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敢發誓嗎?

紅拂及時伸手拉住了虞魚,可還是晚了一步,虞魚雖免了皮肉之苦,她身旁的一個花架卻撞的傾斜,頃刻間,噼裏啪啦地一陣脆響,将衆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來。

虞魚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姚依柔,對方沖她得意地挑了挑眉,眸底的快意更是一覽無餘。

與此同時,姚夫人匆匆趕來,“發生了何事?”

她眼光一掃,當即崩潰地大叫出聲:“我的花!這怎麽回事,誰幹的!?”

旁邊離得近的就只有虞魚,再看她發白的小臉,其中因果便不必多說。一旁的姚依柔更是生怕自家親娘看不到似的,上前添油加醋,“娘您別生氣,女兒想這位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這話簡直定死了虞魚就是罪魁禍首。然而她一開口,蘇妙就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趕緊走到了虞魚身邊,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

“沒事,有我在,別怕。”

不是自己做的,虞魚自是不怕。

但小姑娘哪裏被這樣冤枉過,滿腹的委屈噎在喉嚨處,惱的眼睛都紅了,只恨自己怎麽就成了啞巴。

一旁的紅拂心疼壞了,站出來道:“姚小姐莫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在背後使壞,趁我家小姐不注意偷偷推了她一把,才成了如今的局面!”

“你這丫鬟說話好沒道理!”

姚依柔佯裝委屈道,“這些花都是我娘親的心愛之物,做女兒的呵護都來不及,怎會毀掉它們?再說了,我才回京城,連你家小姐是誰都不認識,為何要陷害她?”

蘇妙冷眼看過去,“因為她和我是一起的,你讨厭我,所以連帶着讨厭她。”

兩人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大家閨秀,她們之間的矛盾在場的人也都是知曉的,若按蘇妙這麽說,衆人覺得似乎也并無道理...

眼見着風向要倒戈,姚依柔不樂意了,擡着下巴道:“笑話!這些陳年往事只有蘇小姐才一直抓着不放吧?況且本小姐可是未來的齊王妃,怎會像某些人一樣如此的小肚雞腸。”

聞此,虞魚紅着眼問:“那你敢拿王妃之位發誓不是你推的我嗎?”

紅拂轉述了,姚依柔輕笑一聲,“當然!”

拿王妃之位起誓可不是小事,衆人見姚依柔如此的落落大方,心底越發覺得這事與她無關,反倒是虞魚她們一直咄咄逼人。

有人看不下去了,“做錯了事便道歉,姚夫人向來大度,是不會同咱們這些小輩一般計較的。”

“就是,幾句話的事,非要硬着頭皮不承認,鬧的這麽難堪,真是給家族蒙羞!”

“......”

齊王妃的身份足夠誘人,也足夠讓圍觀的衆人們開口附和,句句都将虞魚釘在了‘死不承認的罪魁禍首’的木板上。

蘇妙氣的恨不得跟姚依柔當場打一架,然而虞魚拉住了她。

小姑娘的杏兒眼裏泛着晶瑩,許是太生氣,拉着她的手都在抖,但還是倔強問:“你的丫鬟呢?她敢發誓嗎?”

輿論都倒向她們這邊,香紅自是沒什麽不敢的,得意洋洋道:“敢!為何不敢!多說無益,奴婢還是勸小姐認了吧。”

主仆二人笑容得意,姚夫人臉色不善,周圍的人更是看的津津有味。

委屈到極致,虞魚突然冷靜了下來,朝紅拂伸出了手。

對方心領神會,從懷裏掏出了臨出發時自家主子給的錦囊放入了虞魚的手心中。接着,只見小姑娘掂了掂,抿着唇将錦囊朝姚依柔砸了出去。

香紅手腳也快,一把抓住了,姚依柔見狀更加惱了,“大膽!你竟敢拿東西丢我!”

“打開看看。”虞魚說。

見她這麽有恃無恐,姚依柔還真好奇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香紅适時遞了過來,她伸手接過,輕笑道:“板上釘釘的事,既然你還要掙紮,那本小姐就成全你。”

說着,她低下頭,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解開了錦囊,拿出了裏邊金黃色的牌子。

接着,姚依柔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将牌子給丢了出去。衆人眼看着玉牌在半空劃過後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上面雕刻着的紋樣。

霎時間,全場鴉雀無聲,包括姚夫人在內的衆人,齊齊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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