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藍雪花
回了回神,餘知意頂着發熱的臉頰說:“那吃牛肉飯吧,我來煮,再煮個花生湯當下午茶,明天一早帶你去漁市。”
下到一樓,郁梨驚得差點蹦起來,“年哥,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走?”
餘知意:“你想你年哥早點走啊?”
“不是不是,”郁梨擺手,“當然不是了,年哥一直住這裏才好呢,就是太驚喜了。”
“中午要一起吃飯嗎?我跟你年哥現在去買點牛肉和香菜,做牛肉飯。”
郁梨有點糾結,“算了吧,我最近要減肥,年哥來了後我至少胖了五斤。”
譚玮剛到,哼了聲:“不吃飽哪有力氣減肥,我敢打賭,你中午不吃下午肯定會叫外賣,吃得更多。”
“譚玮!你怎麽這麽欠啊,你嘴這麽毒注孤身知道嗎?”
陸景年看着他們鬧,把手輕輕放在餘知意後頸捏了下,又很快放開,“走吧,騎電動車嗎?”
餘知意臉一下紅透頂,皮膚仿佛還留着他指尖的溫度,“好啊,你載我?”
“嗯。”
還是買了四人份的牛肉,順便還買了一點油炸小黃魚。
出門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從市場出來烏雲蓋頂,陸景年望了會兒天,說:“快下雨了,是等雨過還是現在回去?”
“應該沒那麽快下吧,回去也就十幾分鐘,回家吧。”
結果,不到兩分鐘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的往下砸,雨滴落臉上帶着熱意,偏偏走了大路,路邊沒任何可以避雨的地方,餘知意擡手護在陸景年頭頂,“年哥,靠邊停下,車座下面有雨衣。”
陸景年停下車拿出雨衣抖開一看,單人雨衣,趕緊往餘知意頭上套,餘知意推回來,“你穿,這件雨衣很大,平時我都拿來蓋車,你穿上,我躲你後面,快點,別跟我争了。”
顧不得太多,雨下到地面都能砸出小水坑了,陸景年胡亂穿好雨衣坐上車,掀開後面半截雨衣讓餘知意躲進去,餘知意不得不緊摟住他的腰嚴絲合縫的貼緊他後背,雨繼續下着,雨點砸在雨衣上,一聲一聲的,砸得餘知意從耳朵紅到腳底。
他整個人什麽都看不見,被罩在雨衣下,感受到的只有陸景年的體溫和他衣服上似有若無的檸檬香氣,大概是洗衣液上的,明明自己衣服跟他一塊兒洗的,卻味不到自己的,應該是過了一道小坑或碾過一小塊石坎,車子發出一聲響聲而後颠簸了下,陸景年緊急剎住車反手握了下餘知意環在腰間的手,在雨聲中說:“沒事,車胎沒破。”
他的手沾滿雨水,有點涼,安撫地拍了拍餘知意手背,又很快抽走。
快到餘知意差點以為剛才的握手是錯覺。
再一個拐彎,車子停了下來,陸景年說:“到了。”
餘知意從雨衣裏鑽出來,兩人褲子幾乎都濕透了,餘知意上衣還好,只是肩膀和前襟濕了,陸景年整個濕透,郁梨趕緊跑過來,“我剛剛還在想你們會不會等雨停了再回,結果你倆一到雨就停了。”
“我的錯,”餘知意說,“我沒聽年哥的,非得跟雨搶道兒。”
“沒事,上樓換衣服吧。”
陸景年拎起車前挂着的肉和菜走在前面,餘知意跟在他身後,他頭發都在滴水,襯衫濕透了黏在身上,這時才發現他腰很瘦。
餘知意摧陸景年先去洗澡,自己去沖板藍根沖劑,陸景年怕耽誤時間随手抓了兩件衣服進浴室,洗完發現底褲沒拿,小糾結了一番,在真空着出來還是叫餘知意幫拿之間選擇了後者,“知意,幫我拿件底褲,我剛忘記拿了。”
“在哪?”
“包裏。”
餘知意在上面翻了下沒看到,只好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幾朵早幹枯的花跟着掉出來,海芋、月見草、玫瑰,餘知意心底一熱,拿了條底褲把花和其他東西小心放回包裏。
“給,我挂門把手上。”
浴室裏陸景年正好手也在門把手上,就這麽巧,餘知意挂底褲時輕輕一推,門開了,四目相對這個沖擊是非常大的,餘知意只覺得腦子裏“嗡”一聲整個人被定在原地,就這麽直愣愣的望着陸景年,他洗的熱水,裏面熱氣撲出來,難免的多了點旖旎的想法。
好在陸景年鎮定,直接從他手上接過底褲,說了聲謝謝才關上門。
餘知意喉結滾了滾,跑去廚房洗冷水臉。
平時穿着衣服沒注意到,原來他身材這麽好,看上去很結實,不過不該看的地方餘知意沒去看,只是匆匆一瞥,沒細看。
陸景年倒像沒事人一樣,出來喊餘知意去洗澡。
回去放衣服時看見系彩繩的海螺還在薄毯下,餘知意應該沒看見,陸景年松了口氣。
洗完澡餘知意才算徹底平靜下來。
牛肉飯的做法很簡單,電飯煲先煮飯,煮飯的間隙處理牛肉,牛肉切碎,放胡椒粉、少量糖、醬油調味,起鍋,大火,油熱倒入調好味的牛肉碎猛炒半分鐘,關火,加鹽,等飯差不多熟了,将炒好的牛肉碎放進飯裏,出鍋加香菜和醬油再次調味。
不過餘知意沒放香菜,怕郁梨不吃,切了一小碗香菜,要吃的人自己加。
吃完飯,雨又開始下,餘知意看了看天氣預報,今天一整天都是間接性陣雨,陸景年照例坐在竹藤椅上看書。
“要上三樓看花嗎?”餘知意問。
陸景年放下書,“好啊。”
三樓頂樓門一開,剛下過雨的泥土芬香和花香直往鼻腔裏蹿,陸景年環顧一圈,餘知意把這裏打造成一個空中小花園,兩排花架,兩排竹籬笆,籬笆上爬滿鐵線蓮,一個拱形小門,拱形門上纏繞着月季枝,三種顏色的月季争先開放着,陸景年不禁感嘆:“知意,你是怎麽做到的?”
“就随便種種,死了再種,種了又死,反複折騰,最後得出的經驗就是這一片花。”
陸景年被他逗笑,“需要我幫什麽忙?”
“現在不用,等雨停了再來,要撿枯葉,修殘枝,枯的花也要去掉。”
餘知意指指左邊那排花架,說:“無盡夏種在花架後面,後面有一個空箱,是專門用來培育小苗的。”
那邊開滿了一整排的藍雪花,藍雪花好養,長得又高,每株約60厘米左右,再加上放在30厘米的架子上,一眼看過去,一排藍色的花瓣半人高,雨打過的藍色花瓣落了滿地,好不絢爛。
只不過藍色的花瓣在陸景年眼裏看到的卻是紫色,但并不影響藍雪花在他眼裏的美麗。
随手掃了掃花架上的水,樓下傳來郁梨的喊聲:“餘哥,有客人,快點下來,我搞不定!”
匆忙下到一樓,餘知意擦幹淨手朝着彎腰選花的客人禮貌地說:“你好,請問需要什麽樣的花?”
那人起身,回眸,露出笑容:“餘老板,好久不見!”
“向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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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們,國慶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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