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 浮花浪蕊(九) 【晉江獨家首發】……
仙姝宗的宗主涴藍和長老渙藍是一對雙生子。而恰巧, 她們的徒弟也是一對雙生子。
相傳,涴藍和渙藍對這對雙生子的徒弟十分疼愛,待之如親子。
可是這樣被師門愛護的兩個女孩子, 卻也折損在了幻花秘境之中。
在幻花秘境之中折損幾個弟子是常有之事, 然而對于宗門來說,這樣的折損是最大的損失,而對于師長來說,看着自己帶大的孩子屍骨無存, 其悲竟如何?
因此很多年,仙姝宗的衆人都不敢在他們的掌門和長老面前提及“雙生子”或者“幻花秘境”、“探花大會”之類的詞語。
如今這幻花秘境在他們仙姝宗開啓,一時之間就讓知道內情的仙姝宗弟子倍感五味陳雜。
渙藍這個人平時做事缺少了幾分腦子, 像是被她的姐姐慣壞了。但是在自家宗門口對各門各派的弟子出手,做出了這種事情,說到底, 渙藍是存了幾分不想讓探花大會召開的心思。
渙藍總是想起那兩個孩子。
當時她們小小的被她抱在懷裏, 就像柔軟的小面團。兩個小丫頭被她和姐姐揉揉搓搓的養到了那麽大, 從喝口奶都要啼哭的嬰孩長成了并蒂蓮花一樣美麗的少女。
她們本來應該擁有很長很好的一生,卻因為一個幻花秘境而魂燈寂滅。
渙藍:“幻花秘境,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東西。”
明明都是剛入修仙之途的小弟子們, 為什麽要讓一個秘境去考驗他們的心性?
仙姝宗長于施展幻境,渙藍雖然不如她的姐姐,但是對幻境也有自己的理解。
她看得出幻花秘境并不是單純的新手村,一旦行差踏錯, 很有可能折損這些小弟子們的道心。
因此渙藍在仙姝宗入口設卡, 也有幾分“能阻止能小弟子進入,就阻止幾個小弟子進入”的意思。
可惜她只是宗門長老,不要說她, 就是她的姐姐,在整個上清界面前也是說不上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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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大會作為五十年一度的宗門大比,已經延續了上千年。渙藍不相信沒有人看出其中的貓膩,只不過和未來五十年的資源劃分相比,一些剛剛入道的小弟子們的前途與道心仿佛也沒有那麽重要了。
那些人哪怕看出來了,但是也并不在乎罷了。
渙藍這樣的想法或許偏激,但是在失去了兩個徒弟之後,她對幻花秘境到底是一點好感也無。
紀塵寰帶領着若虛宗的一群弟子們出了幻花秘境。出了幻花秘境以後,紀塵寰擡眼就看向作為東道主的仙姝宗中人。
從他破境開始,他內府之中的浮花珠便躁動不安,而它躁動不安的源頭,正是仙姝宗的方向。
渙藍和涴藍兩人的眉眼別無二致,靈息也不差分毫。別說是紀塵寰,就是受人召喚,不得不離開幻花秘境的浮花珠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召喚了它。
和經常以分|身的形式到世間看一看的浪蕊不同,浮花是真正意義上的久居幻花秘境不出。
能夠召喚浮花的秘術幾乎已經是失傳了,卻沒想到還有人能施展得出。
因為浮花的異樣,紀塵寰和唐久将神識外放,落在這對雙生子姐妹身上,于是也就恰好讓紀塵寰聽到了渙藍的話。
聽着自己妹妹的抱怨,涴藍默不作聲,只是含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似乎在縱容一個任性的孩子。
随着紀塵寰幾人破鏡而出幻化,其他宗門的弟子也陸陸續續的被幻花秘境送了出來。
這一場為期一個月的秘境試煉終于落下了帷幕,而最激動人心的事情便是之後的探花大會。
衆人将在這探花大會上一一展示自己在秘境之中的所得,清點評分,最終确定排名。
紀塵寰的目光在四周一掃,并沒有發現他師父的身影。他也并不十分意外,雖然此刻其他宗門的掌門或長老都齊聚于此,對幻花秘境之中的自家弟子取得的成果十分關心。
但是這樣的場面,還不足以驚動一位大乘期的老祖。
就在衆人開始逐一清點秘境所得的時候,天邊隐隐聚集起了幾朵雷雲。
這樣的場景,各家的宗門長輩也見怪不怪。畢竟從幻花秘境之中出來,修為提升一個小境界也稀松平常。
