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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煙簡直要被周莞麗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逗樂了,彎腰撿起周莞麗的手機,她轉頭對慕俞沉道:“你在車裏等我一會兒,我下去和她聊兩句。”
慕俞沉嗯了聲,冷淡的目光掠過車窗外站着的周莞麗,又收回視線,拿起舒明煙先前脫下來的外套,聲線溫和:“把衣服穿上,外面冷。”
舒明煙乖乖裹上外套,推開門下車,拽着周莞麗往邊上去。
前面是座橋,舒明煙和周莞麗并肩站在欄杆前,橋下是流水潺潺,投映着快要黯淡下來的天際。
舒明煙雙手抄進外套口袋裏,散落的長發被風吹起,她看向周莞麗:“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情,雖然我對你的人不感興趣,但是想追人就光明正大點,你這手段實在算不上光彩。追人之前,你還是先想想怎麽做人吧。”
周莞麗一時無言。
如果在此之前舒明煙說她對蘇元澤毫不感興趣,周莞麗不一定信。但是看到車裏的慕俞沉,她就信了。
“你和慕總……”
“這跟你沒關系。”
周莞麗忙擺手,态度和之前相比轉了一百八十度:“你別誤會,我沒有打探你們隐私的意思。”
她舔了下唇,“我跟過來真的沒有惡意,就是聽人說你有男朋友,我想……确認一下。”
周莞麗說着說着又想起剛才,一陣膽寒,如果知道車裏是慕總,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跟啊。
她才剛跟耀起簽約,事業剛剛開始,可不想因為這事丢了工作。
“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今天的事我回到劇組也絕對不對任何人亂說。”周莞麗跟舒明煙舉手表态。
舒明煙看她一眼,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重新坐回車上,慕俞沉接過她脫下的外套,幫她整理一下被吹亂的長發:“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剛才怎麽願意讓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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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煙笑:“她看到是你在車上,回去肯定不敢亂說。”
剛才慕俞沉一句話沒說,周莞麗已經被吓得不輕了。
她倚在靠背上,想起什麽,悠悠嘆道:“難怪呢,在學校裏周莞麗處處跟我作對,原來是因為蘇元澤。”
提起這個名字,慕俞沉眉心擰了擰:“他在劇組還經常接近你?”
“也不算經常吧,反正周莞麗那個視頻一發,後面應該不會了。”舒明煙正說着,注意到慕俞沉淡下來的臉色,她失笑。
司機在前面開車,她食指偷偷在慕俞沉手掌心撓了兩下,男人看過來時,她挑了下眉,壓着聲音用口型問一句:“吃醋啦?”
說着,她越發放肆,皙白纖細的手順着他的襯衫袖口鑽進去,摩挲幾下他的手腕,食指不輕不重去撓他小臂的肌膚,那雙眼睛笑看着他,澄澈又靈動。
平時縱着她,如今她在他跟前,越來越膽大妄為。
慕俞沉喉頭微動,隔着薄薄的衣料按住她那根食指,漆黑的瞳色裏深不見底。
他俯首過來,在她耳畔低沉開口:“再勾我,就不等回家了,現在收拾你。”
他的聲音很是危險,舒明煙意識到什麽,識趣地收回手,不留痕跡地往車門的方向靠了靠,離他遠點。
車子駛進連星灣別墅,舒明煙下了車,徑直往屋裏走。
換了鞋進客廳,廚房裏正忙碌的阿姨聞聲笑迎出來:“先生太太回來了,你們稍等一下,晚飯馬上就好。”
舒明煙笑着說:“晚一點也沒事,回來的早,我現在還不餓。”
她說完順着臺階往樓上走,剛過了樓梯轉角,察覺到慕俞沉跟在她身後。她下意識加快速度,剛又上了兩個臺階,慕俞沉已經追上來,直接把人抱起。
舒明煙腳下一輕,急忙揪住他的衣領,輕聲道:“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慕俞沉抱着她走向二樓客廳,把人放在沙發上,人壓過去,滾熱的呼吸噴灑出來,那雙眸子晦暗不明:“剛剛在車上怎麽勾我的,不知道回來什麽後果?”
