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想要的都會有”

濃郁苦澀的alpha信息素仿佛終于找到了出口,洶湧奔流着撲向傅歌。

戚寒殷紅潮濕的眼裏滿是對他的哀求和渴望,小beta看了他一會兒,邁步走了進去。

“你進入易感期了是嗎?”

Alpha眼裏閃過幾分茫然。

進入易感期了嗎?

他翕動鼻尖去嗅聞,但信息素的大量流失已經讓他的五感遲鈍,怎麽聞都聞不到自己的味道。

又擡手去按潰爛的腺體,延遲的痛感侵襲大腦,他摸了一手的血。

“或許是吧,”戚寒呆愣地垂着眸,老實說:“我不太能感覺到了……”

傅歌像是笑了一聲,“那要怎麽才能感覺到呢?”

他脫掉套在外面的寬大的病號服,只留一件單薄的紗質襯衣,一步一步向發情的alpha走去。

柔軟的襯衣緊貼着胸脯和腰腹的曲線,幾乎透明的布料包裹着他纖細的身體。

擺動間,仿佛潑濺上去的牛奶在白嫩的皮膚上摩挲滑動,混着傅歌身上那股專屬自己的桔梗花味,看的戚寒頭暈目眩。

“這樣能感覺到了嗎?”

他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滑過戚寒的鼻梁,細聲低喃仿佛耳語:“還是要我再近一些。”

Alpha頓時亂了呼吸,心髒猛跳,同時沸騰的血液倒灌進大腦,他看着小beta的眼神好像要吃人,兩條忍耐到青筋暴起的手臂仿佛随時準備把愛人撕個粉碎。

但發情的惡犬現在是條聽話至極的乖狗狗,因為主人還沒同意他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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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來安撫我的嗎?”他情不自禁地問。

“你想我怎麽安撫你呢?”

傅歌俯下.身,大敞的領口露出柔軟,若隐若現的粉更是磋磨着alpha的神經。

沒有人比戚寒更知道那裏的滋味有多美妙了,因為他十八歲被噩夢驚醒時求着傅歌喂他吃過太多次。

“這樣會舒服嗎,阿寒。”

“小歌……小歌……”熟悉的稱謂讓他情動得厲害,嗚嗚咽咽地乞求伴侶的安撫,“你抱抱我……我要哄……”

“好啊。”

傅歌站在他面前,敞開懷抱擁住他,alpha滾燙的臉終于碰觸到了愛人的身體,那一瞬間,靈魂連着身體都在戰栗。

他實在太渴望傅歌了。

那是他唯一的愛人,在無數次痛苦絕望的易感期中唯一安撫過他的beta,多年寤寐思服,一朝得償所願。

Alpha甚至抽噎着流下淚來,“哥……我好想你……”

傅歌“嗯”一聲,手指插進他後腦的頭發裏,像馴狗一樣揉了兩下。

戚寒立刻發出舒服的呼嚕聲,閉着眼去吻他的胯骨、小腹,灼燙的吻一路向上蔓延到胸口。“寶寶……好乖……”

柔軟的手掌撫摸着他亂蹭的腦袋,傅歌說:“我不一直都這麽乖的嗎,任你予取予求。”

戚寒的手伸進他襯衣裏摸着,想霸道地把他揉進懷裏,潛意識裏卻在心虛,“不是的……你不乖了,你讨厭我……”

在兩人的關系中,乖馴溫順、俯首稱臣的看似是傅歌,實則是戚寒,小beta永遠愛恨鮮明,掌握着主動權。

傅歌愛他,就是最可愛依人的鳥雀,傅歌恨他,就是殺人不見血的鷹隼。

“怎麽會讨厭你呢……我最愛你了……”

他說着軟了身子坐進人腿上,任由戚寒把自己斜抱進懷裏,親吻着脖頸和耳後。

“難受是不是,我會幫你的。”

他摩挲着戚寒的側臉,凝望着他的眼睛,邊敞開自己任人玩弄,邊輕聲念叨着什麽。

“我以前總是覺得,我們是最幸運的一對戀人,18歲就組建了家庭,一個beta卻能被終身标記,一定會過的很幸福。”

傅歌捧着他的臉,和他婆娑的眼睛對視,溫柔的聲音放的輕而又輕,“沒有爸媽也不要緊,我們就是彼此的家人,如果你也喜歡,我們可以領養一個寶寶。”

“我教他畫畫,你教他打球,春天我會烤好蛋糕在庭院裏等着幫你們擦汗,冬天我們就圍在暖融融的壁爐旁邊聽那些無厘頭的故事,光線很暗,我們背着寶寶悄悄親吻。”

戚寒動作停住,腦海裏滿是傅歌描述的畫面,一桢桢一幕幕快速閃回,他眼底的向往和眷戀濃郁到無法遮掩,混亂的神經甚至分不清幻想和現實。

傅歌笑的很溫柔,在他額頭輕吻着,“我知道你害怕針頭,易感期也會暴躁失控,但那些都沒關系。”

“我會收起家裏所有尖銳的東西不讓你看到,即便是吃止疼藥,用Rush,把自己灌醉,也會拼盡全力讓你安然無恙地度過每一次易感期。”

聽到這句alpha徹底失去了理智,被感動的心神震顫,噙着淚來吻他的唇。

就在四唇相接的前一刻,傅歌的聲音驟然冷卻:“可惜這些都被你毀了啊。”

“戚會長,”他嘲諷着擡起眼,如同成功戲耍老鼠的貓:“你還在可憐巴巴地期待着什麽呢?”

