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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墨沒有再去上工,照劉工頭的吩咐,好好呆在家裏休息。那晚離開拳場時,乾老板給了他兩張碟片,全是跟格鬥技術有關。乘夏恬上班去了,他獨自在家不停觀看這兩張碟片,大致做到心中有一個清楚的了解。
黑市拳賽中傷亡情況極為普遍。墨不想夏恬擔心,思來想去,決定找個借口離家幾日,一旦贏得高額獎金,立刻離開黑市拳臺,帶着高額獎金回來跟她坦白一切。想打想罵全随她,相信木已成舟,她也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打定了主意後,他給上班中的夏恬打了一個電話,聲稱快到他父親的忌日了,他想回山裏一趟拜拜父親,離開了這麽長時日,順道探望一下奧娜等同伴們。
夏恬回憶了一下,他父親的忌日好像就是這幾日,不疑有他,問道:“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回去?”
“你工作那麽忙,不用陪我回去了。我會快去快回,盡量不耽誤時間。”
“那好吧,什麽時候出發?”
“明天。”
“哦,晚上回去我陪你去超市買些東西帶上……”
挂斷電話,墨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擡手抹了一下腦門上的汗,想到将來被她知道自己騙她,會不會被滅掉?即使被滅掉,他也豁出去了。
夏恬下班回到家裏,吃過了晚飯,便拉着墨去了趟超市,買回了幾袋吃的、玩具什麽的,是讓他專門帶給奧娜一家的。
墨不是真的要回去,見她惦記着奧娜一家并買了這麽多東西,心生愧疚,期間有好幾次想勸她不要買這麽多東西,可又怕引她懷疑,卻硬生生忍住了。
回到家裏,他将買來的東西放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與她纏*綿一宿,天不亮就起床做好早飯吃過,走進卧室見她仍在酣睡未醒,便在床邊坐下,盯看她的睡顏好一會兒,傾身在她兩頰一一親吻,這才不舍地起身離去。臨走時,他故意沒有帶走買回來的東西。
夏恬睡醒後,見身旁的位置是空的,試着朝門口叫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便支起酸疼的身子下床,從客廳到浴室再到陽臺找了一遍,也不見他人,想了一下走進廚房,看見鍋裏熱着早飯,确定這人走了。
他沒有跟自己打招呼就走了,她應該感到生氣或失落才對。可一想到也就暫別幾日而已,這兩種情緒就沒有生出任何一種。
她進浴室洗漱完換上衣服出來吃早飯,眼睛這裏瞅瞅那裏望望,忽然看見沙發邊上一角露出一只袋子,怎麽看怎麽眼熟,好像是昨晚從超市裏提回來的袋子。
她放下早餐,皺眉走了過去。一看之下,立刻坐實了自己的猜測——這個笨蛋,走時竟然忘帶這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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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市拳臺上,對拳手們來說,他們只關心兩件事:金錢和生命。有的人比較幸運,賺足了錢後适時地離開了黑市拳臺,很多人則永遠地倒在了拳臺上。
當夜幕降臨,黑市拳賽現場開始熱鬧起來,那些願付高昂門票的富人們聽說今晚來了一個新拳手,且身手不錯,紛紛下注賭博。有的賭上一場的勝利者贏,有的賭新來的拳手贏,總之賭法五花八門,賭金很快就達到了上千萬元。
還有五分鐘,比賽就要開始。乾老板坐在高臺上,從最好的角度觀看這場比賽。離比賽還有兩分鐘的時候,其助手走過來請示:“老板,今晚我們是押墨還是押達姆?”
“這個還要問?當然是押今晚的新拳手。”乾老板吐了一圈煙霧,雙眼微眯,但願今晚的新拳手不要讓他失望。
當鈴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墨的對手是一個有着全面格鬥技術的泰國人,在拳賽中已連贏了兩場,再贏今晚第三場的話,就能領走三百萬的獎金。不過,這位泰國拳手的野心不止于此,他的目标是領走千萬元的終極獎金。
連贏兩場給這位泰國拳手帶來不少自信,從今晚一上拳臺,就沒怎麽把墨放在眼裏,篤定地想,五分鐘類就能将他殺死。
這位泰國拳手不僅有力量,還有着全面的格鬥技術,臺下大多數富人押了他的注,并高聲吶喊“達姆加油,殺死他……”給達姆長威風,長氣勢。
達姆擅長腿法,比賽開始的第一分鐘裏,墨就被踢中一腳。見此,那些押注達姆身上的富人們爆發出一陣喝彩,令達姆氣焰大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朝墨踢了過來。墨這次早有防範,一個掃腿動作令對方差點不顧形象跌倒。至此,臺下場面迅速扭轉,變成押注墨身上的少數富人們拍手歡喝。
此後,又是兩分鐘過去了,雙方難分勝負打成平手。到比賽的第四分鐘裏,墨精準地找到對方的弱點,突然踢中對方的頭部,令其頭部受創轟然倒下,贏了這場比賽。
裁判立刻登上拳臺,一腳踢開達姆,拉起墨的手舉起:“我宣布,今晚的比賽是我們的新選手墨先生贏!”那些押錯注的富人們目瞪口呆,以為鐵定贏的,結果輸的血本無歸,臺下場面變得混亂起來,一度失控。
裁判之所以會拿腳去踢達姆,一是這家夥平時傲慢無禮極其讨厭,二是他的頭部深受重傷已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是他命大不死,老板也會殺了他。
這就是輸掉比賽的拳手的下場!
