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女朋友
星期一這天,陽光特別明媚,這在雲辰是比較難得一見的好天氣。陳真早上六點就起床了,因為今天蘇星落新生軍訓,陳真怕他遲到,早早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嗯?”還是老樣子,電話響了十來聲,蘇星落才慢悠悠的接起來,又帶着慵懶的氣泡音,哼哼了一聲。
陳真聽不得這孩子這樣的聲音,她輕輕吐了口氣,感覺從腳底到頭頂都麻酥酥的,陳真自己也不明白小星星的這聲“嗯?”為什麽會自帶電流。
“快起啦,吃早飯去。”
蘇星落迷迷糊糊的,帶着點兒撒嬌的口氣說:“我好困,不吃飯了。”
今天可是要軍訓的,那麽大強度的運動量,不吃飯可不行:“不吃你該暈倒了,”陳真不自覺的低哄,“快起啦,要不我唱歌啦。”
蘇星落輕笑一聲,笑聲通過電流直擊陳真的耳膜,讓陳真的耳朵瞬間燒了起來。只聽蘇星落慢悠悠的說:“你唱得不好聽。”
陳真不幹了:“怎麽不好聽?姐姐唱歌最好聽了……”
蘇星落喑啞的笑聲在喉嚨裏滾了滾:“食堂等我。”他根本就不聽陳真的碎碎念,直接挂斷了電話。
陳真聽着手機裏的忙音,哭笑不得,喃喃自語道:“這個小混蛋。”
陳真在食堂門口等了一小會兒,蘇星落就來了。他今天穿着迷彩褲和靴子,上身搭着一件純白色的T恤,迷彩外套随意的搭在肩膀上。腰上的武裝帶把他的比例切割的更加分明,感覺腿更長了。
這孩子可能是起的太着急,連頭發都沒有搞好,靠近額頭的地方,一根呆毛倔強的翹着,讓蘇星落看起來特別的可愛。
陳真看着他的樣子,捂着嘴笑了一下:“小星星,你過來。”她朝蘇星落招招手,就好像在叫一只小寵物似的。
蘇星落聽話的走到陳真的身邊,歪頭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陳真伸長胳膊按上了蘇星落的頭頂,幫他捋順有些蓬亂的頭發,她的桃花眼中滿滿的笑意,閃亮的好像可以萃出光一樣,陳真勾着殷紅的嘴唇說:“小星星,注意形象。怎麽不梳頭就跑出來啦。”
蘇星落沒說話,只是在她的手下笑的溫柔。
“啪”的一聲,陳真把一個煮雞蛋墩在蘇星落眼前:“吃個雞蛋,補充蛋白質。”
蘇星落微微皺了一下眉:“我不吃。”
陳真一看這小子又想浪費,命令道:“必須吃。”她語氣緩和了一下,“不許浪費,姐姐給你剝了?”
不知道是哪一句話取悅了蘇星落,他忽的漾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點着頭說“好。”
一頓早飯磨叽了差不多四十分鐘,陳真感嘆幸好自己起得夠早,小星星這孩子看着又乖又可愛,可是在吃飯上特別的挑剔,可能是她媽媽太會做飯了,給這個孩子養得嬌氣的很。
早上八點多,整個操場變成了綠色的海洋,各個專業的大一新生分列着方塊隊,在各自的教官帶領下,或走或跑,或坐或站,嘹亮的口號聲此起彼伏。灼灼烈日之下,每一張臉都散發着青春的光彩。
上午的軍訓随着教官一聲響亮的“解散”而結束。一大群人仿佛都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了地上,各種抱怨聲不絕于耳。
蘇星落也席地而坐,他的背挺得筆直,雙腿微微彎曲,随便一擺就是一個特別帥氣的姿勢。他拿着手機翻看,現在時間離中午吃飯還有一會兒,蘇星落考慮該去哪等陳真。
“欸,老蘇,你不累呀?”旁邊跟個沒骨頭人似的白寧說,“坐這麽直。”
這個白寧是個自來熟,昨天剛住進宿舍,他就和其他三個人打成一片,還親昵的稱呼他們為老什麽,仿佛認識多年的好友一樣。
“還行。”蘇星落性子有點兒悶,碰上這樣的白寧,反而讓他很舒服。
白寧一伸腰,幹脆躺了下來,對着太陽眯眯眼,懶洋洋的說:“一會兒一起吃飯嗎?”
“不了。”
聞言,白寧一個激靈坐起身,盯着蘇星落說:“你這是有女朋友了?昨天你就跟別人吃的飯。”
他張大嘴腦補着這個驚人的消息,聲音不自覺的提高,“這才開學一天,你就有了?”
蘇星落勾唇笑了一下,讓人看不出他的意思:“我這一個月都跟她吃飯。”
“為毛?”白寧有些激動,“就因為你長了張好看的臉?”
蘇星落朝他揚揚眉,讓他自己體會。
白寧撇着嘴,一臉的懊惱。正在這個時候,遠處五六個女孩,推推搡搡的走到蘇星落和白寧身邊。打頭的女孩大約一米六多,身段婀娜又苗條,漂亮的臉上,白皙中帶着淺淺的紅暈,滿是嬌羞。
白寧一下子來了精神,忽的站起身,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調笑着說:“同學,你找我啊?”
