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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部分她說的是真的,後半部分就稍稍修改了一下,沒辦法,只能舀依蓮當擋箭牌了。她半真半假地哭訴完“委屈”,唬的墨當真了,拳頭捏的咯吱響,恨不能立刻就去教訓一頓依蓮。
夏恬雖然不喜歡依蓮,可她畢竟真的是想帶自己出去,往後也還能用得上她,舀她當擋箭牌的事情萬萬不可讓她知曉,否則,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為了安撫墨,也為了不讓他去找依蓮算賬,夏恬便改口美言了依蓮幾句,只見他聽後,眉頭已經不像剛才那般深鎖不展了,看來,他的怒氣也稍稍得到了平息。
既然過了眼前這一關,夏恬只覺疲憊不堪,往床上一倒,抱着被子很快就睡了過去,見此,墨将被子蘀她蓋好,也鑽進了被子裏,立刻抓住她的身體,帶往懷裏。
幾經折騰,一夜時間便過去了大半,很快天就亮了。墨沒有賴床的習慣,哪怕只是睡了短短的幾分鐘,只要是天亮,照起不誤。他先去洗漱,再燒早飯,等飯好就叫醒夏恬吃飯。而夏恬實在沒有睡飽,便置之不理,他又舍不得真要弄醒她,就給她留了一些飯,等她什麽時候醒,什麽時候再吃。
吃好了早飯,他關上栅欄,就去了依蓮那裏,準備教訓她一頓,但見她傷痕累累地躺在床上,斷骨也未接上,又起了高燒,燒的嘴唇起泡,身旁也沒個人照顧,狀況比較凄慘。
他忽然想起小時候獨自生存不易,有一次發燒身旁也無人照料,眼看小命就要不保,是依蓮求了她母親前來蘀他看病醫治,而她當時那麽小,還不及他的胸高,小小的年紀也不怕累,就在一旁照顧他,直到他生病痊愈。當他受到同齡夥伴取笑時,也是她一次又一次地維護自己。更何況,他瞞着所有人幹掉了她的父親,心裏對她多少有愧,一想到這些,叫他如何板起臉教訓她?
算了,這一次就不同她計較了。他走過去,将她的斷骨接好,又去采了些藥草熬了喂她喝下,這才離開。
他回去時,夏恬還在睡,不知夢到了什麽,只見眉頭深鎖,一臉地不高興。他決定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家裏陪着她。
夏恬一直睡到日中才起,揉揉眼睛見墨坐在旁邊一個勁地盯着自己看,渾身都不自在,佯裝怒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聞言,他才收回視線,轉而落到一旁的繩子上了。夏恬随着他的視線也看到了那條繩子,并沒有多想什麽,就掀開被子穿上棉衣起床了。
吃過了中飯,夏恬想偷偷過去瞧一下依蓮。她之所以想這樣做,并不是存在什麽狗屁的好心,而是深知當一個人在困難時幫上一把,便會被對方感念一輩子,還怕今後不為你辦事?
她不知道墨今天不出去捕獵,就一直等呀等,想等他走了再去依蓮那裏,不想,等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那家夥無半點動靜,還躺到床上睡起了午覺,這讓她感到有點不妙,便想法子讓他出去。
她想了想,忽然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急忙走過去伸手推推他,見他睜眼,就立刻扮可憐,扮饞相,半說半比劃道:“墨,咱們有三天未沾過肉味了,剛才聞到隔壁飄來的肉香,真有點……”她故作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經她提醒,好像是有三天未沾過肉味了,天天吃素菜,別說她吃的嘴巴寡淡無味,他更勝,午飯時,他也聞到了隔壁飄來的肉香,肚子裏的饞蟲全被勾出來了。
既然她提出來了,自然要盡力滿足她。他便沒了睡意,翻身起床,交待她不能亂走,呆在洞裏等自己回來,這才離開。為了使他相信自己不會亂跑,在他臨走時,夏恬故意打哈欠、揉眼睛,脫掉鞋子鑽進被子裏了。
他一走,夏恬就起來了,穿上鞋子走到洞口探頭往外張望一會,見他的确走遠了,便關上栅欄,飛快地奔向了依蓮的住處。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她停下來順了幾口氣,待呼吸正常時,這才舉步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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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去時,依蓮仍處昏迷狀,不過面色已經沒有那麽紅了,嘴唇也不再起泡了,因喝了藥的關系,高燒是退下去了。不過夏恬并不知道她起過高燒,只當她的昏迷不醒是受傷嚴重加身體虛弱才導致的。
想了想,夏恬就去打了一盆熱水,找到一塊布丢進水盆裏,撈起來擰幹,就給依蓮擦起了身子。給她擦洗時,夏恬的動作毫不溫柔,就是要故意弄醒她,免得自己做了“好事”無人知曉。
依蓮果然被她弄醒了,見她屈尊纡貴正給自己擦洗,驚訝地無與倫比,身體上的不舒服好似一下子就被吓跑了,忙要坐起來,卻被她一手給按住了。
夏恬一改方才的粗*魯動作,溫柔的不得了,又細心地問這問那,俨然就像一位知心大姐姐。依蓮被她這般噓寒問暖着,心裏有說不出的別扭,忽然想起自己好像發燒了,有人給自己接了骨,還喂了湯藥,當時自己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睛,莫非那個好人也是她?同時又起了一個疑惑,她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家,又怎麽會懂得接骨?
