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小別勝新婚

泰瑟爾把穆仲夏一路抱回朶帳，把人往床上一放就動作急躁地扒穆仲夏身上的衣服。穆仲夏也是急切地捧住泰瑟爾的臉親吻他，輕咬他。絲毫不在乎他身上帶着的一路風塵。其實路上都是雪，也确實沒什麽塵。

很快，穆仲夏身上就未着寸縷了。哪知，泰瑟爾卻突然停了下來。先是抓了穆仲夏的手仔細檢查了一遍，又捧起他的腳從腳趾檢查到腳跟。穆仲夏抽回腳，坐起來欺身上去，赤裸地跨坐在泰瑟爾的身上，在他被狂風肆虐過的幹裂嘴上溫柔地輕舔，并說：“我沒有凍傷，你給我準備的蛇油膏很管用。我想你，你随便洗洗，‘一會兒’再去洗澡。”

泰瑟爾冰綠色的眼睛裏哪還有半點冰淩，他把嬌豔的拿笯往床上一放，站起來動作迅速扒光自己的衣裳，拿了盆倒了點熱水，洗了手臉，洗了下身，就立刻化身猛虎，撲倒了他的拿笯。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泰瑟爾的每一次出征都是一次生死歷練。提心吊膽三個月，只有泰瑟爾平安回來，穆仲夏才能徹底放下一顆心。此時此刻，他只想他的男人親吻他、撫摸他、進入他。泰瑟爾根本等不及先做前戲，他直接拿了潤滑膏抹在穆仲夏的身下，然後略顯粗暴地就往裏沖。

穆仲夏太清楚泰瑟爾此刻的急躁了。他努力放松自己配合。身體被一寸寸地撬開，有點疼，卻令穆仲夏更真實地意識到泰瑟爾回來了。雙手抱着泰瑟爾，穆仲夏親吻他的耳垂，呢喃：“泰瑟爾，我很想你，我愛你。”

只是這短短的一句，卻是瞬間把泰瑟爾苦苦支撐的些微理智吹得七零八落。綠色的眼眸深沉如譚，泰瑟爾緩慢抽插，直到自己已能完全進入，兩手扣住穆仲夏的腰抽出一半，然後狠狠用力。

“啊——”

對穆仲夏一向自制力為零的泰瑟爾，在聽到他的拿笯對他的思念，對他的愛之後，又如何能再控制的住自己。

朶帳內歡情的叫聲令路過的人紛紛避開。也虧得外頭的風大，風聲掩蓋掉了一些傳出的聲音。不然方圓50伊毫內都不會有人出沒。

在穆仲夏身上耕耘的泰瑟爾，把這一次出征帶回來的殘忍肅殺全部丢在了朶帳之外。他的拿笯不是雪絨鳥，是比雪絨鳥還要嬌貴的紅絲鳥，需要他捧在手心靜心呵護。

泰瑟爾帶着他的拿笯回朶帳翻紅浪——他絕對不會是部落裏唯一這麽做的。泰拉逽把塔琪蘭抱回朶帳，身後一直跟着他的雪魔狼也進了朶帳。被泰拉逽放下的塔琪蘭忍下對泰拉逽的渴望，問：“那是誰的魔獸？”

泰拉逽給塔琪蘭摘帽子、摘圍巾，說：“是我的。”

塔琪蘭驚訝地看向泰拉逽：“你的？！”

泰拉逽卻顯得很平淡，仿佛擁有一只魔獸夥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道：“那一次受傷，我的魔獸夥伴也戰死了。奇澤不是最強的魔獸，但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他可以代替我陪伴你。我的拿笯身邊，應該有一位屬于勇士的魔獸夥伴。”

塔琪蘭的眼淚就那樣流了下來。哪怕再不強壯的魔獸，對泰拉逽這樣身體條件的男人來說，想要對方成為夥伴，要付出的艱辛和面對的危險也可以想象。她曾經為一個男人幾乎流幹了眼淚，現在，又有一個男人總是會令她忍不住流淚。泰拉逽擦拭塔琪蘭的眼淚，低頭吻住了她。塔琪蘭卻掙紮地避開了。泰拉逽有些慌：“塔琪蘭？”

塔琪蘭仰頭看着泰拉逽，眼淚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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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逽……”塔琪蘭的眼淚灼痛了泰拉逽的心，“我曾經，深愛過，一個男人……”

泰拉逽瞬間身體繃緊。

“我以為，他是，愛我的……我，愛了他，六年……”

泰拉逽嫉妒的眼神冰冷，他用力擦拭塔琪蘭的眼淚，不喜歡他的拿笯為別的男人掉眼淚。

塔琪蘭仍舊哭着域嚱說：“後來，我才知道……我不是他唯一會愛的女人……他對我的愛，只是因為我是術法師……因為，我的姿色……他，玩弄了我的感情，在我懷着他的孩子的時候，他和另一個身份比我更高貴的女人，結了婚。”

