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她是什麽樣的人

? “夏南姑娘,爺請你過去一趟。”

夏南看着無問軒過來的人,禁不住往身後唐沁臉上看去,唐沁皺了皺眉,謹慎道:“韓大人有什麽吩咐?”

來人說沒有,“只是請夏南姑娘喝杯茶。”

被錦衣衛指揮使請喝茶,能有什麽好事?

夏西和藍姑也有些緊張。她們将事情告知的時候,韓烺的表現大家可都看見了,他當時站在房中,她們的話還沒說完,便見他踉跄着後退了幾步。

不是憤怒、悔恨,是驚恐、不可置信,直到了後來,一張臉更是喜怒哀樂什麽表情都有,魂魄像丢了大半一樣。

現在他要請夏南喝茶,是回過神來了吧。

他不請唐沁、藍姑和夏西,偏偏請夏南,看來是非要知道些什麽了。

唐沁看着夏南目露糾結,藍姑和夏西也不知該不該讓夏南去,倒是夏南慢慢定了定神思,道:“我還是去吧。”

“你......”夏西不知道說什麽好。

夏南卻道,“我約莫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她跟着來人去了,天黑着,韓府裏的氣死風燈格外暗淡,整座府邸靜得連鳥叫蟲鳴都沒有。她進到無問軒書房,帶她來的人退了下去,書房裏只有韓烺背對着她,負手而立。

房裏黑沉沉的,只有書案上一盞孤燈火光搖搖晃晃。

“她、魏央、小啞和袁木,都是冷名樓的人。”韓烺開了口,沒有問,只是陳述着。

夏南目光落在他交疊在一起的手上,猶豫了一下,“嗯”了一聲。

引來韓烺一聲嗤笑。

他沒回頭,擡手指了書案,“是不是畫卷上的人?”

夏南這才發現書案上平鋪了一張紙卷,她走過去,看到畫卷上走筆利落畫着的人,不禁吃驚地回頭看了韓烺一眼,不想正同韓烺的冰冷的眼神對了個正着。

“看樣是了。”

藍姑能猜出他們來自冷名樓,韓烺能猜出來也不奇怪,冷名樓的殺手多的是,都是拿錢做任務的,并不曉得太多的事情,可韓烺連裴真的畫像都弄了來,他是要捉她麽?

她和未英眼看着就要離樓了,若此時被韓烺捉去,必然要暴露,離樓不成,說不定還因為任務失敗要被處置!

夏南想到此處一驚,急急道:“大人!她不會真的壞你事的!”

韓烺當即嗤笑一聲,“你怎麽知道?說不定你認識的,也不是她!”

她連他都能哄得團團轉,何況夏南?!

他真是瞎了眼,才會當她是這輩子能攜手到老的人!

他從來看不上那些情情愛愛,不想有一天會為她破例,更不想他破例的以為是真情的東西,不過虛幻!

她呢,肯定當他是個任務、目标、玩偶罷!

她看着他百般殷勤、聽着他吐露本心的時候,是不是暗地裏嘲笑他,堂堂錦衣衛指揮使,也不過是她裙下臣?!

她又這樣,勾引過多少男人?!

韓烺念及此,心口一陣抽痛,他恨極,一揮手,案臺上擺着的翡翠麒麟徑直被他掃落,砸在地上,砰的一聲,麒麟在滿地殘片中閃着寒光。

他卻緊抿着嘴,面露譏諷,譏諷下壓着的痛楚讓夏南怔住,夏南搖頭不疊,“不是的!不會的!裴姑娘不是那樣的!”

“裴?”韓烺目光直射夏南身上,“裴什麽?”

“這......我......”夏南自知失言,再看韓烺的目光尖利如山鷹,心裏頓時清楚自己的處境,她在這位錦衣衛出身的指揮使手裏,能瞞什麽呢?

況且她本來過來,就是想說那些不該說的話的。

她吸了口氣,再看韓烺冰冷的眼神和蒼白的臉色,心裏沒了懼意,反倒軟了下來。

“她叫裴真,原名未采,是冷名樓的人,她和未英這次任務是什麽,我們不曉得,可她說,這是她和未英的離樓任務,這次任務成了,他們就脫離了冷名樓。”

她說道此處頓了一下,見韓烺聽見“離樓”,眉頭皺了起來,面露思索之意,心中大喜,立時又道:“韓大人,裴姑娘不是壞人,她就是不願再做殺人勾當才離樓,我們姑娘的命,是裴姑娘救的,她還時常教導未英不要起殺念……”

“那又怎樣?!”韓烺不耐打斷了夏南,“難道她不是來竊取消息?!”

夏南語塞,卻聽韓烺發出一陣陰陽怪氣的笑,“我告訴你,錦衣衛前任指揮使之死,我密探許久,現如今一分不差地都告訴了她!她拿走了消息,周機之死,便永遠都不會大白于天下!”

還有一句,韓烺沒說。

也許下一個不清不楚死的人,就是他!

夏南渾身緊繃,看他又笑了起來,笑得讓人心酸,夏南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在他投來的冰冷目光中,道:“大人有沒有想過,若是裴姑娘并不據實上報呢?”

韓烺緊緊盯住了她,沒有再譏諷地笑,夏南卻是松了口氣,笑了。

“她是什麽樣人?大人,果真不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嗎?!”

……

夏南走出無問軒的門,才發覺自己後背已經濕透,只是她絲毫不在意,甚至笑了起來,露出了兩個甜甜的梨窩。

她覺得自己今天說的話,會是她這輩子說的最好聽的話。

而無問軒裏的人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他剛落定的心思,又劇烈翻騰起來。

“她是什麽樣人?大人,果真不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嗎?!”

夏南的話在他耳邊不停回響,像是一聲聲晨鐘,充斥着他的耳朵,半晌,直到那聲音漸漸散了,一個清泠如溪水的聲音從他腦海中傳了出來,那個清瘦筆直的身影也漸漸清晰起來。

他想起初見時她長刀下奇怪的招數,想起再見時她穿着大紅小襖的筆挺身板,想起她同他笑時清眸倒映着他的影子,想起她白皙細瘦指尖似有若無的清香……

這些時日相處的一幕一幕浮上心頭,韓烺聽到了自己熟悉的心跳,心跳越來越快,他腦海中漂浮的一幕幕定了下來。

是他将查到的事和盤托出的那天。

黃昏,沁水亭,有風。

風将他裹着她的披風下擺,吹得呼呼作響。

彼時,他已經将得到的消息盡數告訴了她,嘆道:“......此人敢殺周機,也敢殺我。”

她聽了默了一默,他沒在意。她的話一向不多,同他一處都是他說她聽,現下想來,她當時沉默的時間,确實長了些。

沉默之後,她的聲音略顯低沉,“你打算如何應對?”

他說還能如何,“現在還抓不到後面的人。我懷疑前前任尹大人之死,也是同一人暗害,只是暫時尚未找到證據。我自然不能打草驚蛇,不抓到那人的衣角,必不聲張,只當做什麽都沒有查到。”

她聽了又是一默,這次很短,她從他懷裏轉過了身來,面對着他,朝他點頭,“是,你一定要裝作,什麽都沒有查到。”

*明天上架五更,大家正版訂閱吧,給個首訂成績!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