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砰砰砰
? 南邊傳來的消息讓韓烺瞬時回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上,直到劉蒙興高采烈地送了白糖糕慰問他,他才猛然想起來,自己仍舊在休假之中。
“白糖糕哪來的?”韓烺指着熱騰騰的糕點問劉蒙。
劉蒙喜笑顏開,“屬下瞧着大人又要日理萬機了,便專門央了竈上的大師傅,單給大人做的。”
韓烺看着白糖糕上的細細熱氣,滿意的點頭,“識相!把這糕子包了,給本指揮帶回府去。”
聞言,劉蒙連忙去端碟子,只是手剛碰到碟子便是一愣,“大人,要回府?不在衛所了?”
“自然回府,本指揮可是有家有室的人!”
言罷也不等劉蒙反應,起身一把扯過披風。黑色的披風揚起在他正紅色的百褶飛魚服上,剛成親的年輕指揮使火火地走了,留下他的近身侍衛和白糖糕幹瞪眼……
到家的時候,天色仍早,他的夫人午後沒睡,剛吃完燕窩。
黃諒忙不疊地把夫人今日做的事都說了,“......爺走後,夫人同夏氏姐妹說了會話,又在藍姑房裏坐了一陣,并沒搭理魏央。魏央一直在老實做活,也并未去夫人臉前打擾。夫人走動了這一圈許是乏了,便回了正房。吃過飯歇了一陣,方才進了一小碗燕窩。”
黃諒事無巨細,說道這處,本想接着說“夫人吃飯問了一句爺晚上還回不回”,只是話到嘴邊,轉了一下,“夫人站在廊下瞧了好一會,問爺午間還回不回,咱們也不知道,只怕耽擱了夫人吃飯,便道許是不回了,夫人吃飯的時候還想着,問爺晚間還回不回。”
他話一說完,就見韓烺腳步頓了一下。黃諒心中一喜,不料跟了韓烺一日的韓均冷不丁插了一句,“夫人怕不是覺得爺耽誤她吃飯了吧?”
黃諒差點嗆住,果真什麽事到了韓均嘴裏,就沒有好的!
他趕忙說“哪能”,用眼使勁剜了韓均一眼,韓均不滿他的行徑,張開一張臭嘴又要說話,卻被韓烺堵了回去。
春光映在韓烺臉上,他眉間染上了春日的柔和,完全沒被韓均臭嘴影響到,“夫人定是挂心我了!”
在明媚的春光中,他大步流星直奔正院而去。
......
Advertisement
今日的燕窩,裴真讓夏西偷偷端到了藍姑房裏,她悠悠喝了半杯茶,便躺下了身去。
睡上半個時辰,晚上韓烺回來,也好打起精神應付。她同韓烺可不是要長長久久過日子的,她得抓住韓烺同她親近的時機,早早得手。
剛躺下,外間就有了動靜,門簾被人撩開,是韓烺。
裴真沒起身,放緩了呼吸,只當自己已經睡了,想瞧瞧他作何行動。
她不出聲,腳步聲來到了她床前,她控制着呼吸慢了又慢,心裏默默數着,一呼一吸是一下。十下,床前沒動靜,二十下,還是沒動靜,三十下,靜得就像沒有人在一樣。
心跳快了幾拍,五十下的時候,床前的人終于動了。
他是在确定自己睡了嗎?裴真心裏暗暗琢磨,在窸窸窣窣的聲音中,有一人的呼吸近到了她耳畔,隔着紗帳,她似乎感受到了那呼吸噴出的濕熱氣。
裴真訝然,一瞬間慌亂了呼吸。
慢而長的呼吸一斷,裴真也知裝不下去了,睜開了眼來。光和床前的人影落進她眼裏,她突然幸慶自己睡覺一直是平整地躺着,若不然,豈不同床前的人直接對上了眼?!
“夫人醒了?”這是驚喜的聲音,連賠禮都是馬虎的,“我把夫人吵醒了吧?”
“無妨。夫君何時回來的?”
只這麽一問,顯得不夠在意他,裴真準備起身坐起來,不想一動,便有長臂伸了紗帳,按住了她的肩頭,“夫人不必起。”
他的大手不可抗拒,裴真被他按得半身僵硬,想說什麽,卻見他撩了一把紗帳,坐到了床邊。
這是要幹嘛?裴真委實摸不清他的路子,只好以靜制動。
韓烺坐下身來。來的路上,他琢磨了好一陣,他覺得他的夫人給他的感覺實在不尋常,他沒經過也不知如何應對,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弄明白這感覺到底為何,會不會,就是那曾被他看似毒藥的“情”呢?
這個字讓他有着本能的抗拒,好在他也不是特別确定,細究一番再說。
坐在床邊,他細細看着她的面容,這一路急慌着的期盼落到了實地上,他眉眼舒展,輕言細語道:“我從衛所帶了一碟子白糖糕,剛出籠的,還溫着,夫人可要嘗嘗?”
給她帶糕點?
許是經過了他昨日突然抱了她的事,裴真沒有太驚訝,她道好,“謝夫君。”
她的聲音算不得柔,卻清泠宜人,傳到韓烺耳中,似清泉流過他的心頭,尤其她口中那“夫君”二字,韓烺含在舌尖品了,回味甘甜。
心跳得快了起來,韓烺覺得自己這般細細感受心頭的感覺變化,那感覺也比之前敏感更勝,鬧得他心頭發癢。
這到底是什麽感覺?
他走神的工夫,裴真已經坐起了身來,既然要吃糕子,當然得下床,這回小豆子總不能再按着自己了吧!
實事韓烺确實沒有按住她,畢竟她都坐起了身。只是她要下床的時候,卻突然被韓烺攔了一下,“夫人不必勞動,我去端來。”
裴真目瞪口呆。
他怎麽又突然伺候起她了?難道他已經習慣伺候她了?!
在這疑問中,她被伺候着吃了三塊白糖糕,眼見着韓烺毫不猶豫地又捏了一塊要遞到她嘴邊,她趕忙擡手擋了他。
“夫君,你也吃吧。”
卻見他搖頭,“我吃慣了的,夫人既然喜歡,多吃些便是。”
裴真一怔,他是怎麽瞧出自己喜歡的?這甜膩的玩意兒,吃一塊是新鮮,兩塊是禮貌,三塊便是忍耐了,四塊或者更多……她堅決不想吃了。
可唐沁是江南人啊!
她呼出一口甜氣,接過了湊到她嘴邊的白糖糕。最後一個了,她想。
吃的時候,她多看了韓烺一眼,這一眼看得她眼皮一跳——小豆子一臉的心滿意足是怎麽回事?!
而韓烺看着她素來色淺的唇,因着吃了幾塊糕子紅潤了不少,水潤如剛洗淨的櫻桃,他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砰!
*崖崖有微某博:鹿青崖LLL。有事可私信,無事能扯皮。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