泰拉逽擦拭的動作停下。

塔琪蘭哭得傷心：“我，流産了……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泰拉逽的眼瞳緊縮，下一刻，他低頭吻住了塔琪蘭，把她苦澀的眼淚含入嘴中。泰拉逽想殺人，而此刻，他最先要做的，是疼愛他的拿笯，讓他的拿笯忘掉被傷害的那段痛苦。

塔琪蘭一邊哭一邊任由泰拉逽脫掉她身上的一件件衣服，任由泰拉逽把她放在地臺上。她淚眼模糊地看着那個男人拿了術法盆帶着奇澤出了朵帳。塔琪蘭的眼淚沒有停下的跡象，可她的嘴角，卻有了笑容。

去洗漱朶帳簡單擦洗了一下的泰拉逽很快回來了，身後卻沒有奇澤。泰拉逽鎖了門，放下盆後大步走到地臺前，動作迅速地扒掉身上的衣服，帶着屬于帝瑪塔勇士的狠勁說：“我要你！”

塔琪蘭拉高被子，蒙住了臉。

沒有讓她等太久，泰拉逽抽掉了被子，些微冰涼的強壯身體覆了上來。受過重傷的泰拉逽身體的強壯程度再也回不到從前，可現在，沒有人會再看輕他。哪怕是少了一條腿，他也依然能重回勇士。假肢帶給塔琪蘭某種奇異的冰涼，可泰拉逽在她身上落下的親吻、撫摸雖然絕對稱不上溫柔，可卻令塔琪蘭的眼淚如何也停不下來。這個男人哪怕言行上相比其他帝瑪塔男人再溫柔有禮，在對待拿笯這件事上，他始終是帝瑪塔人——不會克制自己的欲望。

久未承受過男人的身體被進入時，有着類似于處子的疼痛。但很快，洶湧的情潮就席卷了兩人。塔琪蘭在想，為什麽她沒有早一點遇到這個男人。這一刻，她是多麽的想要給這個男人，生一個孩子。

朵帳內，穆仲夏失了魂地趴在泰瑟爾的胸膛上，四肢酸軟，呼吸還帶着餘韻未消的急促。身下的男人卻是已經平複了。窗簾縫中透出的光亮告訴穆仲夏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他卻是昏昏欲睡。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離開這個男人的身體，就想這麽貼着他，親密無間地貼着他。

“泰瑟爾，這幾天我想你陪我，我也不工作了。”

泰瑟爾的回答是在他的頭頂親了一口。

“阿必沃和卓坦有沒有受傷？”

“沒有。”

輕傷不算傷。

剛才做愛的時候，穆仲夏已經檢查到泰瑟爾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至于輕傷，那肯定是不能避免的，穆仲夏也不問。他嘆了口氣：“以後等部落的實力更強一點，在部落的前線建造防禦工事。你每次出征，我都提心吊膽，現在還有阿必沃，以後還會有阿蒙達。”

泰瑟爾：“……會有的。”

穆仲夏是泰瑟爾絕對的軟肋，他也不願意他的拿笯每年都經歷一回這樣的擔驚受怕。只是，那需要時間。在那之前，他會保護好自己，也會教會阿必沃保護他好自己。

兩人只來了一回，對泰瑟爾來說那肯定是不夠的。拿過枕頭旁的懷表看了眼時間，泰瑟爾微微翻身，把身上的拿笯放到地臺上，他起來了。

“你要去哪？”

“我去洗澡。”

穆仲夏笑了。

泰瑟爾去洗漱朶帳好好洗了個澡，回來時穆仲夏也沒躺着，而是正在給他煮面條。泰瑟爾也确實餓了。前線的危險解除，泰瑟爾就先行帶着一部分族人趕回部落。後續有圖拉森和汗巴納兩人處理，他和泰拉逽都等不及想馬上回去見自己的拿笯。兩人都拿笯一個是伊甸機械師，一個是威尼大部術法師，也沒有人會反對他們兩個提前走。

面條煮着，穆仲夏給泰瑟爾吹幹頭發。泰瑟爾随口道：“給你帶了幾車的東西，在後面，圖拉森和汗巴納會帶回來。”

穆仲夏：“第二部落還有搗亂嗎？”

泰瑟爾：“克木羅廢了。”

穆仲夏有點吃驚，泰瑟爾：“他和克米亞魔獸夥伴把荒獸引到第三部落的前線領地，被你做的地雷和手榴彈炸死了。沒有魔獸夥伴，勇士就少了一條臂膀，克木羅只剩下了左臂。”

穆仲夏聽明白了泰瑟爾的意思，也只是驚訝，很快就淡淡道：“這只能怪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我對第一和第二部落都沒什麽好印象。”

吹幹了泰瑟爾的頭發，穆仲夏繼續給他做早餐，他自己也有點餓了。泰瑟爾吃了三大碗的面條和一大碗的炖肉，穆仲夏吃了一個面包配一碗燕麥粥。這邊穆仲夏剛吃完漱了口，那邊，泰瑟爾就把他抱起來丢到了地臺上。這一天，他是不會讓他的拿笯出朶帳了。