舒明煙心虛地推搡他:“我是跟你開玩笑。”
慕俞沉叼住她敏感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我不開玩笑。”
舒明煙有點癢,瑟縮着躲避:“一會兒該吃晚飯了。”
“你剛才說不餓,那就不着急,晚一點。”
“那我們回卧室好嗎。”舒明煙妥協地跟他商議。
慕俞沉親了親她的臉頰,輕松把人抱起,帶她回房間。
外面的天色越發暗沉下來,剛冒出頭的月亮又被雲層遮擋。
別墅不遠的地方,暖色燈光下海浪沖擊着沙灘,幾個小孩子在沙灘上奔跑嬉戲,歲月靜好。
舒明煙第二天早飯後,依舊由司機送她去劇組。
她興致好,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妝,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很好。
坐在車廂後座,她随意刷着手機,俞婉凝忽然發微信給她。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圖片)】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嫂子,你看我在學做蛋糕,等學會了,我去你劇組探班,讓你嘗嘗。】
圖片是一張俞婉凝的自拍照,鼻子上臉上都是面粉。
舒明煙嘴角勾了勾,敲字回她:【聽說你炸了廚房,劇組殺青之前,我能吃到婉凝大小姐的蛋糕嗎?】
【算了,給你放低要求,寬限到我的下部劇。】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
舒明煙:【別灰心,一大早就開始嚯嚯面粉了,用功程度還是值得表揚的。】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書上說了,想治療一段情傷,就得轉移注意力。等我學會做蛋糕,我就開一家蛋糕店,到時候你記得給我捧場。】
舒明煙笑笑:【行,你加油。】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嫂子,你在劇組怎麽樣?和大家關系好嗎?】
舒明煙:【挺好的。】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和所有人關系都好嗎?】
舒明煙:【你問這個幹嘛?】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你和姚怡晴關系好嗎?】
舒明煙:【?】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嫂子,你別跟她玩,我和她不能共存的,咱倆關系都這麽好了,我現在就你一個朋友,你得選我,不然我會傷心的。】
舒明煙若有所思着:【什麽意思,你是她黑粉?】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嗯,我是她頭號黑粉。】
舒明煙:【……】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我爸叫我,我先不跟你聊了。】
別生氣,我給您跪下了:【揮手.jpg】
舒明煙看着俞婉凝的備注,頓了須臾,給她改成本名。
到劇組,蘇元澤看到舒明煙後沒有像之前一樣過來打招呼,而是直接假裝沒看到,走開了。
看來周莞麗發的視頻他看到了,舒明煙也不在意,轉頭忙自己的事。
李婉清過來跟她打招呼:“舒姐,早啊。”
舒明煙笑笑:“早。”
見她穿着很随意,舒明煙問,“今天沒你的戲?”
“我戲本來就不多。”李婉清說,“姚怡晴進組了,好像今天一天都是她的戲,導演說要把開篇沒拍的那幾場戲補回來。”
姚怡晴今天進組的事,舒明煙事先有收到通知,這會兒四下看看:“她人呢?”
李婉清:“在化妝了。”
舒明煙點點頭,過去找陳逢敏,為接下來要拍的戲做準備。
布景和道具剛搭好,姚怡晴也準備妥當,被人簇擁着過來。
她身穿銀白色戰袍,劍眉濃密,英姿飒爽,舒明煙看到她的第一眼有些意外,她和雲梵這個角色果然挺貼合,她眼神犀利果敢,應該是已經開始入戲了。
第一場是打鬥戲,雲家一支軍隊被伏擊,雲梵帶着救兵策馬而來,手執銀槍從馬背上飛躍而下,近身與敵軍相搏,展現不凡的身手。
姚怡晴吊在威亞上,為了動作和表情的完美銜接,一次次重複從馬上躍下的動作,武術導師時而上前為她指導。
第二場,雲梵親自跳入湖水中,營救受傷的軍師洛桓,也是這部劇的男主角。
有敵軍潛伏在水底,又是一場生死搏鬥。
已經入秋了,這個季節的湖水冰涼,陳逢敏為了作品效果,一次次讓她重來,姚怡晴連着下水六次,每次都毫不猶豫,眉頭都不皺一下。
舒明煙一直在旁邊看着,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姚怡晴就是雲梵。
最後一條,陳逢敏終于松上一口氣,笑着說:“這條過了,辛苦姚老師了。”
姚怡晴身上裹着羽絨服,凍得唇色發紫,勉強笑了下,回頭對群演道:“辛苦大家了。”
姚怡晴去換幹爽的衣服,陳逢敏叫舒明煙過來,把剛才拍出來的效果給她看:“你覺得怎麽樣?”
