他,她驚訝的瞪大眼睛, 見男人眸中湧動着狂潮, 神色躁郁,薄唇亦泛着不正常的赤紅色, 仿佛入魔了一般。

燕媚吓了一跳,腰間被他勒得發疼,燕媚掙紮了一下,伸手想要推開他:“王爺,快放開妾身。”

棠溪也被慕祁吓了一大跳,還沒來得及上前替燕媚解圍,慕祁便轉過頭來,兇狠的呵斥了一句:“滾出去。”

棠溪見慕祁面露兇光, 吓得腿軟, 牙齒不住打顫,只是擔憂的看了燕媚一眼,打着哆嗦出去了。

棠溪剛轉過身去,燕媚便被慕祁撲倒在床榻上。

男人生的高大健碩,渾身都是鼓囊囊結實的肌肉,身體硬的像塊石板,燕媚被他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聞着男人身上濃烈的酒味,只覺得事情不妙,男人呼吸急促,仿佛失去理智一般,這根本不像往日的慕祁,到底發生什麽了?

可慕祁壓根就沒有給她思考的餘地, 他就像一頭饑餓到了極致的野獸,将她身上僅有的單薄衣裳給撕扯下來,他的動作比往日更急切更沒有分寸,她身上的香味更加刺激他的大腦,尤其是他看到她掙紮的時候,更是令他興奮無比。

燕媚被他這幅模樣給吓怕了,她從未見過慕祁這般可怕過,他就像猛獸,而自己則是待宰的羔羊,他的樣子,像是要将她給撕碎了。

慕祁只感覺喉嚨幹的冒煙,他快要渴死了,他含住的燕媚的唇瓣,拼命的吸取她嘴裏裏的香.津,每一口下去,都讓他饑.渴到極.致的身.體獲得莫大的快.感。

而這個還遠遠不夠,他的痛苦還不足以纾解,他想要更多。

洪流奔騰不息,沖垮了截洪的堤壩,一股極大的力道不住的沖.擊着燕媚,讓她喘不過氣來,恨不得立即死去。

棠溪站在屋外,聽着房內拔步床搖曳的聲音比往日要大了許多,心裏暗暗為燕媚着急,今夜王爺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像吃錯藥了一般發狂,她真替夫人那嬌弱的身子十分擔憂。

不多時,棠溪看到秦嬷嬷匆匆趕來,秦嬷嬷的臉色也很難看,可聽到屋裏傳來的動靜時,秦嬷嬷又似乎松了口氣,棠溪忍不住問:“嬷嬷,王爺這是怎麽了?”

秦嬷嬷瞥了她一眼,見棠溪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決定還是不要污了這小妮子的耳朵,她嘆了口氣道:“真是造孽……”

棠溪聽得雲裏霧裏,不明白秦嬷嬷的意思,見秦嬷嬷不想跟她多說了,也便沒有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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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最了解小主子的性子,這事情怕是不會善了的,小主子何等精明之人,李側妃居然将那種龌龊手段用在他身上,簡直是自毀前程。

到了後半夜,慕祁眼神清明了不少,理智漸漸回攏,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

見燕媚身上被自己弄出來的斑.駁痕.跡,他心中生出一絲不忍,輕了許多。

之前因為星菀的事情,憋在肚子裏的那口悶氣也發.洩出來了,他心情倒是比之前還要松快了些。

同時又很慶幸,幸虧在乘風院時,他控制住了自己,否則他和李桑媛之間就……

而他根本就不想碰那個女人。

直到天蒙蒙亮,慕祁才餍足,此時,燕媚已經奄奄一息,哭的沒力氣了,慕祁叫了水,抱着她去浴室沐浴更衣,出來時,燕媚昏昏欲睡,慕祁貼着她嫣紅的臉頰吻了吻:“委屈你了。”

燕媚沒有應聲,只是惱怒的伸出細細的小手将他推開,慕祁并不生氣,反而極喜歡她這幅生氣的小模樣,像是小奶獸向他伸出細爪一般,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啄了幾口,溫柔低聲道:“乖,本王給你上藥。”

尋常男人折騰一個晚上,早就精力耗盡,慕祁卻反倒格外的清爽,他上完藥又小心的安撫了燕媚一陣,這才從裏頭出來。

秦嬷嬷一把老骨頭,足足在棠梨院外站了一整夜,挨不住靠在廊柱下眯了會眼,聽到開門聲,她瞬間驚醒過來,擡眸一看慕祁從房內走出來,睡意已消了大半。

她冷靜的走上前來,跪在慕祁面前:“王爺,老奴昨夜貪嘴吃了幾杯酒,這才讓側妃身邊的侍女鑽了空子,請王爺責罰。”

慕祁垂眸瞥了她一眼,秦嬷嬷畢竟是西北王府的老人,從小又看顧他長大,慕祁知道這事情不能完全怪她,皺了皺眉道:“罰你半年的月錢,以後長點記性。”

秦嬷嬷不敢說什麽,只得低頭應下,心裏頭卻暗暗埋怨李桑媛做出這麽下賤的事情出來連累她。

慕祁平生頭一次被身邊的人陷害,這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李桑媛的膽子越發大了,連他都敢下手,也是,這些年她在王府的日子過得太順了。

上頭老王妃護着她,後院又沒主母,她在王府後院橫行無忌,毫無管束,這些年他也一直在忍着她,所以她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了。

他先去了趟老王妃的榮英堂。

老王妃起的甚早,慕祁去時,她已經在院子裏打拳了,慕祁說了聲:“本不該大清早的打擾母親練拳,不過今日這件事卻是耽擱不得。”

老王妃打拳的動作一頓,回過頭來看着慕祁,她挑眉道:“我兒何出此言?”

