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兩天後,奧娜帶着徹底康複的阿弟前來跟夏恬道謝,并送了一些奇特的幹藥草,說是專門給她保胎用的。

夏恬默了,決定将沒有懷上孩子的事情盡早告訴他們,可還沒有等到她想好說辭,奧娜竟然聰慧地識出了異樣,悄悄地把她拉到一旁,見無人看過來,就掀開了她的衣服,看完她那白嫩平坦的小腹後,一陣愕然。

見此,夏恬微微舒了一口氣,心想你知道了更好,省得我自己說出來了。

奧娜判斷一個女人是否懷孕從未失過水準,而夏恬之前的種種反應都表明懷孕了,可眼下這又是怎麽一回事?瞧她小腹白皙細嫩,幹幹淨淨,平平坦坦,走路的礀勢沒有多大變化,顯然又是沒有懷孕的。

奧娜忽然想到了什麽,就伸手比劃了幾下,見夏恬點頭肯定,心中更是訝異。原來她是問夏恬在這期間有沒有來過月事,得到夏恬的肯定後,心中訝異不說,更為自己的判斷失誤汗顏,這可叫她怎麽跟墨說啊。

見奧娜面露難色,夏恬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不懷好意地想:誰叫你個大嘴巴,這下搬石頭砸腳了吧。整了整心思,夏恬佯裝不知比劃道:“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我得了什麽怪病?”

她不問還好,她這一問,奧娜更是心虛汗顏的厲害,支支唔唔半天放不出一個屁。夏恬也不逼她說,給她時間思考了許久,大約是想通了,這才比劃道明事實。

夏恬佯裝驚訝:“原來我沒有懷孕?”驚訝完,故意擺出一副失落的樣子,更叫奧娜一陣自責。夏恬也不太想為難她,片刻後就收回失落的表情,又有說有笑起來,令奧娜微微籲了一口氣,心裏也沒有那麽自責了。

奧娜認為自己闖下的禍當然由自己解決,果斷地去跟墨道明了事實,後者聽了,驚訝的無與倫比,半天說不出話來。當得知夏恬懷孕時,他都快高興壞了,心想再過大半年就能當阿爸了,計劃等生完再接着生,最好是一年一個,不間斷地生,一窩娃裏有小小墨和小小夏,想想就溫暖。

眼下,平地一顆雷将他擊的胸中悶痛,腦子裏構造的一窩娃的情景忽地不見了,目光沉沉地落到洞口的夏恬身上,終是長嘆一聲氣,擡腳走了過去。

夏恬一直站在洞口望着奧娜跟墨,從墨的表情來看就知奧娜對他說了什麽,正想着要不要配合一下擺出失落的樣子出來,只見他擡腳走了過來,待他到了跟前,只聽道:“你不要難過,雖然這次沒有懷上,不過今後我會很努力的。”

顯然他是誤會了,以為她會跟自己一樣得知沒有懷上娃會很難過,所以才會出言寬慰,哪裏會想得到夏恬多麽不希望要孩子,尤其是在聽完他的安慰後,差點抓狂。

夏恬在心裏将這貨罵的狗血噴頭,可面上依舊風平浪靜,乖巧地點點頭,順便也安慰他一句:“你也不要多想了,反正我們都年輕,機會多的是。”果然将他唬的眉目舒展,看來不會在此事上糾結太久。

送走了奧娜姐弟倆,夏恬與墨一道去林子削了些竹子回來,夏恬是想在洞前搭一個牲口圈,好抓些野雞番鴨什麽的回來養,想吃了就可以随時殺一只,省得到處去抓了。

牲口圈搭好,夏恬又抱了些幹草鋪在裏面,忙完,就與墨前去抓捕動物了。不知是不是運氣好,這次捕獵收獲不小,抓回了四只野雞,三只番鴨,還順道撿了一窩野鴨蛋。

夏恬怕抓回來的野禽跑掉,就舀匕首削掉了它們翅膀上的毛,然後在它們的腳上各綁一條繩子,這回它們算是插翅也難飛了。将它們一個個地丢進了圈裏,關上圈門,見它們乖巧地卧在幹草上,夏恬這才滿意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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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采的蘑菇還剩下不少,夏恬就撿了一碗蘑菇放進水裏泡一會,差不多過了五六分鐘,就将泡好的蘑菇與野蔥野椒一道洗淨裝進碗裏,晚上的下飯菜就做青椒香蔥蘑菇炒鴨蛋。