仿佛被撞鐘的驚木砸開腦袋,戚寒意亂情迷的眼裏驟然清明,幾乎爆血的眸子裏淌出一行行眼淚。

傅歌冷眼旁觀,只覺得痛快至極。

“哭什麽呀,”他擦拭那些眼淚,又在他心上插了一把刀,“阿寒,如果沒有那十四天,你想要的都會有。”

“哥……我……”他說不出話,只覺得冷,心髒連同整個人都要被悔恨捅爛了。

“你……你不是來安撫我的……對嗎?”

“安撫你?”

傅歌仿佛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當着他的面一點點揩掉赤裸肩頭上沾着的水光。

“我巴不得你生不如死呢。”

Alpha僵硬地笑了笑,“對啊……我還期待什麽呢……”

不論是蛋糕還是安撫,“生日快樂”還是“抽信息素疼不疼”,傅歌都不會給他。

18歲的小熊先生唾手可得的一切都被他毀了,23歲的戚寒只剩下被抽幹的腺體、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的愛人,和永遠無法償還的債。

他徹底脫了力,咬着牙把人放在地上,起身離開椅子時差點栽倒下去。

傅歌把指尖掐進掌心,緊咬齒關才能勉強站穩,漂亮的眼眸如蛇蠍般瞪大。

“怎麽不做了?你不是想要嗎?戚會長不是最喜歡這樣?”

他脫掉襯衣,赤裸着站在戚寒面前,只要閉上眼就無法遏制地想到那十四天裏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憤怒剛利的殼子下是永遠揮之不去的恨和恐懼。

戚寒站起來,蒼白地為自己辯解:“我沒想……我不做的,你裏面還沒長好……我就只想你抱抱我……”

他說着僵硬地動了下手指,心知肚明:“況且就算長好了……哥也不會給我做的……”

傅歌嗤笑一聲,“我的意願有這麽重要?你現在又擺出這幅假惺惺的樣子給誰看?”

他向前一步,給他看自己脖頸和腰間至今還殘留着的情愛過後的淺淡淤青,質問道:“你沒做過嗎,嗯?”

“欺騙我、利用我、折磨我、羞辱我、虐待我!這不是你做的嗎?你不是高高在上以此為樂嗎!來啊!現在還裝什麽爛好人!”

“劃拉”一聲,桌上所有東西都被傅歌一把掀翻,戚寒插了18根蠟燭的生日蛋糕倒扣在地上,唱着生日歌的蓮花燈也被砸壞。

這下再也聽不到有人和他說生日快樂了。

Alpha沉默地看着這一切,呆怔了良久,最後只是擡起步子走到他面前,顫抖地伸出手。

傅歌條件反射般後退,驚懼地閉上眼。

戚寒的動作停住,他眨了眨眼,小心再小心地幫他拉好衣服,從始至終都沒碰到他一星半點。

“回去睡吧,很晚了,你明天還要輸液。”

戚寒說着拿起他藏在桌下的畫冊往外走,一個下午他快把傅歌兩年多的畫翻了幾十遍,邊走邊呢喃:“你想要我的命,等你……病好了,我會給你的……哥想要的,我都會給。”

“站住。”

身後的人突然叫住他,戚寒腳步一頓,千瘡百孔的心還是不長記性地燃起最後一絲希望。

哥會不忍心他真的去死嗎?

可轉過身卻看到小beta朝自己伸出手,“把畫冊還給我,你不配看它。”

“……”

戚寒苦笑着垂下眼,雙手環抱着畫冊,這是唯一能陪他度過易感期的東西了。

“這是畫給我的。”他試圖為自己争取。

傅歌說:“這是畫給小熊先生的。”

戚寒哽咽着後退一步,“可我就是小熊先生……”

“你早就不是了!”

傅歌一把搶過畫冊,拿起戚寒點蠟燭的打火機,“轟”的一下幹舊的畫紙瞬間被點燃,火舌叫嚣着直沖而上,剎那間将畫冊吞噬其間。

戚寒顯然沒預料到他會這樣做,不管不顧地沖過來撲進火團裏,指尖馬上要碰到火苗時,傅歌把畫冊一腳踢開了。

顫顫巍巍的手猛然停住,戚寒跪在地上,呆愣地望着自己腳下,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多少了:“哥,你要把我僅剩的回憶都毀掉……是嗎……”

傅歌冷眼看着他低垂的發旋,遲鈍的心髒被牽扯得生疼,“那是你的回憶,卻是時時刻刻提醒我自己有多蠢的噩夢。”

戚寒笑了一聲,擡起頭來,隔着明亮的火焰和他對視,仿佛後知後覺一般:“啊……這樣啊……”

眼角模糊的餘光中,傅歌愛了他近三年的證據,和他不再跳動的心髒一起,湮滅在這場不算大的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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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嗚嗚嗚老婆把他親手給我畫的寫真集燒了啊嗚嗚嗚(^)

——

或許給大家摳一點糖,小歌看七狗的手要被火燒了才條件反射踢開畫冊的。

溫馨提示:室內不能玩火啊,不要和他們兩口子學。

小林打滾求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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