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着他,裹着他,仿佛不可分離。熾熱的吻落在他的後頸與肩頭,染出一片纏綿的紅色。他覺得身上時涼時熱,意識飄離肉身,懸在虛空間翻滾、飄蕩。

“乖,把腿夾緊...”有人在他耳邊說話,聲音卻像從夜空中傳來。他沒有回應,覺得這種恍惚的狀态有些詭異與不适,那人撞進他的兩腿之間,動作很是熱切,有什麽火熱的東西擦得他大腿生疼。

他記起自己剛進小倌館的時候,伺候過一個叫啓明月的紅牌。有一次進屋打掃時,正撞見紅牌的客人趴在他身上,一根紫紅的東西在他腿間用力碾磨,那個面目不清的人就是那樣粗魯兇狠地攪動着性器,嘴上卻溫柔地傾訴着相思情誼。他被叫着去抱緊紅牌的腿。

“夾緊一點...”

“更緊一點...”

他那時偷偷去看啓明月的臉,那張媚氣橫生的臉上一片淚痕。

一邊哭,一邊叫:“官人肏死我了...”

客人咬着他的耳朵:“我不舍得。”

他那時年紀還小,卻十分敏銳地知道,不是真的。

等他開始接客的時候,立即成為館裏最放浪的一個,岔開腿不使那些惡毒的柔情還要費盡心思地沾他耳朵。

他扭頭想去看正在操他的到底是誰,一張清俊柔和的臉龐又湊到他的耳廓。

“你...是誰?”艱難地開口發問。

“呵,你希望我是誰,我就是誰。”那人笑,氣息噴灑在他的眉梢,又将手伸到窗外去,折下一支花,插到他松散的發間。

“娘子...”啓中的腦袋糊成一團,開始胡言亂語道。

身下的銀鏈拉扯得他很疼...他怎麽不記得自己何時娶了這麽熱情奔放的妻?比夏回燕還吓人...可夏回燕又是誰?

沒幾日,齊府上下就流傳着一條新的謠言:浣花院的染了髒病,已經下不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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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句卻是實情。

啓中只覺得自己倒黴,洗個澡洗得下身破皮出血,塗了藥以後卻越來越嚴重。這下他真的氣息奄奄了,對着來探病的蘭君催促:“二少爺究竟幾時回來,我再穿着這破貞操帶,恐怕沒法活着和他見面了...”

蘭君嚴肅地聽着大夫的叮囑,恨恨地坐在他床頭的木凳上:“你怎麽就不能節制點!”

“節制?!”啓中怒火中燒地想從床上坐起,私處又被扯得一痛:“我連水也不敢多喝一口,日常行走都磨成這樣了,我還要怎麽節制?”

見蘭君似有不信,他幹脆把被子一掀:“都是男人,你自己看!綁得這麽緊,天天吃飯也戴着睡覺也戴着,那後面可不是個塞子,又是個棍子!這是人戴的嗎?”

蘭君眉角一跳,不敢再看,支支吾吾地說:“我也...想不到居然到這種地步...”

“我會跟二少爺寫信說的...”

“寫信?娘的,老子來寫!”

齊豫風收到了一封來自金陵齊府浣花院的信。他摸了摸眉骨,将信封打開,落出來一支幹了的花枝,和一副畫。

畫上是五個小圓圈圍着一個大圓圈。

他皺着眉想了想,拿出蘭君寄來的信對照着看。

“紮着馬步唱《洞仙歌》?”将枯黃的花枝的花枝拿在手裏把玩。

蘭君在信末隐晦地潤色:“夏公子總問您幾時回來。”

還挺會撒嬌的呢,齊二心想。

二少爺回府那天,夏公子在床上發着高燒,神志不清。二少爺見着張王兩人有些不悅:“怎麽病了還給他套着?”

兩人傻眼,回憶着是不是對這位爺“好好轄制那騷貨”的要求在理解上有什麽誤會。

“趕緊解了!”

夏啓中終于在告別貞操好多年後,告別了貞操鎖。

病好的時候天氣已經冷了。嚼着鴨腿時,窗外居然落了雪!

啓中活泛的眼珠在齊豫風的臉上轉來轉去。

“看什麽,好好吃飯。”

他是覺得齊豫風回來以後就有點怪。

對他太好了。

他畫了只王八寄過去罵他,他回來居然還溫聲細語地喂他喝藥。喂藥也就算了,還盡送他些印着花啊朵啊的衣服,穿着雖然娘們兮兮的,但又暖和又舒服。

他實在摸不着頭腦,就一點點試探:“爺好看...”

齊豫風的筷子一抖,強自鎮定下來。

啓中又說:“好看,難道不能看?”

清了清嗓子:“沒說不能,想看...就看吧。”耳垂可疑地紅了。

哇,吃着飯呢這老王八忽然發什麽春?想做了?是出去一趟可以人道了?