雖然在幻化秘境之中能突破境界的修士只是百裏挑一,但是架不住此間有上萬名年輕修士,哪怕只是金丹期的劫雲,可是這劫雲壓頂、紛落而來,卻也見幾分壯觀。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們這些老家夥也得承認長江後浪拍前浪了。”一位眉眼皆白的宗門長老微微撫了一下自己的胡須。
天邊密布的劫雲讓他吃了一驚,他不是第一次參加幻花秘境了,但是像是今天這個密密麻麻的劫雲還是第一次見,哪怕他如今已經三千歲,面對這樣的雷雲,卻還是會覺得頭皮發麻。
“小紀啊,這些可是大補啊,你快靜心吸收靈力。”玉城對紀塵寰絮絮叨叨。
出了秘境之後,紀塵寰的傳訊符就開始熱得發燙了起來。
玉城和江笛素來都有一些話唠潛質,平時玉城當着他的面的時候,還能夠繃着面皮,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畢竟如今江笛看起來是十一二歲的小豆丁,可是玉城卻已經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人了。
玉城在面對紀塵寰的時候很有幾分當人哥哥的自覺,但是一旦他們開始用傳訊符,玉城的話唠本質就暴露無遺。
——他不僅話非常多,而且就連書寫傳訊符篆的手速都比別人快一些。江笛寫一條信息的功夫,玉城下筆如飛,能寫上四五條。
而且為了滿足自己的聊天欲,玉城直接改造了他們的傳訊符,不僅可以一對一的相互聯絡,而且可以建成一個頻道,一對多的互相交流。
他們歸去峰一共就那麽幾個人,當然就被塞在了一個頻道之中。
随着年齡漸長,玉城漸漸有些面癱臉的趨勢。他才不會告訴別人那是因為他笑起來總是憨憨的,所以為了維護他們龍族的尊嚴,他就幹脆學了劍鋒弟子祖傳的面癱臉。
——韓三水那樣的一個憨憨都能端起冰山劍修的架子,玉城就不相信自己冷着一張臉的時候唬不了人。
既然要學別人面癱,那就把話唠毛病也戒了呀。
紀塵寰一邊在玉城的刷屏之中艱難的尋找他師父給他發的信息,一邊在心底無聲的吐槽。
玉城說對了一件事,眼下雷雲密布,對別人來說是需要暫避的危機,而對于紀塵寰來說,卻是難得的吸收靈氣之時。
紀塵寰本就是雷靈根的修士,此刻空氣之中雷靈力密布,紀塵寰不需要刻意吸收,那些雷靈力就不可抑制的向他偏移。
他像是一塊洗海綿被扔進了水裏,盡情的吸收着水分。
不知道是不是周圍的這些修士的錯覺,他們總覺得自己這次在幻花秘境出來之後,渡劫仿佛變得容易了。
其他宗門的長老和掌門們笑眯眯的看着臺上的弟子渡劫,就像是看到了自己辛勤種下的白菜茁壯成長。
這一場雷劫持續了約有一個時辰,一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天邊才隐約看見一點藍色,那密布的紫色劫雲終于有了散開的趨勢。
就在衆人以為今年的探花大會上“當衆渡劫”的傳統保留節目已經結束了的時候,那才見了一角湛藍的天空卻忽然又一次劫雲密布了起來。
而這一次,天邊不再是濃郁紫色,而是壓下了一片純黑。
“玄雷?怎麽會是會玄雷?”場外有人驚呼了一聲。
明明那些小弟子只是最多不過金丹的修士,可是眼前這劫雲分明是結成元嬰的住修士才有的玄雷。
是誰家的金丹期弟子,居然要凝結元嬰了?
到底是作為東道主,眼下一邊突生異變,渙藍和涴藍一起站了起來。
玄雷的威力不容小觑,誰家弟子凝結元嬰也不是小事,一旦操作不好必定殃及池魚。
看着周遭的人只專心找那凝結元嬰的弟子,渙藍忍不住大聲喝道:“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把自己家的弟子拎走?”
因為要舉辦探花大會,也料定了幻花秘境出來之後會有弟子渡劫,所以這一次仙姝宗特地修建好了渡劫臺。
只是如今看來,這足以百人渡劫的渡劫臺,讓修士用來渡元嬰劫卻還是有些勉強了。
渙藍掌心靈力催吐,很快催動靈力凝結出了一層保護罩來,将那渡劫臺扣在了其中。
渙藍不是為了保護渡劫臺上之人,只是為了不讓其他的小弟子被這場雷劫波及。
渙藍的話驚醒了許多其他門派的掌門和長老,一時之間,許多道靈力都向着渡劫臺而去,将自己家的弟子席卷而出。
若虛宗這次帶隊的是于師兄,他沒有那些掌門和長老瞬息之間轉移百人的的能耐,不過卻有許多師門給予的法器。
此刻于師兄攤開了掌心,微微吹出一些靈力,他掌心的核桃大小的法器便驟然變大,裹挾着若虛宗的弟子極速往外退去。
場上,終于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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