“老板,您的眼光确實獨到,咱們今晚贏了不少。”乾老板的助手适當地拍着馬屁。
只聽乾老板淡淡地“嗯”了一聲,伸手掐滅煙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後起身離去。其助手屁颠屁颠地在後面跟上。
比賽結束後,墨被乾老板第一時間請進去喝茶。墨随性慣了,正好也口渴,看見茶水毫不客氣地端起喝下,覺得不夠,起身要去再倒一杯,卻被乾老板的助手伸手攔住了,只見這位助手笑眯眯道:“這事哪能您親自來,你坐着休息,我給您倒。”
喝完茶水,乾老板親自奉上一根煙給他:“墨老弟也來一根吧。”
墨被夏恬嚴厲警告過不得沾染煙酒,這會看見煙,猶如看到毒蛇猛獸似的唯恐避之不及,直擺手:“我不抽煙的,謝謝!”
乾老板也不勉強,收回手,替自已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不知墨老弟是哪裏人?”
“深山野林裏。”不想這句誠實的回答,竟惹得乾老板及助手笑個不停。心裏頓時不高興起來,眉頭深深地打了一個結。
“墨老弟真會開玩笑啊。不知墨老弟今後可有什麽打算?”看似随便聊家常,可句句都透露出試探意味。
“我想考駕照!”又是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乾老板及助手笑得快肚子疼。
乾老板早就聽劉工頭說過此人很二,看來真的很二啊!他止住笑,十分中肯道:“你真想考駕照的話,我可以介紹一家駕校給你,我跟那裏校長很熟,價錢保管比別的駕校便宜一半。你只管帶上我的名片和身份證去報名就好了。”
墨的心頭立刻閃過一個問號:“什麽是身份證?”
他連什麽是身份證都不知道?這會乾老板驚訝的真要咋舌了。
乾老板很懷疑此人是不是地球人,與助手對視一眼,便将目光重新調到他臉上,慎重道:“你真的不知道什麽是身份證?”見他搖頭,又問:“那你總該有戶口吧?”又見他搖頭,心裏便多了幾分猜測。
見乾老板神色凝重,墨試探道:“老板,考駕照必須要有身份證嗎?沒有的話,可以去辦一張嗎?”
你沒有戶口怎麽辦身份證?
助手差點脫口而出,在看到自家老板遞過來的眼神後,忙将此話吞回了肚子裏。瞬間有些瞧不起這只土鼈。
乾老板想了一下,回道:“這樣吧,戶口和身份證的事包在我身上,你暫時什麽都不要想,只管好好替我打贏接下來的比賽……”
墨二話不說,自然同意。出了拳場,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回去看看夏恬,但知不妥,只得轉身去了居住的旅館。在回旅館的路上,經過一家拉面館,就進去要了兩大碗拉面拌了辣椒醬稀裏嘩啦吃了起來,待兩碗拉面下肚出了一身熱汗,感覺很久沒有這樣暢快淋漓過了。
回到旅館沖了一個澡,他打開電視調了幾個臺,沒有一個是自己喜歡的,随即關掉電視睡覺。可是漫漫長夜沒有夏恬摟在懷裏只覺苦楚難熬,一閉眼全是她的身影,恨不能立刻長出一對翅膀飛回去。
又過了半小時還是睡不着,他幹脆起身不睡了,套上幹淨的衣服拉開門出去了。出了旅館,他一直走、一直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居住地的小區門口,門口保安看見他似是沒看見,低頭繼續吃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想擡腳邁進小區裏,眼尖地發現小區裏面走過來一男一女。女的是夏恬,男的他自然認識,正是那個要夏恬甩掉他的混蛋。
因為情況特殊,他深知自己不能暴露,迅速閃身躲了起來。
夏恬不知林東今晚會過來,知道的話就在外面避着不回來了。當時她聽到門鈴後,通過貓眼看見是他,下意識地不想給他開門。不想,他按了一會門鈴後,卻在門外叫道:“夏恬,開開門,我見你家裏燈亮着,知道你在家裏。”
夏恬怕他這樣喊下去會吵到鄰居,只好開了門,卻拿身體擋在門口,不讓進屋。“你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
見她終于肯開門了,林東暗暗籲了一口氣:“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說完,眼睛直往屋裏瞄,想看看那個男人在不在。只才看了一眼,房門就被她關上了,只好失望地收回眼神。
“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出門買東西。”見他意欲糾纏,立刻感到厭煩。也不看他,越過他的身旁,徑直走向電梯。他急忙跟上,随她下來一路走到小區門口。
二人無話!
見夏恬異常冷漠不甩自己朝便利店的方向走去,林東終是無奈,長長地嘆了一聲氣,轉身走向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片刻後,人車消失。
此時,墨從一旁走了出來,心想你個混蛋王八蛋、小癟三等着吧,等老子贏了高額獎金,立馬買房搬離此地,看你還來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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