舒明煙真心實意地點頭:“姚老師很專業。”
陳逢敏說:“某種方面來說,雲梵和遲昭平有點像,姚怡晴如果願意接《昭平傳》,會很合适。”
舒明煙本來還在納悶,陳逢敏專門把姚怡晴演的這段播給她看是什麽意思。原來她想讓姚怡晴接《昭平傳》這部戲。
這是舒明煙獨立完成的劇本,也是她的處女作,遲昭平是什麽樣的人,舒明煙最清楚。
之前她對姚怡晴不了解,如今看了她拍的戲,以及剛才親眼見到她拍戲的态度,舒明煙也承認,她很合适。
但是姚怡晴和慕俞沉傳過緋聞,舒明煙私心裏并不想她演自己的劇本,怪別扭的,她心裏不太舒服。
舒明煙對陳逢敏笑笑:“可以再多看看,暫時先不着急。”
“當然着急了。”陳逢敏說,“娛樂圈看着繁華,好資源并不多,遇到合适的演員如果不盡快抓住,一轉頭,人家就有別的檔期了。”
想到什麽,陳逢敏又改口,“但是也不一定,慕俞沉是你小叔叔,對你又不錯,他是老板,你跟他說說好話,想讓誰演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這麽一想,咱們的《昭平傳》确實不用着急。”
陳逢敏心裏舒暢了,擺擺手:“不想了,得先把手上這個劇拍好。”
姚怡晴的戲很密集,從白天拍到傍晚,陳逢敏說體力戲太多,讓她回去休息,後面兩場戲拍雲绾那條線。
劇組收工時,天已經黯淡下來。
舒明煙出了劇組,司機等在那,她直接坐上去。
今天周末,慕俞沉應該沒去公司,原本以為他會在車上等她,結果上車後發現沒有。
可能昨晚鬧出被周莞麗跟蹤的事,他也覺得太高調了吧。
舒明煙有點累,倚在靠背上假寐。
直到車子開進連星灣別墅區,她才睜開眼。
剛到家門口,舒明煙發現旁邊停了輛車,慕俞沉和姚怡晴從家裏出來。
姚怡晴今天收工早,如今早換上了常服,散落的長發微卷,一邊從裏面走出來,一邊和旁邊的慕俞沉說着什麽。
兩個人的表情,看起來都很平靜。
舒明煙眼皮微跳,叫司機停車。
前面姚怡晴戴上墨鏡,坐上車離開。
慕俞沉站在門口,注意到不遠處的車子,神情微愣,擡步走過來。
舒明煙看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對前面的司機道:“別理他,開進去。”
司機為難地看看後面,又看了眼前面的慕俞沉。
想想剛才看到的畫面,是挺讓人生氣的。
司機決定站太太這邊,真的一踩油門,從慕俞沉跟前飛馳而過,穩穩駛進院裏。
舒明煙下了車,拿着包包往屋裏走,慕俞沉在後面追着叫她,她仿佛沒聽見。
進客廳,她徑直去往電梯,進去後迅速點數字3關門。
慕俞沉追上來時,電梯已經開始上升。
察覺她狀态不對,慕俞沉急忙順着步梯追上去。
剛到三樓,卧室門口的舒明煙餘光乜他一眼,兀自進去。
他追過去開門,卻被她從裏面反鎖。
慕俞沉急得敲門:“哝哝,剛才是有原因的,你開門,我們把話說清楚好嗎?”
舒明煙這會兒心裏有點不爽。
準确來說,她很不爽!
她一直以為,慕俞沉和姚怡晴不認識,毫無關系,然而今天他們倆的狀态來看,雖然瞧不出關系有多親密,但肯定早就認識。
那姚怡晴在綜藝節目裏公開表達喜歡他,他就沒理由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為什麽還和姚怡晴走這麽近?
姚怡晴還知道他在連星灣的這套別墅,到家裏找他,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舒明煙心裏發堵,她不會因為看到的這一幕,就覺得慕俞沉喜歡姚怡晴,或者懷疑他們倆有私情。
可是慕俞沉也太沒邊界感了吧,她在劇組還知道跟喜歡她的人保持距離呢,他倒好,直接讓人到家裏來。
越想越生氣,她心裏壓着火,完全不搭理外面還在敲門的慕俞沉。
平複好一會兒,理智慢慢回籠,她才又覺得這件事疑點很多。
她在慕家長大,慕俞沉是什麽樣的人,她自認是了解的。
結婚到現在,他對自己體貼周到,無微不至,他本是沉穩的性子,不應該會做出這麽沒有邊界感的事。
外面傳他不近女色,事實上也的确這樣,舒明煙見過他在外面冷着臉拒絕別的女人靠近。
姚怡晴和他非親非故,為什麽兩人會有交情呢?