非常自覺地,啓中放下雞腿,撲到齊二懷裏坐着,舔着自己油乎乎地手指,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齊二高挺的鼻梁:“爺,我想被你操了。”

齊二大驚,艱澀地吞了幾口口水,用手兜住他的後腰:“這麽急...吃飽了嗎?”

“沒有,”把手向下摸去,感覺齊豫風腰肢柔韌,瘦而有力:“我想吃爺的大雞巴。”

齊豫風的眼裏有一瞬間的慌亂,像是眼睛一下不知道往哪放了似的。

啓中看着他的反應有點疑惑,是他會錯意了嗎?

兩人陷入靜谧的尴尬中。

啓中更大膽地摟住對方的脖子,輕輕吹氣:“爺...病好了嗎?”

齊豫風的嘴唇抖了一下,別過頭,松開手,想把啓中推下去。

啓中心道不好,不能給這閻王發脾氣的時間,手上摟的更緊:“爺,你綁着我,操我一通好不好?我想你想得緊了,渾身都癢,你給我摸一摸,插一插,不然我活不了了...”

齊豫風僵在原處,聽到懷裏那人繼續說:“戴着貞操帶的時候什麽都幹不了...哦,對了,爺給我的貞操帶...那棍子滿滿地插在我屁眼裏,我就想着那是爺的大屌,坐在桌角上蹭它、磨他,小穴都給插松磨破了...爺...你幹我吧,求你了...我想要得要命...”

齊豫風下擺一濕,他被夏啓中給說射了。懷裏的人仍在兀自滔滔不絕,嘴忽然被狠狠捂住。對方在他耳邊喘息了一會才松開手,清冷的聲音響起:“那你給爺舔幹淨吧,騷貨。”

被罵了一句,啓中舒坦了,終于找回了熟悉的感覺。當他把對方的褲子拉下來,發現那裏已經沾了腥臊的一片粘液,在心裏默默給自己豎起一個大拇指。

他豪爽地把褲腰帶一抽,心道:嘻嘻嘻,老王八,今天小爺高興,帶你玩波新鮮的!

光腚光腿地盤坐在對方腿上,用溫熱的肉體聳動着衣衫華美的胸膛,充滿誘惑地邀請道:“爺,我把你脫光好不好?”

見他忽然開始脫衣服,齊豫風有些疑惑,聽到他如是說,頓時滿臉通紅,最終還是咬着牙點頭。

啓中一喜,五指翻飛,一會就把齊豫風脫個精光,兩人赤條條地絞在一起。

“爺,冷嗎?”

“不冷。”齊豫風伸手去摸他,第一次覺得眼前的生命是如此鮮活,算不得俊美的五官朝氣十足地綻放,那張臉笑着,有些得意洋洋似的。

“爺,你再唱歌給我聽好不好?”

他不知怎麽就開了口:“折花枝,恨花枝...”

啓中跟着随意哼哼,臀肉碾着對方的大腿根,用出了的精把自己的下身蹭得水淋淋黏糊糊,又雙手掐着自己的乳尖去磨擦對方胸前的紅豆。等二人的乳頭都硬起來了,就伸出手死死勒住對方赤裸的胸膛,上上下下地搖動身體。

二人肌膚相貼,接觸的部分談不上多敏感,卻依然讓齊豫風啞了嗓子,唱到“開時人去時”就停住唱不得了。

屋外雪下得越來越大,屋裏的炭盆燃得二人渾身火熱。啓中舔着齊豫風的下巴,忽然咬了咬那塊皮肉:“爺,不能硬的話,尿到我身上也使得。”

齊豫風猛地抓住他的頭發,見他只是坦坦蕩蕩地發浪,一雙細長的鳳眼寫滿了欲望,有點痛苦地問:“就這麽想要?”

啓中舔着嘴唇,喉結滾動:“嗯!”

齊豫風伸手壓着他的眼皮,心髒瘋狂地跳動:“你要,我就給。”

啓中扒着齊豫風的胳膊,學着良家小婦人的做派:“爺,我們去堆雪人吧,看外頭雪下得多好!”

齊豫風倚在塌上,這幾日他都卧在暖融融的浣花院,倒不是因為這真的比自己的住處溫暖舒适,但總覺得這叽叽喳喳地很有人氣,十分熱鬧似的。香爐裏傳來陣陣清甜的香氣,案上擺着腌好的梅子,他捏着啓中的耳垂,笑道:“穿好衣裳,去吧。”

說完收起賬本,叫蘭君拿着鍬候在院裏。

然後抄着手,在一邊看着啓中和蘭君裏裏外外地忙活。

“爺,你也一起來啊...”

皺着眉毛上前,見地上又是癱着幾個不明所以的大雪團:“你這又是造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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