出征的戰士們再一次擊退荒獸，第三部落上空的寒風都帶了一股的喜悅之氣。回來的戰士們基本上都在休息，部落裏在外行動的族人也下意識地放輕腳步。泰拉逽輕輕抽出被塔琪蘭枕着的手臂，在對方閉着的雙眼上落下一吻，又在唇上落下心疼的一吻，他掀開被子起來了。

以完整的勇士身份回到塔琪蘭的身邊，泰拉逽遵從本心地讓他的心愛的女人成為他的拿笯。這個女人在他的身下動情，在他的身下哭泣，在他的懷中安然地入睡。泰拉逽的心髒從未如此的疼痛過，也從未如此的柔軟過。哪怕是對尼姜，他都從未有過如此的感情。

泰拉逽先去好好洗了個澡，吹幹頭發，先去阿必沃的朶帳把奇澤叫回來，讓他陪着塔琪蘭，然後他去了頭領朶帳。大軍歸來，缪什卡這位頭領卻沒有見到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是急着帶他們的拿笯回朶帳，完全無視了他這位阿父和頭領。但缪什卡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為自己的兩個兒子自豪。無論是戰鬥最為強悍的泰瑟爾，還是在絕境中又重新爬起來的泰拉逽，都是他缪什卡最出色的兒子。

大巫和哲拉都在朶帳。泰拉逽先對阿父行了一個對頭領的禮儀，然後坐下從口袋裏掏出2顆金燦燦的獸牙，遞過去：“大巫，阿姆，這是我帶給你們的禮物。”

大巫欣然接過，哲拉的眼睛卻是紅了，她忍着淚水從兒子的手裏接過珍貴的金色獸牙。帝瑪塔男人只會把自己狩獵所得的珍貴獸牙送給女性做禮物。禮物送了，泰拉逽也說出他獨留塔琪蘭過來的目的。

聽到他的要求後，缪什卡激動地問：“塔琪蘭大師願意？”

泰拉逽：“她是我的拿笯。”

缪什卡大笑出聲，大巫也十分的開懷，哲拉流着眼淚上前，抱住兒子，額頭輕碰兒子的額頭。這一刻，哲拉無比感激泰瑟爾，趕緊他為部落帶來伊甸的雪絨鳥。

得到大巫的支持，泰拉逽就離開了。他又去了姆媽的朶帳，把他狩獵的獸牙送給姆媽、古安、慶娃和女兒耶合。抱着女兒說了會兒話，泰拉逽把女兒交給姆媽，返回朶帳。剛回來這幾天，他想陪着塔琪蘭，耶合還是要交給姆媽和阿姆代為照顧。

返回朶帳的泰拉逽鎖了門，脫掉衣服鑽進被窩，抱住累壞的拿笯，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而在泰拉逽出去走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另一個朶帳內，他的兄弟泰瑟爾還沒有放過他的拿笯。穆仲夏在泰瑟爾身下哭着求饒，他不行了，可饑渴了三個多月的男人恨不得一天就把這段時間的損失彌補回來。

昏昏沉沉間，穆仲夏啜泣，男人的腰子太好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

側躺在地臺上，看着某個把自己折磨得渾身酸軟，下身麻木的男人在任勞任怨地給他做飯，穆仲夏一點都不愧疚。盡管心知泰瑟爾回來肯定不會放過他，但事後他還是心有餘悸。如果泰瑟爾是魔獸，肯定把他整個人吞入腹中了。

“泰瑟爾……”聲音沙啞，純粹是用嗓過度。

泰瑟爾立刻過來：“渴了？”

“嗯……”

泰瑟爾馬上倒了一杯水，扶起穆仲夏喂他喝下。出征三個多月，泰瑟爾也有些瘦了。不過穆仲夏現在沒法給他做好吃的補一補。

讓穆仲夏重新躺好，泰瑟爾繼續去做飯。他會做的不多，煮一鍋飯，配罐頭，還有穆仲夏腌制的幾種小菜。穆仲夏這兩天不适宜吃肉，他喝肉湯。

等到兩人吃完飯，泰瑟爾坐在穆仲夏身邊，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穆仲夏這才問：“泰拉逽沒有給塔琪蘭大師回信，是去做什麽了？塔琪蘭大師很擔心他。”

泰瑟爾：“他去尋找自己的魔獸夥伴。”

“啊？”

穆仲夏吃驚地擡起頭，泰瑟爾：“他想給他的拿笯最好的。”

穆仲夏不禁動容：“泰拉逽很愛塔琪蘭大師，看得出，塔琪蘭大師對這段感情也很認真。”

泰瑟爾沉默，對別人的感情，他一向不會多言。但下一刻，他就破功了。

穆仲夏：“通旭喜歡古安，正在追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