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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夏恬蓮步輕移,款款而來。阿姆達一怔,忽地頓住腳步,直愣愣地望着她。待她到了面前,只見她伸手比劃道:“我的衣服掉進河裏了,能不能幫我撈出來?”說罷,側臉轉向一旁,故意露出一截粉嫩的頸子出來。

阿姆達的三魂六魄仿佛飛走了似的,直愣愣地盯着那截粉色的玉頸,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不經大腦思考,話就已經脫口而出了:“好,好,好,這就帶我過去吧。”

夏恬在心裏暗罵一聲色鬼,伸手拉高衣領遮住頸子,淡淡地比劃道:“走吧。”見此,阿姆達一陣失望,心想這麽美的膚色幹嘛要遮住啊?

夏恬帶他來到了一條不常來的河邊,随手指向河面上的冰層比劃道:“就是那裏了。”說罷,轉臉殷切地望着他。

望着河面上厚厚的冰層,阿姆達這會有點後悔了。據目測來看,河面上的冰層大約有五厘米左右厚,要想撈出她所說的衣服,得先敲掉冰層才行,而後還要下手去摸,也不知那衣服被凍住了沒有,若被凍住了,就給打撈的工作增加不少難度,他真是腦子抽風了才會答應幫她撈衣服。

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只好趕鴨子上架了。阿姆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去搬來一塊石頭,猛地砸向河面上的冰層,只聽咔嚓一聲,那冰層就裂開了一條細縫,他又去搬來一塊石頭,這塊比剛才的略大一些,再次猛地砸向冰層,這次的咔嚓聲就大了些,冰層裂開了四五條縫,但還是沒有破洞,他就撿了一根粗棍過來,在有縫隙的冰層上敲敲打打,片刻後,晶瑩剔透的厚厚冰層就破了一個大洞,足以伸下壯漢的兩只胳膊那麽大。

阿姆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走到河面的冰層上,蹲下壯實的身體,先是将手中的木棍往冰洞下面攪了幾下,無果,又攪了幾下,還是沒有攪出任何衣服,只好丢下木棍,硬着頭皮将胳膊伸進了冰洞裏,立刻就被冰水激的龇牙咧嘴,急忙将胳膊拿了出來。

不等他緩沖一下,只聽咔嚓一聲,腳下的冰層因承受不住他的體重忽地斷開,而他還來不及起身逃離,笨重的身體直直落了下去,只聽澎地一聲,他落下去的身體濺出一片水花。

冰層會忽然斷開也有夏恬在後面搞鬼,她乘阿姆達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撈衣服上,就撿起一根木棍,悄悄地掘起冰層的邊緣處。因為冰層的邊緣處是最脆弱也是最易破壞的部分,她用力掘起冰層後,使得整個冰層都跟着晃動了一下,加上阿姆達的體重關系,河面上的冰層就變得脆不可擊,很快就斷開了,而倒黴的阿姆達,做夢也不會想到是她在後面搞鬼,還因沒有替她撈出衣服而心生點點愧疚。

夏恬見他掉進了河裏後,故意裝出被吓傻的樣子,定定地立在河邊不動,不施加援手,也不開口喊人過來幫忙,只等他自己爬上來。

阿姆達從冰冷的河水裏**地爬上岸後,見夏恬面色灰白,嘴唇哆嗦,一副吓傻掉的樣子,頓時生出憐意,顧不上自己的樣子有多麽狼狽,便沖她安撫一笑:“我沒事,回去換掉衣服,烤一下就沒事了。咳咳……”不等說完,便從胸腔裏咳出了一口河水。

見狀,夏恬異常“自責”,比劃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讓你過來撈衣服,就什麽事也不會發生了。算了,衣服我也不要了,你趕緊回去把濕衣服換掉吧,這樣會生病的。”

阿姆達感到一陣窩心,扭頭看了一眼小河,“嗯”了一聲,就起身回去了。夏恬跟在他身後保持七八步遠的距離,一路上心情就跟坐上了直升飛機似的直沖雲霄,痛快的不得了,待他回到了山洞,她的腳步一輕,就跟小燕子似的飛進了自己的山洞,關好栅欄,轉身往裏走撲到床上,摟着被子低笑起來。