依蓮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便伸手比劃了幾下,夏恬看了三四遍才看懂,心想那人做了好事不留姓名,鐵定是不想被人知曉的,你竟然誤會是我蘀你接骨喂藥的,那我就幹脆攬下這個順水人情好了。
打定了主意,夏恬厚顏一笑,伸手比劃起來:“小事情而已,不過像接骨這種技術活,我可不會,是我叫別人過來幫忙的。”
依蓮的疑惑一下子便解開了,感情之情如泉水般噴湧而出,心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真是一個大好人啊,想到自己過去多次想要加害她,真想抽死自己。
從此,夏恬在依蓮心目中便打上了好人、恩人的烙印,可以說,往後不管叫她幹什麽,都是有求必應。
夏恬不能出來的太久,就關切地交待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她回去後不到半個時辰裏,墨就回來了,肩上扛着一頭小乳豬,看來捕獵還是蠻順利的。
現在是冬天,豬肉吃不完擱那裏它會自己冰住,根本就不用擔心壞掉什麽的。夏恬讓墨将乳豬劈成兩半,一半今晚烤着吃,一半留到後天吃。她交待的事情,墨自然照做。
小乳豬要烤着吃才香。夏恬将小乳豬處理了幹淨,從裏至外均勻地抹上一層細鹽,又擠出蔥汁、姜汁、青椒汁什麽的塗到豬肉上,便放到墨準備好的支架上烤了起來。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空氣裏就飄來了一陣陣烤肉香,那肉香越飄越遠,甚至連百米外的人都能聞得到,更何況就住在隔壁的阿姆達。
阿姆達聞到了烤肉香,便恬着臉過來竄門子,夏恬一看見他就很不痛快,想了想,就去端了一盆水過來,猛地潑到他的腳下,将他吓的連退好幾步,潑完,她又去端來了一盆水,這陣狀一看就知道不潑到他滾蛋絕不罷休,阿姆達徹底服了她了,不得不溜之大吉。
飯間,夏恬乘那墨轉身去倒水,偷偷削下了一大塊豬肉藏了起來,等到吃完飯,就借故出去方便,便将偷藏的豬肉給依蓮送了過去。依蓮從昨晚到現在都未進過食,不是不餓,而是受傷不方便起來燒飯。夏恬恰到時候的雪中送炭,令她感激涕零。
夏恬自然不能在此逗留,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了,回去後,墨也沒有起疑心,二人洗漱一番就上床歇息了。實際上夏恬還是挺困的,沾床就睡,不想屁大的功夫不到,就被他推醒了。夏恬不喜睡覺被打擾,說白了就是有起床氣,火氣還是蠻大的,一腳踹到他身上,吼道:“有什麽屁話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吼完裹着被子又呼呼睡了。
她是撒了一通氣沒錯,可也不想想那一腳踹到他哪裏了,差一點沒要他斷子絕孫。
墨被她這一腳踹的也是火了,原本是想她這幾天都沒有教自己學習了,所以就想提醒她一下,卻沒有想到她這麽快就能入睡,這一腳挨的有點冤。
想起她初來這裏時,對他是小心翼翼,恭敬聽話,再看看現在的她,簡直就是母老虎轉世,他決定,不能再這樣慣着她了。
他一把拉起她,鐵青着臉道:“給我起來。”
夏恬被擾了清夢正想發作,但見他面色鐵青,一只手還扶着跨*下的大公雞,想了想,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立刻伏低做小,貼上去揉了揉那只大公雞,讨好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給你吹一吹。”說罷,便低下腦袋往公雞頭上吹了兩口熱氣。
見此,他只覺腦門一熱,剛剛建好的內心城牆轟然倒塌!
作者有話要說:孕晚期,因寶寶長大了,頂着我的胃,所以胃不舒服,現在胃口也不好了,吃的也很少,可這個時候寶寶更需要吸收營養,急死我了。懷胎十月真辛苦,老公還想說神馬等咱寶上了幼兒園,再生第二胎,我暈。
ps:前晚看見結婚攝影了,我跟老公就是傻b兩只,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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