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說不定這還是未來的王妃呢……
自打之間皇宮碰見之後,王詩雨就再也沒見過虞魚,帖子倒是送去好幾封。
但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帖子送去之後沒有半點音訊,也不知是憑空消失了還是這小丫頭根本沒把她放眼裏。
好歹自己也出身名門,王詩雨也拉不下這個臉一直追着她走,就想着等皇帝的生辰宴,也就是萬壽節上碰碰運氣。
畢竟王爺和小皇帝這麽喜歡她,總不能讓她錯過這一盛事吧。
一想到這個,王詩雨就鬥志滿滿,但交好歸交好,別的方面可不能輸給了她,王詩雨今兒出來就說去取自己定好的首飾,必定要在萬壽節上大放光彩!
剛從琳琅閣出來,還未下臺階,就一眼看到了正朝這邊來的步辇。
“呀!”王詩雨擡手擋了下,“什麽東西這麽晃眼!”
丫鬟春柳踮着腳看了看,“小姐,好像是那步辇上的東西在反光,看着好像是...金子?!”
說完春柳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能夠造成這麽強的反光,這得鑲了多少金子上去。
“金子?”
王詩雨狐疑地放下手,眯着眼看過去,發現竟然真是金子,饒是她也不由得感嘆:“誰家那麽大手筆,拿金子來鑲步辇,不怕王爺知道了下令徹查金子的來歷。”
“就是!”春柳附和道,“自打王爺輔政之後,先前的那些貪官污吏全都被一網打盡,就鮮少再有貪贓枉法的事發生,僅憑那些俸祿,是斷斷舍不得在步辇上鑲金子的!”
這麽一說王詩雨興致上來了,“走,過去看看。”
她可要好好瞧瞧,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比她的風頭都盛,況且她正愁萬壽節上沒正經由頭和王爺說話,這步辇來的還真是時候。
走近了,王詩雨才驀然發現,步辇之後竟然還跟着許多個丫鬟,她們目視前方,絲毫不為周圍百姓們都議論聲所幹擾,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
看來這位千金小姐很不一般。
王詩雨都開始往公主和郡主方面聯想,剛準備好措辭準備上前,就見穩坐在步辇之上的玲珑少女突然從袖中掏出紙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拿給左邊的丫鬟看。她離得近,又在同側,輕易的便看見了上面娟秀的字——
“我可以自己走。”
這一幕叫王詩雨呼吸一頓,接着便聽見丫鬟帶着笑音回,“不可,王爺會心疼的。”
“......”
周圍好奇看着的百姓們許多不識字,但丫鬟的話他們還是聽得懂的。
王爺會心疼,哪個王爺?那必然是當今攝政王呀!除了這尊大神誰還敢這麽招搖過市!這麽說的話,步辇上的這位姑娘和王爺的關系不一般呀!
有人小聲猜測:“說不定這還是未來的王妃呢。”
周圍人聽了紛紛露出‘你小子說的有點道理’的表情。
王詩雨本來就驚的頭腦發懵,再看到步辇後面大大的‘宴’字,只覺得腦袋像是被天雷劈過,眼前直冒火星。
這怎麽可能!
上面坐着的是虞魚那個小啞巴?!而這個奢華的步辇和那麽多丫鬟,也是王爺給虞魚準備的?!
念此,王詩雨身子一晃險些暈倒,還好春柳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她,“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吧?事大了,她肺都要氣炸了!
憑什麽!憑什麽一個小啞巴能讓王爺千疼百寵,就算她是王爺的救命恩人又怎樣,誰還沒為王爺付出過!若不是為了等王爺,她這會兒早成了诰命夫人了!
她急促的喘息聲吓到了春柳,趕忙安撫道:“小姐莫氣,不是有句話叫飛得越高摔的越慘。虞魚現在越得意,以後就越絕望。等您成了王妃,收拾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這個“大餅”畫的很有分量,王詩雨握緊了拳頭,深吸了幾口氣之後總算平複了下來。春柳松了口氣,看着她通紅的眼睛小心問:“那...小姐,咱們現在怎麽辦?回府?”
王詩雨目視前方,死死地盯着虞魚的後腦勺,即便走遠了,借了步辇的光,她的身影也一眼可以看到。
“回府做什麽!好不容易碰到了,不得去打個招呼!”
王詩雨想的極好,但由于走的慢,等她找到虞魚時,對方已經從書局出來,在丫鬟們攙扶下準備上步辇了。
這樣一個閃閃發光還代表着攝政王身份的步辇,誰看了不眼饞?顧不得周圍人的目光,王詩雨趕緊大聲喊住了虞魚,“虞妹妹!”
虞魚動作一停,循聲望了過去。
她認人的本事不好,等王詩雨笑盈盈地來到近前了,明澈的杏兒眼還滿是迷茫。
王詩雨暗自磨了磨牙,臉上笑容卻愈發燦爛,嗔怪道:“幾日不見虞妹妹就将我忘了?”
任誰聽到這個不得客套賠罪幾句,唯有虞魚杏兒眼忽閃兩下,耿直地點了點頭。
王詩雨:“......”
只恨自己剛剛非要追上來。
見她吃癟,紅拂她們先是低着臉偷笑了下,這才為之介紹,虞魚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着點了點頭。
王詩雨強壓着火,笑問:“妹妹這是要去哪?”
虞魚不能說話戴着面巾,紅拂便回道:“回王小姐,我家小姐正要回府呢。”
回府?
王詩雨眼眸一亮,眼神更是在她身後的步辇上轉了一圈,旋即笑道:“可巧,我也正要回去,不如咱們一起?”
正好她還能跟着享受一下王爺準備的步辇。
虞魚沒什麽意見,反正這步辇寬大的很,坐三個人都沒問題,然而她還沒點頭,橙霖便站出來一口回絕:“不可!王爺說了,這步辇是小姐的,其餘人等一概不許坐!”
這話像個無形的巴掌一下抽在了王詩雨的臉上,抽的她臉上的笑都消失了,目光陰暗地看向了橙霖。
可橙霖是什麽人,怎的會怕一個閨房小姐的眼光,秀眉一挑地直視回去,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眼見二人要打起來的樣子,虞魚趕忙在紙上寫道:“既然王爺說這步辇歸我,那就應該由我來支配,誰能坐誰不能坐,也應當是我說了算。”
橙霖一看犯了難。
王爺的命令是命令,可小姐的命令也是命令,況且人家說的也很有道理。
拿不定主意,橙霖求救地看向了紅拂,紅拂來的早,比她深谙在王爺身邊伺候的道理,更比她知道哪些才是王爺的逆鱗。見對方也點了點頭之後,橙霖這才退讓,“但憑小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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