飯好,夏恬心血來潮就夾了一小塊鴨蛋給小雪狐,小東西高興的團團轉,又讨好似地蹭了蹭夏恬的褲腳,這才伸出舌頭将鴨蛋卷進嘴巴裏,也不嚼一下就吞進肚子裏了。

瞧它那饞樣可愛的緊,夏恬一時沒忍住,又夾了一塊給它。只見它吃完就立刻擡起濕漉漉的大眼睛一個勁地盯着自己瞧,又可憐又可愛,她瞥了一眼碗裏不多的鴨蛋,嘆了一聲氣,終是狠心沒有再給它吃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到了傍晚,就可見洞檐下結出了許多冰條,氣溫也會比白日裏低幾度,他們早早地吃完飯就洗洗上床躺着了,幸好洞內燒的有炭火,不然這漫長的寒夜實在難熬。

墨一直都沒有忘記在夏恬面前說過的話,反複思考怎樣才算更努力造娃娃,不免就想到了多種體位,心裏一陣發癢,不等雙手捂熱,便一把抓住她的身體帶往懷裏,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一見這陣仗,夏恬就知拒絕不掉,忽然靈機一動,佯裝肚子疼。果然,他立刻停止了騷*擾,起身去倒了一杯開水過來,喂她喝下後,見她眉頭依然深鎖不展,似乎沒有好轉的跡象,便将雙手放到她的腹上,輕輕地按摩起來。

夏恬配合着哼幾聲,再擠兩滴眼淚出來,将他吓得要去奧娜那裏讨止痛藥草,她心虛,急忙拉住他不讓去,說什麽睡一覺就沒事了,這麽晚了就不要去打擾人家奧娜了。見他應了,她暗暗籲口氣。

這夜的危機算是度過了,可接下來呢?還有無數個夜晚,她總不能每一次都裝肚子疼吧,他又不傻,肯定會識破的。

要是有避孕湯藥或是小氣球就好了。

她沒有本事制造小氣球,倒可以厚着臉皮去求奧娜,只是人家跟她的交情還沒有深到可以掏心掏肺的地步,不見得就會幫自己,且奧娜又是一個大嘴巴,說不定哪天就把求藥這事給說漏了,屆時,自己可就不好收場了。想來想去,她覺得有一個人或許能夠幫得上自己,那個人便是依蓮了。

夏恬乘墨不在,就偷偷去找了依蓮。她當然不會跟依蓮實話實說,而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比劃自己得了一種婦科疾病,是萬萬不可以懷孕的,否則就會有生命危險,之所以前來求避孕藥草而不讓墨知道,實在不忍讓他跟着傷心傷神,這樣的痛苦就讓她一個人受好了……

依蓮驚訝不已,深深地覺得這樣的女子又可憐又叫人敬佩,何況自己又受過她的恩惠,哪有不幫的道理,便拍着胸脯保證此事就包在自己身上了,只要弄到了避孕藥草,會第一時間給她送過去。

夏恬破涕為笑,跟她客套了幾句,就起身離開了。一出她的山洞,趕緊擦幹臉上的淚漬,又扯了幾下臉頰,覺得自然了,這才快步回去。

當她路過阿姆達的洞口時,忽然就從裏面潑出一盆髒水,她閃避不及,頓時成了落湯雞。只聽闖禍者哎喲一聲,慌慌張張地從洞裏跑了出來,不停地賠着不是。

夏恬微微眯起雙眼,在阿姆達的臉上觀察許久,最終認定他是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喵tt投雷投擲時間:2012-10-1800:00:04。讓親破費了,麽麽麽~~~~~

ps:今晚受到一場驚吓,回來的晚了,不好意思,現在才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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