女孩眼中閃過一瞬的不自在,尴尬的抽抽嘴角,指着坐在地上劃拉手機的蘇星落:“我,我找他。”
蘇星落對這句話沒有一點兒反應,還坐在地上玩手機。反倒是白寧,腦袋跟個撥浪鼓似的來回看着蘇星落和女孩:“他是你的……?”
女孩也不管白寧的反應,拿出手機,漾出漂亮的笑容,對着蘇星落說:“我可以掃你嗎?”
蘇星落這才緩緩的擡起頭,一只胳膊架在腿上,好像在拍時尚雜志的封面。他仰頭看着女孩,慢悠悠的說:“我又不是垃圾,掃什麽?”
女孩一下子緊張起來,慌忙解釋:“我,我是說掃微信。”
“沒微信。”蘇星落拒絕的很直接,連一點兒餘地都不留。
旁邊的白寧和跟着的一群女孩都一臉的驚詫,他們明明都看見,剛才蘇星落正不知道和誰發微信呢,這會兒怎麽就沒微信了?
對面的女孩捏着手機,手指發白,不知道該怎麽對答。就在這個時候,蘇星落的手機微信音“叮”了一聲,他一點兒都不在意的翻看手機,仿佛剛才說的理由是真的一樣。
真寶:小星星,我剛下課,你等姐姐一下,我去操場找你。
蘇星落回複了個“好”字,就又自顧自的低頭玩手機了,好像壓根看不見面前站着的一群人一樣。
女孩頓時覺得無地自容,眼眶都紅了,抿着嘴轉身就跑。
“欸,小溪……”後面的女孩喊着她的名字也跟着跑遠,有幾個還不滿的回頭瞪了蘇星落和白寧一眼。
白寧抽着臉蹲下身子:“欸,老蘇,你說你情商這麽低,怎麽就能有了女朋友呢?”
蘇星落心情好,也懶得和他計較,只輕嗤了一聲。
“多好的妹子,你不要給我啊,我這可還單着呢。”白寧說的痛心疾首,惋惜的不行。
蘇星落的手機又“叮”了一聲。他低頭看消息。
真寶:“小星星,我在操場南門,你自己過來吧。這綠油油的,我找不到你。”
蘇星落站起身子,連招呼都不跟白寧打,就小跑着往操場南門去。那步伐歡快的就好像等着被爸媽接的幼兒園小朋友。
蘇星落邊跑邊摘掉帽子,揉了兩把頭發。等跑到陳真跟前的時候,頭發亂的就好像被大風刮過。
陳真:“累不累?”
蘇星落:“還行。”
陳真把手裏的水杯遞給蘇星落:“給,喝點兒水,昨天把水杯都丢我那了,今天軍訓喝水了嗎?”
“喝礦泉水了。”蘇星落仰頭喝了口水,喉結微微滾動,又晃得陳真一陣閃神。神煩,怎麽每次看這孩子喝水,自己心裏就會不自覺的冒粉紅色的泡泡呢?
陳真有點兒臉熱,轉過身:“走吧,吃飯去。”
“嗯。”蘇星落熱的又捋了一把頭發。
陳真有點兒看不下去了,轉身按着他的頭,給他把頭發捋順:“小星星,咱們能注意點兒形象不?你說你,真是白瞎這張臉了。”
蘇星落瞪着着無辜的眼睛:“那你幫我弄一下,我看不到。”
陳真微微嘆了口氣,伸開五指幫他整理頭發,忽的看到蘇星落精致的眉眼,低垂的長睫,在卧蠶上灑下了一片月牙形的陰影。她突然有一種沖動,想描摹他的眉毛,觸摸他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真半天不動,蘇星落擡起眼簾看她,眼中的斑斑碎光流瀉出來,把這個孩子點綴的就好像天上的星星。
陳真猛地收回手,身體僵硬的轉過身體,不太連貫的說:“那個,那個,咱們吃飯去吧。”
蘇星落擡手摸了摸頭發:“弄好了?”
“嗯。”陳真尴尬的不轉頭。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又有了禽獸的想法,這個小孩這副皮囊,哪怕就是個禿子應該也是好看的吧。
“那走吧。”蘇星落習慣性的拽着陳真肩膀上的衣服。這個動作讓陳真身上一抖,心跳漏跳了兩拍,臉上的熱度又升了一截。
蘇星落低頭看她:“你怎麽了?臉這麽紅?”
陳真下意識的揉揉臉,吸了口氣平複心跳:“沒,沒事兒,我曬得有點兒熱。”
“哦。”這聲回答帶着蘇星落滾過喉嚨的笑意,讓陳真搞不懂,他在高興什麽。
此時遠處的白寧則跟見了鬼似的,老蘇身邊的這個女生漂亮的驚人不說,老蘇這撩妹的手段也真不是蓋的,果然男人都是有兩幅面孔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