還沒有想明白,通往陽臺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慕俞沉推門進來。
舒明煙愣了下,不可思議地看他,回神後驚道:“誰讓你從那邊進來的?”
他顯然是從隔壁的窗戶斜着跳到了通往卧室的陽臺上。
窗戶和陽臺有一定距離,這樣跳下來很危險的!
慕俞沉站在她跟前,氣息還有些不穩:“你不開門,我當然只能另外想辦法了。三樓而已,真掉下去不一點會丢命,可是看不見你,我如何放心的下?”
聽着他的話,舒明煙鼻子一酸,眼眶忽然紅了:“慕俞沉,你少在這兒甜言蜜語,我不吃這套!你為什麽跟姚怡晴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喜歡你。蘇元澤接近我你都不高興,那你自己呢?你還讓她來家裏……”
慕俞沉表情微頓,急忙抱住她,指腹拭去她臉上淚:“她沒有喜歡過我,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舒明煙淚眼汪汪擡眸:“那是什麽?”
慕俞沉嘆了口氣:“你心裏應該也懷疑過,舅舅和舅媽一大把年紀了,為什麽還經常因為姚秀琴這麽一個過世的人吵起來?因為舅舅和姚秀琴,有個女兒。”
舒明煙愕然了一瞬,反應過來:“是姚怡晴?”
慕俞沉嗯了聲,跟她道:“當年舅舅和姚秀琴分開後沒多久,姚秀琴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不顧家人阻攔要生下來,結果遇上難産,當時農村醫療水平有限,姚秀琴大出血,命沒保住。”
“姚怡晴一出生就無父無母,被外公外婆養着。她養到五歲的時候,姚家那對老夫婦打聽到舅舅的下落,帶着她找上門。當時舅舅和舅媽剛結婚沒多久,知道這事兩人鬧了一場。”
“姚怡晴在舅舅家住過一段時間,她和舅媽合不來,兩人摩擦不斷,姚怡晴天天喊着不要住那裏,舅媽也不願意跟姚怡晴待在一起,另外找了一對無法生育,想要領養孩子的夫婦照料她,就是姚怡晴現在的養父母。”
“我母親生前說過,舅舅是因為她的病才和姚秀琴分開的,當時姚家父母給姚秀琴早安排了其他婚事,連婚期都定好了,本以為姚秀琴早已成家,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的結局。”
“母親心中有愧,曾經想把姚怡晴養在慕家,親自照料,然而姚怡晴對我母親和舅舅有怨恨,哪邊都不願意住,這才另外幫她找了養父母。每隔一段時間,母親會和舅舅過去看她。我母親去世之後,一直是舅舅帶着我、慕俞晚還有俞婉凝過去。”
這消息來的太突然,舒明煙腦子有點懵:“怎麽可能,她在綜藝上說擇偶标準是你這樣的,不就是暗示喜歡你?你倆不可能是表姐弟,你在編故事騙我!”
“沒有騙你。當時舅舅覺得她老大不小,總催她早點成家,她那是為了氣舅舅,故意說的。她不是在暗示喜歡我,而是告訴舅舅,讓她相親可以,條件得是我這樣的,否則她就不去相親。其實她這樣說,就是變相讓舅舅別管她的事。”
舒明煙:“你話裏的意思,是在表達自己這個條件很難找嗎?我都這麽生氣了,你還有心情自戀?”
慕俞沉愕然了一瞬:“我沒有啊。”
“你就是有!”
“……好好好,我有,我道歉,我不應該自戀。”
舒明煙面色稍微緩和一點,仔細想想,慕俞沉這個解釋說得通。
姚怡晴的原話就是擇偶标準是慕俞沉這樣,但從來沒直接說過喜歡慕俞沉,網友不明真相,不知道他們是表姐弟,才會揣度出其他意思。
看來有時候通過網絡看到的東西太過片面,與事實真相的差距還挺大。
舒明煙氣消了大半,但還是很不滿:“你和姚怡晴的關系,之前怎麽不說?”
慕俞沉溫聲道:“那天在你宿舍群裏看到你們聊到她,我本來就是想跟你解釋的,是你打斷了我的話,說網上都是瞎傳的,我看你并不在意,再加上姚怡晴的身份也有點尴尬,我就沒多說。”
那天宿舍群裏談到姚怡晴,确實是舒明煙嘴快把這事給揭過去了,那是因為她覺得慕俞沉不認識姚怡晴,誰知道是這樣。
她郁悶地撇嘴:“那你現在怎麽又說了?”
