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倒有些...眼熟?”

啓中臉上飛揚着笑意,擡手擦擦額頭:“你呀。”

“我?”齊豫風記起來了,啓中給他“寫”的信上,确實就是這麽幾個圓。

“看...這是頭、身子、還有手和腳...”齊豫風俯視着那一坨又一坨的造物,不知擺出個什麽表情合适。

見他打量那雪王八不說話,啓中心頭嘿嘿一笑,出了一口惡氣。

蘭君在一邊杵着鍬,不知不覺地溜出一句:“但我怎麽看着像...”

啓中蹬了他一眼,蘭君踟蹰一轉:“像夏公子自己。”

“哦?”齊豫風懷疑蘭君和夏啓中待久了,腦子也有些壞掉了。

“看這雪人手腳短短的,個子矮了些,不像二少爺,更像夏公子。”

“你才短手短腳的!”啓中氣不過,在雪人的肚子上用指頭戳出一朵蘭花。

齊豫風先是笑笑,盯着那朵蘭花又有點不是滋味。拿眼睛觑了蘭君一眼,蘭君趕緊把那朵奇醜無比的小花捏了。抓着機會腳底抹油,飛快溜走。

“好端端畫我幹什麽?”待那“雪人”完工,天上又飄飄灑灑地落起雪沫子,齊豫風見白白的雪點子漸漸撒了啓中一身,讓啓中的頭發和眉毛一起花白了,心上泛起一股奇怪的觸動:好像自己就這樣能一直看着同一個人——白首以歸一般。

啓中自顧自地忙活,将袖裏揣的梅子給王八的“臉”嵌上,一左一右地添上倆“綠豆眼”,安好以後回頭瞧了一眼“原型”的眼睛,嘴角止不住地上翹:“自然是想爺了才畫的。”

“你...”齊豫風不自覺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尖掩飾性地落在對方的眉尖上:“你眉毛上有雪了...”

啓中被一條細長的指頭點着,有點不敢動,覺得齊豫風的此刻神情非同一般:“呵呵。”他只能傻笑一下,也禮尚往來地點點對方:“爺也是,眉毛都白了...”

然後順勢拉開那只随時可能戳瞎他眼睛的手,沒話找話地胡扯:“不過雖然眉毛也白了,頭發也白了,但一看就知道,爺要是老了也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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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中被人吻住,雪花飄落在二人的眼角眉間,一丁點的涼意帶來十分的纏綿。

兩人回到屋裏,啓中的肩被齊豫風攬在懷裏。對着一只小火爐燙着一壺酒,齊豫風一邊哼唱:“雪紛紛,掩重門...”一邊替啓中揉搓着雙手,見懷裏的人像是呆了,又拿嘴去啄這對方的臉頰,用了點力:“不由人...不斷魂...”

鳥架上的紅頂鹦鹉夾着嗓子學舌:“不斷魂吶不斷魂——”

齊豫風聽了笑開,松開手,起身去揪那只鳥頭上紅色的翎毛:“蠢鳥,爺在路上教了你那麽多話,到現在還只曉得聽什麽說什麽...”

鳥被揪疼了,把記下的詩詞歌賦胡亂朝外丢,末了落在一句“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裏,反複聒噪。

啓中瞅瞅自己身上的花團錦簇,嘴角抽動,老王八跟他玩得越來越高級了嘿。

搓了搓手,輕盈地跳到那人寬闊的肩背上,大腿用力夾住對方的腰身,雙臂圈着齊豫風的脖頸:“這洋鳥哪有我的鳥有意思,”他咬了咬齊豫風的後頸,“爺不來試試?”

齊豫風笑了,吩咐人把鳥架提開,雙手摟住他的膝蓋窩:“簡直放肆,真想騎到爺的頭上來了?”

啓中把叫伸到對方陰部揉了揉,在他耳邊發騷:“我可不敢,只是玉足兄想爺那只位又粗又大的弟弟了...現在爺能射,就射給他好不好呀?”

于是齊豫風就放任地背着他。

因為要分神架着一個人的緣故,下身的感覺變得特別明顯。足部不如手指靈敏,但那種笨拙又像與生澀挂鈎,無端顯得更加刺激。齊豫風這次出海在生理上獲得了一定程度上的治療,雖然還是硬不了太久,但偶爾卻能出一回精,他淅淅瀝瀝地射在啓中光滑的腳背上,心裏的一處又酸又痛的角落被一股熱意漲得滿滿的。

“爺射得好多...”背上的妖精用鼻尖在他的後頸處輕輕蹭。

當時貞操帶是給他拆了,但齊豫風這王八蛋像是從中得了啓示,成天往他屁眼裏塞着各種各樣的東西。今天老王八已經舒服了一次,想必不會再拿什麽太過分的東西折騰他。這樣想着,他在那人的背上叫得更歡了,只盼着單單用嘴就能把對方騷膩了。