慕祁上前來,扶着老王妃進屋,這才将昨夜裏發生的事情一一禀明。

老王妃聽罷,臉色頓時沉了沉,李桑媛平日裏刁蠻任性,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沒想到她居然這麽糊塗,連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此事惡劣至極,側妃居然敢給主君下藥,若就這麽算了,将來誰還将王府的規矩放在眼裏。

老王妃讓身邊的嬷嬷趕緊去将李桑媛給叫過來。

李桑媛昨夜裏被慕祁丢下後,靈草便沖進來,給她服用了解藥,因此她一點事情也沒有,後來聽聞慕祈去了棠梨院,壓着那賤人便是狠狠來了一頓,将李桑媛差點氣暈過去。

她忙活了半天,都為燕媚做了嫁衣裳,這一晚上,李桑媛都無睡意,次日清早起床時,眼睛都帶着淤青,才剛梳妝完畢,老王妃便派人過來叫她。

李桑媛大驚失色,忐忑不安的跟着嬷嬷過去。

到了榮英堂,李桑媛明顯感覺道氣氛壓抑,她走上前去,還未來得及行禮,老王妃便疾言厲色的呵斥了一句:“桑媛,你身為王府側妃,不好好以身作則,成為王府的賢婦,卻學會那等下作手段用來害自己的夫君,你當真讓老身太失望了!”

李桑媛爹娘都早逝,自小跟在老王妃身邊,老王妃從來都沒有用這麽嚴肅的語氣跟她說過話,她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母親……”

事到如今,李桑媛也沒什麽好辯解的,只是嘴裏泛着苦味,若是她成功了,挨了老王妃這一頓罵也就罷了,可她偏偏沒有成功,還讓燕媚占盡了便宜,忍受責罵的卻是自己,她心裏真的不甘。

白果見老王妃怪罪下來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跪在地上,搶在李桑媛前面辯解道:“老王妃,這不是側妃的錯,全是奴出的主意,奴擅作主張在側妃送王爺的酒水裏下藥,側妃從頭到尾都不知情,請老王妃責罰奴吧,不要怪側妃。”

老王妃眸光淩厲的瞥了白果一眼,白果說的話她是信的,李桑媛雖然驕縱跋扈,但腦子簡單,斷然想不出這樣的腌臜手段出來。

白果曾是她身邊的侍女,後來她瞧着白果為人機敏,便派到李桑媛身邊去照顧她,沒想到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居然給李桑媛出這樣的主意。

不過這事情李桑媛完全不知情她也是不信的,旁人性子如何她不清楚,李桑媛她卻是最了解的。

李桑媛向來脾氣大沉不住氣,若是她真不知情,此時必然不會心虛,反倒會理直氣壯的替自己辯解。

所以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白果出的主意,慫恿李桑媛這麽做的,李桑媛鬼迷心竅便答應了。

老王妃沉着臉罵道:“小賤蹄子,老身有眼無珠看錯了你,王府養你這麽多年,你便是這般回報主子的,我王府的規矩你是知道的,謀害主子的下人都得亂棍打死。”

白果吓得臉色發白,渾身瑟瑟發抖,顫聲道:“老王妃……饒命……”

白果畢竟跟了李桑媛這麽多年,李桑媛對她有些感情,心中不忍,可她此刻也不敢替白果求情,只能憐憫的看了白果一眼,在白果投來求助的目光時,她又膽怯的低下頭去,白果忠心護主,可沒想到自己的主子卻如此無情,她張嘴要喊,還沒出聲,就被兩個粗壯的婆子堵了嘴巴拖出去。

外頭傳來白果嗚咽聲和棍子拍打的聲音,李桑媛一陣心驚肉顫。

處理了白果,老王妃的目光又落到李桑媛身上。

她看重李桑媛,可她終究沒有自己的兒子重要,何況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了,她西北王府還有什麽臉面可言。

而這件事情白果承擔了罪責,可李桑媛也并非無辜的。

老王妃嘆了口氣道:“桑媛,此事你可知錯?”畢竟是自己疼着長大的,老王妃待她終究沒那麽狠心。

李桑媛心想着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自己是知情的,否則她以後在王府如何擡得起頭來,何況白果已經認罪了,她沒必要把自己也搭進去,她低頭咬唇道:“桑媛沒有管束好身邊的人,讓她們做出如此下作卑劣之事,請母親責罰。”

老王妃見她始終都沒有認錯的覺悟,心裏失望至極,皺着眉頭道:“桑媛,你是老身看着長大的,你爹娘皆是英烈,老身憐你孤苦,你十歲那年,便接你入王府養在膝下,也是這些年母親太縱容你了,以至于養成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你去法華寺清修,在佛祖面前好生忏悔,等你悔過了再回來。”

聽到老王妃要送她去寺院,李桑媛的心口挨了一記悶錘,老王妃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她想替自己求情:“母親……”

話還未說完,就被老王妃打斷了:“李嬷嬷送側妃出去。”

李桑媛見老王妃不願與自己再說,目光轉向一旁的慕祈,慕祈神色淡淡的,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連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李桑媛心中失望到了極致,只得面如死灰般的站起來,跟着李嬷嬷出去了。

她出來時,已經不見白果,只看到院中的春凳上一灘子血污,她雙腿發軟,白果這條命就這樣斷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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