慕俞沉捧着她精致的臉龐,俯首在她臉頰上溫柔親了一下:“再不說,我怕今晚進不了卧室,要睡書房。”
舒明煙推他:“你現在說也晚了,今晚還得睡書房。”
“真的?”
“嗯,因為我還有點生氣。”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能抵消一下我的過錯嗎?”
“驚喜?”舒明煙狐疑地擡頭,“什麽驚喜?”
對上男人似笑而非的目光,她又故意拉下臉,“那得看看驚喜是什麽,我沒那麽好哄。”
慕俞沉牽起她的手去外面:“就在客廳放着呢,你看都沒看就上樓了,一會兒你看到就知道了。”
舒明煙不知道他搞什麽把戲,不情不願被他拽着重新回到客廳。
她這才注意到,茶幾上放着一個精致的盒子,裏面是一對咖啡杯,其中一只,她在慕俞沉的總裁辦裏見過。
舒明煙拿起那兩個咖啡杯,杯壁上的圖案是情侶款。
一個是沉在水底的灰色小魚,另外一個是坐在船上的卡通女孩,手裏拿着釣魚竿。
把兩個圖案拼在一起,會發現其實那只小灰魚正咬着女孩手裏的魚鈎。
女孩頭上戴着的帽子上有一串編碼:6664。
舒明煙記得這四位數,是九宮格輸入法“哝”字的輸入順序。
所以這個釣魚的女孩子,指的應該就是她。
當時看到單獨一只的時候,她就覺得圖案很有趣,如今兩個杯子湊在一起,畫面更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原來這杯子是一對的,魚是慕俞沉,釣魚的女孩是她。
舒明煙觀察着圖案,慕俞沉從後面輕輕抱住她,視線落在她手上的咖啡杯上:“情侶杯,咱們倆一人一個,喜歡嗎?”
“你不是說咖啡杯是別人送的嗎?”
“确切來說,是我找人幫忙做的。”慕俞沉跟她解釋,“你喜歡喝咖啡,我一直想找柯如白定制一對咖啡杯,但是你知道的,柯如白的作品不好得,和他攀上關系也不是件容易事。恰好姚怡晴之前拍戲時和柯如白有過交情,我就請她幫了這個忙。我給她錢她沒收,說算作是她送我們的結婚禮物,所以某種意義上又算送的。”
舒明煙終于知道那天為什麽在慕氏集團會看到姚怡晴了。
她看着那對咖啡杯,有些不解:“上次在你辦公室,怎麽只有一只?”
“原本兩個杯子外面的圖案都是魚,我看完成品後覺得不太滿意,又臨時把你那只換成了現在的圖案,讓她拿回去找柯如白重新燒制一個新的。本來是想湊成一對再給你驚喜的,沒想到你會去接我下班,結果就看到了單獨的那一只。”
慕俞沉接過畫着女孩的那個咖啡杯,杯口朝向她,她看到杯底有很漂亮的小蒼蘭花紋。
慕俞沉說:“這個花紋是重新燒制時,我要求加上去的。今天姚怡晴過來,就是送第二只杯子。”
舒明煙看着小蒼蘭的花紋,又看看杯壁上釣魚的女孩。如今這幅釣魚的圖案,确實比兩只杯子都是魚更好看。
她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下,又很快拉平,板着臉教育他:“已經做出來了,自己還沒出錢,你又退回去讓人重新燒制,這臉皮也太厚了。柯如白難搞是業界出了名的,姚怡晴再找柯如白,她肯定也得給人家賠笑臉,給你幫忙也太難了。”
“她當時是有點不情願,但是沒辦法,為了我們哝哝拿到手的時候能開心,我臉皮只能厚一點了。當時見你看到咖啡杯時很喜歡,我就知道,等見到另外這個你會更喜歡。”
相比之下,女款的做工更加精細,舒明煙愛不釋手地在手上把玩。
難怪當時慕俞沉在辦公室裏,對咖啡杯格外珍視,原來他心裏想着湊成一對給她驚喜。
舒明煙心裏一陣甜蜜,好看的眼睛眯起來。
指腹摩挲着圖案,想起什麽,她問:“姚怡晴和舅舅關系不好,還願意幫你這個忙,你們交情很深嗎?”
