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醜事洩露

陳廣信他們走後，薛明嬌只覺得日子越來越快。

八月十五日就是莊老夫人的壽誕，雖然現在剛到初五張府就送來了請柬。

孫有道一直沒有音信，這段時間以來劉媽逼迫着做嫁衣，心中又顧慮着張香媛嫁妝中的鋪子和莊子的情況，這些都讓薛明嬌覺得煩惱。

這天，薛明嬌在劉媽的監督下再次将衣料剪壞，劉媽見她在女紅上實在是不可救藥了，也就無奈的讓她住了手，告訴她只好自己與院子中針線不錯的人代替她縫制嫁衣了。

有着端午時候縫制荷包那次比賽，劉媽也就抓了秋月和另外兩個丫頭的壯丁。

不用在整日跟衣料和針線作戰了，薛明嬌頓時輕快了下來。因此件事，薛明嬌想到，反正那些鋪子和莊子也已經有十來年沒有打理了，也不差這一時，幹脆也就将它們扔在了腦後，想着以後再說。

再想到莊老夫人那裏，自己不過是想借力打擊小張氏，如若沒有人幫助，自己也是這麽過了。報仇的事情來日方長，自保自己是沒有問題的啊。她這麽一想後，也就一身輕松了。

薛明嬌沒有了煩惱，也就又跟知藥和懂藥在一起搗鼓那些藥草，心中卻奇怪這段時間來日子的安靜。小張氏似乎有段日子沒有和自己過手了。她卻不知道小張氏此時正為一件事發愁呢。

入夜，小張氏的房裏。

小張氏和文豐相對而坐。

“表妹，”文豐看着面前一桌子酒菜笑道：“整這些作甚，只要能将你摟在懷中，我可是什麽也就不惦記了。”

“表哥，”小張氏臉色一紅，提了酒壺站起身來為文豐斟酒道：“我這不是有話要跟你說麽。”

“好好，”文豐拿起小張氏斟滿酒的杯子一飲而盡說道：“表妹說吧，我這裏洗耳恭聽呢。”

“表哥，”小張氏趁着斟酒幹脆坐在了文豐身邊，臉上籠上了幾分愁容道：“豔兒這丫頭這幾日吵着要退婚，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豔兒的未婚夫家不是縣丞家裏麽，”文豐有些不知所以的問道：“她怎麽不滿意了？”商人做為社會底層，能攀上一門官宦人家親事當然是很榮光的。薛明豔要是沒有她做主簿大人的舅舅，根本不可能與縣丞的公子結親，還是嫡妻。這些文豐也是明白的。

小張氏喂給文豐一口菜，說道：“豔兒自小心氣高，這不見到那個小賤人勾搭上了陳府的公子後自然是心中不服，不想被她壓住，就生了了這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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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這你可得說說豔兒了。”文豐說出本心的話，他不認為薛明豔一個大門不出的女子能找到比縣丞家更有身份的人。也就勸小張氏道：“這可不能由着豔兒。縣丞家的親事也不是好成的啊！”

小張氏心中雖然贊同文豐的說法，但她死看不上薛明嬌，再說自己的女兒也容不得別人說不是，也就臉色一沉說道：“表哥，你的意思是說豔兒還比不上那個小賤人嗎？”

見小張氏如此，文豐也就一笑說道：“表妹，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向告訴你，縣丞家這邊再豔兒還沒有尋到合适的人家之前先不要退親，等有了比縣丞家更好的人家再退親也不遲啊。”

“恩，”小張氏一聽有了主意，說道：“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還是表哥足智多謀啊。”自從慈恩寺回來後薛明豔就一直跟小張氏說要退親，早将小張氏的腦子給弄亂了，此時她聽文豐這樣一說覺得很有道理，騎着驢找馬兩不誤啊。如果實在找不到就是跟縣丞家結親也不耽誤。

見小張氏高興了，文豐一把将她拉到懷裏笑道：“我今兒來是想了一個整治那邊的計謀，”他一指桃花塢的方向，繼續說道：“你看是不是先酬謝一下表哥呢。”

“表哥，”小張氏頓時臉若桃花，嬌羞道：“你真壞！”

小張氏的房裏一片春色的時候，牛姨娘的房裏正有丫頭跟牛姨娘說小張氏的醜事。

“什麽，”牛姨娘一聽丫頭說小張氏跟她的表哥奸宿在了一起，睜大了眼睛問道：“這可不是混亂嚼舌頭的話，英紅，你确定是真的嗎？”

“姨娘，看你說的。那還有假啊！”英紅一笑道：“近幾日太太的院子裏防備的很，要不是有她在裏面，這樣的事情咱們是萬萬不能知道的。”

“那是，”牛氏此時還沉浸在這件事的震撼中，轉眼看到英紅讨好的笑，也就從手上捋下了一對銀镯子說道：“真是辛苦你妹妹了，這麽着吧，什麽時候方便的時候你給她送過去，算是我的打賞了。”能得到這樣的消息實在是太好了，打賞的更重些也說的過去。

