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本王看上去像個傻子?……

這個場面虞魚是萬萬沒有料到的,攝政王的名號雖大,但還不至于讓衆人齊齊跪下吧?除非...心底剛湧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衆人的高聲就印證了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虞魚這才看清,那牌子之上竟是雕刻着九爪金龍的模樣,這麽重要的東西怎能躺在地上,她趕緊上前撿起。可撿完之後,對着這麽多低着的腦袋,虞魚又手足無措起來,不知該跟他們一起跪下還是該說些什麽。

就在她躊躇無措準備随大流時,剛彎了彎膝蓋,就聽見了沈宴的聲音:

“站好了,你不用跪。”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叫虞魚的眼淚泛濫成災,她乖乖的站直了看向沈宴,也不動嘴,就拿一雙淚眼朦胧的杏兒眼看着他,随着沈宴靠近,眼淚像珍珠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沈宴啧了聲。

真該叫沈尉羽來看看,不是哭的大聲才最有用,像他家魚兒這樣安安靜靜落淚的,才最叫人心疼。

“好了。”

沈宴用指腹給她擦着眼淚,放柔了嗓音哄,“又不是你做錯事了,哭什麽。”

越被人哄,虞魚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睛鼻子都哭的紅彤彤的,憋着唇瓣委委屈屈說:“我不想當啞巴...”

被人誤會之後連自我辯解的能力都沒有,這感覺太難受了。

這話讓沈宴有些猝不及防。

若小姑娘告狀說被人欺負了還好解決,但為自己的嗓子難過,的确是有些棘手。派出去尋神醫的人還沒有消息,手底下的禦醫又解決不了,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也讓沈宴頗為不爽,對将這念頭引起來的人就更為不爽了。

冷冽地掃了姚依柔一眼,沈宴低下頭,桃花眼認真又溫柔的看着虞魚,“回去再找太醫給你瞧瞧,會好的,相信我。”

虞魚吸着鼻涕重重點了點頭。

沈宴見狀又笑了擡手,敲了敲她的額頭:“髒死了。”

被他這麽一打茬,虞魚心情好了,小女孩子的心思也上來了,接過紅拂遞過來的手帕,紅着臉別過了頭去。

二人相處的要多融洽有多融洽,叫鼓足了勇氣悄悄擡起眼偷看的少女們羨慕不已。

世人皆知攝政王就是一團肆意張狂的火焰,只有他‘燃燒’別人的份,何時對旁人這麽溫柔過,桃花眼裏滿是笑意,連動作都是輕輕柔柔的,試問滄瀾誰曾得過這樣的待遇。

便是先前傳言裏要成為焰王妃的王詩雨都不曾有過。

旁人都能想到,王詩雨又何嘗感覺不到,狠狠地咬緊了銀牙。

攝政王不曾溫柔時,還大可以為王爺就是這性子,不懂什麽叫憐香惜玉,可今日見了,便知道不是不懂,而是不願憐惜她罷了。

念此,王詩雨在心底大聲質問:她到底哪裏比不上虞魚這個鄉下女!?

她自恃清高,可在沈宴眼裏,不過也就是‘花花草草’的一員,連個眸光都未曾施舍于她,反倒是看向了跪在最前瑟瑟發抖的姚依柔。

“未來的齊王妃,好響亮的名號。”沈宴勾着唇,桃花眸裏泛着冷光道,“竟敢連本王的人都敢欺負。”

姚依柔悔死了!她才回京城,尚不了解京城局勢的變化,但也被父母提醒過,說是攝政王帶回來個姑娘,姓虞,日後若是見到了定要以禮相待才是。

攝政王的人,就算借姚依柔十個豹子膽也不敢沖撞!但問題是,對方也沒說自己姓虞啊...還任憑自己威脅羞辱,這樣軟綿的性子,怎能讓她和攝政王帶回來的少女聯系在一起!

然而現下說什麽都晚了。

姚夫人看女兒的冷汗都冒出來了,趕忙求饒道:“王爺息怒,這都是誤會!”

“哦,是嗎?這麽說倒是本王沒弄清了。”他環着胸,微微低了低身子,眼尾随着角度看上去上挑了幾分,染着危險的邪氣問,“那你來告訴本王,是姚依柔故意推到魚兒是誤會,還是拿王妃之位起誓是個誤會?”

姚夫人白着臉:“都、都是?”

沈宴:“本王看上去像個傻子?”

姚夫人忙低頭說不敢。

沒時間跟她們胡扯,沈宴冷着嗓音問:“最後一次機會,誰推的魚兒。”

他笑着,姚依柔害怕,如今他面無表情了,姚依柔更是怕的要死,伸手把香紅給推歪了,“回、回王爺,都是香紅這個賤婢幹的,與我沒有關系!”

見狀,沈宴挑了下眉,偏頭看向不遠處,“你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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