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他查到了什麽
? 韓烺沉了臉,一旁的周頤臉色更是難看,他沉聲問道:“你們問清楚了,攏共就這四個水匪,都被六扇門殺了?!”
來人回是,“六扇門的捕快說,這四人作惡多端,六扇門也追殺了好些年月。”
“追殺好些年月還能任他們犯案?!”周頤一掌拍在了茶幾上,幾上的茶碗杯碟叮當地打了個轉。“就是這四個人?殺了我叔父在內七名錦衣衛?!這怎麽可能?!”
下面的人不敢回話。他說的叔父,正是前錦衣衛指揮使周機。周頤,乃是周機的親侄兒。
韓烺伸手拍了拍周頤的肩頭,又問來人,“那夥水匪潛入蘇家多少日子?”
“回大人,有兩個月,那四人将蘇家上下連同仆從全都殺了,埋在院子裏,因着蘇家人常不出門,沒人發現古怪!”
韓烺垂了垂眼簾,又問了來人幾個問題,來人細細報了,說到少了個嬰孩的事,韓烺眉頭緊皺,“沒查出來頭緒?”
來人說沒有,“蘇家的确摳門,問了幾個當地有名的穩婆,都說那蘇家連這點子錢都舍不得出,還有說話難聽的,說那嬰孩指不定早就死了。不過送菜的說應該不是,有好些日子,蘇家都要了鲫魚,算時間,應該是給蘇太太或者奶娘催奶的用途。可嬰孩到底哪裏去了,沒人曉得。”
韓烺聽着沒什麽旁的消息了,擺手讓來人下去歇了。回頭瞧見周頤臉色發青,雙手死死攥着椅子,紫檀木的扶手被他攥得發出咯吱的響聲,在寂靜的房裏尤為清晰。
“是不是殺人滅口?!”
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韓烺目光不知何時落到了廳裏挂着的周機生前的一副筆墨上。
“明鏡高懸。”
韓烺一字一頓地念着。
前任指揮使周機,死于查案途中水匪突襲,可在韓烺和周頤眼裏,周機的死是個謎。
去歲初秋,周機接了一樁密案帶了六個人連夜出發,水陸陸路便衣而行,不想就在魯西南微山湖中,不知哪裏竄出一夥亡命水匪,突然從水下竄出,沉船殺人,放火燒船。錦衣衛武功再高,敵不過出其不意,且那水上本就是水匪的地盤,一場惡戰,錦衣衛連同指揮使周機在內七人全部喪命。
事情發生在湖內,火光雖盛,可全無救援,更兼周機等人秘密行路,許久之後此事才傳入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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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震驚朝野。
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就這樣被殺害了,船上金銀細軟全無,明面上看就是謀財害命。有瞧見的漁民稱那夥水匪人數不多,輕功極高,殺了人燒了船連夜逃竄離去,待官兵和錦衣衛再派人去查,那夥水匪就跟憑空消失一般,藏匿無影。
周機的案子沒有了下文,上到宮中皇帝,下到平民百姓,都覺得他時運不濟,命中有此一劫。可周家人不信,韓烺也不信!
三年內,錦衣衛指揮使的座位上,已經換了三個人了!
上上任指揮使尹勇因為父母接連病逝,回鄉守孝,周機接管錦衣衛不到一年就出了事。皇上原本屬意尹勇繼續做回錦衣衛的位子,不想尹勇突然得了急病,皇命未到,人便沒了。
這等情形,地位特殊的錦衣衛自然不能貿然讓旁人接手,皇上便将時任北鎮撫使的韓烺提了上來。
二十四歲的錦衣衛指揮使,史上年歲最輕的錦衣衛指揮使!
新官上任的一把火燒上了天,恣意嚣張的名聲傳遍天下。可就是這般張揚跋扈的錦衣衛指揮使,有人敢在他新婚之夜,刺探他府邸書房!
這些日子,韓烺一直在琢磨,是什麽人,又因何而來?
那女賊劍法路數清奇,不是門派中人;傳信的小箭他派人查了,江南的制式;女賊并非獨身來京,有至少三人相助;女賊同他交手之時,只想逃命,未想殺人......以這些有限的信息,韓烺可以判斷得到,這夥人不是他的仇家,反倒像是......殺手!
若是殺手,還不是那等為了殺人而來的殺手,其背後之人便更難猜測。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若是雇傭殺手之人親自出手,必會在他臉前暴露,因此才不惜重金請人。另外,雇傭殺手的人,顯然是摸不準某些事情,才讓人來刺探。
不巧的是,被他發現了。
什麽事呢?或者和什麽相關呢?會不會與周機之死有關?
“大人。”周頤突然起了身,一臉鄭重。
韓烺一眼看過去,心裏已明白他的想法,周機的事自然由周頤親自來辦得好,他點點頭,“你去吧。”
周頤聞言面色定下不少,韓烺讓他坐下,“你這一趟把前後再查探一遍。”周頤點頭,他又道,“上次那老漁民,你讓人再去問問他,我之後可有人再去過尋過。”
“老漁民?”話頭轉得太快,周頤愣了一下。
韓烺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一個卷宗筒,裏面紙卷套着紙卷,是兩張。
周頤打開一看才想起來。兩張交疊在一起的紙卷,正是一個多月前,韓烺探案時繞道微山湖,找到的一位老漁民的證詞和畫像。
那老漁民沒有看到水匪放火燒船時的情形,反倒之前在河溝中收地籠時,聽見葦蕩裏有人說話。
他聽得零零散散。
“......再幹一票,以後再也不用亡命天涯了......都許好了的,以後咱們就是江南的富翁,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
周頤把目光落到那份口供上,“江南的富翁......便是那鎮江的蘇全吧。”
韓烺緩緩點頭,顯然已經聯想到了。
“蘇家上下的命,看來早已被許走!”周頤冷笑了一聲,指尖捏得紙卷,幾欲捏碎。
他将老漁民的畫像單單抽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懷裏,指了那份彌足重要的口供讓韓烺收好,“這可別被人瞧見了。”
韓烺聞言點頭,有什麽在腦中一躍而過,周頤又開了口,“這幾日我将手頭上的事歸攏吩咐一番,找個由頭南下。”
“好。”
韓烺應下,再去想方才腦中閃過的念頭,那念頭就像煙花的光亮,一閃而過,什麽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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