慕俞沉沉吟片刻:“我和她聯系少,她和慕俞晚更親密些。杯子的事,我其實是通過慕俞晚找她幫忙的。不過關系也不算差,她年長我幾歲,當初慕家危機時,她已經在娛樂圈拍過幾部爆劇,挺有名氣了。我創立耀起的初期,她帶着手上的資源投奔我,算是幫了我。”
舒明煙想到和俞婉凝的聊天記錄,又問:“她和俞婉凝是不是不對付?”
“她們倆這種關系,很難和睦。”
舒明煙想想也是,姚怡晴當初不願意住在俞家,也不願意住在慕家,很難跟誰關系好,俞婉凝又是比較驕縱的個性。
慕俞晚性子溫婉,沒什麽脾氣,姚怡晴大概也就跟她合得來。
“慕太太,還有沒有什麽要問的?你先生一定知無不言,再無保留。”
舒明煙停頓兩秒:“那再問一個,除了姚怡晴,你家的親戚還有別的我不知道的孩子嗎?有的話都提前說明白了,我怕過段時間再冒出來一個。”
慕俞沉忍着笑:“沒了,就她一個。”
舒明煙點頭:“行吧,慕太太沒有問題了。”
“慕太太,我有一個問題。”慕俞沉把她手裏的咖啡杯放下,手臂禁锢她的腰,眼神似要将她看穿,“剛才吃醋了?平時都是我吃醋,第一次看到我家哝哝吃醋,有點新鮮。”
舒明煙無辜地眨眼,很是不解:“吃醋?吃什麽醋,我沒有啊。”
“沒有?那我看到你回來,親自過去迎你,你怎麽不等我,突然讓司機把車開進家裏,把我甩在後面?”
“我平時也是直接讓司機直接把車開進院裏啊,你今天在門口嗎?天太黑了,我沒看見。”
“……”
“那把我鎖卧室門外呢?”
“……那也不是吃醋,我就是生氣你有事瞞着我。”
“是我不對,我道歉,以後我什麽都告訴你。”慕俞沉輕抵着她的額頭,“看在杯子的份上,不生氣了好不好?”
舒明煙垂着眼睑,抿嘴偷笑:“我先考慮一下,不回答你。”
慕俞沉話題轉回來:“剛才真不是吃醋?”
“當然不是,你好煩呀,一直問!”舒明煙心虛地推開他,跑着去廚房,“阿姨,飯菜是不是好了,我聞着好香啊,肚子都餓了。”
慕俞沉看着那抹身影,無奈笑笑,把桌上的一對咖啡杯拿起,去吧臺前認真清洗幹淨,又親自煮咖啡。
開飯後,舒明煙幫阿姨一起端菜去餐廳,發現餐桌上擺了兩杯咖啡。
咖啡還是熱的,有濃郁的咖啡香。
這個咖啡的味道舒明煙很熟悉,是她之前在慕俞沉辦公室喝過的黑咖啡。
因為她喜歡,後來慕俞沉在家裏存了好多。
舒明煙湊近了瞧,發現上面還有拉花,是兩顆愛心,旁邊有一朵小蒼蘭。
慕俞沉幫她拉開椅子,舒明煙坐下時,很是驚奇地指着上面的拉花:“你還有這手藝呢?”
“剛學的。”慕俞沉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舒明煙捧起來小小嘗了一口,大概是杯子過于賞心悅目,再加上慕俞沉親自煮的咖啡,她感覺今天的咖啡比平時味道更好。
她舔了下唇角,不吝啬誇贊:“好喝!”
慕俞沉笑着給她夾菜,眼神寵溺:“少喝點,先吃飯。”
舒明煙吃了口菜,眼神又瞥向咖啡杯的圖案上,問他:“這個圖案是你想的?”
慕俞沉嗯了聲,舒明煙笑出來:“所以你把自己比成魚,然後被我釣上岸了?”
“不是。”慕俞沉看過來,“我一直在等你,看到你放了長線,就主動咬鈎了。”
舒明煙臉頰忽然有點熱,感覺他在暗示她之前找上門說要嫁給他的事。
“那你要是一直沒等到我放線,那該怎麽辦?你去咬別人的勾?”
“不會。”慕俞沉深情缱绻的目光看過來,“我只咬你的勾。”
對上他深邃的眼瞳,舒明煙心跳突然快了些。
她不好意思地把頭垂了下去,小聲嘀咕一句:“我是人,你是魚,人釣魚都是拿來吃的。”
慕俞沉眯了眯眼:“哪天晚上沒有喂你吃?”
舒明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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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