鵝毛般的大雪飛舞不停,一直持續到下午,積雪達到了人的小腿肚,放眼望去,在整個白雪皚皚的世界裏,能領略到各種風格的冰雕藝術品,美輪美奂,直叫人驚豔的嘆為觀止。

觀賞着這樣的絕妙美景,夏恬忽然就想,上午時就應該将阿姆達用繩子綁起來丢在河邊的,到了此時此刻,就該成雪人了。

夏恬轉身進洞,一早地就将炭火升了起來。這裏的野人都會用木柴制木炭燒火取暖,而墨又是一個勤快之人,更怕她适應不了這麽冷的天氣,木炭就制的格外多,足夠這個冬天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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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升起來後,片刻後洞內就暖和了起來,夏恬就坐在炭火旁,一邊烤着炭火,一邊研究縫背心,過了沒多會,只聽洞外響起一陣腳步踏在雪上發出來的嘎吱聲,而後吱呀一聲,栅欄就被打開了,墨頂着滿頭滿臉滿身的白雪進來了。

見他變成雪人的模樣甚是滑稽,夏恬忍不住笑出來,起身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走過去,舉起雞毛撣子掃掉他身上的白雪,就像妻子對待歸家的丈夫那樣,渾然不覺自己的舉止親昵自然。

墨怔怔地望着她,心底滑過陣陣暖流,忽地一把抱起她,騰出一只手捧住她的腦袋就湊唇狠狠地親了上去,先在她的唇部輾轉厮磨,後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卷住了她的舌頭砸吧吸吮,片刻後,兩人的呼吸絮亂,雙雙倒在了床上。

夏恬被他壓在下面,衣領敞開,露出大片雪白的美肌,而他的頭顱就埋在自己的胸前啃食逗弄,而她全身就跟過了電似的通體酥麻。明知這樣下去很危險,可就是舍不得推開他,身體難耐地弓起,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口。

當最後一件衣服離開身體後,不知從哪裏飄進來了一股冷氣,将她激的徹底清醒,擡眼一看,只見他的腦袋已經埋在了自己的腿*間,不停舔食着。夏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腳搭到他的肩上,用力一腳将他踹開,而後乘機翻身爬起來,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跳到床下,飛快地奔了出去。

她再次跟自己強調,沒有拿到避孕藥草之前,是絕對絕對不可以跟他那個的,盡管自己也想要。

夏恬站在洞外淋了一會雪,吹了一下冷風,冷靜了一下頭腦後,覺得他也該調整好了,這才轉身進洞。果然,他已穿上了衣服,正在挑紅薯,聽見她的腳步聲,并未擡頭,挑了兩只大紅薯就起身拿去洗了。

夏恬知道他生氣了,換成是她也會生氣的。這晚,他從上床開始就一直背對着自己睡覺,即使她主動貼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他也不睬。

三天後,夏恬終于等來了依蓮送來的避孕藥草。依蓮告訴她,這種藥草要曬幹之後熬湯喝才有效果,并仔細交待了熬煮時間,以及服藥的時間等細節問題,這才離去。

所幸從前天起,天空就已經放晴了,天氣暖和,正可以曬藥草。如此過了一個多禮拜,藥草裏的水分已被太陽蒸發幹淨,原本的青色已然變成了土黃色,幹巴巴的。可依蓮說了,就這種幹巴巴的藥草熬煮湯汁才有效果。

夏恬熬好了湯汁,就盛了一碗出來放到一旁涼一下,聽說這種藥的味道相當苦澀,最好在喝後吃點甜食去除苦味。洞裏除了紅薯跟蜂蜜的味道是甜的以外,再無旁的了。紅薯的甜度自然不能跟蜂蜜比,夏恬就将儲藏起來的蜂蜜拿了出來,用舌尖試了一下湯汁的溫度,覺得可以了,便捏住鼻子,一口氣灌進了肚子裏,随即挖一勺蜂蜜吞進嘴巴裏,立刻蓋住了那道無比苦澀的味道。

不巧的是,剛一喝完避孕藥湯,還來不及收起藥碗,墨就回來了。他一進洞,幾乎立刻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再看她手裏捧着一只海碗,一旁放着蜂蜜,心裏一怔,立刻問道:“你在喝什麽?”

老實說,從他進洞起,夏恬的大腦就開始高速運轉,到他開口問自己時,她已經想好說辭了。只見她不慌不忙地将海碗放到石桌上,很淡定地半說半比劃道:“是奧娜送我的補藥,我就拿出來煮喝了。不過挺苦的,我就吃了一勺蜂蜜壓壓味兒。”

墨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便不疑有他,唔了一聲,算是知道了。夏恬偷偷瞄了他一眼,心想這陣子快把你憋出病了,今晚你要是壓上來的話,我便不會推開了,任你想怎樣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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