“姨娘，不可。”英紅推拒道：“能為姨娘做點事情是咱們的心了，不能要東西。”

牛姨娘将銀镯子塞到英紅手中，讓她收下道：“你且拿着，我說賞了就是賞了。”

英紅見牛姨娘堅決，也就收了起來說道：“我那妹妹也知道我一心對姨娘的，她也就會向着咱們這裏的。”

“那倒是，我看她确實也是聽你這個姐姐的。”牛姨娘想了一下說道：“英紅啊，你們兩個是姐倆的事情這府上沒有人知道吧？要讓人知道了可不是耍的。這無端的還能找個由頭發落個人，可萬萬不敢讓人知道你們的關系。”

“這個姨娘盡管放心。”英紅笑嘻嘻的道：“我那妹妹自小走失，要不是被我偶爾發現了她胳膊上的胎記我們兩個才相認，旁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那就好，”牛姨娘說道：“英紅，你也跟了我有幾年了，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錯待你們姐倆的。”

“姨娘說哪裏話啊，”英紅說道：“您平日對英紅的好我哪能忘記呢，只要能随在姨娘身邊就是我的福氣。”

牛姨娘眼色一紅道：“我早将你當做了自己的親妹子，怎麽能對你不好呢。”她說着将英紅拉到身邊又道，“你等着吧，要是有我好的那一日，我也會讓你稱心如意。”

“我相信！”英紅點頭。她稍作思考後問道：“姨娘，你說太太這件事情我們是不是該讓別人知道啊？”

“當然了。只要讓那邊知道了就成。”牛姨娘指了指柳姨娘的院子道：“你明日想個法子将信透給她那裏，到時間咱們就等着瞧好吧。”

“姨娘，”英紅聽了，又見牛姨娘一副成竹在胸的摸樣，不禁問道：“你平時不總是說那位是個不管事的人，根本不用将她算在主子裏麽，這讓她知道有什麽用啊？”

“你啊，”牛氏一笑道：“她是不管事，可大小姐管啊。現在大小姐風頭正勁，與太太又是相互争鬥不休。柳姨娘雖然不敢明着跟太太作對，但她總覺得虧欠大小姐的，有這麽大的事情當然會跟大小姐說去。只要大小姐知道了，咱們就只等着看戲就成了。”

“還是姨娘厲害。”英紅笑道：“将這事情都理順的這麽透徹。”

“行了，別拍馬了。”牛姨娘笑着将英紅打發了出去。

坐在燈燭前，牛姨娘恨恨的咬牙低語道：“張香梅你這個賤人，你離被老爺厭棄為時不遠了。呵呵，你竟然出牆，卻不想你這麽做是給了我機會。”

她摸摸肚子，面上滿是怨恨的又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與柳氏早被你下了不能孕育的藥物。要麽這幾年來，我早有了孩兒傍身。柳氏無能，不敢有非分之想，我卻是整日恨不得你早日被老爺給休掉。”

牛姨娘想着，就想起了自從自己被老太太擡了房後，是薛府三個女人中最受薛承祖疼愛的。只要他回來後，不出兩日絕對就會歇到自己的房中。可惜了，自己着了小張氏的道，要麽說不定孩子早滿地跑了。而老太太又是個既要面子的人，自己曾經委婉的跟老太太提過，但被老太太給嚴厲的頂回去了，還說自己是瞎猜疑。

小張氏，你不就是只有兩個女兒嗎，若不是老太太當時聽信了你的甜言蜜語，還不是跟我一樣為妾室麽？你現在做下了這樣的醜事，我就不相信老太太還會護着你。

現在你還一直跟大小姐鬥，也不看看大小姐現在鬼精到了什麽程度，真是自找不自在。

以前自己也有過想除去大小姐的念頭，那是看她不死不活的模樣，想着利用手段讓人将懷疑的目光轉向小張氏。此時自己才不會跟大小姐鬧呢，還要好好的哄着她。還有薛明德那裏，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只要哄好了，就是挂名，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小張氏以前是哄着老太太将她擡了正妻的，她現在的醜事要是讓人知道了，肯定是會被休裏的。自己可是從老太太房裏出來的丫頭，比別人更懂得老太太吃那套了。只要小張氏下去了，有薛承祖的寵愛和老太太的幫助，何愁自己不能翻身。

牛氏是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前路光明，不由得只覺得渾身熱血奔流，連覺都不想睡了。

又坐了一會後，實在是沒有困意，就又喚來了英紅，讓她取來了一匹緞子，自己開始挑燈裁剪衣物。

－－－－－－題外話－－－－－－

115天。

老公從不會說情話。

晚上打電話的時候，總是讓他兒子跟他說話，跟我說話好像特別沒有意思的樣子。

我氣憤之餘就問他想不想我，人家說，不想就給你們打電話啊。

我去，看來還是不想我，要麽電話通了就一直跟兒子聊嗎。

我家兒子才兩周多點，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