不過齊豫風顯然沒這麽容易膩。

翻出一個倭人大夫給他的手劄,比着手劄的記錄拿出一盒調制好的油膏。他見夏啓中已撅着屁股在床頭趴好,不禁又微微一笑。掐了掐粉嫩的臀肉,他解釋道:“上次進不去,你也遭罪,如今我得了不少好物,可以讓你少吃點苦。”

擴張後庭這個業務,夏啓中能不熟練嗎?但老王八的手段着實讓人吃不消呀!聽見解釋後,啓中的腿抖得更兇,親爺,那驢玩意兒根本就不是用來插人的,再怎麽擴張他恐怕也适應不了呀!還不如保持現狀在外頭玩玩花樣算了,齊豫風真要是好了,他擔心自己也就廢了。只希望自己被玩殘了以後,這王八能大發善心把自己再賣回玉梁樓。

耳邊傳來“咕叽咕叽”的聲音,啓中回頭一看,齊豫風手裏正握着個糖葫蘆似的東西。只是那糖葫蘆顆顆有那得道高僧胸前挂的佛珠那麽大,看着都叫人害怕。油膏塗了厚厚一層,在燭光的映照下又邪又淫。

“啪”他屁股上先是挨了一掌,伴着齊豫風明顯興奮起來的聲音:“那麽直勾勾地看着,是又迫不及待想要了?”

啓中覺得自己今天很不在狀态,心裏涼涼地浪不起來,垂下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說話!”又是一掌,仿佛回到二人初見的時候。

見那人一直不聲不響地實在沒趣,齊豫風把手裏的東西擱了,上前摟住他:“怎麽了?”

啓中揪着眼前的衣領,小聲嘀咕:“還想聽爺唱歌。”

“《洞仙歌》?”

啓中搖頭:“那天爺唱的什麽花枝也好聽...”

齊豫風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沉默半晌,問道:“那首...原來你不知道?”

啓中又搖頭。

“罷了,”齊豫風的瞳孔縮到針尖大小:“既然你不知道,以後也不必再聽,不是什麽好詞。我教你唱別的吧...”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地奇怪了起來,有時啓中只是在安安分分地吃東西,就被齊豫風遮住眼睛警告他“不準發浪”;他真的不懷好意地浪起來,又往往被推開。倒不如最開始在柴房的時候那樣相處起來明明白白。

那個“糖葫蘆”是他見到過的最後一個東瀛器物,那天過後齊豫風都不再炮制他。有時壓着他嘬了一會也就算了,他也常常以玩射齊豫風為己任——這個任務也相當容易。最後弄得兩人之間的肉體關系越發清白起來!

生存壓力小了,啓中心上反而越來越不安。齊豫風的樣子看着竟然像要和他老老實實地一起過日子!

手上幫齊豫風擦着身,眼睛盯着對方高挺的鼻梁骨,他試探性地吻了上去,齊豫風不躲不閃,甚至把眼睛輕輕閉起來。

啓中又大着膽子把對方赤裸的身體摟住,也沒有任何抵抗。他嘴裏嚼着對方水咕咕的舌頭,眯眼看過去,那閻王的表情甚至溫柔地有些乖順。啓中困惑地皺着眉頭,壓着對方的舌根加大吮吸的力度,齊豫風全程予取予求。

直到啓中松開嘴,齊豫風才喘着粗氣紅着眼看他:“你又想糊弄我把我親射出來了事。”

啓中歪着頭,邪性地笑:“爺,上次的藥你還有沒有?”

“要幹嘛?”

“今天,”啓中一條腿勾上對方的腰,

“肏穴呀?”

齊豫風一怔,咬着牙拒絕:“不行...”

啓中抱着他的身體,用腳背去磨擦對方的腿彎:“爺不經常插我,把我操松了,怎麽能插得進去呢?”

齊豫風托着他的後腦,十分認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你...願意?”

啓中眨巴着眼睛。這老王八吃壞東西了,腦子已經不能用了。

居然真的問他願不願意?把他關在柴房好幾天憋得他當着他的面失禁...給他套上貞操帶...用各種各樣的東西折磨他...明明表現得和所有的嫖客都一樣,現在煞有介事地問他願不願意?

他願意才有鬼了吧?世上哪會有人天生願意做婊子的?當初不是他把自己從自由自在的外院關到這令人指指點點的浣花院來的嗎?

但他面上仍然含情脈脈地答道:“願意。”——要是你肯給老子操一操,老子就更願意了。

縱橫歡場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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